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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剧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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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春“嘿嘿”地冷笑,说道:“也罢,只要你二人下得马来,给老子叩几个响头,认个灰孙子,一切也便算揭过了罢!”那司马通眉头一皱,只道:“我好话说在前头,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

李穆从旁看着焦急,直叫:“司马兄,说这么多干什么!这厮自来送死,活得不耐烦了,怕他作甚?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咱还教他给小觑了!”

徐望春把二人看在眼里,这李穆只会逞匹夫之勇,倒不足惧。这姓司马的的矮子倒似城府颇深,可得当心他。

这时但见那李穆跳下马来,磨拳擦掌。司马通忙叫:“不可节外生枝!”话刚一半,那李穆已快步抢攻去了。

徐望春自幼习武,本就是悍勇好斗之人,兼之连日来心中抑郁甚苦,无处可泄,这时见有架打,不由意气风发,寻思:“事已至此,倒不如来把这二人擒住,尝试逼问谢氏姊妹的下落,聊胜于再如此偷偷摸摸地尾随跟踪。”想着把心一横,也跳将下马来。

那李穆的腿上功夫颇是了得,接连踢出了三十余脚,均凌厉无伦,霸气十足。徐望春心下冷笑:“你想速战速决,我就偏偏与你耗上个把时辰。”于是一味闪避,只守不攻。果然很快,那李穆便体力不继,骤然慢了下来。但见他最后一脚踢出时,忽然借势后跃,立了个门户,住了手,指着徐望春骂道:“兀那厮!有种的就跟老子来真功夫,一味的闪躲,耗人气力,充什么英雄好汉!”

徐望春淡然一笑,道:“好!”一个箭步便迎上攻去。

李穆见他倏地欺身上前,心下一惊,暗骂这人好生狡猾,如此近身相搏,连环快攻,自己腿上功夫的威力,便得大打节扣。当下不住退后,试图拉开距离去。徐望春哪容他得逞,步步进逼,一时使着瓦楞拳,一时化作螺壳拳,不住价地往他身上招呼,一拳快似一拳。

李穆眼看着不觉眼花缭乱,逼得一阵滑步退后,渐将招架不住。他为避开流星般的快拳攻击,须得稳立马步来,左移右闪,因而屡屡提腿欲踢,也被迫收回。无奈之下,且以双手拆着招。

他空留着看家本领使不出来,早气得火冒三丈。如此这般受人钳制,哪里甘心?激斗之间,总在暗中觅寻机会,好施展出自己的得意腿法,好转守为攻。

如此厮斗一阵,那李穆再耐不住了,为求早脱窘境,不惜行以险着,蓦然跃腾而起,横身翻转起来,待那身子“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之际,趁势竟便滚离了徐望春三丈之外。

他候准了徐望春寸步近来之时,将自己浑身的力量尽数凝于右腿之上,大叱了一声,疾扫而出。

徐望春见这狂风扫落叶般之势,大是一惊,当下不敢小看,急急奋力蹬足上跳,总算及时避了过去。

他腾空跃起,低头看时,但见那李穆大腿这么一扫,在地上划过之处,留了一个半圆的凹痕。背脊不禁渗出冷汗。

李穆气势如虹,奇招迭起,就趁其人犹半空之际,双掌撑地,左腿借力弹跃,右腿随即往上踢出。

徐望春这时离地悬空,无从躲闪,心下只来得及叫上一声:“不好!”左脚腘窝处即被踢个正中,立时生出一阵麻痹剧痛,身子不由地直往前倾,覆跌倒地,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李穆那一腿起踢之后,顺势便打个后空翻跟。他双足着地稳立,回身见状,大感快意,指着徐望春便捧腹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这厮扑了个‘狗吃屎’呢!”

徐望春哪甘示弱,只摸了摸痛处,即又爬起身来,迎面飞步冲上再斗。李穆大笑之中发了一愣,见他这般难缠,心底不禁微觉后悔,早知便强忍了那一时之气,不与此人动手。但这念头,也只一掠即过。他的性情刚愎桀骜,罕受人言,遇事又岂肯忍气吞声?

又几个回合下来,只见徐望春蓦地捏了个四平拳,向右打出,直往那李穆的脑门猛击。

他这一拳的去势极其猛厉,李穆却也应变不俗,出掌接住拳头,左脚即曲膝上提,起出一个前顶膝来。

徐望春更是眼明手快,倏地提起一脚踩落,先行压住他起踢的左腿。紧接着左拳蓦然变掌,反手牢牢抓那住李穆右臂,猛然背转,右手的大小两臂紧夹,来个冲心肘,一下一下地后撞,狠狠砸在他胸膛之上。

那李穆如此地挨了好一阵子的打,胸口剧痛难当,待要借势抡起右臂的拳头,往徐望春的天灵盖打落。未及得手,却已又被徐望春着了先机,右肘猛地给他来了一个迎额痛击!

李穆的额头中击,骤觉眼前一黑,头上金星乱冒。慌乱起来,拼了命挣扎,好容易才挣脱得了,退开立个门户。他一站稳了下来,迫不及待地边搓揉着胸口,边左右轻轻晃着头。待他稍定过了神,瞥见那司马通独坐于马背之上,只是凝神观战,恍如置身事外一般,禁不住一股恼怒在心头渐生。却不敢直斥其非,只想:“司马兄这是怎么了?这厮可明摆着耍咱们来了啦!”

他退开喘息片刻,眩晕是稍退了,胸口处却越觉疼痛。“嗤——”地一声,撕开大片衣衫,但见黑黝黝的胸膛上红肿了一块,一摸之下,几根肋骨还移了位去!盛怒之下,发狠便是大叫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可知老子乃何许人也!……”

司马通闻言脸色一变,喝道:“住口!”李穆一下怔住,不敢再多说,只大开了喉咙,嚷道:“司马兄,一块上罢,这厮是耍咱们来啦!”

司马通这时用不着他来多说,心中拿定主意:这活口不留也罢了!

司马通当下自腰间拔出柄长剑来,掷给了李穆,随后更将包袱里头的一条粗长绳索偷偷摸出,收于身后。李穆会意,单手接过,抖剑斜指,摆了个架势,咬着牙,纵步又攻上前来。

这李穆的剑术也甚是精妙,徐望春赤手空拳,难以应付,避不了几下,左右臂便已被划出了几道的血口子。他虽正处下风,却也心不惧,意不乱,辨明了位置,且避且退。快将退到白绒马附近,忽然来了一个腾空转身,长臂递出,倏地将那把挂于马鞍上的单刀,拉出鞘来,右手捏了个刀诀,不退反进,一刀接一刀的,以排山倒海之势横砍斜劈而出。

李穆乍吃大惊,不想此人单刀在手,立时如有神助,了得更甚。当下未敢怠慢,纵身后跃,跳出了圈子,退开几步调息。调过气息,只见他双目稍闭又张,手上的长剑一振,青光闪动,大吼着又再猱身上前相斗。

这刀剑交锋,火星四迸,一时倒杀得难分难解。那司马通手执绳索,坐于马上,似在凝神等待什么。徐望春瞥眼见着,一刹心头雪亮,心下冷笑:“哼,竟要把老子当作烈马来套。”

李穆剑术虽妙,却始终奈何不了他去,忽灵机一动,剑锋一转,指向白绒马。徐望春心下怒骂此人卑鄙,但护马心切,一时顾不得太多,只得拼命挡剑,无暇作攻。

李穆心下暗喜,心知自己所料不错,此人是个爱马之人,舍不得伤它分毫。一旁观战的司马通立时看准良机,厉声喝叱,但见他浑臂肌肉虬结,倏地把手里的绳索瞄准抛出。

“嗖——”地一声,那麻绳圈套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徐望春身上。

徐望春心不二用,惊觉之时,已是太迟。司马通纵声长笑,右手扣着绳环,勒转了马头便策马驰奔。徐望春被绳索紧套,身子动弹不得,哪里再站立得住?整个身躯被拉拽着,便要往前扑倒。

他三分惊时七分怒,却也应变神速,未及倒地之前,反手把单刀深深插入泥土,五指紧紧抓住了刀柄不放。奈何马儿力气甚大,不多时,便支撑不住松了手。

他这手一松开,立时即被拽倒,身子背贴在地上,随马儿奔腾,拖动着前行。拖经之处,擦得“沙沙”作响。这么一来,衣衫固被磨个破烂,一身的肌肉更是剧痛不已,黑一块紫一块,出了血来。

司马通骑着马奔出甚远,终于停将下来。他回头看时,只见徐望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早已奄奄一息。

李穆见状大喜,扔下剑,拔出那把单刀,直奔上来叫道:“司马兄,这厮死了么?”

司马通跳下马来,嘴里吐出一口浓沫道:“死不了,多半只昏了过去。你快快取下他的首级,咱赶着上路,不等了!”

李穆道:“好!”走近来举起了单刀作势斩落,口中叫着:“你这厮自来找死,可也怨不得别人,哼哼,不过能死在老子的手里,算不得冤枉了!”

司马通面露不悦之色,大不耐烦道:“李兄,你又来了,别尽说废话,快快杀了他罢。”

李穆闻言一凛,应了声:“是!”应罢阴恻恻的一笑,将单刀举得更高,叱喝便劈。

刀下半路,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徐望春双目忽猛地一睁,翻着身子滚避了开去。旋即借势一脚,横扫而出。

这一脚可谓来得出其不意,那李穆吃了大惊,这下任他腿力的再佳,竟也被扫得个站立不住,“啪”的一响,整个人应声而倒。

徐望春当下更不打话,一提气,运劲把身上的麻绳崩断,弹跳而起,纵身前跃,打了个地滚,从他手里抢回单刀,又退开了几步来。

却说李穆被那一扫而倒,整个人趴倒地上,手上失了刀,更吃了满口子的尘沙。

他自艺成以来,每逢打斗,无论大小,均与那姓司马的并肩照应,同进同退,一直罕逢敌手,却哪曾受过这般屈辱?但觉多年辛苦攒积而来的威名堕了不少,羞怒交集之下,蛮劲发作,双手各抓了把沙子,跳将起来扬手撒出。

徐望春未料此人老羞成怒,突施此等卑鄙偷袭,眼见着碎沙纷飞而至,只来得及合闭起双目,却免不得应了一脸,颊边生出一阵刺痛。

好个李穆!这招抓沙乱撒,原来实为幌子,继而竟尔欺身飞扑,通躯聚力,豁命似的狂撞过去。徐望春先前的伤势非轻,马步本就不大稳当,李穆那一撞的冲击又是极大,如此之下,便见二人一并来个翻仰直跌,着地之处,尘沙四起。

徐望春这是正面受撞,非同小可,心口被击处尤为剧痛无比,狠摔在地上,单刀也再抓不紧,离了掌去,口中轻轻的咳嗽,竟喷出了些血花来。耐着剧痛,一手按在地上,方欲撑起身子来时,瞥眼只见倒在身畔不远的李穆正青筋暴现、目露凶光。

那咬牙狠毒的模样,便有如一头久困出笼野兽!

忽听他仰天一声长啸,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一手伸入右足长靴里,拔出了一把闪烁着乌黑亮泽的匕首来,倏地扬手投出,“刷”的一声刚落,那匕首便斜斜地深插在徐望春颈边的泥地里。这一着委实惊险万分,倘若稍差分毫,必将其喉咙当场刺破了。

李穆此一暗算不成,更似发了癫狂一般,立时再来个翻身起跃,扑近来,飞腿直下,候准目标,殚尽余力要径往徐望春的脑门击去。

徐望春惊睹此状,呆了一呆,忙下意识般地,一边横躺着身躯挪移躲避,一边伸手摸着了单刀手柄,也再不及多想,急闭了双目,提刀朝着他扑来的方向,胡乱地一下斜劈。说时迟,那时快,但听李穆“哇!”地一声惨呼过后,鲜血四溅,一条左足的小腿竟便被卸了下来!

这一下仓猝变故,饶是司马通遇事镇静,也是愕然。

徐望春闻声开目看时,也自一怔。他的恋战之心顿失,当下便撮唇作哨,唤了白绒马过来,手执单刀翻身骑上,双腿一夹,大喝着一声“驾!”,顾不得身上、嘴角的鲜血淌流,策马飞驰,绝尘而去。

急驰间心下思及方才之事,未料这二人武艺竟如此之高,只因一时的意气,险些命丧于此。想着想着,不禁摇头不已。

司马通呆立原地,更是茫然。不明何以半路杀出一个莽汉匹夫,与之剧斗。李穆还因此痛失一腿,实在好没来由……

徐望春骑着马越奔越远,回头早不见了那二人的影子。

他下得马来,从包袱取出药物疗伤,拭去了各处的血迹。心中想道:“砍下了那姓李的一条腿,实非本意,这二人只是奉命办事,其实也不能尽怪于他们……”如此一闹,那原定暗地里尾随救人一事,也不得不就此而罢。

此后没有了那二人在前头带路,要访寻谢氏姊妹的下落,可就得另再想个计较。有念及此,心底生了一阵愁苦,便即头痛不已。

想来想去,无法之下,只好趁此碰碰运气,先那二人一步赶赴杭州,四下打探。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天三拜,祈求亡兄在天有灵,多加庇佑,好教谢家两姊妹得以安然避过此劫。拜罢,生怕有所耽搁,当下重行跃上马背,辨明了方向,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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