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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余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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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浚,我空白的那段记忆是不是跟这个曾嵘有关?”被苏元浚逮回房车休息的银雪,问出了几天来的疑问。

“不知道!”苏元浚黑着脸,冷冰冰的砸下三个字。看他们每天合作愉快、配合默契就气。偏偏她又一幅什么都想不起,坦然无私的样子,让自己的反对抗议找不到落脚点。

“告诉我嘛,他是我以前的情人、恋人?你肯定知道,你连银竹都能找到。”银雪根本无视他的脸若冰雪,如狼的眼眸恼恨得想杀人。

“我、不、会、告、诉、你!他也不敢说,除非你自己想起来。睡觉!”苏元浚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吼出来。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银雪乖乖的躺下睡觉,脑子里却万马奔腾。

而车外,另一辆车上的曾嵘却死命握住拳,心仿佛被撕裂成一片片,满脸压抑的痛苦,再没有了人前强装的云淡风轻,谈笑风云。

曾经刻骨铭心相爱的人遗忘了自己,在眼前跟别人上演恩爱缠绵。

曾经缠绕在自己手间的如缎秀发枕在别人的手上,玲珑小巧的身子躺在别人的怀中。

偏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还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一个陌生人,一个合作者,微笑的祝福。

原以为,相爱不能相处,是人生最痛最苦,后来发现相爱而阴阳相隔会痛得更甚苦得麻木,现在知道,被爱人遗忘,才是痛苦之最。连每一次呼吸都能牵扯所有的疼痛神经。

这条保存稍为完整的街道,不少幸存的店家已经重新开业。麻辣火锅!银雪被苏元浚蛮横的逮了进来,曾嵘只好跟进。

一股辣味直扑鼻腔,“咳”“咳”银雪立即被呛得直咳嗽。

“我、我不吃辣!”被呛得眼泪鼻涕肆意狂流的银雪皱着小脸抗议。

“那你吃什么?空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下午13点!早上那两个包子就这么经饿?”苏元浚邪恶的讥讽,虽然早已叫店家为她准备了清淡的菜肴。

“啊!”霎那间地板晃动起来。

“地震!”苏元浚脸色煞白,迅速朝银雪扑去,将她护在身下。电光火石间,他撞到了另一个扑来的人,仿佛早有默契,他们将身体弯成拱形,合力将银雪保护起来。

噼哩啪啦一阵,桌上的碗筷锅盘掉了一地。之后,斑驳的天花板不再晃动,坚硬的地面也重新稳稳当当的不再摇晃。

“哎哟”呼痛声从身下传来,苏元浚赶紧察看身下的银雪,只见银雪头发凌乱,额头起了一个大大的包,手被撞到桌角,一缕鲜红的血丝在莹白的皮肤上汩汩流出,刺目惊心。

“雪儿!”曾嵘惊呼出声,迅速抱起她向门外冲去。

“我没事,只是手撞破了点皮。”银雪挣脱了,摇了摇了头,头脑里一片迷惘,心中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浓重的悲哀。复杂而痛苦望向曾嵘的面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身边的苏元浚捕捉到了,他清楚,刚刚的余震,显然震破了银雪记忆中的封条,她已经想起来了。

“那,也要去急救室上点药。”曾嵘放下银雪,感受到银雪的僵硬的身体,蓦然想起,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语言干涩,艰难出声。

“谢谢,元浚会陪我去。”抬起自己受伤的手,银雪朝苏元浚嫣然一笑,那笑容仿佛茫茫雪地中一支耀眼的红梅,灿烂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苏元浚心中一暖,过来扶起银雪朝外面走去,曾嵘却呆在了原地,仿佛石雕一般,动也不动。灵魂仿佛被剥离了肉体,碎成了千块万块,心也被硬生生碾成了粉末,随风飘飞。走了几步,银雪却又回头望了呆立在门边的曾嵘的一眼,晶莹的眸子有着万千疑问,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而已经溺毙在悲伤暗河里的曾嵘什么都咸觉不到了,自然也错过了银雪疑着千言万语的一瞥。

出来后,银雪下意识的把手从苏元浚的掌握中抽出来,不露痕迹的保持距离。沉静的面容仿佛一潭死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清冷。

下午,银雪没去心理室应诊,在急诊室里边打点滴,边吃苏元浚打回来的饭菜。轻闭的眼眸如扇的睫毛不停的翕动,苏元浚微眯了如狼的眼眸,仔细的观察着,不放过银雪脸上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两人都没有出声,一躺一站,互相比拼耐力与气势。

“你什么时候认识银竹的?”

“你全都想起来了?”

银雪蓦的睁开眼,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两人相视一笑,为他们的异口同声。

“是,所有空白的记忆都有了内容。”银雪面容一暗,低敛的眸子也掩不住噬骨的悲伤。

“曾嵘是……”两串晶莹的泪从银雪苍白的脸颊滑下,苏元浚问不下去了。

“是我所有的青春岁月,所有忘不了又极力去遗忘的欢乐与忧愁。”银雪擦掉泪,自嘲的一笑,再给记忆加把锁,却锁不住心底一丝丝的漫延开来的疼痛。

“你还爱他?!那么我呢,当了你两年丈夫的我算怎么一回事?”苏元浚两眼一眯,冷冷的质疑,不甘凌驾了心疼。

“你以为呢?什么样的爱情经得起背叛的折腾?”银雪嘲讽的一笑,望着苏元浚的眼眸晶莹明亮,一扫刚刚的黯淡。

“也对。那么,亲爱的,爱上为夫了吗?”苏元浚迅速的坐到病床前,英挺的五官有一种逼人的俊美,帅到极点。

“你爱我吗?亲爱的‘老公’?”银雪戏谑的一笑,在‘老公’二字上加重音量。

“我不爱你吗?知道你喜欢好人,我便收起身上的利爪,取财有道;你心存善意,我便积善积德;你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便投资教育、设立助学基金,如果你想成为梅琳达一样在大慈善家,我就立志做中国的比尔.盖茨,为你的慈善事业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

“你很爱我?”银雪并没有被鼓惑,反而眨都不眨的望着苏元浚不再凌厉的眼眸。

“浚,你现在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好。”苏元浚闻言轻闭上眼,像孩子般纯真可爱。没错,他被银雪催眠了。

“浚,现在是2007年2月17日,你在哈尔滨的冰雕广场,你见到谁了?”

“银竹,我好像看见银竹了,长大的银竹。可是她好像不认识我,我跟在她后面,加入她们的旅游团。”

银雪听得心惊胆颤,极力定下心神,继续问:“你很喜欢银竹?”

“她小时候很可爱,粉粉的,笑起来很漂亮,要什么都要两样,送礼物给她,没有两份她都不收,我爸给压岁钱都得给她两份。我们嘲笑她贪婪,她也不管,只是小嘴一嘟,眼一斜,自顾自的走开。”

苏元浚嘴角带笑,充满幸福的回忆,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皱紧了眉,睁开了眼睛,里面竟然有着狠戾。

“浚,你想到什么了?银竹,她……”

“她该死!”苏元浚打断了银雪的话,“她不相信我,她恩将仇报,她害我去坐牢,她躲着我……”突然,他凌厉的握紧银雪瘦弱的双肩,拼命甩甩头,一抹精明闪过狼眸,死死的盯住银雪眉间的黑痣,神色清明,逃出了催眠。

“该死,我怎么说这些?银雪,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银竹的?跟她有什么仇?”银雪试图收复山河,平静的问,跟苏元浚对视的眼睛特别的明亮,晶莹清澈。

“你对我催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梁银竹!”说完,苏元浚转身出了急诊室,丢下一脸愕然的银雪。

“找地方喝一杯吧。”曾嵘候在急诊室外面,看到苏元浚出来,摇摇手上的两瓶啤酒,率先朝人迹稀少的废墟走去。

“为什么不进去看看?”苏元浚接过一瓶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你既然出来了,就表示雪儿没有事。只要她没有事,我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反正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同行罢了。”曾嵘语气落寞,眼里却是一片下定决心的坚毅。

“怎么?不再去她面前晃,不再企图唤起她的记忆了?这么快放弃,看来她在你心里也并不怎么样嘛。”苏元浚语出嘲讽,并没有想像中的轻松。

“十年前第一次见她,一身少数民族的装饰,迷茫的眼睛里有一种像溺水者一样的绝望。于是,我打破了不管闲事的旧例,把走错校区的她送回总部。后来又因为她眼里绝望的寂静,我再次为她打破了记者团不招总部学生的惯例。六年后在心理学函授班重逢,她再次打破了我与异性保持距离的惯例,我们恋爱了。爱得惊天动地,刻骨铭心。我们的爱情却在阴谋中夭折,雪儿被我伤尽了心。”在曾嵘平静的叙述中,却有一种波涛汹涌的悲恸。眼前闪现出跟银雪最后见面的一幕。

他失魂落魄了一整天,却下意识的穿了雪儿为他添置的冬衣,围上那条五色围巾,还戴上了她织的手套。四点就从家里往古柳渡口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冰冷的雨丝抽打着面颊,他不知道怎样面对雪儿,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甚至不敢见她。可是脚却没听到他心里的害怕,只是渴望的往江边走去。

光秃秃的柳枝,每一个叶片脱离的地方都凝聚了一滴冰雨,晶莹剔透,又好像是吐春的芽苞。他站在树下,看见了位于江边的银雪,那么纤细的身影,一身雪白的羽绒服也毫不见臃肿。我贪婪的看着那道熟悉极了的身影,却没有勇气走前一步。他们就这样站着,终于,银雪低头看了看,就抬脚转身,往台阶上走,她走得那么缓慢,仿佛每上一级都要费尽全身的力量。走上路面的她,突然朝他站的方向望来,怔住了,没想到他早已到了。

她慢慢的朝他走来,他听见自己的心以激光的速度跳动,手套里的手指几乎掐断了毛线,却拼命保持着一张冷脸,一幅面无表情。

“你还是来了。”银雪眼里的神情很悲,很痛,很无奈。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银雪儿定定的看着他,脸色是那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大病初愈。他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无比心痛的看着她,想要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刻进脑海里,铭记于灵魂深处。

他们对望了很久,沉浸在对方的眼光里,没有出声,仿佛两个木偶,定格在了时空的某个霎那,他真的希望天地在此刻全都毁灭,他们能够以这样的姿态永恒。

“呵,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吗?”银雪先回过神,轻笑了一声,神情却更加凄怆,往他手里塞进一支簪子,问他要一个答案,他却无力出声,不敢出声。

“连个答案都得不到,我却,始终无法恨你。竹楼已破,泪尽思绝,今生今世,两两相忘。”银雪边说边转回头慢慢离开,那样的荏弱,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他却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心一片片的碎裂,到了此时此刻,我便真成了一具木偶,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

“‘竹楼已破,泪尽思绝,今生今世,两两相忘。’这是银雪说的?后两句好理解,前两句什么意思?”苏元浚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不耻下问。

“我和雪儿曾经有个约定,当初玩笑似的签下了一份不平等条约。”曾嵘的眼神很怅惘,并未从记忆中回神。

“所以‘竹楼倚破,泪尽思绝’这两句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的那份不平等条约也不必遵守了?”

苏元浚几乎是带着有点崇拜的语气提问,如此不平等的条约,他都能让银雪签下,可见当初银雪爱他爱到了怎样的地步,不,不仅当初,只怕现在也依然如此。想到这里,苏元浚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苦涩与妒忌。

“是,今生今世,雪儿都会把我遗忘,既然‘两两相忘’是她的愿望,既然你如此的爱他,那我又何必再强求?给她困扰,徒增不快?我准备回G市了,雪儿,呵,我想不用我请求,你也会好好照顾她的。”曾嵘回过神,看着英俊霸气的苏元浚,露出一个苦笑。

苏元浚没出声,冷冷的看着这个‘情敌’,没有了当初看到调查报告时对他的愤恨,可惜他的同情心一向不多,对这个可怜的男人,也生不出同情。银雪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依然爱着他的事实,绝不会从他的嘴里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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