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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流言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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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德十年,秋,坊间突然流言纷起。都说东唐帝无德,竟于佛门静地,趁太后在一听寺还愿之际,与皇嫂乱伦。

之后,又传出十三王爷与王妃和离的消息。

所谓和离,不同于休妻,即承认妻子一方无过错,而两人自愿情况下签署和离书,王妃可以回到父家,重新再嫁。

此举,在东唐看似无奇,但民间也由此证实了先前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一时,民怨积道。犹其在边地,在人们心中,十三王爷尽忠为国,十年边疆的安宁,都是十三王爷浴血换来的,而今却落得绿云罩头,百姓感同身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有一座边城揭竿而起起,有十座边城的将军纷起响应,直接占城为封,宣告与东唐中央脱离。

一时分地割据,东唐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内乱之中。

一辆马车载着林笙歌,披星戴月,赶了十天十夜,终于回到安长。而这一路,十三王爷与王妃和离的传言,已经不绝于耳。

林笙歌心急如焚,本以为安长已经是乱城。可是越近城畿,就发现百姓依然百居乐业,进了安长,更是歌舞升平,全然体会不到一丝纷乱。

她不敢贸然回到十三王府,便先换了男装,趁着夜色先进了红粉飞飞的抱月楼。

这时客人正多,打情骂俏之声,充盈于耳。

林笙歌对这满堂声色早已司空见惯,避过一只只香臂玉手,东张西望,就是看不到往日那个满场子飞的身影。拉了一个认识的花奴,问喜嬷嬷在哪儿。

花奴一见他便大喜过望,紧紧揪着袖子笑:“公子来了就好,嬷嬷因为白姑娘走了,整日没精打采的,您快说说白姑娘究竟哪去了!”

林笙歌便假作惊色:“怎么白姑娘不见了?”

花奴看他也是个不晓事的,就失望了,外边又在叫他,便往里一指:“公子去问问嬷嬷吧,她现在都坐在白姑娘房里发呆呢!”

林笙歌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只要喜嬷嬷这里没什么异动,就说明宴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大动肝火迁怒抱月楼。

林笙歌果然在白漱玉迎客的楼里找到了喜嬷嬷,她正在指挥几个花奴将漱玉的衣物搬下楼去。

猛抬头见了林笙歌,还以为自己眼花,林笙歌便使了个眼色,抢先道:“喜嬷嬷,我是来见白姑娘的,怎么听说她不在这楼里接客了?”

喜嬷嬷便挥手把身边的花奴都打发出去,一边拉着她的手,低声问她怎么回来了?

林笙歌却只急着问:“嬷嬷,听说十三王爷与王妃和离了,这是真的吗?”

喜嬷嬷怔了一怔,点了点头,正待说什么,忽听得楼下有人惊叫:“嬷嬷不好了!有大批官兵把咱们抱月楼给团团围住了!”

喜嬷嬷一惊,那粉脸就开始发颤,转目望向林笙歌:“是不是——”

林笙歌咬着牙,沉住气,安抚她:“若是与我的事有关,你只推说我是个寻芳客就是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喜嬷嬷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被她这么一说,也自镇定下来,“好,那我先下楼去瞧瞧,你最好从后门走。”

话是没错,但林笙歌才走下楼梯,呼啦啦一群官兵就将她围上了。

为首的一人便一挥手:“是他了,把他抓住,带走!”

“在官坊抓人,至少要有三品大员的手喻,大人能否出示一下?”林笙歌也不跑也不拒,任凭手镣上扣,目光只冷冷地看着那为首的官员。

这名官员没想到一个白面少年还懂得这些,愣了一下,就不耐地摆摆手:“我们是奉了刑部赵大人的命令,要你走就走,废什么话!”

刑部赵大人?难道是赵志生?

当日赵志生奉四王爷的命来救她,于她也是有恩的,只是此番他拿人,怕与白姐姐有关,若问起下落来,自己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好呢?

喜嬷嬷待遇挤上前来,却被林笙歌以目光止住,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就在一班衙役将她推推喝喝,准备带离园子时,外面突然冲进一队金盔铁甲的侍卫,领头的一人,狮子鼻,面无表情,只是掏出王府金令一亮:“这位大人,你们要拿的此人是十三王爷门下食客,本将奉命把他带回去,你们能否行个方便?”

领头的官员却是认得这张脸的,再加他手中的金令,早已怵了,一听是奉十三王爷的命令,立即已分出轻重,忙叫手下放人,又笑谀阿媚:“张大人,咱们有眼不识泰山,也是奉命行事,您多海涵海涵!”

张选只是拱了拱手,道声多谢,便使了个眼神,众侍卫一涌而上,将林笙歌护拥着,快速出了园门。

抱月楼外已然有马车侯着,外人连究竟是谁被推入了马车中也未看清,那帘子已然垂下。

左右铁甲军护卫,马车扬鞭而去,只留下一团迷雾。

马车并未回到十三王爷府,而是直接穿城而出,往西边一条小径行去。

林笙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掀起门帘,只见两边黑呼呼的,尽是山林。

“张大人——”她叫了一声,风中传来沉稳的声音:“十三爷在西郊别苑养伤,很快就会到了,请姑娘先休息一下。”

养伤?是心伤?还是那次受伤未愈?

林笙歌对他本是抱着满腹怨愤而来,她只想质问他,是否真的离弃了曼儿,她绝不相信,曼儿会自愿与他和离。

但闻此言,心中又起伏不定。难道真的伤得很重?

“这么说,所有的消息都是我那位三哥放出去的?”四周枯荷凋立,倒似一围船帐,谁也看不到里边有船,也听不到这船上的人声。

“他何止是帮咱们放这些消息,就连一听寺皇帝与——与那谢曼儿的好事,也是他一手安排好的。如此心机如此辣手,连我白洋也是钦佩得很哪!”

一声轻笑:“白洋何必过谦?三哥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拜你白门中人在后边谋划,否则任他如何鬼迷心窍,也想不出这一石二鸟之计。”

“不错——”悠悠一叹,“我白三哥白石,在我白门中本是佼佼者,一计佛堂□□,先令天下人对皇帝生怨,同时也令皇室对十三王爷您生疑,认为是您故布疑阵,从中得利,而表面上来看,也的确如此。您一着和离,虽是表示了忍让之姿,但皇帝与太后恐怕不会相信,这之后,您怕再难畴光养晦。”

“你不是就为告诉我这个而漏夜赶来的吧——”语声慵懒,似乎并不担忧。

“我是想问您,究竟何时准备出击?三王爷现在借着你的支持者的名义,在边城搞联盟,很快就会把势力壮大,到时若等他成了气候,咱们就又多了一个对手。不如及早下手!”

“白洋,我几曾跟你说过,我要谋反?”

一片沉寂,一时只听得一片虫鸣。

“王爷是什么意思?难道筹谋十年,您都是逗白洋玩的?还是,您现在反悔了?”语声再度响起,已略有些着急,微有些愤懑。

“先皇曾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要保皇位不失,首先要顺人心,而后是得天命。天命不可违,人心不可失。揭竿而起,那样得来的江山,终是史书上的乱臣贼子,名不正则言不顺,岂是我宴苏所求?”悠然之语,却铿镪有力。

“名正言顺?您的意思是——除非皇帝自动让贤?”

“可以这样说——”又笑,“不过,并非只有这一种办法,不是吗?”

略一沉寂,轻笑:“不错,比如东唐王室自相残杀,最后除了您,再无其他王位继承人,又或者,其他都成了乱臣贼子,皇帝又被这些乱臣贼子杀了——”

打断他的话,“白洋,你应该走了,准备好兵器,必要时,也可以卖一些给三哥,这场战,总要公平一些。”

“是,白洋明白。”

这时水中微曲长廊,一排灯笼开始亮起。

“看来王爷的客人到了。”

“是啊,我这个病人应该回房间躺着了。”

一条人影,似鹤影掠过,轻踩枯荷残叶,踏波而去。

稍后,一只小船,自荷塘飘出。

荷塘微波轻漾,似人心浮动,久久不能平息。

“王爷刚刚醒了,不过精神不是太好,姑娘说几句话就出来吧。”看张选一脸木然,但说出的话却比老妈子还周到细心。

林笙歌点头应了,他才为她轻轻掀起紫纱帘帷。

入鼻,是熟悉的淡淡冷香的气息。

碧湖色的纱帐已有金钩撩起,雪白的地毡,白玉几,壁上挂着一幅墨色素像,在一点灯光下她匆匆一瞥,只觉满室雅而清贵,倒符合他的喜好。

“公子好。”床前服侍的两名婢女忙对她一福。

林笙歌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着男装,讪讪让她们起来,目光却瞥向榻上之人。

他正坐在榻上看折子,左右灯光明晃,清晰照着他俊美无邪的侧脸,面色如玉,看样子精神还好得很,不象是个病人。

“轻罗姑娘有话要与本王说?”在她端详他之际,他头也不回,突然开口。

林笙歌一窒,不错,管他是不是有伤,只要证实那物是在他身上,便连曼儿这笔帐,与他一起慢慢算!

婢女们很识相,退出门外将房门掩上。

“轻罗不告而别,特来向王爷告罪。”她轻轻一福,压下了满腔怨愤。

他的目光便转了过来,上上下下端详着她,而后伸指揉了揉颈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榻沿:“你过来坐下,我不想把头转来转去,本王现在是个病人,知道吗?——”

中气十足,却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病人。真是怪哉!

不过她居然没有迟疑,也没有推拒,柔顺地应了一声,依言挨着榻沿坐下。

因为来不及更换,张选也没给她更衣的时间,所以她依然是去抱月楼时的长衫束髻一身男儿装扮。

但落在他眼中,似乎极为不顺眼,长眉一拧,隐有些不悦。

“把头发放下来。”语声突兀,近乎命令的口吻。

若是往日,林笙歌必要瞪眼,但从迈进这院子的那一刻开始,林笙歌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我要得到这个男人的信任,这一次,必要成功才好!

千千青丝在白生生的手指间一泄而下,有几绺飘到胸前,垂到锦被之上,他轻轻一抬手,便把玩于指间。

“把这身长衫也脱了。”

他似乎是得寸进尺。

林笙歌掩在袖子里的手轻颤了一下,紧紧咬牙,才忍住掴他一巴掌的欲望。

“怎么——不愿意?”他终于抬眼,深潭似的眸子带着浅浅笑痕,闪烁着某种暧昧的光芒。

他自然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恼怒,即使先前如何的委曲求全,也不过是伪装。

那双明眸,水样澄清,藏不下一颗沙粒。

突然有一种充实填满腹腔,一月来的莫名烦燥彻底消失。

这是因为他失踪的猎物又出现在眼前了。

他已令张选派人看住了所有城门关卡,更派暗哨整月守着抱月楼,就是为把这只突然走失的猎物抓回来。

只是一进门,却发现她的态度变了。居然千依百顺起来,他就觉得怪怪的,彷然若失。

只有惹她发怒,看见她明眸中闪闪烁烁的抗拒,听她伶牙俐齿与他据理力争,才觉得这是林笙歌,倔强不肯屈人于下。他因此而兴致盎然。

“你害怕了?”他笑,眉目舒展,心甚喜焉。

“我以为你既然回到安长,总该有心理准备,一个脱逃的舞姬,要怎样才能求得主子的原谅!”

“那王爷想要轻罗怎样做才可原谅轻罗之罪?”她一脸恭顺,藏好了愤怨与斥骂。

她愈要伪装,他愈期待看到图穷匕现。

“笙歌,你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我想要怎样,聪明如你,还要本王明说么?”他不再叫她轻罗,指间绕着她的发,黑眸锁住了她的唇,让她突然之间口干舌燥,丧失了勇气,再不敢与他对望。

“我总该知道我若——”她扭过头去,终是说不出口,深吸一口气,面前男人是十三王爷,连曼儿这样的美人,也可以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是铁石心肠,绝不会对她动什么真情,更不会中什么美人计。

他对她的兴趣,无非是贪图新鲜,若得到了她的身子,必然就会弃之如履。那么在孤注一掷之前,终要先试他一试,毕竟对于此物在他手上之说,她始终不肯相信。纵使,他离弃了曼儿,一个薄幸无信之人,再非她的宴大哥,她早已决定与他恩义两断,但要断定他就是乱臣贼子,她心中仍是有丝难以置信。

“我总该知道我若顺从于王爷,能得到什么好处吧。”她整理了思绪,眸光清亮起来。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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