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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另眼相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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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璐翰握住瑞琰的手不觉收紧,他感受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骨子里流淌的不轻易认输的坚持,他被这种坚持吸引着。不是没见过坚强的人,各种强硬派,顽固派,内柔外刚,或外刚内柔型的人,他们所坚持的东西往往与索取总是联系在一起,经过时间的历练总会暴露无遗得显现。当你窥见他们的真实之后,应付起来就会游刃自如,胜券在握。

尤其是女人,在王璐翰眼里,总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内外皆柔型,她们就是绣花枕头,不禁风雨,娇生惯养。对待这样的女人只要对他们百般呵护,就抓住了她们的弱点,也就掌握了她们。她们可爱,但却简单,像一辆名贵的车模,只要付得起价钱,买回来放在家里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太多的关注,也不可能长时间抓住自己的兴趣。就像柳玉颜。她乍看上去清纯高傲,实则就是这样一个绣花枕头,得到她远没有原先计划的那样难。原因除了王璐翰的自身魅力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柳玉颜的骨子里对虚荣世界的无比向往。人的虚荣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替代物,比如年少轻狂时,爱情就是一件可以满足人虚荣心的事。尤其是和人人羡慕的白马王子谈恋爱,应该是身边年轻少女最抓狂的事吧。等激情过去,生活的浪潮不可遏制地涌来时,金钱地位又变成了新的替代物。王璐翰并没有用什么卑劣的手段就追到了已婚的柳玉颜,他当时也曾暗暗惊叹。只是因为他看清了柳玉颜眼神里的贪婪,那种向往贵族社会的贪婪,这恰是王璐翰所拥有的。结果,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竟然变得如此简单易行。王璐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对自己欠下的每一笔良心债都记录在案,待目的达到之后,他会一一赎罪。现在他把自己扮成一个魔鬼,却是一个保持良心的魔鬼。他清楚地知道与自己打交道的是真魔鬼,还是假圣人。虽然得到柳玉颜让他犯下一笔良心债,但柳玉颜对上流社会的羡慕,对纯洁爱情的漠然,对他的诱惑无耻的反守为攻,让他看不起这个女人。他对她的追求,演变成百分百的利用。这是一个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悲哀的故事,对柳玉颜,对王璐翰,对战杰。

还有另一种女人,就是内柔外刚型。在王璐翰眼里没有女人是真正刚强的,无非是表面上功夫的不同。她们表面上傲视一切,但终归是女人,在她们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毫无防御的时候,只要眼疾手快,抓住时机,一样可以征服她们。就像自己的妹妹王璐娜,表面上强悍无比,聪明而高傲,可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找自己的哥哥服软撒娇。女人终究是要找个肩膀依靠的,这是所有女人的心灵归宿,不论她有没有走进婚姻。

这就是王璐翰对女人的总结,因为他的巨大计划里少不了女人的身影,他不得不变成一个个中专家。没有女人真心愿意一个人承受苦难,也许是不得不,但没有甘愿的。甚至可以说没有人不希望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得到一只手的援助,有时哪怕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魔鬼。就像周星驰演的活佛济公,里面的当地恶霸为了长命百岁,宁愿跟最可怕的地狱恶魔做交易,结果换来了一个石头心。

王璐翰自恃自己对人性看得很透,所以今天瑞琰的一系列异常举动让他知道,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才会让矜持的瑞琰如此失态。他以自己的关怀,自己的温柔和耐心默默抚慰着濒临崩溃边缘的她,敞开胸怀等待着她的投入,这次是发自内心,不存在目的的,因为他对瑞琰根本不需要那样。可他看到的却是宁愿让苦药在肚子里烂掉,甚至烧毁内脏,直至内伤而亡,也不愿意向他低头的小女子。这种感觉非常奇特。他就像是傲世人间的如来佛祖,看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孙悟空上下翻飞、企图超越自己的控制力一样。既惊讶又赞许,不同的是他没有蔑视。

服务生送菜上来了。瑞琰趁势抽出自己的手,静静地等着服务生布完菜。她决定今天再不碰酒了,她很后悔刚才的失态,心想对方恐怕不是被吓倒了,就是在笑自己。

想起第一次和王璐翰吃饭,他细心地给自己夹菜,让自己很是感动,人心都不是铁打的,即便是男人也会有所感激吧。瑞琰夹起一块中断的鱼肉,小心翼翼地送到王璐翰的碗里。王璐翰讶异地看了一眼瑞琰,微笑:“谢谢。”我不是只会享受不会给予的人,别小看了我,瑞琰也是笑笑回答,“不用谢。”

王璐翰有些感动,可也有些异样的感觉,瑞琰像是在偿还什么似的。一直以来,王璐翰想要得到的东西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得到并不惊喜。可对于没有预期的得到他却没有准备。父母去世后,要养育年幼的妹妹,对付争夺财产的人,他把自己武装成穿山甲,从没有指望会得到不求索取的关怀,瑞琰对自己不仅没有所求,更是保持着距离,却能表现出自然的关怀。王璐翰的心底,某处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但是瑞琰旋即的距离感又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吃了些东西,瑞琰觉得肚子里热起来,血流速度加快,之前的酒精借力运转到全身,她有些躁热,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不过食物带来的踏实感,让思维飘回到正常轨道。瑞琰希望酒精的作用不要那么快发作出来。她要好好地吃完这顿饭,把一切不堪都留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对了,璐翰,你说有新消息告诉我,是什么呀?”瑞琰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暂时忘掉刚才的出糗,让别人来承担自己的问题,是不公平的。

王璐翰从思索中警醒,看看瑞琰,恢复了平和自信的口吻:“噢,不错,是有一件事。”他顿了顿,想给瑞琰留出时间准备。

“是关于咱们申请上市的事儿。你知道我们现在遇到了困难,证交所又提出了新的要求。”看到瑞琰惊讶的眼神,王璐翰停了一下,等待瑞琰提问。

“是吗?是什么要求?”瑞琰关切地追问。她并没有得到消息。

王璐翰简短地概述了一下对唐百勤说过的话,继而说:“关于第一个要求,我本来应该先跟你商量一下,可时间紧迫,又事关重大,所以我就直接跟唐总说了。”王璐翰看了看瑞琰的反应,见她只是点头,并没有介怀。

“因为,如果唐总不同意我提的解决办法,我们可能就会放弃这次申请了。”瑞琰感到事态的严重。继续听下去。

“所以,为了争取最后的时间,我向唐总建议必须增加一个新的股东。这个股东一 定要有稳定盈利的财务背景,并且能够抵御股市价格波动或异常事件引起的金融风险。否则,即便申请成功可能也会很快败下阵来。”王璐翰缓缓的解释着,不是怕瑞琰听不懂,是关心她的反应。

瑞琰觉得事态严重,她急切地问:“那,唐总是怎么说的?”

“唐总要求我加入神工集团,帮他一把。”王璐翰坦然地看着瑞琰道出最后的一句。

“要求你?”瑞琰虽然已预感到,但仍是感到惊讶。自己的调查并没出结果,她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为什么唐总就这么相信他,马上就答应了?

看出瑞琰的不解,王璐翰笑了笑:“是啊,一开始我也有些惊讶,虽然我们合作了不短的时间,但我从没想过要涉足家具制造行业。我想,唐总担心的是在短时间内没办法找到更可靠和有实力的公司来支持他啊。”这也是真话,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抓住了。

瑞琰沉默不语,低头吃着菜,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唐总已经作了决定,自己现在又能说什么呢?怪不得那些股东匆匆忙忙地赶来开会。看来这事儿再经过全体股东的同意就基本铁板钉钉了。

看到瑞琰不说话,王璐翰猜想她一定是不放心。说道:“瑞琰,其实,这件事还没有真正定下来。如果要定,恐怕唐总跟你说是最合适的。我只是想提前让你知道,以免过于突然。”王璐翰仍然是关切地注视着瑞琰的眼睛。瑞琰淡淡地笑了笑。

“东方,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是这个项目的主责任人,况且,我觉得我们除了工作之外,还很有缘,我非常尊重你的意见。 ”王璐翰此言无比真诚,完全是个老朋友的语气。

瑞琰对上王璐翰眼神,也回以真诚的一笑,两颊微红,眼光闪耀,不知怎的,她相信王璐翰的话,关于他们有缘,他们像朋友的话。虽然谁也没说过,可有些事靠的是默契,无需多言。她问道:“听我的意见?什么意见?”瑞琰此时的表情毫无芥蒂,透明而善意,像一个哥哥问妹妹要心爱的玩具,妹妹问,你想要哪个玩具啊。

王璐翰看着闪亮的眼睛,嘴角上扬,心底变得单纯:“如果你不同意我参加神工集团的股份,我就去拒绝唐总。”声音轻柔却如点点星辰跳跃在人的心里。清晰,明朗。

瑞琰看了会儿他,开口道:“是吗?”得到肯定的点头,“那好,我不同意。”紧紧地盯着王璐翰的眼睛。里面没有懊悔。

王璐翰稍显惊讶,但很快说道:“好,那明天我就跟唐总说,我没办法通过入股的方式帮他。”眼神坚定。

瑞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你难道一点儿也不遗憾吗?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同意吗?”她很想得到答案。

王璐翰低头浅笑了一下,“东方,你以为我是在逗你吗?不,我说的真的。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我不加入神工的股份,依然可以和神工继续合作。可如果你这个重要人物不高兴,我以后还怎么见你呀。你可能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王璐翰半开着玩笑,他没想到正好切中瑞琰的要害。

想到自己不接战杰的电话,瑞琰的脸一红,半低下头。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战杰,她错了吗?瑞琰抬起头怔怔地看向王璐翰,差点儿冲口而出,问王璐翰该怎么做。

她抿了下唇,将话咽回到肚子里。再抬头时,王璐翰正在从碗里夹起一个菜,看到瑞琰注视着自己,向她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让人心里一暖。

“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有什么资格反对股东们决定的事。我只是个执行者。”瑞琰决定不去多想,何必伤无用的脑筋,做无畏的抵抗。如果将军都已经亮起了白旗,一个小排长站出去抵抗除了无畏的牺牲,剩下的只能是个笑话。再说,自己并没有证据证明王璐翰是个不值得信赖的人。

渐渐的,饭店的客人越来越少,露台上只剩下他们一桌。瑞琰有些疲惫,反应越来越慢。王璐翰讲了几个笑话,瑞琰开心地笑了,那一刻她忘了自己的烦恼。

“东方,我送你回去吧?”早看到瑞琰半耷着的眼睛,王璐翰很快买了单。

“走吧。”王璐翰站起身。

瑞琰也跟着站起身,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她忙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才稳住身体,她皱了下眉头,有点恶心。

“怎么了?”王璐翰夺步上前,一把扶住瑞琰的胳膊,皱着眉问。

“啊,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晕。”瑞琰强作出一个微笑。试图走动,身体却是软的,也许是坐得太久,现在酒精的威力终于发挥了。

王璐翰一把抱住瑞琰,用身体的力量支撑着瑞琰。瑞琰试图自己站住,用手支着他的胸膛,却好像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她整个身体几乎贴着王璐翰,一个炽热的身体碰上了另一个滚烫的躯体,瑞琰吓得弹了起来,只不过这点举动只让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身前轻轻地蹭了一下。

王璐翰揽着怀里的玉人,一股血液冲上头顶,心跳加快,他紧紧地抓着瑞琰的臂膀,克制着自己。

“东方,能走吗?我扶你出去。”王璐翰几乎是贴着瑞琰的耳朵说话,一股热气吹向瑞琰,她觉得耳朵有些痒。她仍是晕晕的,努力点了下头。

王璐翰一手揽着瑞琰的纤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就这么挪出了饭店。

终于来到了车前,王璐翰打开电子锁,支扭一声,灯光闪烁,王璐翰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瑞琰站立不稳,脚底混乱,一鞋跟踩在了王璐翰的脚上,王璐翰脚下一叫疼,重心不稳,身体向前扑去。在触底之前,他忙关上了半开的车门,免得夹着谁。两人的身体就一起砰一声撞在了车门上。瑞琰听到一声闷哼,她以为王璐翰夹着了手,慌忙问:

“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是对着王璐翰的耳朵说话,她寻找着他的眼睛,想知道情况。王璐翰慢慢转过脸,几乎是擦着瑞琰的脸,低低地说了声:“没事。”

由于距离太近,谁也没再出声,目光无处落脚,闪来闪去盯在了对方的眼睛里。王璐翰的眼神狂野慌乱,但却毫不躲闪,他深深地看进瑞琰的黑眸里,那里波光荡漾有自己的影子。王璐翰看着湖中的自己,那是一匹野狼的眼神,自己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眼神,那是自己吗?我疯了。

瑞琰感觉身体被紧紧地压在车上,背后有东西塥着,原来是王璐翰在用手护着自己的后背。一种感情慢慢地升腾,那是感动,那是温暖,那是疼惜。瑞琰的眼里泛起了雾气,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王璐翰的衣衫。

看不清里面的自己,王璐翰像唤醒了身体里的野兽,猛地低下头去寻找瑞琰的香唇。瑞琰惊醒,迅速地躲开了头,火热的唇擦着自己的唇落在了脸上。

那个吻停在脸上没有再动。瑞琰的心狂跳,浑身燥热难当,她换了好几口气才说:“璐翰,我喘不过气了。”双手无力地推着王璐翰的身体。

没有动静,良久,火热渐散的唇离开了脸庞,王璐翰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

瑞琰见有了空隙,也开始慢慢挪动双脚。她的脚有点儿麻。所以身体是半靠着车身的。王璐翰虽然站开了些,可双手仍支撑在车上。瑞琰移到边缘已经紧靠在了他的胳膊上,王璐翰仍是没有松开的意思。瑞琰心中有些犯急,他不想让王璐翰太尴尬,好像是自己扇了他一耳光一样。

“呃,我刚才踩着你脚,很疼吧?”没话找话。

没有回音,瑞琰偷眼看了看正主,他仍然定定地看着前方,眉头紧锁,紧抿双唇。瑞琰有些不忍,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想是从来没有遭到这么无情的拒绝吧,自己的躲避一定伤到了他。怎么办,瑞琰在心中念叨着,让他好起来,该怎么办呢?瑞琰的额头又冒出细细的汗珠。

“别皱眉了,会显老的。”瑞琰惊得一抬头,紧缩的双眉已平复,迷蒙的双眼已清澈,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王璐翰嘴角邪邪地上弯着,语气亲密却少了慌乱。瑞琰心里一喜,傻傻地笑开了。王璐翰转头不去看这魅惑的笑容,他让开几步,打开车门,用手一指,“请上车吧。”

瑞琰看看王璐翰,她仍是有些不放心,如果自己是自由的,或许她会放纵自己去拥抱他,瑞琰可以感觉到他一直以来的压抑着的忧伤。那与他行事的手段和待人的风格截然不同,好像是另一个人。此刻,他就站在身边,虽然还是那么高大强壮,但却像一叶飘零的孤舟,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孤独与萧瑟。瑞琰对于软弱非常敏感,因为她时常要跟自己的软弱作斗争。她想去安慰他,甚至回应他,满足他,可是另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她,不可以。

瑞琰已经坐进了车里,车门却没关上,她抬头看向王璐翰,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身上的某处发呆,似在等待什么。瑞琰等了等,才再次催他:“璐翰,我坐好了。”很闷的砰声,车门关上了。王璐翰的身影绕到了车前。他们静静地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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