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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喜色倾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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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高台,

看层林尽染,

天阶何处?

半杯浊酒,

饮三江余恨,

京华烟渺。

安长,东唐的京城,当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自皇城的东面,就响起了金角声。

被金角声惊动的百姓都知道,那是今日要成婚的十三王爷正在宗庙祭祖上香。

十日前朝廷已张贴官诰,上书:为贺王爷大婚,皇上有旨,免秦、晋、白三州赋税,赦全国流以下刑犯,死刑暂缓一月交执,百姓死丧十日停而不发。。。。

总之洋洋洒洒一大堆禁忌,最后又书:国中百姓同乐三天,挂红披彩,违者,以不敬罪处。

这要是构成不敬罪,重者可是满门抄斩的。

所以不管你喜怒哀愁,早三日前,东唐上下已是一片喜气洋洋。

在安长,更是每条街道铺上了红地毡,人人门前挂上了双喜灯笼贴上了喜庆的红楹,就连河道上的烟柳,也有各河道的衙门派人系上了红绸。

据说十三王爷的新王妃连同家人,已在十日前入京,入住刑部尚书谢家晋新赐下来的官邸之中,这处新官邸就位于云上街的尽首。。

说来也巧,这处官邸原来的主人也姓谢,是一位三朝阁老,好象和这位谢大人还是同乡人。

东唐皇历:五月十五,宜破土,宜婚,宜丧,诸事大吉。

这一日,衙门休假,店铺休业。

清晨,整个云上街红色如云,喜气满盈。

当迎亲的炮竹在云上街“噼哩叭啦”响起,全城的喜炮同时呼应,遍地开花。

浩浩荡荡的迎亲喜辇自云上街而出,经行安长的主街道,要绕皇城一圈。

全城百姓穿着鲜丽的新衣,云集道旁,赶在亲迎队伍经过之前,纷纷在红毡上洒上了清水与百样花红,以表对皇室的祝福。

倾城花香之中,五匹神骏的白马,驾着五彩凤辇,夹在皇家仪仗队中缓缓而来。

群情涌动,欢呼不断。

虽不见层层撒金帐中那王妃的风采,只要念及十三王爷是东唐第一美男子,他要娶的王妃,自然是国色天香!

遍地开花的竹炮声中,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那端坐的影子,人们已然心驰神往。

依照王室惯例,就算是住在宫外的王爷,新娶王妃,必要在皇宫中举行大礼。

于是喜辇绕转整座皇城的主道,至吉时入了皇宫的钟庆门。

毓翠宫,是今日的喜堂。

华殿居中一席,坐着龙袍金冠的东唐王宴永,一身尊贵的明黄,衬着那俊逸的五官,威仪不乏风流。

此时他已有些不耐,拧着眉令身后的内侍:“快去问问,新人到哪了?”

内侍还不及答应,就被一人低声阻住。

“皇上,耐心些,让你的几位哥哥听见,以为你又心急着玩乐,不重视兄弟的婚礼,可就不妥了!”

沉沉如水的话语,出自与他并坐的太后口中。

东唐王脸上一热,回过脸来讪讪陪笑:“孩儿只是急着想看看十三哥的王妃长得什么模样,竟然能教咱们的十三哥动心!”

太后珠冠微颤,稍稍侧首,笑意半隐。

“傻孩子,你还不知道你十三哥的性子吗?美色不在他眼中,他只知道守信二字!”

“母后说得是,十三哥答应了父皇要守住东唐的疆土,只要他在,必寸土不失,他果然是做到了。”东唐王眉微动,笑语。

“不只是他,还有你三哥,四哥,他们答应了先皇,一定辅助你做一个好皇帝,为朝廷尽责尽力,自你登基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这样做了。”

太后的目光转视这明烛华堂,只见冠盖满目,只闻笑语春风。

王室的喜堂,虽限于规矩森严,不比百姓人家可以随便喧哗,但这些平日里老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皇亲国戚,在此时,倒是尽可以卸下了架子,三三两两,相互寒喧。

这殿上还有许多陌生的年轻的王亲贵族,被亲长带着来向太后问安。

明则太后满心欣慰。

但大多数时候,她的目光也和众人一样,会投注在今日的主角,十三王爷宴苏身上。

最鲜艳的红,最华丽的袍,也掩不了那眉眼的清贵夺目。

即使有东唐王在,但那高不可攀却又让人忍不住去瞻望亲近的人,只有他。

一种神祗似的风姿,轻轻一笑,如明珠于暗室,绽然生华,无人可匹。

明则太后笑着拉住少年王族的手,心中若有所憾。

东唐王的目光也在看,在逐一打量着堂上他的三位兄弟。

不说宴苏战功赫赫,为他东唐打下了半壁江山,只说宴林和宴玺,一个冲动豪气,一个稳重大度,一外一内,一动一静,处理起朝政来,相得益彰,就象是他的左右手,顷刻不能离。

人人都说,即使这皇帝是个爱玩的主,可他很有福气,他有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哥哥在朝把政,再加一个无敌的十三哥,坐镇边关,才让他坐稳了东唐的江山!

相信今日这喜殿之上,包括太后,连左右两席之上的他的两位姐姐,姐夫,还有那些皇亲国戚,这满朝群臣,都是这么认为的。

东唐王心里在笑,脸上也在笑,眉眼舒展。

是呵,他是一个有福气的皇帝,别人的王国总会发生兄弟阖墙,众叛亲离,而他,竟有三位忠心耿耿的哥哥,十年如一,这是多么难得!

宴苏被宴林拉住,在一群年轻王族之间周旋。

四王爷宴玺正与一位老皇叔联袂而坐,看似恭敬倾听,目光却偶尔悄悄投注宴苏身上。

看着他微笑,慢语,看似并无异常,但那双深眸,却是宴玺熟悉的幽冷。

这满堂喜气,竟不入他的眼中。

为什么?这桩婚事本是他自己一力主张的,甚至连母后的意见也不放在耳中。

照说他应该笑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薛止坐在父亲身边,因为迟到被训了半天,心里暗暗叫苦。不禁朝殿外张望,只盼快点见到新人,就可以少挨点骂。

驸马薛颜一回身就看见薛止望眼欲穿的表情,暗自摇头。

虽说这小子比前些年长进了些,不再惹事生非,府里也太平了几年,可就是不肯认真读书参加科考,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长进!

薛颜一皱眉,薛止心知就要糟,还好,恰在这时,殿外侍卫来禀:新人入毓翠宫宫门了!

殿角的编钟玉鼓轻轻奏响,喜庆之乐充盈耳间,宾客自动分立红毡两旁,引颈而盼。

乐声中,宴苏站在红毡的尽端,望着一群宫娥扶着一个袅娜的身姿出现在红毡的另一端。

嫣红的花瓣在宫娥们手间翻飞,鲜红的裙裾在花瓣间移动,一步步朝他而来。

宴苏眉间隐有一丝疲累。

随着礼官唱诺,新人开始行礼。

照例先拜了天地祖宗,再拜太后,然后是东唐的王。

作为王妃的父亲,谢家晋在毓翠宫的喜殿之上,当着皇上贵妃还有皇太后的面,接受了十三王爷的一拜。

虽然这只是半个曲身。

却代表着从此,这谢家就成了东唐的新贵,成了皇亲国戚的一员。

谢家晋在一片恭贺声中,沉着应对,不失他的儒雅谦让。

依规矩在宫中行完大礼,这喜宴却仍设在十三王爷府。

待新人的合欢辇出了毓翠宫,这些皇亲国戚也开始起身,照例先恭送皇上太后先行,其后跟着三王爷四王爷及一干王爷公卿。

薛止被薛颜看住,只得规规矩矩跟着他身后到了宫门外,自有专备的宫轿在门外侯着了。

正要上轿之际,突听身后一个声音在叫他名字:“止儿,你过来!”回头,却是他娘亲绿珠公主在廊下对他招手。

薛止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眼望着父亲。

薛颜只好挥了挥手:“你去吧,马上就开宴了,记得不要再迟到了!”

薛止恭敬地答应,等着他上轿,待轿子一起,才松了口气,做个鬼脸,琢磨着等下开席了再进去,这样就不用和父亲同坐一席了。

一边想着一边慢吞吞地往右边长廊走去。

在宫中内眷的轿子只能走这条右长廊,再绕到下廊,出去。

对于母亲要跟他说什么话,他早心里有数。

无非是少喝点酒之类叮嘱的话语。

走近了才见母亲正拉着一个未着宫装的女子在说话,母亲还不时轻抚一下那女子的脸,看样子十分亲昵。

薛止正觉得奇怪,要知他母亲素来高傲惯了,连皇上也不曾放在眼中,对什么人都要挑三拣四,很少有人是她看顺眼的,何况还这么温声细语,慈眉善目。

不禁转目打量那个例外,这一眼,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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