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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听我说,焰之吻,顷刻灼烧灵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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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雷稳步走过来,带着淡淡笑意,“不好意思。没有打扰你们聊天吧?不过,常老先生的切蛋糕仪式就要开始了,缺了你们恐怕不太好。”

我连忙自区祖辉身后转出来,快步走近他,“当然,说好了要一起给老人家唱生日快乐歌的,我们进去吧。”

快快地穿进人群中立定,我不由松口气。远雷紧贴在我身边站住,脸上明显有一丝怒气。哦,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怎么了,我一定是不该来的,我应该早早离开才对!没错,早点离开!我抬头搜寻出门的方位。

灯光暗淡下来。侍应生缓缓推出闪烁着烟火的蛋糕塔。蛋糕!雪白诱人的鲜奶蛋糕,装饰着蜜橙色的花朵,足足九层高艾!美妙的惊人!唔,一定也甜蜜的醉人!刚刚粒米未进的肚子开始跟我过不去了,不体面的发出轻微的咕咕声。真尴尬!我赶忙吸腹挺胸,暗暗祈祷,听话啊,别叫了,回去就泡面吃!最大碗的海鲜伊面!可这蛋糕的芬芳弥散,淡淡的奶味橙香让我条件反射地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有一点贪婪留恋起来:要不,吃了蛋糕再溜?!

远雷又好气又好笑地看我一眼,仿佛听到我心里的嘀咕,他眉头紧皱,递一个警告的眼色给我。

一小束追光灯打在常锦声身上,他蹒跚地走到中央,走到蛋糕塔前,默默地笑着凝视大家。乐队奏起生日快乐歌,人们跟着或高或低的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心不在焉地,一边跟着哼唱,一边想,这个人,拥有了人们梦想的这么多,但他是否真的快乐?远雷唱的很认真,我睨他一眼,又忍不住想笑。反正,除了台上的主人公,台下光束之外是一片暗沉,虽然拥挤站立,但各人之间谁也看不清彼此神色。

老人轻轻吹熄了蜡烛。然后举起缠着粉色花缎的银餐刀,对着精美的蛋糕塔,小心地、象征性的切下去。人群爆发一阵庆贺的欢呼,如潮的掌声响起来,灯光随之亮起。

老人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天!我不由地翻翻白眼,完了!看样子老头子要学领导人进行长篇历史演讲,那我的蛋糕-------大概别指望在十分钟内能开溜了-----可怜的肚皮啊-----

人群沉静下来。

老人不疾不徐地扫视全场,那样安静的带着笑容的扫视,有一种凝重的力量,仿佛看到每一个人,看进每一颗心。

然后,他缓缓开口,“我,常锦声,此生何其有幸,拥有太多他人一生无法企及的理想——财富、地位、名誉,当然至今为止,我也还算健康。可能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我始终不满足,我希望,我也相信,我能拥有的还可以更好,更多。这在某些人眼里,也许可以被称之为——贪婪。”

人群中响起几声轻笑,立即又恢复平静。我看到远雷的眼中是若有所思地,他侧头倾听着。

“我很了解何谓知足常乐,我也很明白什么是见好就收。但在心底深处,我始终觉得有空虚的角落未曾填补。我试图寻找一切方式去追寻答案,但至今未果。就在这一路追寻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已经有能力令他人成功、令他人快乐,这让我很高兴。我很高兴年轻的孩子们能在我的帮助下,不被羁绊,不被束缚,勇敢执着地追求与表达自己所想,这个社会对你们的要求给你们的负累太多,虽然我知道你们天天可以把个性解放挂在嘴边,但是,真正能做到潇洒追梦而始终不悔的人又有几何?仍然是在理想与现实间苦闷或麻木的挣扎,就是这样日复一日无休无止的挣扎,只看到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不知道希望与明天的来临,是这样的吧,对不对?!”

我的眼眶有一点湿润了。哦,常伯伯,你也是这样挣扎过来的吗?

“我也和你们一样,在我即将告别青春之际,彷徨、挣扎、绝望、无助。我曾经问自己,每一天重复的工作是为什么?赚钱谋生?买房买车?娶妻生子?我也曾一度放平心态,告诉自己要慢慢等待,考各种证书,找各种机遇,等待一步步的升职、加薪,游刃于愈往上愈高级的办公室政治。我那么渴望成功能尽早到来,可是仍旧面对一次次失败。我看到太多同龄人一夜成名,我看到太多年轻人沮丧沦落,我也看到更多的人是疲于奔忙,甚至于不屑不能不可以停下匆匆的脚步,认真的想一想。突然之间,我失去工作的动力,我萎靡不振。依靠朋友的帮助,我度过一段寄生虫的生活。”

他停顿了一下,是,是想起了他们吗?是想起了他的朋友吗?

“我曾经多么鄙夷不劳又无获的寄生生活。可是,当我的心突然间迷失方向,而没有任何人告知这所有碌碌奔波的意义,我不认为彼时的自己,能够为这个社会创造任何一分一毫的价值。你们尽可以的笑话我,因为在那时的我看来,每一天重复单调的工作的确就是如机器般,不需要思想。我恨自己为何纠缠于没有答案的自寻烦恼,我真不知道是否该感谢这个社会的现代化、机械化,人也可以在慢慢消磨之中退化自己所有的情感。我想远离,可是天大地大,离开了我的故乡,我就是漂泊的游魂,再开不出属于灵魂的鲜艳的花。而苦闷如我,又从何处、向何人寻求寄托?如果,我连自己都无法救赎自己,那么谁又真正能帮到我?!

这一生,遇到我的太太,是我最大的幸运。啊,我看到你们之中有人笑了,不要紧,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从何起家发达的,我从不介意别人说我曾经是吃软饭的男人。至少在她的帮助下,我终于知道,自己所鄙夷的一切,恰恰是自己最离不开的一切。命运是多么神奇啊,在你无法承受的时刻带来巨大转机。是的,在我太太的帮助下,我从异邦贫寒的华语教师,一级级的,自最底层的打工职员爬升到公司总裁,直至拥有这个庞大的集团。我感谢我的太太,如同感谢命运。我知道多少人嘲笑挖苦,津津乐道于我并不光明正大的过去。那有什么关系?那只不过证明了我是多么值得人嫉妒而已。

但是,我仍然不觉得满足与真正的幸福。因为,在这痛苦挣扎的历程中,我已经缴械,向命运投降。它给予了我成功的机遇,而我,作为交换,放弃了最初的所有和最美的梦想,我已经成为现实的俘虏。

所以,我亲爱的孩子们,我知道,我了解成功对你们有多么重要。我清楚成功并不仅仅意味着财富地位名望,你们不屑于这一切。对你们而言,真正的成功——,是无边的心的自由,是离线的风筝,是永生的翅膀,你们可以尽情畅快地高歌、飞翔。穷尽这个世界,上下五千年,只肤浅获得名利地位之人数以千万,而真正谈的上成功的人却没有一个,谁能真正放逐自由的心呢?!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说你,我,他,不会在下一秒种获得自己的梦想?”

人群静立,无声无息,即使一根针落地,也一定清晰可闻。

“我亲爱的孩子们,我由衷的羡慕你们。青春始终是最无价的宝藏。而如果你的心,始终有无瑕的光芒,那么即使年华老去,你仍然拥有美好的光阴。真正的年轻,源于我们共有的、追逐梦想的灵魂。请不要放弃理想,请不要害怕时光。即使有过迷茫、有过堕落、有过哀伤,都不要紧,会走过来,会熬过去。即使走的跌跌撞撞,即使选择麻木而茫然的继续,那也无妨,因为你已为自己做了抉择,而在今天,没有人能够预料结局,没有人能掌握前方。

无论如何,请善待你的心,将它护紧,不要让它轻易受伤。经过这许多年以后,我以为,真正的财富,是拥有一颗快乐的平常心,那样,也许已经是成功。”

老人平静的凝视前方。

人群继续默然着,然后突然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我情不自禁的微笑。哦,妈妈,这是常锦声吗?是那个你曾念念不忘的常锦声吗?是那个曾坚决要带你离去的常锦声吗?那个你曾投身入怀、临去前仍要坚持见一面的男人,而今已蜕变成这样一位值得尊崇的智者了呢!而给予他命运巨大转折的,是他的太太;在他的经历里,你又占据多少分量呢?或许,你从来只是他的一位朋友,在他六十年人生的浩淼星空里,属于你的这一颗流星,划过的只是一道浅浅伤痕;而今,早已淡忘消逝了罢。

老人慈爱的目光转投向一边的角落,那里,区祖辉正静静站立。

“时间真是迅忽如电啊,一转眼,我在这人世竟已度过一甲子之年。随着我太太的逝去,我发现自己的脚步走的太急太快,可原来始终追不上岁月的匆匆。再怎么倔强,我也应当承认自己的年迈。我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天伦之乐!上天待我何其恩厚,在赐予我贤妻的同时,亦赠我麟儿。我自祖辉十五岁起教授他国文,正是这个小鬼灵精,激发我无限的希望。没有他,不会有振作重生的我;没有他,不会有我与他母亲的美满结合;没有他,也更没有我今日不断的发展开拓。我感谢他,关爱他,呵护他,看他成长成熟是我最开心的成就。我和祖辉,可以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我这一生虽无亲生子女,但从未有憾,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

区祖辉的眼睛泪光点点,他走上去,伸出魁梧臂膀与其父深深拥抱。场内一片唏嘘。

接着,老人又突然说,“其实,除了这一个心爱的儿子。我还有一个孩子。”

场内,轻轻骚动起来。我木然呆立。

“那是我朋友的女儿。我受他们一家恩惠极多,但在我有能力回馈之前,我的朋友已先后去世,令我常觉惋惜。所幸我还有时间,在以后有限的时间内,我会尽力地弥补一切。只可惜,这孩子格外的倔强,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给予。所以我没有办法,今天,就在这里,我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他停顿下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微笑地说,“慕心,请你过来,到我这边来。”

人群哗然,周围打量的、犹疑的、惊异的,各式目光扫射而来,犹如此刻的追光灯,瞬间将我凝聚成焦点。

我站着不动。远雷转过脸,不置信的呆呆望着我,隐隐地,竟是有些责怪和难过。是怪我没有事先告知他有关的一切么?我怔怔地,百口莫辩。

幼安迅速飘过来,轻轻推我,“阿心,常伯伯在等着啊------”

台上,常锦声一手挽了区祖辉,一手正渴望的伸向我,“慕心,过来啊----”

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他身边立定。

老人颤抖着,握住我的手,宣布,“今夜,我请大家做我的见证。为弥补所有过往的岁月,我将认陈慕心作自己的女儿。从今天起,我将拥有一双令人钦羡的儿女,此生再无奢求,于愿足矣。”

人们会意地起哄喧笑鼓掌,场面欢快热烈。他喜孜孜的笑了,显然很满意这一幕的戏剧效果。真的呢,这简直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家庭伦理片,加上合家团圆的大结局。这常锦声,是要在自己六十大寿的宴会上过一次导演和演员的戏瘾吗?

我始终一语不发。

旋律再一次轻柔响起,老人挥手示意,“今夜,我尊贵的客人们,我亲爱的朋友们,我可爱的孩子们,请与星辉明月共舞,请尽情欢乐。敞开你们的心扉,尽管开怀尽管醉,愿暮暮朝朝,幸福永远追随着你们!”

旋舞的影又不停的飘转起来。旋转,不停不停的旋转,我的头开始晕眩,是这样的醉生梦死啊!这是另一种危险的奢靡?是另一种诱惑的堕落?

可远处那一个人没有旋转,只是呆立,只是凝望,他安静清冷的目光,那么复杂,他失落了么?他生气了么?他------是在怪我了么?哦,远雷,远雷,我的心顿然收紧,微疼。

常锦声低低说,“心儿,我倦了,请扶我至书房歇一歇。”

在那样慷慨的长篇演讲之后,他神采尽消,颇显老态,眼角边是纵横的皱纹,终是一介老人了,我可怜他。

扶着他穿过侧面花园,远离了宴厅,及至转到步廊另一侧的小书房,我尚未辨明方向。这样大这样结构复杂的地方,哪里像个家呢?

小书房陈设简单,一桌一椅而已,此外,就是高至天花的书架,满满四壁的书将嘈杂屏蔽的越加彻底。静极了。

柔软的安乐椅宽大舒适的像卧榻,他陷进去,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默不作声地凝视他,终于艰难开口,“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希望----”

“你希望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你希望就可以这样强行施舍?你希望就可以这样作为弥补?”我终于爆发。

“呵,我从未想过施舍,我怎么配?”

“那么,请收回你说出的一切。”

“心儿,我只是要对你好一些,这样,也不可以吗?”

我转过头,“即使要对一个人好,也应该看她是否愿意接受。否则,就是无谓的负担与困绕。”

“我只是,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啊,如果---如果我是你的父亲,是你一出生便无法选择的亲人,你也会这样坚持的拒绝吗?”

呵,不,不不,请不要提起我的父母,不要!

我瞪住他,困难的、很小心地问,“那么告诉我,你这样的对我,是因为我的父母曾给过你帮助?还是因为,你根本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因为你愧疚?!”

他难过地摇头,似乎沉浸到过去,不肯回答。

然后,他缓缓摇头,说,“心儿,无论如何,你是我认定的女儿,我不会放弃。我们,还有明天、后天-------我累了,让我休息吧。”

他阖上双眼,不再说话。

我推门静悄悄离去。是的,我们还有明天、后天------,我终有一天可以知悉答案,我会耐心等待。

繁复茂密的花园中,我漫不经心的兜兜转转,虽然一时间不知如何走出去,心却终于可以享受片刻宁静。冷冷夜风拂过,坠满枝头的深红玫瑰轻盈起舞,送来幽幽淡淡的花香,清馨惬意。

我踌躇,是该回家了罢?远处那一座仍然鼎沸喧闹的水晶宫不属于我呢!可是,我又不舍地回头,该不该,和他告别呢?他有话要对我说,那又是什么呢?

一个人影突然悄无声息地立到我面前,我刚要骇叫,他哼了一声,“是我,公主殿下!”

我拍拍胸口,“你!呃,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答,冷冷的,用目光检视着我,仿佛生气的样子。

不禁有一些恼怒起来,“靳远雷!不要这样看着我!”

“哦,那我该怎样地看着你,钦佩的?惊讶的?羡慕的?还是----崇拜的?”

“你喝醉了,你在说胡话。”我转身要走,“我不想和一个醉汉纠缠不清。”

他一把拉住我,狠狠用力,手指几乎嵌进我的胳臂。“哈,这么快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了,怕人知道有一个还不成名的小角色缠着你,影响你的大好前途,是不是,公主殿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瞧,到明天报纸就会扑天盖地的登载,实业家常锦声花甲年暮收螟蛉义女,撰稿人陈慕心廿陆风华揽万贯家财。呵呵,可是这样?!你原来是真正的公主呢,失敬失敬啊。奇怪了,这么聪明的我,怎么会看走眼呢?”

“你弄错了,常锦声一切举动皆为他一相情愿,与我无关!”

“是吗?”他夸张地惊叹,“那么,你的魅力还真不容小觑啊!,先是区祖辉,再是常锦声,哦,当然还有之前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傻瓜!陈慕心,”他冷笑一声,“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为你倾倒呢?”

我咬住嘴唇,咬到唇边泛起一丝血腥味,“不管你怎么想,今夜的我,明天的我,永远都和昨天的我一模一样。谁也不能让我有任何改变!我更不会为了谁去做任何改变!”

“是这样吗?”他拉近我,语气满是嘲讽,“可是就算你不想改变,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同往日,你以为别人都不会改变吗?错了,包括你的朋友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一切一切,都将悄然发生变化,你以为这所有,在发生瞬间的转折之后,能一直静默地保持原样而不改变吗?”

改变的,也包括你在内吗?我望着他,犹如带刺的绳索深深勒进自己的心,急痛而愤怒,“即使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也无话可说,因为那超出我力所能及的掌握。但最起码,我清楚自己的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心迷失----”

“你真的,确信自己的心吗?”

“我确信!”

“那么我呢?”他声音突然低下来,眼里是真实的痛楚,“慕心,那么我呢?”

他一字一字地倾述,敲击着我的心,“你确定自己面对突然的变化不会更改自己的心,那么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同样固守自己的心?!在我尚未成名之前,你就惶恐地远离我,怕给我麻烦怕给我困扰怕让我分心;我不过是工作性质的改变,你却选择了放弃、选择逃避,这样一再的躲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这样的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面对转折仍能固守原来的心,是不是?你甚至不相信你自己!你没有勇气和我并肩站在一起,面对所有的改变,无论是好还是坏!”

“是,我没有勇气!”我心慌意乱的挣扎,“那就放开我,放我走!”

“我不放!”他固执的揽紧我,“你为什么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我放手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为什么宁肯一个人逃离?你知道一旦错过,就是一生一世么?”

“你在演戏吗?在说台词吗?你以为自己还是男主角吗?”我终于狠狠刺伤他。他颓然而震惊地喃喃,“演戏?台词?你以为-----”

“我不想免费看戏!”看到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强忍住摇摇欲坠的泪,却仍是不依不饶的继续伤害,“我只是把你当作谈的来的朋友,如果不是偶尔一再的相遇,我早就忘了你什么模样!早就忘了!”

“是吗?早就忘了?真的忘了?”他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探究的讽刺的笑。

我混乱而含糊地喊;“是的是的是的----------”

他猝然低头,捕获我的唇。如火焰般的吻,瞬间灼痛灵魂,心也随之燃烧起来。我不能言语不能呼吸不能思维,一切停顿。只有烈烈火焰,痛楚地、深情地、狂热地燃烧,这一刹那,心脏也停止跳动了罢!

就这样,在火焰的亲吻中,死去也值得了罢!所有支撑的力量霎那被抽离身躯,是这样灿烂的燃烧啊,决绝仿如扑火的蛾,是因为触碰到最深的灵魂,才会如此热情如此执着,哪怕化为灰粉齑沫!

一秒?一分?一时?一万年?还是,一千个世纪?!

他放开我,脸上是胜利的喜悦的微红,声音却是哑哑,“我打赌,这一生一世,你忘的了我这个人,也决忘不了今夜这一吻!”

我烧到耳根滚烫,眼泪终于止不住一串串落下,跺脚轻呼,“靳远雷!你---你欺负我,你可恶!你该死!”

他的手臂如铁一般紧箍,我枉自费力地挣扎着,拍打着。

他再次俯首,轻轻吻去我的泪。然后吻上眉毛吻上眼睛吻上鼻翼,绵密如雨点轻打。然后,他长长嘘一口气,声音低的恍如呢喃一般,“慕心,慕心,你才该死,你才可恶!你这个折磨人要人命的家伙呵,要我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唇再一次侵袭,却是温柔的,细腻的,辗转的。如果,此刻能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定是绯红如霞,堪比此刻身穿的玫瑰色裙衫。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无数的问号飞旋着浮现脑海,却是甜蜜而醺然,像刚喝过香槟,周身弥漫着慵懒气息,柔软而芬芳。我缴械了,我投降了,我不再挣扎了,我不再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心了。

情不自禁地揽紧了他、反应着他。

哦,远雷、远雷、远雷------

要命的!这吻,已吻上我的唇,吻上我的心。

玫瑰曼舞,铃兰轻摇,小夜曲若有似无的轻飘,月色溶溶,星眸微缭。我已沉醉,醉了这心醉了这人醉了这吻。且醉且舞吧,今夜,不再伪装不再犹豫,也不再一程又一程没有终结的继续,只想停驻在这个人的面前,只想与他共跳最美的华尔兹,只想与他不停的旋转、旋转------一辈子就这样甜蜜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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