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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告诉我,海的歌,今生唱给谁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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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无边无际的蓝,因为天空,因为海洋。那地球上最广袤最悠远的色彩,永远可以安抚受创的灵魂。没有纷扰,没有喧嚣,我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海岸。

我赖以谋生的文字,面对大海却苍白无力。写不出她的高歌狂响,写不出她的低吟浅唱;写不尽她的雄浑壮美,写不完她的柔情缱绻。是什么样的造物主,创造这样的奇迹,让酷好征服的人永远无法读懂,这一片亘古不变的湛蓝。

那样万千变幻的风情背后,拥有一颗怎样的心呢?是妩媚?是豪放?是爽朗?还是令人心跳的性感?是难以琢磨的迷罢。否则,如何这太阳升了又落,这云朵来了又去,你的身边永远簇拥着膜拜的人群?!

我亲爱的海,你是所有人眷恋的心之所在么?还是因为,每一个人心中,原本都有这一片幽蓝的海的存在?!

潮起潮落,是日夜不息的歌。仰看天空,俯视大海,每一次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追问前生后世,触手即是苍凉。遥远的茫茫莽莽,似未知的命运,似时空的召唤,多么好奇她所指引的方向。

请恕我愚昧,请恕我懵懂,我亲爱的海,你日以继夜的歌,究竟是唱给谁听?如果今生没有人怜惜你的心,你是否要一直守候?一直这样倔强而安静的守候?是否要如那歌中所唱,到终于有一天才会明白: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一颗小小的石块,已经轻轻敲开你澎湃的胸怀。

你只是不愿意,为着不经意的心动,停止千万年以来的沉默。你不愿面对不愿受伤,所以,拥有的,也只好是孤寂,永恒的不知今昔何夕的孤寂。

多想象你一样,选择放弃,选择遗忘。只是为什么我的心,仍然会隐隐作痛?而他的身影,一再的徘徊梦中。原来,这样的关掉电话阻断联系封闭自己,却原来,不是我要的远离;原来,我只是在挣扎,想对他对自己作一次时间与空间的考验。多么愚蠢而自以为是的考验,多么自私而优柔寡断的心呵,这是原来的自己吗?

指间沙,指间沙,无声落下,随风飞散隔天涯。虚幻纯美的人生,也许只存在于母亲在幼年时讲述的童话。

指间沙,指间沙,掬不住,留不下,一如我们瞬息过往的人世,一如我们白驹过隙的光阴,一如我们乍然回首的雪泥鸿爪。

指间沙,指间沙,恍然想起童年唱过的歌:一沙一世界,一叶一天堂,掌中盛满无限,永恒刹那收藏。那么,此刻我握住的是沙,还是刹那的永恒时光?

禁不住伸出手,在沙滩上把默念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写下,远雷,远雷,远雷----------不停不停的写下,宛如心中此时此刻的呼唤。浪潮轻笑,反复地温柔袭来,一次又一次地擦拭沙滩上的痕印。

若是这样耐心的不断抚摩,再深的烙印也会恢复平滑。陈慕心,陈慕心,当这个世界纷纷扰扰、忙忙碌碌的不断前进,你却在这里,发着莫名其妙的呆,忧着不知所谓的愁。这样的脱节太不合时宜!这样久久的遐思又是多么奢侈!该醒了,该醒来了呵。

我拾起被海浪卷到身边的小小螺贝,凝视它圆润的壳,乳白中透出一圈又一圈的淡粉,还有可爱的迷人的旋涡,美的仿佛再说,“这么巧遇到你,带我走吧,带我回家。这么美丽的我,这么可爱的我,将完全属于你。”

恍惚间仿佛又变成他清越的声音,“记得,给我带海螺啊!-----”

带它回家吗?是应许了他,是可以借机再见他;或者也可以骗人骗己说,只是送一份朋友的礼物。可是,那之后呢?继续一场我控制不了的游戏?然后争吵、和好、再争吵、冷漠、别离,伤害到心碎?呵不,我的人生,应该还有更多。这样的彷徨,迷失自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久久慕恋。

偶尔的交会,闪过耀眼的光芒,我应该无憾。这海螺,既是来自大海,也许浪潮深处才是它真正安乐的窝。

望着温柔涌动的海面,我握紧手中的那一枚小小的海螺,不再留恋,朝向那遥远的天际用力掷出。一道柔白的光划过,坠落在深蓝的海,轻悄的坠落,几乎没有浪花。

听,是谁的歌,这样悠柔,在蓝天碧海间轻轻飘过: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是你,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 - - - - - - -

再见,远雷,再见。

一个月后,回到家中。一边整理杂乱的书稿,一边查看近期的工作日程。

糟了,墨林出版社的老吴一直在催稿,得打个电话同他再拖一下。我拎起话筒,看到答录机的指示灯正跳个不停。我犹豫了一下,按住播放键。

“慕心,是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两天在作后期配音,很有趣。”

“慕心,是我,你参加什么笔会呢,居然手机也不开?你看到海了吗?我要去外地作巡回宣传了---”

“慕心,是我,我在宾馆,今晚要和一些院线老板吃饭;你在作什么呢?可是在海边想心事?真羡慕你!”

“慕心,你为什么总不回电给我?你很忙吗?我---我很想念你。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慕心,你---在想什么呢?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一直听不到你的回答?----”

“慕心,我要参加首映式,日程安排的很满,Mandy—哦,就是余幼安,我的经纪人,她劝我减少和你的联系,为什么?---”

“慕心,你在躲我,是不是?------”

“慕心,哦,慕心------”答录机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停止转动。

我轻轻按下“DEL”,所有记忆删除,只余空白。恢复原状对机器而言,是多么轻易的事。

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还伴随着重重的敲门声,我惊跳起来。

“请问有人吗?”是陌生的声音。我呼出一口气,走去开门。

“是陈慕心小姐吗?您好,限时专送,请签收。”快递员手中捧着的,是一个硕大扁平的纸盒,绘有优雅的暗纹;同时交付的还有一封淡褐洒金信笺。我诧异了,是谁呢?

放下那只大纸盒,打开信,是熟悉的苍劲字体。——常锦声?!

———心儿:

听说你去海边参加笔会,希望尽兴愉快。这周六是我生日,家人为我举办小型庆祝派对,由衷希望你能来参加。

想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还是初生婴儿,睡在襁褓之中,粉红面颊,软软小手小脚,可爱至极。我抱你在怀中,犹如怀抱天使。一晃二十六年过去,如今我已六十花甲,叹一句人生无常,世事多变,可是我挂念你的心始终如一。自你开口甜甜叫我“常伯伯”那一日起,我已将你视同亲生,决心竭尽所有,一辈子保护你。

很多事无法解释,很多事说不清道不明。虽然前些年身处异乡,但始终忘不了你小小脸庞上洋溢的阳光般微笑。人是会长大会改变的,我能感觉到你的疏远和陌生,这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能看到,你眼睛里始终蕴涵着最真挚的感情,虽然你一再试图隐藏。

我会在有生之年努力,努力让你明白,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有缘,我们彼此仍能拥有最温馨的亲情,虽然不很恰当,但是有朝一日你终会懂得,你的生命不仅延续了你父母的心,也同时延续了一代人的友谊。相信我,我如父般待你,不仅因为你是可爱的小宝贝,更因为我与你的父母曾经拥有患难与共的深厚友情。

我的生日派对只安排少数亲朋参加,你毋须担心人多闲杂,因我同样讨厌吵闹喧哗。

你会来吗?哪怕你只是到场,对我说一声“常伯伯,祝你生日快乐!” 我也将老怀宽慰。

希望你能来。切盼!

附: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多年前的愿望在今天为你实现,也许有点晚,但想象到你拥有它的模样,我很满足。

哦,这聪明的老人,这样大打亲情牌,叫我如何招架?可是,纸盒里藏的又是什么?多年前的愿望是什么呢,为什么我竟不记得?

我好奇地拆开包装纸。

华美硬挺的纸盒内,又一层柔软朦胧的白纱。轻轻揭开,一抹沉郁的玫瑰红赫然映现。呵,我滑过触之生温的丝柔质地,用手指拈起。

天,从未见过这么华贵的夜礼服!我不由地屏住呼吸。

没有花饰,亦不暴露,流线型剪裁,船型领口,简洁利落,无任何多余赘述。完完全全地美在细致的做工、柔滑的质地,以及,最美妙诱人的色彩。像夕阳的余晖,像慵懒的朝霞,又像芬芳的葡萄美酒,而每一次晃动,都折射着奇异的深浅不同的光。呵,我陶醉了。

这是灰姑娘变成公主的华衣吧,我将它贴在自己身上,轻盈地旋转起来,感受着微绒的衣袂翩然拂过,快乐的想笑。

这样,简直可以去参加维也纳金色圣殿的宫廷华尔兹了呢!华尔兹,幽雅旋转的华尔兹------

--------一个小小的身影,偷偷地跑近,踩着母亲的红皮鞋。那鞋对她而言显然是是太大了,她却摇晃地、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然后,抿着稚气的嘴,一个人快乐的微笑着旋转起来,姿势是笨拙而可爱的。

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悄悄走近,默不作声的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大笑,“心儿,心儿,告诉常伯伯,你在跳什么舞呢?”

那小女孩害羞了,“哦,我在,------我在跳华尔兹。”

“哦,”他故作惊诧,“你真了不起!不过华尔兹要两个人一起跳才更好玩呢!来,让常伯伯和你一起跳好不好?”

他不由分说,握住她小小手臂。再一步步地,告诉她,抬起头,身体微仰,手要放这里,脚要如何跟上-------在他娴熟而耐心的带舞下,她开始学会翩然飞旋。

她旋转着,小小鼻尖微翘,似飞舞的蝶。他微笑着问,“告诉常伯伯,我们的小慕心,未来有什么心愿?”小女孩郑重的想了想,然后绽开如露的笑靥,“我要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去维也纳看希茜公主;裙子一定要玫瑰红的。恩,还要在她的宫殿里,和王子跳舞,一直跳一直跳------”

他哈哈大笑,那小小女孩儿也开心地仰起头,无限期待的目光,仿佛明天,就可以拥有最美的衣裙,可以见到迷人的希茜公主,可以和王子在华丽的宫廷不停地跳着舞,跳着最优美的华尔兹,一直跳一直跳-----------

然后,她微笑着转过脸来。我看到那熟悉不过的面庞,和自己宛如镜像。

那是自己,七岁时的自己。

看着手中飘曳的礼服,不由想起种种过往。而在童年之中曾带给我欢乐的人,如今已垂垂老去。父母已亡,再无更多亲人,心中又何必一再的耿介不放。

当年教会自己舞步的人,如今,只要求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陈慕心,你的心竟冷酷若此吗?

哦,爸爸,妈妈,我是不是该去看他?为他祝福?祝福他——你们共同的朋友,还是,我们一家曾经的敌人?!我凝视着书桌上一家三人的合影,他们亲热的相依相偎,只是静静地,笑而不语。

派对开在常锦声的私家花园。

洛可可式建筑风格的别墅灯火辉煌,庞大庭院前停满了道贺宾客的车,一辆赛一辆的豪华。

我吓一跳,暗自嘀咕,这老头!还说是小型PARTY!看这阵势,完全的豪门夜宴嘛。要命,我最怕这种应酬场合,人人虚伪寒暄,明捧暗讽,回答永远是是是、忙忙忙、哈哈哈------怎么办,把礼物留下再开溜?

正在发呆,有人轻轻敲我,“陈慕心,你又在梦游太空?!”

我回过身,立刻面红耳赤。

站在面前的帅气男子,笑笑地看着我,像能看透我的心。却不是他是谁?!

正正是这个叫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心慌意乱的靳远雷!

“哦,你,”我结巴起来,“你,呃,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斜睨我一眼,“你呢,你又怎么在这里?笔会结束了?七仙女想起回凡间了?”

我镇静下来。“今天是来给常老先生贺寿的,其他的我们不要在这里说。”

“很好,”他点着头,却隐隐有一丝怒气,“我也不想在别人家破坏喜庆的气氛。可是,你今晚别想一个人偷偷溜走。晚宴结束后,我有话同你说。”竟抬手便拉着我走进庭院。

我想挣脱,他却握的更紧,沉声说,“如果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扛进去。”

我骇一跳。这可恶的家伙!却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意图,乖乖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宫殿一般的庄园。

着黑色正装的侍应生走来,殷勤地为我们脱去风衣。

他转过身来。突然轻吸一口气,眩惑如堕入迷梦般瞪着站在水晶吊灯下的我,好半天才喃喃地说,“慕心,你----哦,”他轻呼,“你今夜一定是最美的公主!”

被他这样的凝视,被他这样的赞美,我难抑喜悦的微笑,甜蜜而羞涩。他走近我,银灰色夜礼服配纯黑驳领衬衣,男人的身型愈显峻逸。谁说今夜,他不是一个王子呢?!

他抬起臂膀,暗银的袖扣闪烁着诱惑的光,“亲爱的公主殿下,请挽着我,让我们一起走进宫殿,怎么样?”

不待我回答,他迅速拉过我的手,穿过臂弯,收拢臂膀令我无法抽离,然后得意地笑。

我瞪住他,仍然犹豫,这家伙,要在人家的家里大摇大摆的演戏吗?

他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说,“慕心,今夜,我们将会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为老寿星送上最美的祝福。”

前方是一片金碧辉煌,人声鼎沸,我迷惑地望着,身不由己地靠近、偎依着他,仿佛可以从他身上获取面对一切的力量。

他携我并肩,向着那扇已经打开的通往衣香鬓影之路的殿门缓步走去。

热烈的声浪一重又一重袭来,仿佛喧嚣的海潮。

突然想念那遥远的海,

告诉我,今夜,你是否仍在唱着沉静的歌,无人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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