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生就是一场阴谋,无论你有多光鲜的外表,总有人看得见的黯淡,无论你有多么惨淡的外表,总有人看得你的灿烂……”郑泰宇……也不例外,他现在可以说是事业如日中天,在娱乐界也算是一个闪亮的新星,也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年少时光,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与缺憾。
回到宿舍后已经将近九点,从虚掩的门里知道若凝已经回来了,我站在门口重新振了振精神,深深吸了口气,擦干脸上的泪痕,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
“哦,忆南,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给你留字条了。”若凝一面说着,一面收拾着行里。
“你在做什么?你要去哪里吗?”我不解的问。
“我要回北京几天,我妈刚刚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我爸生病住院了,我要回去看看。”若凝说道,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病得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妈就是告诉我赶快回去。”
“那什么时候的飞机?你办好出境手续了吗?”
“嗯,我下午去办的。”若凝说道,“等一下十一点的飞机。”
“十一点?这么赶来的急吗?”
“差不多吧。”
“那我去送你。”
“不要了,我坐出租车很方便的,你不要去了,回来的时候会很晚的,我会不放心的。”若凝说道。
“可是你一个人……。”
“没关系啦,”若凝抱了抱我,就勿勿出发了。
夜渐渐深了,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出奇的寂静,我胡乱洗澡就早早上床了。平时自己也会经常会这样在宿舍,在若凝寒暑假回北京,回台湾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留在韩国,从来韩国后我便没有再回过北京。
不觉夜已过半,外面夜色清朗,万籁俱静。月亮沿着它的轨迹爬到了窗户正中,皎皎如白昼。把整个屋子都照的异常明亮。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那陌生的目光,心里不禁一个寒颤,一股从绝望滋生的痛楚顿时麻便全身,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虚感觉,充斥着百无聊赖的夜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强大的困意袭来,于是我便在这种极其百思不得其解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了半天,我才从恍恍忽忽从梦境中清醒,一看时间,便情急之下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顿时感觉头重脚轻,浑身发软,鼻子也开始变得沉重,呼吸困难起来。勉强换好衣服下了楼。
身体不舒服连听课都感觉很吃力,神思倦怠,疲惫不堪,总是要沉沉欲睡的样子。中午一个人在餐厅,严正勋和罗民智端着午餐坐到了我对面。
“学姐。”
我微微抬头一看,见他二人,朝他们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嗯。”
“学姐今天好像比较晚一点。”严正勋回答说:“对了,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若凝学姐呢?”
“哦,她有事回北京了。”
“哦。”严正勋回答道,然后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学姐,你的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吃完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严正勋皱着眉头看着我几乎没有动的午餐,说道:“可是,你几乎没有吃啊。”
“哦,我不太饿,你们慢慢吃。”说完我转身走出了餐厅。
从他们坐到我面前,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我始终也没有去看一眼罗民智,我是故意不去看他的,我害怕我的眼神暴露自己的心。
匆匆回到宿舍,从抽屉里找了感冒药,打算服点药后马上去图书馆找些资料准备毕业论文的。但是服下后没有多长时间,巨大的困乏感使我再也提不一起一点精神,于是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精神恍惚,而且身上也是一阵一阵冷的发抖,于是,把好久都不用的比较厚一点的被子拿出来,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我每当要挣扎着要起来,头就随着身子的移动而剧烈的疼痛起来。还拼命的咳嗽,感觉胸口都因咳嗽而震的疼痛起来。这样周而复始的试着起来,又重新倒下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少时候。
好像是一个深夜吧,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昏睡中叫醒,我才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可是,还没走三步,就失去了意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着是2000年9月30日,我才知道,我睡了差不多一天半,还好,今天是周六,我还挺会醒的。
推开窗户,吸了口外面新鲜的空气,顿时感觉清爽无比,久违的舒适畅感觉在这外面的金色的阳光而再度重温。
对啊,生活仍在继续,新的阳光总会把昨天的阴潮覆盖,不管昨天有多么黯淡,多么荒芜,有多少不愿再想起的往事,明媚的阳光还会重来,只要我们去放开胸怀去感受,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想到此不由的说了句:“加油!林忆南,你可以的!”。
也不知道徐爸爸身体怎么样了,我想着拿起电话,拔通了若凝的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有人接,可是在医院吧,应该没事了,如果严重的话,若凝应该会给我打电话的。转身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应该好好的冲个澡了。
刚刚洗了不到几分钟,就听电话响了起来,应该是若凝的电话,我匆匆的擦了擦头发,把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刚刚跑到电话跟前,电话那边就挂断了。
刚要转身回浴室,就发现床上枕头边的一条绿色和黑色相间的方格子手帕,我拿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这并不是我的手帕,也不是若凝的,而且这个颜色和没有一点花边的样式应该是男人用的吧。
奇怪!床边怎么会有这个手帕呢?找被子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正想着就听到门砰的一声,一转身就看到罗民智神情紧张的冲了进来。他一看到我仿佛是吓了一跳,然后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一遍,嘴巴张得能塞得下一个鸡蛋,脸上迅速变红,像被涂上了一层烟脂,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刚只遮住一些重要部位,我反应过来,失声:“啊——”
罗民智听到我的喊声,嗖的把身子转了过去。我忙乱之中开始找衣服,汗,刚刚衣服都脱在了浴室,身边连一件衣服也没有,所有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可是衣柜偏偏又在罗民智的旁边,我无奈之下,一下子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把湿漉漉的身子捂了个严严实实。
“进别人的房间为什么不敲门?”我生气的问道。
“我……,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罗民智有些口痴的问道。
“接电话?”我莫名其妙的问:“刚刚的电话是你打的?”
“嗯……”
“有事吗?”
“哦?……没有。”
“没有?”懊脑之余,一听这个答案,不禁怒潮翻腾:“你是故意的?”
“我……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我,我是以为……你又生病……,所以才……才进来的。”罗民智依然吞吞吐吐的说:“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说完他又迅速向外走去。
等到他刚一出门,我马上披着被子跳下床去锁门,可是刚跑过去,手还没有触到门,罗民智又猛推门敞了进来,并且速迅的关上了门。
“你要干嘛?”我被他吓了一跳,怒目而视。
“外面……外面……有我认识的人。”罗民智呼哧带喘。
“什么意思?”
“就是说,外面有我认识的人,我不能这个时候出去。”
“不行。你是流氓吗?马上出去。”我喊道,“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来这里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你出去。”我紧紧的拽住裹在身上的被子。
“我马上就会走的,就等一下。”他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我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心想还是先穿上衣服,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刚要转身去浴室,结果一不小心脚踩到被子,手又裹在被子里紧紧抓着,罗民智想拉住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揽住了我的腰,便我和重重的摔在了地方。一点支撑能力也没有的我重重的摔在了罗民智的身上。
我们两个人的头全都撞在了衣柜上面,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再过了不到十秒钟,那种麻木感就扩散开来,继而是疼痛。
和我相比起来,罗民智就惨多了,他再一次被我‘砸倒’在地,头撞的也不轻,他双手立刻撑在了头后面,无声的叫唤起来。
“你……没事吧?”我嗫嚅着问。
半天罗民智才一面捂着头,一面回答:“我来砸你一下试试?”
呃……
“为什么我只要碰到你就没有好事情发生?”罗民智一面揉着脑袋,一面叫道,“你还不起来?”
我猛然反应过来,迅速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拉起被子把自己再裹紧了一些。罗民智继续躺在那里,似乎仍然没有缓过来撞击后的疼痛。
“你还好吧?”我蹲下去看着他再一次问。
罗民智缓缓的坐了起来,不停的揉着头脑,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愣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像是收到心旌神摇的暗示,像是在期待的意外,他突如其来的吻,笔直的从我的鼻子压了下来。
那一刻,我全身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仿佛天地万物皆不存在了,整个宿舍楼里显得异常沉寂,唯有我和罗民智的呼吸之声,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