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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一见倾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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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佳人,砌冰为肌,取玉为肤,眉摄远山之黛,眸借秋水之魂,鼻挺不失娇柔,唇馨常沾瑰露。一见钟情,一笑倾城,一泣倾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是胡泽的美人论,薛止只当他胡说八道,还曾讽刺他,这世上若有这种人,东唐岂不亡国?

但今日,他竟无言形容眼前女子的容貌,脑子里浮现的只是胡泽这一番胡说八道,似乎也只能形容得了八分,因为这一眼,他已有些失魂落魄,连母亲说了什么话,都听不清。

直到绿珠公主狠狠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痛得他一下子醒了,有些茫然地回头。

“明珠,你瞧瞧,连我这儿子见了你也傻眼了,怪不得人人都说大宛国的明珠公主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了!”

绿珠公主毫不避讳地取笑薛止,再加美人若有似无的轻笑声,把薛止臊得满脸通红,强作镇定道:“母亲叫孩儿来有什么吩咐?”

一惯他只有和父亲对话时才会这样文邹邹的,绿珠公主一听,暗自好笑。

原来美色在前,再粗鲁不细心的男人也会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她干咳了一声,“我是叫你过来跟明珠公主见礼,算辈份,明珠公主是你表姨,你可别以为她年轻,就轻慢人家!”

这话里有话,分明是说人家是你长辈,你可别有什么非份之想!薛止仿佛被人用木棍敲了一下,结结巴巴:“表、表姨?”

美人笑出了声,悦耳得仿佛能叫醒冰川立即融化,百花倏得齐放!

“是呀,我母亲原是东唐的公主,说起来,我还算是半个东唐人呢!小时,我还在这宫中住过一阵!”

余音,隐有一丝惆怅。

一向粗枝大叶的薛止竟然也听出来了,不禁偷偷瞧了她一眼,那明眸秋水盈盈,唇角还有一点浅浅的梨窝,笑痕隐还无。

“是呀,那时我已经出嫁了,你老跟着十三他们几个到我府里玩,掏鸟窝,还把我养的红鱼都钓出来玩,可淘气着呢!”绿珠公主抿嘴而笑。

说说这些往事,两人更觉亲近。

“小时候我和十三哥是最要好的,没想到这次再回东唐,他竟然要大婚了,真是时光荏苒,变化好大啊——”

明珠公主垂眸,微笑。

绿珠公主发现薛止一直偷偷地瞧着明珠,心里突觉不妥,这傻儿子要是万一真喜欢上了明珠,可怎生得了?

忙挥手打发薛止去赴宴。

薛止这才依依地去了。

临去,还对明珠一躬,也不敢抬眼,急匆匆道:“公主若有什么事需要薛止效力,只要吩咐一声就好。薛止先走一步!”

明珠笑着看他逃似的大步离开。

绿珠公主尴尬地笑:“这孩子,也不知几时才懂事呢!你是大宛的公主,做什么事哪里用得着他来帮忙?”

明珠公主笑着拉住她的手:“姐姐,这许多地方我都陌生了,改日还说不定真要借小侯爷帮我领领路呢!”

“你要去哪儿玩,只要说一声,我瞧还有另一个人巴不得每天帮你带路呢!”

绿珠公主话中有话,笑意盈然。

她微垂首,梨窝似玉:“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突的又抬首轻快地笑:“听说东唐还有闹洞房的习俗,您还是带我去瞧瞧十三哥的王妃究竟怎生国色天香吧!”

十三王爷府前,车水马笼,宾客如云。

但只有取出王府喜柬的官员才能带着他的贺礼入内赴席。

薛止可不管什么喜柬不喜柬的,大摇大摆就进去了。

自然门里都认识这张脸,谁也不敢拦。

王族公卿是在兰絮院用宴。

为防父亲发现自己,薛止特地叫了一名家丁在前面挡着脸,四处张望,在簇簇人头中终于发现了胡泽那个晃来晃去的大脑袋。

薛止再看旁边几席,都是年轻的王亲公子,自然父亲是不可能坐在这边角的。

放了心,直起身子,大摇大摆地笑着过去,从后边猛然一拍胡泽的肩膀,果然把他吓了一跳!同席几人也回过头来,一人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胡泽正骂你呢!”

“秦四哥!”薛止大喜,忙挤到他身边坐下,笑道:“你怎的也来了?”

秦杨笑笑,胡泽探过头来,抢着道:“秦大哥前几天就回来了,他已调回安长,马上就要升任为户部侍郎了呢!”

“是呀,胡泽现在也在吏部任职了,不用再回早州,咱们几兄弟现在可算团聚了!”程和也笑。

薛止吃了一惊,扭头看胡泽:“你居然也能进吏部?”

胡泽脸微红,侧过头,干咳,不说话。

薛止一想,就明白了,胡泽的父亲虽然脾性耿直,绝不搞偏私,但胡泽外公可是一等王公,在吏部多的是他的门生弟子,给胡泽捞个官,那自是小事。

胡泽看到薛止在笑,越加难为情,讪讪道:“你知道我老娘的脾气,我若是不去,她会活活打死我的!”

程第一叹:“是呀,咱们是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能老在家里当个米虫,只好靠家里弄个官做做,不像秦四哥和赵大哥他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在官场有一番作为。”

薛止此时也想到了父亲每日象苍蝇一样盯着自己,前途茫然,不免也有些气堵。

秦远知道他的心思,便给他斟了满杯,笑道:“今天是你小舅舅的大喜日子,来来来,你也该代你小舅舅先敬兄弟们一杯!”

众人便一起附和。

薛止想想也对,又高兴起来,起身举杯与大家一一敬酒。

酒气上涌,这一角的气氛便热乎起来了。

有人问薛止,敢不敢去闹十三王爷的洞房?

薛止酒喝得多,可还没醉,只是笑而不语。

说实话,他还真不敢。

“要不咱们就打个赌好了,七弟要是能进新房拿到新娘身上的一样东西,就算蠃,明儿大伙包了得意楼好好请他一日,怎么样?”

胡泽又来劲了,使劲怂恿。

在当时,除了皇帝的新房闹不得外,任你王亲国戚,亲戚朋友都可以闹新房,而且无论怎么过份都不要紧。

薛止这么想想,胆子便壮了,拍桌子:“去就去,不过你们得一起去,省得我真拿到了,你们耍赖!”

怕耍赖是假,万一小舅舅发现了,拉几个垫背的也好。

这些人年轻气盛,连秦杨也笑着点头。

一伙人悄悄绕过庭院,问清楚十三王爷的新房所在,有薛止在前面带头,十三王爷府的护卫都认识他这张脸,一路通行无阻,就入了百慕园。

薛止仍是有些担心,先问园门口的侍卫:“王爷在新房里吗?”

侍卫不敢怠慢,忙答:“王爷让人把王妃送进新房,就一直没回来。”

薛止胆子就壮了,点点头:“我娘让我在院里守着,免得有闹喜房的人闯进来,你们也在门口仔细些,明白吗?”

园子外的侍卫连忙大声答应。

薛止就带着大伙光明正大地进了园子里。

胡泽在身后赞道:“七弟说起谎来还真是高明,佩服佩服!”

秦远轻笑:“什么人要跟你在一起久了,这撒谎不喘气的本事,没七成,也有三成了。”

胡泽觉得是一种称赞,得意地笑。

主楼就在一片花林后。

一溜的宫娥提着红灯笼正在一扇门前守着,门前的喜联,门窗前铺地的红枣桂圆花生,不消说,这就是新房了。

薛止便上前招了招手,一名显然是为首的宫娥忙趋前问侯爷有什么吩咐?

薛止板了脸:“等下有一伙人要来闹洞房,你们都到林子前面去,无论见着什么人,一律挡驾,明白吗?”

宫娥见个个神色肃然,当即信以为真,忙回去吩咐门前宫娥全跟她走。

薛止心中也不禁得意。

回首对大伙做了个手势,便悄悄掩到门窗前。

也不敢马上闯进去,先凑到贴着红喜字的花窗前,这窗子不只纸糊了三层,里边还用子属国进贡的银红绡纱蒙了一层。

竟是什么也看不见。

“房里应该还有个随侍的。”程第是已经成了亲的,稍有点经验。

“那怎么办?”薛止本想从窗户里翻进去的,一听,这可就行不通了。

胡泽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叫他把手伸出来。

薛止还没反应过来,胡泽已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大力一扯,“嗤——”的一声,撕了一个大口。

“你作什么?”薛止明知他必有用意,仍不禁低呼,皱眉,“这袖子破成这样,我还能穿出去见人吗?”

“对了,你就这样跟里边的人说,不就好了?”

胡泽笑嘻嘻。

薛止明白了,哭笑不得。

好吧,挥挥手,让大家在一边藏好,他独自上前敲门。

“咿——呀”

里边一人探出头来,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子,吓了一跳。

薛止轻轻一咳,取出身上薛府金牌亮了身份,同时眼睛往里一飘,珠帘之后,灯影寂寂。

这名宫娥已马上恭恭敬敬:“侯爷有什么吩咐?”

“我这袖子不知怎么破了!”他把破袖子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皱眉,“我也出不去,你帮我想想法子。”

宫娥听到侯爷让她想法子,她赶紧就动脑子了:“要不,我找针线帮您缝缝?”

薛止犹豫了一下,反正先进去再说。

于是点头。

正要跨进门里,那宫娥忙拦着:“侯爷,这新房您可进不得!”

“你叫我脱了衣裳站在门外?”薛止瞪起了眼,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她,已自闯进门里。

宫娥险些被他推倒,好不容易站住脚,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都说这位小霸王脾气变好了,可见只是谣传,这让一个男人进十三王爷的新房,就算是亲外甥,也是瓜田李下,不妥得很啊!

怎么办?

“愣着作什么?快把衣裳给我弄好。”劈头一件衣裳就扔了过来。

薛止已找了张凳子坐下了。

这新房原分里外两进,中间隔着珠帘,红珊瑚屏,根本看不见里边情景。

宫娥见他也没往里去,想想新人还在里间,这里外隔着一层呢,应该算不得同房吧。

自己开解自己,赶紧拿着衣裳去找针线。

可这一急,越发乱,在外间乱翻,别说一枚针,就连一根线头也看不见。

趁她四处翻找,薛止忙一个箭步,蹿到珠帘内,珊瑚屏风之后,只见层层帷幕卷起,红灯罩下,铺锦叠翠的龙凤榻上,一个身影端然而坐。

看她头上仍然盖着龙凤喜盖,教薛止又奇怪又高兴。

奇的是,照规矩在行完大礼之后新人就要在洞房之中揭喜盖,行合欢礼,怎的外边都开宴了,舅舅还未将新王妃的喜盖揭下呢?不过,如此他倒可以不用怕被发现,直接从她身上拿一样东西就好了!

正自高兴,外间的宫娥却已发觉,连忙冲进里屋,又不敢大声叱喝,拦在他面前,瞪着他。

薛止自己也知道有点说不过去,只好退了出来。

宫娥马上跟了出来,他假作不耐往里一指:“这里边不是有针线吗?你动作快点!”

宫娥怔了一怔,想起来王妃的嫁妆里自然会有一个针线盒子,怎的把这个给忘了!

忙陪笑,压低声音:“好的,奴婢马上进去拿,请侯爷就在这里等着,可千万别往里去!”

薛止不理她。

她不放心,却也没办法,只好匆匆进去。

薛止眼看这也不是办法,若等这宫娥拿了针线出来,他就没办法再赖在里边了。

四处看看,蓦的有了主意。

就大声把门打开,大声道:“算啦,我叫人给我拿个衣裳换好了!”脚原地踩了几下,由重到轻,仿佛是有人开门出去了。

随即赶紧蹑手蹑脚回来,借着凳子一蹬,手已抓着横梁,翻身上去。

几乎是紧接着,那宫娥已出来了,手里拿着针线还有衣裳,把脑袋转来转去,显然想不明白这位侯爷怎么突然就走了?

“这侯爷真是个怪人!”宫女嘟囔,将衣裳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便去关门。

门才刚掩上,门外“哗啦”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不会是这侯爷又回来了吧?

她又赶紧把门打开,到门外查看。

薛止马上意会到这定然是外间几人的调虎离山计,机会一纵即逝,他自然好好把握,自梁上轻轻跃下,快速闪进里屋。

他悄悄靠近喜榻,平生第一次做这种偷盗的事情,心里竟也有些慌乱。

脚步不禁重了一点。

“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出去吧。”轻柔的声音,颇为好听。

薛止顿了顿,已明白她是将自己当作外间的宫娥了。

他也顾不得这些,只是打量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好拿的。

颈间的金锁璎珞?龙凤霞帔上的珍珠?看来看去,锁定了这位王妃左腕上一只玉镯子。

轻轻伸手,不敢触及她的手,只是抓住了外边的镯子,轻轻往外拉。

这一拉,已惊动了她。

她的手往回一扯,薛止额上的汗差点下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她轻声细语。

接下来的动作薛止看得有些愣神——她竟自己伸手将套在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然后往前一递,居然自己送了过来!

薛止意外之余不禁大喜:哈哈,蠃了!

他咧开嘴,接过玉镯,转身就走。

外间脚步声匆匆响起,薛止暗叫不妙,连忙转身躲到一边帷柱后。

“王妃,王爷和几位公主来了。”

宫娥略有些气喘,还有点慌乱。

“知道了。”温声细语。

薛止替小舅舅觉得高兴。看来这小舅母脾气很好,温良淑德,可比他母亲强多了。

他现在很想瞧瞧这位小舅母的样子。

反正眼下是出不去了,他也不着急。

等不了多久,听得外间脚步声甚杂,好象这新房里一下子来了许多人。

难道还真有人来闹新房?

薛止拉起帷幕把自己遮住,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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