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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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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钥匙,除了颜色有差别外,构造大同小异。

当世界上产生了小偷这个职业,或者是人对所有权概念有了觉醒,钥匙应孕而生。我没对此具体考证,但想来也大差不离。

后来大多是因为小偷技术的提高,锁也越做越有创意,密码的、指纹的、虹膜的……,钥匙也不尽相同。好在她给我的是一把极其普通的钥匙:黄色、小巧、齿并不多,也不复杂。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大致是我小拇指的四分之三。

当吊钟在六时发出呓语时,我发觉有些困。再次洗了把脸,胡乱吃了块面包,便上chuang睡了。睡前没忘将手机的闹铃调到23:30,模式改成了震动。

最近大凡睡觉都会做梦,这次梦见了小学时的一位女生。她泪水涟涟地望着我,让我心痛。梦醒后思索何苦会做这个梦,她的外表已模糊十多年了。清醒时从没想过她,如何会在十几年后的梦境里活了过来,还那样清晰。这个世界思索不明的事情太多。

23:30被手机震醒后,我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看看床上两个小朋友没被噪醒,我舒了口气。我非常喜欢他们,因为他们让我想起自己的过去。

晚上的走廊清冷很多,只有四盏荧光灯管辖着方寸之地。楼梯间更是幽暗。每层过道外暗淡的灯光与莫名而来的阴风让人不自觉得想起夜间十二点整点播放的鬼故事。

在大学里的某个时期,我上铺的兄弟总喜欢听什么“聊斋之夜”之类的节目,此类节目无非一特能搞鬼的主持人操着一口阴森而令人发颤的充满神经质的声音讲着一个个的鬼故事。那时宿舍虽然很安静,但我知道没什么人能睡着,脑子里大都盘旋着什么“电梯里的红皮鞋”、“坟场公路旁披着长发的少女”之类足以令人神经崩溃,精神错乱的幻象。

这里也是我最佩服瑞的地方,也是我最羡慕的能力。五分钟上chuang即打鼾,如猪般稳守自己的生理时钟,毫不在乎外界******什么鬼怪蛇神。当我第二天打着哈欠,睁着惺忪地双眼痛苦地诉说鬼故事之苦时,他八成说什么遗憾云云。

那个时候听鬼故事似乎上了瘾,生理上拒绝,意识上迎合。不听又觉着一天里缺点什么。文说这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我问哪四个字。

真他妈贱。他说。

很久没有汗毛矗立的感觉了,自从踏入社会,直觉什么红鞋、阴风、披着长发的少女都小儿科。如果捡着红鞋我把它拿到淘宝上卖了买烟抽;遇上阴风夏天凉爽、冬天当磨练意志;碰到披着长发的女孩更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人家刘天王都这么说。

但今天是个例外,我的神经不停地伸缩,跟牛皮筋似的。根根汗毛挺立,仿佛站军姿,却个个打颤,没点阳刚气势。

我小翼翼地迈着碎步,三步一回头,总算来到医院后门。我松了口气,坐在塑料椅上。可能动作大了些,也可能椅子不够结实,尖锐的声音响彻走廊,我偏头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也来。想着夜里出来吓人肯定是自己的不对,意识里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

我从兜里掏出钥匙,拿在手上仔细凝望,心里的疑惑在夜里陡得如充气的皮球般膨胀开来。这把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想起了一千零一夜里的阿拉丁神灯,莫不是我用手搓它两下会冒出个可以实现我三个愿望的神灵?(怎么可能?)或者是某个藏着巨额宝藏的时空仓库的钥匙,只要在夜间12时拿着它念着某个咒语,就可以进去享有所有的财宝。咒语是什么?芝麻开门?(做梦!)又或者它是倚天屠龙,里面藏着武功秘籍?连齿缝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只字片语。

它会带给我什么,无法言明,好在12点不远。

我看了看手机,23:59:50。

我静等秒针在意识里跳动了十下,然后憋住气,准备经受诸如金箍棒变成铁甲机器、某极世界里如风般奔跑、念条咒语变出条蛇等等异事的发生。我相信我有能力,也准备好承受一次较大的冲击。即使如印尼海啸,我亦会毫不畏惧。

但等了大约十分钟,已是十二点十分。整个走廊依旧昏暗,风依旧随过道阴冷地吹,时间依旧执拗向前。

什么都没发生,一切恍如现世。

我唉叹一声,两臂抱在胸前,挺直身躯,站起。准备回去睡觉。

但就在此时,一声叹息在我身边淡淡地如墨汁遇水般化开,那声音飘渺如隔世,幽怨如游丝。冤魂?恶鬼?我全身紧张地无法站立,又一声。我辩明了方向,在我的左手,我咽了口唾沫。大不了一死而已,我狠狠地对自己说,人家天祥兄不是说人生自自古谁无死吗?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汗,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阿Q。

我以一个眨眼的速度迅速转动了我的脑袋,在门外发现了一个黑影。天外来客?异形?暗夜精灵?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当黑影将脸贴在门玻璃上时,我悬着的心如西绪弗斯巨石顿时滑入山底。

静,第一次在脑中反映出她的名字有些小不适应。

小样,这回让我逮着了吧。我嘲她笑,将手里的钥匙得意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向我做了个手势,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让我开门。我假装不理解她的意思,一幅疑惑的表情。她跺了跺脚,急得脸上全都上演革命进行曲———皱纹出来了。

她又做了好半天手势,这回我看了好半天,终于理解了其中意思。我将耳朵贴在双开门的门缝,顿时传来一阵轻侬软语,痒得很。

“快开门。”

我让她把耳朵贴上来,我用双手括着嘴贴着门缝说:“听—不—见!”

她一阵气恼,但也毫无办法。继续贴着门缝放大了些声音,声音里有些轻颤。我享受她吹在耳朵里****的暖暖的热气,好似二月的春风,裁剪着我的心情。

如此几回,我突然想起一部电影里主角曾问一名配角:从前有些人,心里有了秘密,而且不想被人知道,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那名配角答:我怎么知道。

主角说:他们会跑到山上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一个洞,然后把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把洞封上。那秘密会留在树里,没有人知道。

我们对说的不是秘密,但却有说秘密的感觉。

“再不开,你就死定了。”她严肃地对我说。

“我耳朵不好”

“死——定——了!”她明显加大了音量。

“什么?听不见”

一阵沉默后,我终于听见了她的乞求。

“求你了。”

“啊!这句话听见了。那告诉我,到哪去了!”

“不就是参加什么该死的王子宴会吧?咦,这你是知道的啊!”

看着她假装惊讶的神态,我心头窃喜。

“那你怎么没叫我啊!你说会带上我的。”

“啊!这次忘了,下次吧!”

“下次怎么行,说话不算数。”

“那你说怎么办?”

我松了口气,等的就是这句话。

“怎么也得有点交换吧!”

“……”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说,我不会勉强你的,这么晚了,我也有些困了。”我假装打了个哈欠。

“没有啦,说,想要什么交换?”

“放心啦,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瞅着我,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我看见她嘟哝了一句。

我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出我的交换条件:“我只想知道三件事:第一件那天晚上我们……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想知道详细的细节。是细节,咳!第二件事是今天早上你去后边的林子里干什么去了?第三件事是今天晚上你去干吗了?”

“除了第一件事,我发现你对我挺关心的。”

我有些尴尬,幸好不用立马回答。我看见她用嘴对准了缝隙,我立马将耳朵贴过去。

“好了,我告诉你,你仔细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我点头,凝神,屏气,过了好一阵,我发现并无声音。耳涡甚至有了些凉意,“你说清楚点。”当我发现自已对着墙说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

转过脸,却发现不见她的踪影。我贴在玻璃上看了半天,只见漆黑一片,夜的沉重遮蔽了一切有形事物。哪去了,去了纳尼亚?可这并没有衣橱;去了未来?可这也没能超过光速的汽车;难道真的去了某星参加王子婚礼去了?可这也没出现什么南瓜马车啊。我小心地用那把小巧的钥匙打开后门。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不对,向外推的门明显有些阻碍,我在地上发现了她。晕倒了?联想她的病症,我冷汗直冒,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吧!我低头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她的脸色,此时才发现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华丽晚装,脸上浓抹重彩,压长的眼睫毛如振颤的蝴蝶翅膀。正当我准备扶起她时,她腾地站了起来,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便用长长的尖头皮鞋狠狠地给了我小腿一脚。这脚兼具贝克汉姆的任意球脚法,巴蒂的力量,我被跌得嗷嗷叫,当然声音都闷进了肚里,否则整幢楼非以为闹鬼不可。踢完我后,她幽灵般悄悄跑上楼。

这时我突然想起还有一部电影中的一个配角说过:我本来想说给这个洞口听,谁知道还没开口,就被蜈蚣咬了一口!

一名配角答:人家都到山上找大树说嘛!哪有人对着柱子说的?

我这才想起我是对着门缝说的,难怪会被踢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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