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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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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孤注一掷的厉鸿暗中派人拉拢安辰。安辰挣扎踌躇多日,终于在钱财权力的诱惑下“明珠暗投”,惟妙惟肖地扮演了一个为求名利而背信弃义的小人。

然而厉鸿生性多疑,从一开始就只是通过手下人与安辰接洽,策划这次“珊妮号”游轮上的绝地暗杀,却始终不曾亲自露面。为了引他现身,厉延泽将计就计,设下这个局,利用假死化明为暗,顺便也趁此机会诱使家族中包藏祸心的角色浮出水面,便于日后的整顿肃清!

而为了使厉鸿相信安辰是真的叛变,有必要让厉鸿派来监视的人真切地看到安辰对厉延泽出手!所以,他们运用了拍枪战片时常用的伎俩——

按照计划,在听到安辰作为信号的第一声枪响后,厉延泽设法将暗杀者引至甲板边缘,当第二枪响起时,厉延泽就引爆身上的爆破装置,衣服炸开,事先绑在身上的血包破裂,配上第二记枪声就能制作出中弹流血的视觉效果。引爆后随即借助角度和姿势的掩饰跳入海中,造成受伤坠海的假象。事实却是,在水下早有潜水艇待命多时……

这个计划看似凶险,对于身手矫健的两人来说操作难度并不大!要不是提前从迷药中苏醒的木宴半路杀将出来,厉延泽也不至于被安辰的第一枪射中!

但不管怎样都好,厉延泽是真的没死!目前正在暗中进行筹备,以期给予厉鸿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 *** ***

“……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事情会更加顺利。厉鸿的手下自作聪明,认为让游轮远离港口的话,厉延泽获得支援的可能性就会减小……”叶白摊摊手,“显然,他们这么做之前没看天气预报!”

木宴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睫沉默半晌,那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点心虚,有点懊恼,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终于,她轻轻嘟囔了一句。

叶白非常耐心地道:“如果来得了,首领当然会向你解释。你给他的那一刀让他在医院躺了三天,耽搁了厉延泽的计划。为了赶上进度,这两天他忙得脱不开身!更何况还有厉鸿派去的人监视着,必须谨慎些才好!而事先没有告诉你,大概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从这个角度考虑,你也该体谅首领的良苦用心吧?”

“……”

“总之,你误会首领了!他并没有杀死厉延泽。一切都只是他们二人联手演的一场戏。”说到这里,叶白意味深长地看了木宴一眼,“会让你难过的事,他似乎做不出来啊!”

“……”

“假如你不反对的话,我想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这些天他饭不乖乖吃,觉又不肯好好睡,还一个劲地拼命工作,伤口愈合速度异常缓慢。”叶白的笑容软软的,“看不到你,他在闹别扭呢!”

如果只是个普通成员,可以用这种好像父母纵容被宠坏的孩子般的语气谈论自家老大吗?……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木宴心想。

*** *** ***

夜里又下过一场雨,气温有些偏凉,叶白带木宴回到西郊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叶白让木宴在书房外等,自己先跟安辰汇报去了!

安辰倚着靠垫坐在宽阔的飘窗台上,身上只穿着衬衫和休闲长裤,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白皙细腻的肌肤在黑色衬衫的映衬下透出一骨子妖异性感,引人无限遐想……他支着一条腿,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斜斜靠坐的姿势勾勒出修长紧绷的腰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尊贵优雅的贵族气质,慵懒华丽的颓废……

他似乎是睡着了,头靠在窗台的玻璃墙面上,微微向内侧着,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眼前,遮住了眉眼,侧脸轮廓优美得令人叹息……手边是一叠已经处理掉大半的文件报告,纸张散乱,不过仔细分辨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整理过的痕迹。

木宴站在房门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安辰的言行举止素来端正大气,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他正经起来的时候,除了“完美”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了!他的修养总是好到无可挑剔,成熟内敛、从容淡定,任何时候都不会失了风度,而像现在这样略显落拓不羁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看到……

或许此刻她所见才是这男人真正的样子——冰冷、淡漠、疏离,高高在上的孤寂,不可一世的傲慢……黑暗中的王者!

隔着一个书房的距离看着如此陌生的安辰,就仿佛窥探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让木宴莫名心惊……

听到动静,安辰缓缓睁开眼睛,神情有些疲倦。叶白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他漠然地听着,然后微微皱起眉头,低低地开了口,看那情形是在责备。叶白又回了几句,安辰似乎怔了一下,蓦地转头向门的方向望去……

越过叶白的身体,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她……

……

叶白退出房间带上了门,两人隔着空气一坐一立,有那么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木宴先开了口。

“伤怎么样了?”

“嗯?你说呢?自己动的手,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的手下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已经知道了。”安辰定定地看着木宴。

“他说的是真的吗?”

“或许吧……”

“你什么也没说,还对我下药……我以为……”

安辰淡淡地扯起嘴角,替她说了下去,“你以为我把厉延泽杀了——为此你才给了我一刀不是吗?……这个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呢?”

“所以……”指甲扣进掌心,木宴深吸一口气,蓦地抬头正视安辰的眼睛,“对不起!”

四目相对,安辰凝视她半晌,最后移开视线,“不行,无法原谅。”

“……”

修长的腿从飘窗台上放了下来,“你过来!”

木宴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迈出一步。

安辰不耐烦她的龟速,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自己双腿间,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腹部……

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摸到里面那层厚厚的纱布,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却被安辰捉住,重重地按回伤口上,手指一颤,她不敢再动。

“因为这一刀是你给的,所以流血的不只是伤口而已。”他面无表情地微仰起头看她,“你以为……光是道歉就足够了吗?”

木宴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她知道这是不够的,但除了道歉,她还能怎么做?

“我没能相信你,让你们两个受了伤……你无法原谅也是应该的。”他现在并不想见到自己吧?“既然如此……我还是先走了!”

想要抽回手,却反而被安辰握得更紧,木宴困惑地抬眼看他。

“哦,这就是你请求原谅的态度吗?你还真是不懂得如何给人道歉啊!”

“……”

“我想听的可不是那些!”

想听的不是那些?那是哪些?难道问题出在她的措辞上吗?

木宴的脸上现出一丝茫然……

“给我一个吻。”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辰抬头望住她,漆黑的眸子中真切的笑意一闪而过,“吻我我就原谅你!”

“……”木宴呆滞。

安辰伸臂环住木宴的腰,把头埋在她温软的腰腹间,轻声埋怨,“你太狠心了,十七岁以后我就再没受过伤了……真觉得内疚的话,就给我一个吻吧!你从来没吻过我!”

木宴怔怔地低头看着抱住她的男人。

安辰仰头斜睨木宴,“还在磨蹭什么?一会儿我要是改变主意了,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哦!”嘴上这样说着,环住木宴纤腰的手臂却反而收得更紧……

她差点杀了他,他的要求……却只是这样?!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心口骤然一阵抽痛——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作“心疼”?她在心疼这个男人么?

木宴仍陷在思索中,身体却自发地作出反应,她捧起安辰的脑袋,缓缓俯下身去……

“……对不起……”

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安辰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颚,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羽毛般轻盈的吻落在安辰形状完美的嘴唇上!

双唇相触的一瞬间,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冲破云层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瞬间将两人笼罩在淡金色的光芒中,那景象美得像幅油画,让人不敢呼吸!

心跳得好快!一下一下,剧烈地撞击着胸腔……竟然比他们第一次接吻还令她精神紧绷!这家伙的嘴唇原来是这么柔软的么?只是换成她主动,差别就真那么大?……不行,脸发烫了!

直到两人的唇分开,木宴的脑中兀自浑浑噩噩,一片混乱……

晨曦中,看着双颊晕红,难得露出羞涩表情的木宴,安辰眼角含笑,那笑容温柔得一塌糊涂……

“好,我原谅你了!”他说。

*** *** ***

房门外,少年少女挤作一堆,其中两个居然还穿着睡衣——

桑黎目不转睛:“天哪!这简直就是柔情蜜意!”

舒文傻眼:“这么简单就……合好了?这根本连闹矛盾都算不上嘛!老大这几天真的在生气吗?”

桑黎:“所以我说他没生气,只是伤心了!”

舒文觉得她不可理喻:“……那个难道不是比生气还要糟糕的情况吗?”

连向小声催促:“别再看了,快走吧!”

桑黎回头问他:“你说木宴会成为夫人吗?我第一次看到首领脸上有那种表情呢!”

连向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很快跟上桑黎的思路:“唔……我觉得很有可能!”

叶白的声音斜□□来:“你们几个,说了让你们不要偷看的吧?!”

因为擅自向木宴作出解释,他被安辰罚去除草,从仓库取了除草机后看到那三个小鬼竟然胆敢躲在门外偷看!

桑黎:“可是还是很想看啊!”

叶白:“好了好了,时间还早,都回房睡觉去!”

舒文:“小白真没劲!”

桑黎:“难得看到那么温柔的首领!”

连向是乖宝宝:“……”

目送三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叶白往门缝里瞥了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没有人能伤得了辰,除了被他全心全意保护着的人!竟然让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个女孩对辰来说,已经令他失常到这种地步了么?

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全然按照剧本发展,但依旧在安辰的掌握中。他可以选择将游戏继续,也随时可以轻松地抽身而出。他一如既往的运筹帷幄,冷静得可怕,可叶白却知道他在烦恼!他向来果断,能让他这样犹豫,就真的是非常艰难的抉择了!

安辰自是什么都没说,但十多年的相处,再看不懂的话就真是愧对自己那颗聪明的脑袋了!叶白向来很自负他的眼光,就像他知道安辰那双漆黑的眼睛能看穿一切,他自己那双弯弯笑眼也能!无论两人心里想什么,彼此都很清楚瞒不过对方……

安辰至今未向木宴作出任何解释,甚至也没派人把她从厉鸿那里接回来。明明……非常想见她吧?他当然可以向木宴解释,把厉延泽的计划告诉她就好——尽管那不是真相,但从事件的结果来看却是事实!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明白,就算不是这一次,只要他没有放弃报仇的念头,总有一天,他和木宴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而旁观者清,早在安辰还未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杀了厉延泽,辰一定会后悔!

游轮上的那一幕,他们这些人都看到了!如果说第一枪失了准头是因为木宴的意外出现,那么大大偏离目标的第二枪又作何解释呢?他的枪法,早在十年前就已无人能出其右!

辰他……其实早在射出那一枪的时候就已做出选择了,只是当局者迷,他自己尚未意识到罢了!

今天,他自作主张把木宴带回来。他知道自己僭越了,但这是一个让辰作出选择的契机!有时候,即便是辰,也是需要别人推一把的!无论他最后决定怎么做,自己都会支持。而现在看来,辰似乎已经有所抉择了……

木宴,你并不知道,辰为你放弃了什么……

……

头顶传来阵阵极其轻微的震动和压低的交谈声——

“别推我!要掉下去了啦!”桑黎小声责备的声音。

“黎黎你踩到我的手了!”舒文抱怨的声音。

“啊,首领亲她了!”桑黎激动的声音。

“让我看看!”舒文惟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嘘——!轻点!”连向紧张的声音。

“砰!”

“呜……我的头!”

“咚!”

“好痛!黎黎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

“你们两个小声点!要被发现了!”

叶白无奈地按了按额角——气窗那边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吧?这三个令人头疼的活宝!这么大动静,不被发现才有鬼!

视线移向走廊尽头,黎明破晓,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一点一点洒照下来,厅堂里渐渐变得通亮——这样的天气很久都没见到了吧?今天会是个好天呢!

……

房间里——

觉察到什么的木宴侧头避开安辰的热吻:“安辰……”

安辰,亲亲舔舔:“专心点!”

木宴开始推他:“上面有……”

安辰打断她,继续咬咬啃啃:“我知道!”

木宴挣扎着闪躲:“……不要…不要这样……唔!”

安辰,百折不挠地啃咬舔吮:“看样子今天除草的人得再加三个了!”

木宴,忍无可忍,终于怒了:“你在说什么啊!快放手!!”

“我不放!”

“放手,笨蛋!……唉……别用力,伤口…伤口会裂的……叫你别…唔嗯——!”

……

*** *** ***

八天前——

“时间已经确定,两天后的‘珊妮号’慈善舞会上展开行动。”

“……他还是不肯露面?”

“嗯,等你‘死’了以后他就会见我了。”

“让鸿老头得意真不甘心!”

“真正的窍门在于‘打败仗’,在于知道哪几场战争可以打败,如果我们顺利地打败了,那我们就成功了……不过我还是得再提醒你一次,这是场豪赌,输了的话,代价就是你的性命!”

“但赢了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利益当前,我选择无视风险。”

“你这种亡命徒的思维方式真的很不适合当继承人。”

“随便你怎么说!我在明他在暗,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多来几遍,几条命都不够用!这一次我要永绝后患!”

“……那好!水下的接应都安排好了么?”

“没问题!”

“这件事别让宴知道。”

“……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涉险,她如果知道的话,你认为她会乖乖待着,什么都不做么?”

“可我已经答应带她参加舞会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自有办法,你别告诉她就是了。”

“干嘛这么麻烦?我就说不带她去了!”

“有什么办法?她生怕你真给人砍死,铁了心要跟去。如果劝得动我早劝了!”

“难得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她的要求我从来都拒绝不了。”

“你也算是碰到克星了。”

“被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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