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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听我说,幸福花,盛放灿烂无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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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仿佛是满桶醇醉的陈年红葡萄酒,在窖藏多年之后,原本密封的橡木塞被“嘭”地一声打开,无数个淡粉的圆圆气泡开始弥漫我的全部生活空间。脚步是轻飘飘的,头脑是晕忽忽的,眼角还时常不自禁地勾起一弯笑。不,我从不知道向来清醒的自己也会如此沦陷,即使抬头看一看同样蔚蓝的天空,比起从前,触目所及的云朵竟好象也更白更亮更柔软,且晕染着可爱的绯红。

偶尔约大忙人幼安喝茶逛街,会常常被她啐——“这小妮子,掉进蜜罐里似的,成天笑成桃瓣一样,也不知自己越来越象个小花痴。”我摸摸自己下巴,很庆幸它仍然正常,没有脱离控制,只好陪笑脸,“没办法么,就是这么奇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开始该怎么样继续呢。”她倒也不多言语,只是笑,“且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既然你已决定,我只好祝福你。但-------”她不说下去我也明白。

但有什么关系呢!管他的!我已经开始享受这种犹如偷袭般突如其来的喜悦与快乐,怎能让自己的人生因为别人因为未知而放弃自己呢?!我会学着勇敢起来,学着面对与周旋,为他,也为自己。

他仍是忙,昏天黑地的忙。宣传、采访、广告,络绎不绝的差事涌上门来。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他的时间比我们面对面相聚的时间更多更长。不,我不介意,套句老掉牙的话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呵呵。何况,他正在经历人生的一次高峰攀升,我乐意陪伴左右,如果沉默可以保持一切有利的局面,那么,我心甘情愿。

当然,嗅觉敏锐的记者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关于感情生活的盘问历来是不会忽略的敏感兼暧昧的可塑题材,对他也不例外。而他常常是面带温文的微笑,微微侧了头,这样回答,“哦,很抱歉你问到了我的个人生活,不过我也很高兴,因为这证明大家对我非常关心。但请允许我保留小小的隐私,目前只能透露的是,我非常享受现在的一切。不久的将来,我会给自己、给大家、也给正等待我和我所等待的那一个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偶尔也会有不甘心的记者刨根究底的追问“那么那个人是谁呢?听说--------”他会顽皮地挤挤眼,打断话头“对不起,且听下回分解。”

每每看到这种混乱而滑稽的场面,会觉得好笑,竟一些也不曾意识到自己是否牵涉其中。是啊,那是他的工作、他的事业,是他要面对的问题,聪敏如他,我完全不必要担心其应付的能力,难怪幼安常说,“雷洛这人,天生吃这碗饭的,一点就通,省了我这个经纪人不少心!”我唯一应该做的,是自己要继续加油,在工作方面我也不可以输给他啊,好歹也是自己心灵的另一份寄托呢。

已经十二月了,能在潮湿的南方城市看到雪落,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奢望。今年,大约也只能是冷冷的冬雨相伴身旁。公司安排了远雷去意大利拍摄写真,逗留时间将近一月。

临走时他问,“喜欢什么呢?让我带给你什么?”

我扳着指头数,“威尼斯狂欢面具、那不勒斯玻璃杯、维罗那皮娃娃-----恩还有---”

他虎起脸,“要不要我顺便搬一条‘刚朵拉’回来?”

我连连点头“当然好,若你扛的动!”

他龇牙咧嘴扑过来“你这个贪心的女人!当我是搬运工么?!”嬉笑打闹的情形,仿佛刚发生在眼前。

唉,一个月,三十天、七百二十小时,时间的脚步,为什么突然慢起来了呢?!

第一次讨厌起一个人的生活,少了电话,缺了短信,无人与我亲昵斗嘴,没有突然而至的大捧鲜花,没有想见的那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日子百无聊赖起来。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洁白的雪片了,这个城市需要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来渲染冬日的浪漫,不是吗?可为什么,看到的,都只是无精打采的枯树,灰影憧憧的建筑,步履匆匆的人群?

我倚坐在窗台,看着透明的玻璃窗,慢慢凝上一层淡淡的雾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用指头印下一个个小小的顽皮脚丫,哈,这是我童年最喜欢的游戏。一行行的小脚印在朦胧的雾气中显现、再润湿、化水滑落,在脚印的后面,写下最思念的名字—— 远 雷。远雷,你还好吗?现在,你在做什么呢?南欧的风情,是否真是美的像画?

多傻啊,靳远雷,所有的礼物和你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如果可以,我只要你早早的、早早的回到我的身旁,只有你开心的笑脸,对我而言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没来由想起一句话:你在身边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身边的时候,一切是你!瞧,我已经辞穷了,这么肉麻的言语竟然也是最贴切的写照呢,你多可恶啊!竟让我变成这样!回来后,我该怎么样地罚你?

门铃清脆的响起来。

“陈慕心小姐?环宇特快专送!”

我吃惊地签收了一只硕大沉重的纸箱。

是从意大利寄来!是他!

围着纸箱转了好几圈,我仍然有些怀疑,忍不住伸脚踢一踢,咦,硬硬的,是什么呢?这家伙,搞什么鬼?!该不会是把自己藏在里面吧?看起来又不象,没可能那么高大的身躯缩在这么矮小空间里啊!该不会-----我兴奋起来,该不会真的把那种尖尖翘角的小船“刚朵拉”拆分打包送了来吧?赶快手忙脚乱的拆包装。

精心包装的纸盒内,一只古拙的小三屉柜安静的立着,胖胖孩童一样圆稚可爱,正等待新主人的审视。是桃心木的吧,旧旧的白油漆虽然剥落,别有一种沧桑的味道,每一只小抽屉上都镶着一朵盘曳盛开的深红山茶,纷繁的花瓣工笔细腻,圆圆的银锡钮手感舒适,也许多少年前被人小心翼翼地爱抚过罢。难为他,寻到这样一件古老而可爱的玩意儿,只是,里面还装有什么呢?

第一层,空的;第二层,依旧是空;第三层,我看到一束小小的暗红皮卷,缎带缠绕的结头处,是一朵精致的手工玫瑰花。摘下那朵玫瑰,我好奇地展开这柔软的皮卷,上面,是他浓浓的飘逸的字迹:——

威尼斯的面具背后是你,那不勒斯的玻璃杯上有你,维罗那的皮娃娃眼睛像你,即使坐在漂移的刚朵拉上,我也能看的到你;

告诉我,我还能选什么样的礼物送给你?

为了选择最好的礼物,我预先买下装礼物的抽屉,希望每一次打开,都能带给你惊喜。

可是我终于失败,找不到任何值得赠与的东西。昼思夜想间,我突然明白:我亲爱的心,也许最好的礼物,就只有我自己。

传说在羊皮卷上刻字能够永恒,我用心地刻下每一言每一语,

——请原谅这空置的抽屉吧!

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的心,藏在里面,一起交给了你。

——雷 /字。

我抬起头,玻璃窗上印下的排排脚印正慢慢消失,而刚才划下的他的名字却仍然清晰,是冥冥中固执的不肯离去吗?是要见证我在今天收到了这样美丽的礼物?是要看到我此刻难以言喻的幸福模样?还是要等到阳光照耀进我的窗,有如他在羊皮书上刻下的温暖诗句,潮水般蔓延所有的心房?!

哦,远雷,等你回来,该怎么说感谢?这样美丽而珍贵的礼物,瞬间让我原本苍白乏味的人生充盈起来,等待的心已不再焦灼,因为,你就在我身边。

我微笑着,看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过。

多快啊,远雷,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呢。多可惜,这是我们相识后的第一个圣诞节,而我们竟不能共同享受这快乐的节日气息。满街都是欣喜购物的年轻恋人,以前我是目不斜视的走过,而如今,会不自觉地回望他们亲密相拥的背影,心里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妒忌呢!

不过,也不用为我担心,今年的圣诞节,我已为自己准备好了节目,说不定,会让你吓一大跳呢。

我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一个搞笑的鬼脸,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晤,水蓝毛衣,靛蓝的牛仔裤,配上半旧的米白羽绒外套和工装圆头靴,很清爽啊。不过,好象欠缺了一点什么,是圣诞节呢,好象太素净了,总该配合节日活跃一些。翻箱倒柜了一番,抽出一副绒线围巾帽,是妈妈的精致手工。

淡淡茸茸的粉橘色立刻点亮了原本有些清冷的蓝白,圆圆的贝雷帽上居然还顶着一个蓬松的毛线球,平添几分俏皮。我满意地歪歪脑袋,拎起事先已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咧嘴一笑,对自己说,“亲爱的圣诞姐姐,我们出发!”

破旧的货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的厉害,我晃过来又晃过去,狼狈不堪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并努力的保持镇定,假装没看见司机一次又一次投来的好奇目光。

我并不知道,圣音福利院是建筑在半山上,远雷没有告诉过我。

明天,是圣耶稣诞生的日子呢;而今晚,是无数人祈祷幸福的平安夜。那些可怜的小朋友们也许并不需要我单薄微小的安慰,但如果不这么做,我又怎么能安抚自己的心?也许每一个人,在某一瞬间,都会因了某一处不知名的召唤,而毫不迟疑地踏上寻访之路吧。

早上起程,到了下午还在车上,仿佛是一路追日而去,一直看到太阳慢慢掉下来,不再刺眼,惊觉竟已是黄昏,我以为自己已经快要被颠晕过去了。摇晃的车终于喘着气,缓缓停下,司机敲着还兀自打盹的我,“喂,小姐,到了罗!”

我灰头土脸的跳下车。一个灰白发须的老者迎上来,犹豫了一下,绽开慈祥的笑容,“是-----陈慕心陈小姐对吗?我们前两天通过电话,我是这里的院长李海平。”

“您好。”我与他重重握手。

是的,是李院长。我前两天千方百计地联系上他,希望能允许我在圣诞节这天参观拜访一下福利院,告诉他,我想看一看被父母遗弃的可怜孩子,如果可以,希望能在这一天,为他们送去一点小小的欢乐。而这个和善的老人,在电话里表示了一叠声的欢迎。

于是,我来了。来到这个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来到这个令他痛苦受创的地方,在这里,每一步,仿佛都在触碰属于他童年的过往。他会不会,怪我这样的自作主张呢?毕竟,这并不是一个为所有人能接受的值得炫耀的地方啊,藏匿了多少无助的伤悲,而我竟冒失的闯进来。我怔忪出神。

李院长笑吟吟地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温和的说,“欢迎你,欢迎来到圣音福利院。”

心中隐约响起的召唤终于压倒了刹那间的犹豫,我跟随他的步伐,走进院落。

圣音福利院规模并不大,三幢五层高的楼房合围起来,院落左翼是小小的水泥坪操场,而右边则有寥寥的游乐设施,角落里一株苍老的槐树枝叶稀朗,但仍然可以想象夏日里浓荫匝地,孩童们于其下欢闹嬉戏的情景。

我沉默地走过一楼一扇扇安静的门,竟悄悄有些害怕。在这些看似整洁清净的门背后,会是怎样残败的情景?是怨怼?是哭泣?是畸形?还是我不能想象的灰暗绝望?

李院长不经意地说,“很多人来我们这里,也有叹气也有感慨,上帝创造人时原本就是有些偏心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多的畸形孤儿被遗弃。但我们无法埋怨,只能接受。耻笑苦难、畏惧苦难才是真正的懦夫,比身体的残缺更为丑陋。”

他轻轻推开一扇门,向里面唤着,“彤彤,今天好一点没有?有个姐姐来看你呢!”我有些不安的走过去,笑容里带着紧张。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应声转过脸,笑的好甜美。这会是弃儿吗?天使一样的脸庞,完全看不出任何残缺的迹象,也许,只因为她是女孩?我放心的靠近,笑着取出一只大大的绒布熊,送到她怀里,“你是彤彤吗!长的真漂亮。来,姐姐送一个大熊来陪可爱的彤彤!”

靠近她床前时,觉得有一些异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喜悦地搂住熊,问,“你是谁呀,是圣诞老人吗?来送我圣诞礼物了是不是?院长公公说今晚会有圣诞老人爱来看我呢,可怎么是个漂亮的姐姐呢?”

天,她多会说话呀,谁舍得把这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丢弃呢!李院长耐心地帮她掖好被角,好半天才哄得她安静入睡。

走出门来,他说,“走吧,我们去小会堂,孩子们在那里等你呢。”

我一怔,“怎么彤彤不去么?”

他看我一眼,淡淡的回答,“她去不了的。她-------生下来就没有腿脚,被父母扔在医院的卫生间,被人发现后送到了这里。她几乎完全是不能坐起的,只能仰卧,而且抵抗力差,这两天还有些发烧呢。”

闪电般回想起刚才隐约觉察的异样,是的,在彤彤的红苹果笑容以下,那小小的身躯下面,原本该有起伏的棉被却是平展的,平展的有一丝狰狞。没有下肢!我扶住墙壁,突然觉得手中的包沉重起来。

李院长理解的拍拍我,“你放心,在那边等你的孩子们都是很健康的,我们这里收养的孩子,畸形的不过少数几个,否则,也实在负担不起。”

我有些尴尬,更愧疚于自己的畏惧,这是命运赋予的苦难呵。和这样幼小便承受不幸的他们相比,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又算的了什么?他们,是从未享受过父母雨露的关怀滋润吧。而如果所有的人,都如我今日这般的畏惧甚而厌憎,那么,岂不是在他们的伤痛之处狠狠撒上了盐?!

我深呼吸,镇定下来,“对不起,李院长。我只是有点难过。我没想到-----”

“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可只要怀有一颗善良的心,上帝是不会弃你而去的。陈小姐,你无须介怀,今天是平安夜,你带来的不仅是探望和礼物,还带来一颗安慰的心。看,孩子们在等着你,我相信,今晚你会和他们一起过的非常愉快。”他微笑,缓缓推门。

我踏了进去。是来到了幸福花园吗?我看到扑天盖地的喜气的彩练环绕在空中,垂下一只只缤纷鲜丽的气球,下面是一排排坐在小板凳上的孩子,仰着小脸,眨着眼睛,热切而期待地注视着我。

如梦游一般,我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到他们中间。孩子们围座的中心是一棵小小的圣诞树,闪烁着简单细碎的彩灯;虽然一点也比不上百货商店里的华美琳琅,但是,却那么温馨,让人感动的质朴的温馨。我在树边的小椅上坐下,将满袋的礼物放到树下,那是我一份微不足道的心意。

一片安静中,我抬头看见李院长鼓励的笑容。也许,他就是善良的神奇爷爷吧,创造出这样美丽的情景,让我和这一群天使共同进入童话的梦乡。

“它真是丑啊,灰灰的绒毛,笨重的身体,牧场里所有的动物都欺负它。连它的鸭妈妈都说,这是我的孩子吗?不是吧,它怎么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怎么这么丑呢?-----” 我轻声地,为孩子们讲述安徒生的童话《丑小鸭》,他们静静地听着,眼里若有所思。不时会有顽皮的或是怯怯的声音打断我——它为什么不一样?它是妈妈的孩子吗?它逃跑了吗?它很伤心吗?它和我一样吗?它被猎狗吃掉了吗?

无数无数的问题啊,而我,怎能伤害这些水晶般的童心,只有,微笑着,慢慢继续我的童话,因为这最美丽的结局,一定可以安慰他们追问与惶恐的心。

“-------它难过的低下头,因为它知道自己不配和那些美丽的鸟儿呆在一起。可是,等一下,它看见了什么?!它看见湖里自己的倒影,长长的优雅的脖子,雪白的羽毛,宽大的翅膀!它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吗,这真的是自己吗,他怀疑的扑打着自己的双翅,真的呢!这时,那边远远的天鹅也游曳过来,和它亲热的打招呼,好象已经接纳了它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是啊,它原本就是一只天鹅,只是当它还是一只蛋的时候,被不小心丢到了牧场的鸭窝里。

寒冬过去了,温暖美丽的春天来了,我们的丑小鸭也成为了一只真正的振翅飞翔的天鹅------”

我结束了这篇充满幻想希冀的童话,孩子们楞楞的看着我,眼睛瞪的又圆又大。我没有听到期待的热烈掌声。回荡在这个屋内的,是他们突然爆发的热烈讨论,叽叽呱呱,清脆的童声,无比兴奋的讨论着——我就知道它不会死!它变天鹅了耶!还会飞!真棒!我会不会也像它一样呢?我们是不是都是丑小鸭呀?------

哗,多美好的画面,一张张充满喜悦光彩的红红脸蛋,一声声稚气天真的笑语欢言。你们是上帝送来的礼物呢,谁说你们是丑小鸭呢?你们,应该是最可爱的天使,是这样,我确信无疑。

李院长打断热络的探讨,慈爱地笑着宣布,“姐姐要给你们送礼物了哦!不过呢,每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才可以,谁先上来啊?”

室内瞬间被更热闹的浪潮席卷,孩子们笑着闹着嚷着,立起身来唱歌的,跳舞的,背算术口诀的,居然还有表演武术的,是这样单纯而明亮的一颗颗童心呢,将他们遗落天涯的人,一定会悔不当初!

我目不遐接的看着笑着,被天真的嬉笑卷进去,高兴跟着他们一起闹,快乐地送出每一份礼物。并不是多贵重的礼物,可看到他们捧在手心里时绽放那样的开心笑靥,不由的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这些可怜可爱的孩子们啊,所有人都应该关怀他们才是。

可是,糟了,礼物不够呢!我正懊悔没多带一些,一个两岁大小的孩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我被他夜一样漆黑的双瞳吸引,不自觉的蹲下来,凝视他。他柔柔攀住我,轻轻啄一下我的脸,然后,灿烂微笑。

“哦,”我惊异而烦恼地说,“小宝贝,多谢你的吻,可是,我已经没有礼物了呢!怎么办呢?”

周围的孩子们喧闹起来,“小沂喜欢听歌!姐姐唱歌!姐姐唱首歌吧!”

这可不是什么难事!我爽快的立起身,一眼瞅到角落里的小风琴,真是上帝也助我!孩子们安静下来,一个个托起腮,屏息静气地等待聆听。

好久没有碰过风琴了,有些生疏了呢!我努力而笨拙地踩动着踏板,手指轻敲琴键——拜托,别让孩子们失望才好。

窗外,山霭流岚,夜雾漫进来,带来清冷的山野气息,冬季的夜,平安夜,模糊的影子在我的记忆中浮现,想念爸爸,想念妈妈,想念远方的他。

童年,我的童年,他的童年,孩子们的童年,应该有怎样的歌呢?

“童年是午后的秋千,数白云一片片;和你赤脚走在雨天,看彩虹挂天边。

勾勾小指头的相约,有多少没实现;成长后慢慢的发现,原来都是戏言。

长发飘散在风之间,拉近思念紧紧相连,

好想现在飞到你身边,聊聊天,讲从前,

你想拥有幸福感觉,是否都已如你所愿

把我们所有回忆都放在 心里面

到 永 远-------”

最后的长长尾音还没有拖完,我嘴角漾起的微笑突然冻结,不,不可能!那倚门而立的身影,那熟悉的清俊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眼------ 天呀,是他,是他!

我唰地立起,全然不顾斯文,一溜小跑奔去;孩子们忙不叠地挪板凳让出小道,在他们眼里,这个刚刚还温柔无比又送礼物又唱歌的圣诞姐姐大概是突然间不正常了!

真的,快疯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跳过最后一个障碍,忘记所有淑女风度,撞进他怀里,张臂一下子搂紧他的颈脖,兴奋的大嚷大叫,“见鬼!真见鬼!靳远雷,你你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抱紧我的腰,低声吼,“你才见鬼!见你该死的大头鬼!我才要问你,陈慕心,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呵,是他是他是他,他回来了!他居然在平安夜前赶回来了!居然从意大利回来还找到这里来了!我开心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搂住他不肯松手。

他的手臂紧的可怕,几乎让我窒息,“该死!怎么不说话?怎么跑到这里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想起你可能会到这里?!你真是要命啊------”

停一停,他的声音终于柔缓下来,轻叹一口气,“天哪,慕心!我好想你!-------”他突然拥紧我飞旋起来,那样幸福的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慕心慕心慕心-------” 我却只是笑,随他飞转,傻傻的开心的笑。

是平安夜的美梦吗?上帝,我真感谢你!这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孩子们笑嘻嘻地拥簇在一起,好奇而会意地看着似乎有些疯狂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居然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呵,这群活泼爱闹的小鬼,差点忘记他们的存在!噢,对了,还有李院长!啊呀?!想起李院长,我慌乱起来,羞赧地推他“快,快放开我,别人---呃---都在看着呢!”

他诡笑地略微后退一点,看看左右,说,“怎么?刚才还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现在晓得害羞啦?怕李院长看到?不要紧,我看到他已经被我们吓的躲一边去了;至于孩子们么,不要紧,全当给他们上一堂情感教育课好了!久别重逢,自然要好好倾诉一番,有什么关系?!”

“什么?连滚带爬?!你-----”我哭笑不得。

他俯首吻我,深深地,肆无忌惮。

远远的,是谁轻轻敲响平安夜的钟,一声又一声,悠然回荡在这寂静的山谷。

上帝,我曾用虔诚的心,祈祷得到幸福;我不知道,它来临的步伐是如此悄然、如此迅速。

是你,给了我神奇的种籽吧;是你,给了我阳光和雨露吧;也是你,给了我温柔的关怀与呵护吧,否则,这一棵只属于我的幸福之花,如何会在转瞬间,成长地这般茁壮高大?!

今夜,平安夜,属于我和他的平安夜,属于全天下所有善良人们的平安夜,在这一个童心天使簇拥的幸福花园里,我收到了一辈子最值得珍藏的礼物。

为你,为他,为所有值得祝福值得珍爱的水晶心,愿能种下千万幸福的花,盛放灿烂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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