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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重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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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曾经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的珍贵之物。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七重花被她养死的那年。与我厮守了六年的心爱宝贝,就这样在她的手上不负责任地摧毁了。这个女人,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在多么心痛地情况下才下了决心把花挖了出来。

她会想出一切地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而我,却成了必须忍耐的人。天知道,我是多想冲着她大骂。我想冲着她骂出积累了十几年的气愤、怨恨与不满。从她母亲到她父亲,她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我都想骂个遍!

又是一年五月。当我看着无家可归的楼筱璩挺着大肚子坐在我最心爱的椅子上时,我却一句想骂的话都提不上来了。在她的那张脸上,我竟然看到了,那个我曾经渡过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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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她听话地开动筷子,虽然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不许哭。嘴巴里全是眼泪,还能吃的下去吗?”

放下饭勺,她一只掏出手帕横到她面前。

“擦干净。”

风尘仆仆地她;疲惫无奈地她;苍白虚弱地她,看着卷坐在桌旁的她,苏旗弦简直想用整床的被子把她包住。

为了她,她又是一夜没睡。

昨夜,她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突如其来地昏倒在地上。把她弄地大惊大骇,只能强打精神地把她抱进屋里。一整夜,她都怕她会突然闹起肚子痛满床打滚。

为了她,她清晨就出门买菜。这个女人爱吃的东西还不是一般地难做。

可当她进门时,却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跑出来了,穿得极其单薄的正站在院子中央呆呆地发愣。

“你干什么?”她的气简直不打一出来。

“夜夜深更半夜敲我的门铃,二话不说地就会昏倒;毫无先兆地出现把我吓地半死,你还有什么没做过的?!你是要走是吧?我不拦你,请吧——”

迈开步子她擦过她的身体,直往屋里走去。

身后没了动静,她一回头,这个女人还真的向外走。

“站住!要走把你的衣服也一并带走!”

她转过身,又哭了。

“旗弦——”

“你哭的还有完没完?进去!吃早饭了——”

揽住她的肩膀,她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把衣服穿上好吗?我可不希望你的小孩将来是个狂怕冷。还有一件事,吃完早饭后,你给我把那满头的杂草剪掉!你多久没理发了?!”

“不知道……旗弦你呢——你的头发哪儿去了?”

“这样很丑吗?”

“不丑。只是太短了,我有些不习惯你留这么短的头发。”

她的头发,实际上是在那个春日走投无路时被她卖掉了。一刀子齐颈脖子,一刀子,也就算是断了她的一场往事。

“第一次看你留短发。而我的却还是这么长,这么乱。”

满桌的佳肴只是为了这个怀孕的她。而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都只是看着她吃。她吃饭已经比以前不挑剔很多了。

楼筱璩丝丝长发落地,她把长度依然只控制在她两年前的那个长度。

“旗弦,不要赶我走好吗?”她在苏旗弦穿上衣服要出门时拉住了她。“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能赶得了你走吗?能赶走你,我早在十四年前就不让你进我家的大门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是你总的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我只能去你以前的家找你,可是阿姨不再了我什么也没找到。后来,我就在你以前家的对面租了房子,天天坐在窗前等旗弦来。终于有一天……让我等到你了。”

“筱……”

“我跑出来,可我却没有任何地方可去。我只能来找旗弦了。”

“吹鹤……知道你在哪里吗?”

“……”

“你们怎么了?!”

“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什么意思?!”

楼筱璩的脸是苍白的。

“我从是那里跑出来的,我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了。为了那个男人他们都——”

“闭嘴。”她拉开她的手,系好自己的衣带。

“怎么了?!旗弦!”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

她不要听,不要听。他的一切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不要知道!

“旗弦——!!”

她冲进院子,脚步哆嗦地踩过片片砖石上飘零地红叶子。

“旗弦——!!你一点都不想他吗?!”

五月的风中,她再也不能体会到什么是发丝飘扬了。她的一头短发几乎只悬在耳边,根本就是吹不起来的。

“你跟出来做什么?!进去!”

“旗弦——!!你一点都不关心他吗?!你也看到他当时的那副样子——”

“闭嘴!”

“他中了你的那一弹,你知道他们几个人给他输了多少血吗?!”

“闭嘴!”

“他是死是活难道都不关你的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都不知道他昏迷了三个月!我们都以为他肯定活不了……”

“闭嘴……”

“他在昏迷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一直在喊了三个月……旗弦!你听到了吗?!”

轻风高扬着,把满院的杜鹃花蕾吹得迎风招展。苏旗弦的身子直直地挺在原地,是风,把她的眼泪吹飞上了半空。

“他醒来以后出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他一句话都不说,一个人也不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十几天。我们在早上去给他送饭却不见人影,你知道我们都快要急疯了吗?!他在两个月前失踪了……没留下一个字,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在那之后,吹鹤就成了个疯子。他什么也不管,不知道吃饭不知道睡觉,只知道满街满巷的疯找。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我还没碰到他他就一把甩开我……他已经根本不认识我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没有回头,她不能让楼筱璩看到自己的泪眼。可是眼泪,就像止不住地线一样,一直在往下掉。

“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旗弦,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了我曾做了什么……他们什么都告诉我了……从一开始起,什么都告诉我了。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旗弦?那些话那些事我全都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说了!”

一个温暖的身体猛得扑向她的脊背,苏旗弦的眼闭上了。

那些往事……就像在空气飘扬的粉尘……扑向她砸向她,粘住了她所有的器官。

如果她有一双翅膀,她现在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到这个世界的上面去找他……

隔壁家的孩子已经醒来了。乒乓碗勺相碰声;两代之间亲人中特有的高声笑骂声;匆匆脚步上楼下楼声,这一切,就像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奢望穿过她的心脏。

四个月的匆匆时光之后,楼筱璩迎来了女人一生的一件大事。整个夏天,她都像个球似地坐在院子里,看着落日萧萧,彩霞缤纷飞满天。

她的预产期,大概在两个星期后。

又是一天下班回来,推开门她就看到隔壁家的两个小孩正围着楼筱璩不知在商量些什么。他们的母亲,坐在院子唯一的一株夹竹桃下正在织一件小婴儿的毛衣。这四个月来最严酷的夏天她们过地水深火热,她需要一口气干几份工作才能养活竟乎于三个人的生活。

过完夜晚又要是明天了,苏旗弦已经都不能去想包括白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小弓阿姨,你回来啦?!”

她朝那两个孩子微微笑了。她不在家的时候,她几乎是把楼筱璩托付给了他们的母亲。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回来了。”

对方只是悠悠地笑着,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旗弦,今天阿姨有教我怎样织毛衣!你看看——”

“你可以吗?不要第一次穿就散架了。”

“不会啊,阿姨说挺好的——你看看嘛——”

她放下手中的食物袋子,拿起了她织的毛衣。水蓝的颜色,水蓝色的婴儿毛衣。

“她织的很好的,学得也很认真。”

真的是不错,苏旗弦笑了。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的花丛里玩耍,也多亏了他们几个月来的拔草杀虫,她的院子,终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人家院子了。

送走三个母子,她扶着楼筱璩进屋。夜,又来了。

“旗弦,今天我告诉阿姨你是我的妹妹,她都不相信。”

她切菜的手一顿,一道血口就蔓延了开来。没说一个字,她抽出手帕用力地扎住动脉。

“旗弦……其实我们,真的好象是亲姐妹……”

“我才不是你妹妹。我这么能干,像是你的妹妹吗?”

血还在直往外冒,她更是用力地按住手指上的动脉神经。

“……旗弦……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早在四五年前,我曾经看到爸爸和冷阿姨……从你家的院子里面出来……我那时真的是好蠢,我破坏了我们俩之间的约定,把我和你是朋友的事告诉了妈妈。然后……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空气,已经是九月中旬的空气是干燥而郁闷的。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滋滋地热气直往上冒,顶翻了锅盖。

放开自己的手指,她不顾一切地加紧速度切菜。热气腾腾地烟雾很快就弥漫在整间厨房里,透过面前的窗玻璃她看到了坐在她身后的楼筱璩。

她们的目光,在那一刻交织在了一起。楼筱璩,是笑着的。

苏旗弦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生育神经竟是如此地敏感。

她还在工作的地方下面条时,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就风驰电掣地冲进了她工作的后堂。二话没说一把拉住她就冲了出去。

门外,一辆汽车正停在那里。

她被推进的汽车直直开往了医院。从对方那张几竟苍白地嘴唇张合中,她终于知道,那个女人,要生了。

这是什么状况?今早出门前她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地症状。可才过个几个小时,她怎么会说要生就要生。

她强迫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但是在冲出汽车的那一刻,她看都没看两边的车辆行人,只知道一味地开门就猛扎了下去。

耀眼地光芒,惊战地鸣笛,众人的惊呼,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比不上一辆摩托车撩过她的一瞬间,落入她眼底的风景。

那是,明亮地几竟刺眼的一片深茶褐色。

一双胳膊,一个肩膀,一副胸膛。连眼也没来得及半眨,她就被猛地卷入了一个结实地怀抱里。熟悉地味道,熟悉地怀抱,一切都停止了。

她瞪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竖着耳却什么也听不到,所有的思想能力都静止了。

背朝上的,她重重地栽在一副温暖的胸膛里。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小弓!”

人们在向他们聚集而来。四周的一切,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你——”

猛地,她突然被一把掀开。身下的他躲开她伸来的手,以极快地速度站了起来。

“赫丝特——!!”

那个男人的脚步——丝毫没有做停留。她追不上他的脚步了,一阵旋风之后,他们的身体被一排汽车的流过阻隔了,苏旗弦的视线穿过层层人海,根本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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