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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窗间斜月费思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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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宽大的袍子在我身上晃荡飘摇,长长的下摆拖到地面,袖子松松垮垮得挂在我的臂上,我顿时气鼓鼓得暗自低咒:“即便让我穿男装也该找件合身的啊,要是这样出门外面的那帮人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我一面诧异这个风乌倒听话,居然真去请萧容过来,一面盘算着萧容又要见我的目的,算来我被他掳来已经一天,辛逝那边定是乱作一团了,越兴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如若打算用我来换回越兴,我想也算是皆大欢喜,但是璋武殿这一场苦战便再所难免……不过辛逝要是能从越兴口里套出这个别院的位置,让方拓前来营救那便最好不过……想到这里我不由起身去推桌边的窗户,居然没有拴死,我心里一阵窃喜,轻轻得将两扇窗户开到最大,凉凉的夜风徐徐吹入,下意识紧了紧外袍,探头往庭院望去,此时月色正好,清朗的月光洒在这片竹林上更显得绿意盎然,整个院子静静得,天际若隐若现得繁星调皮得眨着眼睛,我突然想到越兴那锐利的眼神,如此得桀傲,如此得倔强,我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越兴那样的凌然不屈的人,辛逝即便严刑拷打也不一定能得到半分有用的消息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正想关窗,突然发现竹林里徐徐走出一个人,起初辨不清身形,可随着那人慢慢走近阁楼,萧容那如玉的面容渐渐明朗,月光非常温柔得洒落在他身上,他的眉宇间清朗若华,又笼着一股如梦般忧郁的清气,他轻轻得徜徉在这浓郁的夜色之中,就这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得,雾气从他的身上慢慢氤氲开来,衬得他越发的不真实,仿佛幻影一般。

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打动,痴痴得看呆了,这个时候的萧容,宛若从天际走出来的嫡仙,没有了平时的邪气无赖,奸诈狠毒,纯澈得真如天人一般。

“风乌,你放我进去!当初我们结盟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越兴遇难,你们便想这样不管不顾了?我知道你说了不算,所以你放我进去,我亲自跟萧先生说……”一声不和谐的高呼打破了眼前的纯美,我循着声音望向院外,发现一群黑影在那里僵持不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饶是我身在阁楼,亦能清楚耳闻。

“邹齐说得对,本来这计划是萧先生定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邛城没有拿下,越冲那里也在苦战,而越兴……都已经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他娘的胡族人都是恶狼,没有人性的,为了个娘们居然将越兴弄成那样……”

风乌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也冰冰冷冷的:“萧先生正在静修,不宜打扰,你们有事的话明天再来吧!”

“明天!越兴此刻还被缚在城楼上鞭打呢,其实人家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命换一命,萧先生为什么要扣着那丫头不放,好歹也给我们个说法。”这声音大概就是邹齐邹大哥了。

“这个姓萧的也是没人性的种,八成是被那小娘们迷上了……”这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惨呼代替,紧接着便是萧容慵懒而邪气的声音:“张三哥,废你一条手臂算是警告,你说话不检点我倒是管不着,既然扯到我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锵锵锵”众人纷纷亮出了兵器,楼下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我揉了揉眼努力想看清那边的状况,然而在夜色的掩映下却依然一片模糊。

楼下静得可怕,我的心思却飞速急转,看来辛逝是真的对越兴用刑了,农民军那里看来是极想用我换回越兴,可为什么萧容却从中阻挠,我实在想不出留着我还有什么用处,威胁父亲交出皇权?就怕父亲肯卫长信和南宫泉也不会同意;解越冲之围,威胁卫长信退兵?可我怎么看都觉得萧容不是同农民军站在一条战线上,眼前越兴的死活都不顾了,更不会去管远在河西的越冲。

那萧容到底在等什么?

一声阴戾戾得笑声突然响起,惊得我浑身一阵战栗,萧容的声音再度响起:“邹大哥你进来说话吧。风乌,隶隐,玄墨,凌阴,其他人你们好好招待一下。”

兵器撞击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我想下面应该打起来了,是不是该趁乱逃走……一念及此我慌忙跑过去拉门,却只听到锁链哗哗的声音,门却纹丝未动,匆匆又赶至窗边,摸索着能不能攀下去。

渐渐得打斗声越来越远,很快便听不见了,邹齐的声音略显为难:“萧先生,你看……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是不是别打了……”

萧容却悠闲得在竹林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淡淡道:“风乌他们自有分寸,邹大哥不必担心。”言毕便冷冷得盯着邹齐。

而此时邹齐只是讪讪得站在那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张狂,酝酿了半天,终是说道:“我怕越兴挺不住了,总得想个法子营救吧。”

“邹大哥放心,越兴将才之命,不该绝于此,你们的担心纯属多余,受了这次的磨砺,对他兴许是好的。”萧容的话依然冷冷的,不卑不亢,徐徐道来,但在别人听来未免太危言耸听了,连我也不免停了手上的动作,呆在那里。

萧容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我也没说不救,你们再耐心等几天便是了。而楼上那个女人,她是我的饵,就看大鱼上不上钩。”说完他微笑着往我这里瞥了一眼,那眼神里全是揶揄,仿佛野兽玩弄自己的猎物。

我顿时如堕冰窟,浑身嗖嗖得冒着寒气,一命换一命,笑话!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璋武殿里有萧容的暗人,而辛逝甚至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敌暗我明,棋差一招。而萧容要钓的大鱼是谁,我实在猜不透,懊恼得揉了揉额头,我突然发现在萧容的层层阴谋中我变成了一个傻子,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可是,萧先生,邛城之战前你也曾信誓旦旦得说此计策天衣无缝,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这次事关人命,我实在不敢轻视。”邹齐也是一脸迷惘,却是语气坚定得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是真的担忧越兴。

我对邹齐的看法迅速改观,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也难怪他不信任萧容,那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计策现在看来是一点好处也没讨到,反而损兵折将,真真是偷鸡不成反蚀米。

萧容却并不因为邹齐的话而恼怒,只是大有深意得望了我一眼,道:“上次是我自大轻敌了,这次却不会。”说到这里,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冷冷道:“因为你们只有信我,别无他选!”

邹齐被噎在那里,半天方才回神道:“好,如若越兴安然回来,我们越家军与你的盟约便还有效。但如果越兴真的出了事情,那便是玉石俱焚!”邹齐几乎是恶狠狠得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大步而去,只余下萧容一人笑吟吟得坐在月下,半天方听他幽幽道:“玉石俱焚……只怕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此时竹林里又只剩下萧容一个人,然而刚才的美感却荡然无存,我想我一定是疯掉了才会觉得这个阴险狡诈的杀手是嫡仙是天人,我气愤得刚想关窗,却见萧容抬头望向我,轻轻得道:“早些睡吧,别费脑子想怎么逃跑了,你喝的那碗药里有我秘制的□□,乖乖得跟在我身边,我自会保你无恙。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不过万一毒发的时候你找不到我,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我不信!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小人!他想让我害怕求饶吗,可惜我不会,我面无表情得对上他的眸子,冷冷道:“萧先生刚才说要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不是,刚才是有别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必再向你求证。”他此时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耐心的回答我的问题,还一面细细打量着我,眼中满是玩味,半晌,他满意得笑了笑,道:“你穿上我的衣服果然美多了,以后让风乌直接从我这里拿衣服给你,穿久了慢慢就习惯了。”

我已无心理会他话里的亵渎,惊问:“你还打算囚禁我多久?”说完我便气恼得拍得窗户嘎嘎作响,转念一想便又道:“你不是说我将来要做国母的吗?你不放了我,我怎么嫁给辛逝,你这是扰乱天命,你懂吗?”

我的话引起他哈哈大笑,好半天,他终于笑够了,可说话的时候依然饱含笑意:“你就这么着急嫁给那个胡族的王子?女人的心真是善变啊,前几天还恨不得与卫伏遥同生共死,怎么一听能做国母便这么快另投怀抱了……”

一提伏遥我的心顿时紧作一团,可刚才那话又是我自己说的,我被他气得嘴唇哆嗦了半天,狠狠得一咬下唇不再吱声,跟萧容说话,永远是说多错多,最好的方法便是索性不发一言。

“你有没有想过,我完全可以自立为王,留下你做我的王妃,岂不是更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面色清淡,真假莫辨,然而我却依稀捕捉到了他那闪烁的眼神,如此的飘忽不定。

我冷眼睥睨,语带嘲讽:“你不敢!因为你是懦夫,你只是个任命运摆布的玩偶。”说完不待他出口反驳我便迅速得关了窗户,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纠缠。

然而窗外就一直静静得,静静得,没有预想的滔天怒火,只是异乎寻常得静,良久,我想他已经走了,便也转身上床休息,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着萧容最后那句话,不知何时迷迷糊糊便睡着了,梦里是漫天的迷雾,越来越浓,浓得辨不清自我,只有铺天盖地的孤独。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出乎意料得安静,除了风乌按时给我送来食物和日常用品,我没有看到任何人,那帮农民军没有再来打扰,萧容亦没有再出现,我甚至怀疑这个院子已经无人踏足。

然而第五天的傍晚来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当看到那个人出现在门口时,我手里的毛笔垂然坠地,飞溅起的墨汁染花了乳白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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