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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语言的错误(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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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有关感情的游戏中,说‘不’的那人永远是胜利者。无论以何种方式。

司徒气绝,钻到车里,扬长而去。

人都是社会的,她不是不需要一两个投契的朋友。但如果处处假朋友之名,而将人家拖在身边。未免过于自私。尤其司徒是那样的男子。

她走回去,想起父亲这几日神思有些郁郁,不由添多一层心事。

司机将乔尔良送至总公司。便得到吩咐:“你先下班。”

办公室自然早已经人烟散尽。实则他并没有甚么特别要紧的公事需要处理。他只是不想回到家里去。家里那些人,那些地方。处处潜藏着他不愿碰触的东西。

他开了灯,又关上。室内光明乍现,旋即恢复黑暗。

他这间办公室十分阔大,铺着地毡,人踩上去,声音悉数被收。他松一松领带,走到大幅的落地玻璃前去。脚下正是城市的不夜天,无数颜色各异的灯光交幻成海,璀璨的闪烁着。是人世的三千繁华。

他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

外头人眼中,他是风光霁月的青年才俊。他得到的溢美之词编排下来,也能写个三数页纸。可是他的失意谁懂得。

“……你们乔家的男人,欺人太甚。”

巴掌挥到脸上,愤怒短促的“啪”的一声。

蔷薇花开得那样盛,映着她的白色裙裾,以及同裙子一样白的脸。直至她走,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脸。

有时候,她的决绝使人害怕。不替别人留一点余地。当然自己也没有余地。

那次之后,他致电与她,极力平静的道:“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以后别再见面。”

换了别的女孩子,或许会哭泣,控诉,恳求。至少会得问问为什么。

但是她回他以加倍的平静,“好的。”

他有一名损友曾道:“谁为你哭,谁爱你。”

以此类推,她不爱他。此后经年,他想起那些令他开怀大笑心神摇荡的日子,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无论开始是惆怅怀念温暖,最后似乎总有理由变成怨愤。静下来的时候他偶尔奉劝自己,要忘记才能放开。

但是谁说,忘字是死了的心。

一个人要杀死自己的心。那怎么能。

何况她又出现了。活生生的。带着孩子,稀松平常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微笑的时候,客气恭敬,无比疏离。仿佛真是陌生人。

人们的眼睛会出卖他的灵魂,故此他特意观察过她的眼睛。但是他只看到冷漠嘲讽,她一点也不惧怕她的过往。

她怎么可以!

渐渐的,他又感觉到愤怒了。那一点愤怒,几乎要冲破上头积压的重重叠叠的其他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他又点上一枝烟,吸了一口。终于拿起电话,逐页翻查那里面的电话号码。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初初不太置信,随即掩饰不住惊喜,犹疑着问:“尔良?怎么有空打电话我?”

他拉开门走出去,一边说道:“得了大奖。是影后了,出来吗?替你庆祝。”

每个人都欠每个人的。紫绛珠欠神瑛侍者,所以要用一生的眼泪来偿还。那神瑛侍者,一定也欠其他人的。都是冤大头,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司徒许是真的生了气,接连颇多天的不见动静。

小区的老人组团外出旅游,朱紫同老父说:“你也去吧。”

朱父十分顺从,听从女儿安排。他的前半生主要是同生活抗争,事事替人安排。后半生反过来。顺流而下,一概不说不字。

想起来,十分酸楚。

她将孩子托付给相熟的邻居,接送孩子的时候顺带带上健乐。

家敏说:“你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不累吗?”

她笑一笑。

不累么。然则表现得累又如何,不外靠自己一双肉掌走下去。谁替她分担。公司亦有离异或丧偶的异性向她表示条件相仿,有机会可以搭帮过日子。

家敏撇着嘴,不屑一顾,“也不瞧瞧他甚么样子,整个一动画片中的中年怪叔叔。头发谢掉三分之一。想吃天鹅肉。哼。”

她苦笑,“谢谢你无条件护短。”

“我那堂姐啊。还有人替她介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见了面吃过饭,他拿单子至少算了十分钟。我姐看不过,自己买了单了事。后来,中间人问她怎么样,她为大家面子,说得含蓄‘恐怕性格合不太来。’孰料那人传对方话来,‘年纪倒还差不多,只是为人太小气了些。’你道为什么,她们分手的时候,她自己先行开车离开。没有送他一程。吐血吧,我姐已经连生气的力都没了。你说,这万恶的世道。”

这可不是甚么好笑的笑话。男人一旦猥琐起来,让人无话可说。怎么还笑的出来。

中午时分,她们出门吃饭。平日里两个人的队伍,一下子扩大至上十人。有共同爱好的各界花痴们凑在一处,契机讨论今日又从天而降的帅哥。不加掩饰的评头论足。

家敏再一次将她捧出来,“这位姐姐,用一支扩音器,站在酒店大堂,将咱们那帅锅喊出来。勇敢吧。”

她心事再多,也笑到岔气。“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小姑娘们纷纷发表各自看法。

“他那下巴真是太酷了。是不是整过容哦。”

“眼神。啧啧,真要命,深邃得大海一样。只看一眼,已经可以溺死人。”

“我最喜欢这种鬓角很长的男人,刮干净了,有一种隐藏起来的性感。呜呜呜。”

“据说会四国语言哦。他到底身家几多?”

……

朱紫只管吃。任她们用幻想佐餐。

是的。因是幻想,是以完美,并且永不破灭。实则那也不过一个人而已,是人便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只是人们往往只看表象,他头顶的光环,手中的财产,美丽的皮相。许多误会,都是这样来的。而兜了一圈,如果能找着答案,导致这错误的,又往往是我们自己。我们将自己强加美化过的理想强加在一个真人身上。发现货不对板,立即伤心,失望,哭泣,愤怒。

一朵乌云飘来,稀落的几个雨点砸在快餐店的玻璃墙上,即刻现出小孩巴掌那么大的印子。一派来势汹汹。谈兴正浓的姑娘们不得不收起话夹子,赶在大雨正式落下之前穿过马路去。

她们刚刚来得及踏入安全地带,身后大雨果真紧锣密鼓的下起来。

正庆幸自己英明果断的众佳人纷纷拂头发扯衣裳,站在大厦门口整理狼狈不堪的各自。冷不丁一把浑厚的女声,问道:“谁是朱紫?”

朱紫寻声望去,指见一中年妇人自内堂走出,她确认并不相识,不由略微诧异的道:“我就是。请问……”

她的后半句话尚未问出声,孰料毫无征兆的,那妇人看似臃肿,动作却迅雷不及掩耳,她只觉耳畔“轰”的一声,面上已经着了一记。

女孩子们俱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楞了一刻。才有人惊呼:“邵太太!”

她被那一记打得晕头转向,未曾站定。接着被重重一推,不由咚咚咚倒退数步,身后有几级台阶。她收势不住,几乎滚下去。

大雨立即兜头兜脑照着她倒下来。夹杂着一串污秽不堪的言语,“……看就一副狐狸精样,让你勾引人家老公。”

她站起来,试图冷静的问道:“太太,我想你弄错了。”

她不出声则已,她这一出声,那妇人便如火上浇油,杀气腾腾的冲到雨里来,指着她鼻子,骂道,“还有脸说。我会搞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一通电话讲上一小时,难道谈公事?”

她闭上眼睛,吸口气,再一次说道:“太太,我确定你弄错了。”

这太太几乎要失控,眼见又要动手,她身后闪出一人,将她死死抱住。口内喃喃直劝。

朱紫看清来人,才道:“邵经理,请告诉你太太,这是误会。”

这时候闻风而来的人已经乌鸦鸦站了一阶,俱是免费看大戏的神情。

每个人都等着男主角表态。

他怀中的悍妻亦高声嘶叫着,“你说。你说啊。够胆做不敢认了么?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和这狐狸精说个清楚,没得完。”

平日里也算一方诸侯的邵经理,此刻仿佛被阉了一般,只低声下气的道:“老婆,有事回家说。这里这么多人。”

“小朱,你先进去,这事回头再说。”

他并没有斩钉截铁答:这是误会。

这样暧昧。

众人多多少少露出恍然的神情来。

朱紫的错愕不下方才挨的那一掌。此刻惊怒交加,只懂得问:“邵经理?”

那邵某人口中念念有辞,几乎净是三不着两,她太太听来全是袒护,奋力一挣,冲上前又推了她一把。

女人在意识到有人意图侵占她的领地之时,会露出雄师一样强悍的保护欲来。如今她找到了那藏在暗处的侵略者,如何不痛下杀手,出尽心中一口鸟气。至于那不争气的男人,顶多只是受了勾引的缘故。

她再一次被推得后退数步,仰坐于地。她尝试站起来,但是脚上传来一阵剧痛,想是方才扭到了。试了几次,站不起来,她索性就势靠着花坛,坐在地上。

雨还在劈头盖脸的下,她忽然想,如果实在累了,再也站不起来了。可不可以就此任性的坐下来,坐下来。不再假装很坚强。

啊,妈妈当日言传身教,她的淘气的小公主,光顾着教她如何与人为善。她忘记了,小公主有可能也会遇上大灰狼。到那时候,她该如何自我保护。

她仰起头。妈妈,如果你在天上。请闭上眼睛。不要看到,你心中的瑰宝,如今沦落至此。简直被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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