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十四年的蜥蜴 > 15 蛀虫

15 蛀虫(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总裁请留步 惑(顾迷) 麻烦囚犯 追爱到底:爱在一朝是百年 孙膑 幻夏之梦 异秦 杀手帝师零 秦时明月之剑魔传人 蓝色夕阳

不管在哪里她永远都是楼筱璩。五年前出现了一个男孩。五年之后,他们选择的仍然还是她。又是一年新年,我终于心如止水了。事情就只能是这样了。

她是脆弱的。可是只有在她身上时,脆弱也变成了一种美。为了治疗自己人生无奈地慢性病,她给自己找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她是这么地爱他。每当我看见她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人在年轻的时候很容易会产生一些错觉,因为一时的狂热就会以为那个人那件事就是整个人生的路。从八岁的那年五月初见开始,快十三年了,支离破碎地□□让我找不到一条可以流淌的通道。

我的感情出现了不可杀灭的蛀虫,就从她回来的那天起。

******************************************************************************************

她回来的那天,苏旗弦一夜没睡。

她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一屁股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饭;看着她空着双手风尘仆仆的衣衫;看着她一脸疲惫与无奈却强打着精神,硬撑着眉头让童吹鹤为她接上脱臼的足骨。

她告诉童吹鹤,她是从楼家逃出来的。

她告诉童吹鹤,她是饿着肚子饿了整整两天。

她告诉童吹鹤,她是做了十天的轮船走了几百公里的路才找来的。

她告诉童吹鹤,她是在怎样的痛苦与思念中渡过了这回家的匆匆几个月。

她对童吹鹤笑,对他哭,对他发脾气。发完脾气又要他再抱她。

但是,当她转过脸面对苏旗弦的时候,整张脸却是再也不能处在发情中了。

“旗弦——”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先去睡吧。”

苏旗弦扭过头去,沙发对面,她知道是童吹鹤把她抱上了楼。

这不是很好吗?她反复地问着自己,这不是很好吗?

她活着,依然那么美。虽然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下巴已经成了个尖下巴。她活着,至少变得有了人生的目的。她活着……最令她不懂的是,她甚至在看到赫丝特的时候,眼中都没有一丝地惊讶与怨恨。

他们……都在拿她当白痴耍着玩!

一整天她都在等待着楼筱璩自己会醒过来。她一人坐在楼下的大厅里,赫丝特出去时她坐在那里。待他傍晚回来时她依然坐在那里。眼前,一堆很厚的书堆成了山。

她是被吻醒的。他常常会以这种方法对待在睡觉中的她,与她坐在一排。一只胳膊在前揽着她的肚子,一只在后抱着她的腰。

他的眼睛柔柔地,是属于很甜蜜的那种,那里面透露出的光芒竟让她不屑直视。

“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一些什么?”

他将她的头枕在臂弯里,俯视着看着她的眼。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都会说给我听吗?”

“好的。”

对她反常地乖顺他似乎很高兴。把她搂紧了,他笑着看着她。

“你应该先问我吃过了没有?”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然后你应该再问我今天工作的累不累?”

“你今天工作的累不累?”

“不累。你还可以温柔一点,再问我要不要上楼去?”

“你要不要上楼去?”

“现在不要……今天小宝宝有没有在踢你?”

“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摩。

“我的乖女儿,踢了她的妈妈很多次吗?”

“很多次吧。”她老实地承认。

“还有什么要听的吗?”

“我想听什么……你都会说给我听吗?”

“好——”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她对他的应付态度让他难受。

“我问你,你都不知道我回来时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为什么该知道?”

“不知道,可是你从来都没想过吗?”

“我要想这些干嘛?”

“我是和你一起生活的男人吗?难道我在回来的时候,你该对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都从来没有想过吗?”

“我要想这些干嘛?我以前又没和男人一起生活过。”

“你爸爸呢,难道他不是男人吗?”

她平静地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是死寂的。她倒想看看,他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楼筱璩为什么能找到这里?仇人见面,我看她丝毫都不怕你嘛。”

“她为什么要怕我?她该怕的是自己的饿虎家人才对。”

他脸上的表情是轻浮地,一脸很无所谓的样子。

“楼筱璩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我又怎么知道呢?姓楼的有眼睛又有腿脚,长在她身上的东西去哪儿都是她的自由。我们不要再为这种事吵架了好不好?”他揽紧胳膊,俯下身来抱起她。

“干嘛?”

“我现在要上楼去。”

房间里,阴阴的深秋凉意已经蔓延了整间屋子。整个别墅里静悄悄地,所有的人都还未回来的别墅是空荡的。

她被他放在床上,紧接着他也躺了下来。身子就贴在她的身旁。

“小鹤,一整天都在他的房间里是吗?”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苏旗弦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不看他也不看窗外。

“我不知道。”

他的两手把玩着床边躺着的那只长耳兔。静谧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坐了起来。

“抱抱我好吗,旗弦?”

她只听到了后面两个字。“你叫我什么?”

“旗弦——”他的手捧上她的半边脸颊。“旗弦,抱抱我——好吗?”

“你说什么……”

他偏头,干脆先吻她一顿再说。一直以来,他都无法做到能让她沉迷在他的吻里。他知道就算吻得再久再猛但当他放开她的时候,永远只能看到一副完成任务般地卸货表情。她的胳膊就不能回抱他一次吗,难道她长着它们就只是知道用来拒绝他的吗?

“你都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我希望你能抱抱我,这么简单地话你都听不懂是吗?还是你是故意的,故意装出你听不懂的样子?抱我!就像我刚刚抱你的那样子,你都不会吗?!”

心脏咚地一声,她怔看着他。一点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轮到她来做这份差事。

几分钟后,她的不动声色终于让他失望了。

她讨厌他,很讨厌他。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很爱她,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冷淡地对待的,一忍就忍到连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快要出世了。

她对他,难道就不能产生一丝柔情吗?

“你和楼家有仇是吗?”她突然开口问。

“什么?”伤口还没有舔平,他愣了下。“为什么这样说?”

“没有仇那为什么要绑架他女儿?没有仇那为什么要在楼筱璩的婚期将置的时候绑架她?没有仇那为什么偏偏冲着要让楼家大破产才罢休?没有仇那为——”

“够了!你只会乱岔话题吗?!”

“对,我只会乱岔话题。我今天要把话问你问个清楚,我不能再看着自己被你们像个破皮球似得踢来踢去。你够了我也受够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个破皮球?”他抓住她的肩膀,直逼视着她。

“我又什么时候把你当个破皮球踢来踢去了?!”

“你们都是这样,从不拿我当个人看。”他抓住的地方,很痛。但她却一动也没动地任由他抓着。笑着,她冲着他开口了。

“若是我再不说出来,恐怕,你还以为自己是很善待我的是吧?你和楼家有仇,虽然我不知道是你的什么人死在楼家的手里。可是我至少知道,你应该是在对楼筱璩很了解的情况下才会绑架她的不是吗?你应该也是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的不是吗?我是个私生子,楼筱璩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只不过她命好生在了有一纸婚书的家庭,我命差只能做了永远默默在背后的私生子。这些你应该都是知道的不对吗?要不然你怎么能在那个雨夜我工作的地方逮到她?早在那件事的好几天前你就在跟踪我们,你知道我工作的地方十一点后会停电,你知道她那天晚上要去见谁,你知道她要去那里,你也知道她在雨中狂奔着是要去见一个女人不是吗?!装傻?不错,你再装下去吧。她来了我可以直接问她,一切也都就解决了。我根本不在乎你会告诉我什么不会告诉我什么!你听清楚了,我根本不在乎你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朝着他吼完这番话的。她只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楼筱璩来了,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她是为了那段瞒着她的恋情而来的!

“你听懂也好没听懂也好,我是已经说完了。现在,请你放开我的肩膀。它要是断了让我在两个多月后生不出孩子,你可不要发疯!”

依她所言,他终于放手了。只是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她。

“看什么?我是个丑八怪啊,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看丑八怪了?”

她还在笑,那笑容却冷地让他心寒。

这一夜,她是第一次没有被强迫着要睡在他的怀里。

楼筱璩在第二天的午后听说终于是醒来了。

苏旗弦坐在前廊下的一张椅子上,廊外细雨纷飞。灰色的纱幕中她突然看见,童吹鹤领着她从院子的外面走进来。

楼筱璩一袭高雅的明蓝色裙子穿在黑色长风衣的里面。她站在素衣的童吹鹤身边,俩人走过那株樟树底下,就像穿过了一副泼墨的流动水彩。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把头扭开了,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她,一年多来卖色卖力的残酷对待着自己。她到底在为了什么呀,她所做的一切却是在为了这个女人牵了一次红线!

她低下头又看起了报纸,报纸上每天都会登载许多许多条的招工启示。这里,她实在是受够了。等到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要离开这里,如果他想要就留给他。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一点都不在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阿旗,就你一个人吗?”

你以为呢?苏旗弦瞥了眼他们俩交缠的双手,轻轻地朝着童吹鹤一笑。

他们是很相配的。

“筱璩交给你了。”她看着他们俩。“我现在不方便,而且,我也不是个好导游。”

他拉开面前的椅子,温柔地让楼筱璩坐下来。苏旗弦收起报纸,在不经意间,童吹鹤瞥到了她手中的报纸。他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她说有点饿了,我刚陪她从十三街的饺子店吃回来。”

他没有坐下来,只是站在楼筱璩的背后,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我走了?”

“好的,晚饭前再来接我。”

“这里风大,你不要待太久。阿旗,你也是。”

春风渡日的交谈。他们三个人第一次的真正交谈,在最后的眼光交流间,她的眼睛和童吹鹤的碰在一起。

他的眼里,完全是一副恋爱中的样子。对她,他只有朋友般地抱歉。

深秋的寒风一阵阵地扫来,满地的秋叶被卷上半空又飘落上苏旗弦的膝盖。她闭了闭眼,凉凉地秋风吹的她的双手已经有点发白,单手撑着半边脸她将目光放在桌面上。

“旗弦和吹鹤,认识多久了?”

楼筱璩的声音悠悠地从对面传来,她抬起了头。

“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你阿旗。吹鹤给你取的吗?”

她沉默,只是一味地盯着对方的脸。

“旗弦——我睡得太久了,可是我是真的很困。你,你生气了吗?”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她什么都不是。

“旗弦,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烫起来了?卷发,根本就不适合你的。它没有你以前的直发好看。”

苏旗弦淡淡地自嘲笑了。在留直发的时候,她同样也是说不适合。

“旗弦,你是不是觉得我瘦了很多?吹鹤——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心痛吗,他也有告诉你他会为你心痛吗?

“旗弦,你觉得我和他走在一起时好看吗?他给我买了这条裙子,我穿着很好看吗?刚才我一路走回来街上所有的人都会回头朝我们看。旗弦……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好看。”

“真的很好看吗?”

没有人,能比过你的。“裙子好看,你更好看。”

“吹鹤也是这么说的!”

“……”

“他说——我的风情就像佳人断弦,美人裂帛。旗弦你知道吗?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令我愉快的赞美!”

佳人断弦,美人裂帛……苏旗弦放在膝上的手握紧了。

“他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真讽刺啊……同是男女情人的关系,为什么就只有她被男人骂做很丑。

“第一次见面!”

楼筱璩愉快地笑着,一张暧昧的娇唇向她展现着无限地风情。

第一次见面,她只记得那个男人那双冷酷无情的眸子……

[你以为我会吻你吗?自己照照镜子吧——丑八怪。]

苏旗弦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偏过头去看正在秋风中摇曳地雨的幻影。无情地秋雨仿佛是一头野兽,露着尖尖的獠牙向她袭来。

“这里风大,你还是进屋去吧。要不然,我会被吹鹤骂的。”

隔着桌子,她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旗弦和我一起进去吧?他们好象都坐在大厅里。一个人,我会怕的。”

“我不想进去。”

“那么,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我走不动。”

“走吧。我扶着你就是了。要和——他们说一声吗?”

“不要。”

跨出院子的门她们来到了屋外。宽阔地街道穿过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地方,街道两边的风景对于她来说是很熟悉的,这是片枫桦林遍布两边的小街。街道两边全都是居民住宅。

漂亮的院子处在每户居民家的外面。深秋的萧条幕风扬起一片风情,从青砖墙垛的壁头上一丛丛半青半彩的花朵丰叶爬满了整条街。

苏旗弦慢慢地走在靠墙里,楼筱璩撑着伞挽着她的胳膊走在外道。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旗弦?”

“说吧。”头发好象太长了,风一过来将撩在耳后的发丝全吹了起来。

“旗弦,有个小宝宝在自己的肚子里是怎样的感觉?”

一片带着花香的雨味飘到苏旗弦的面上,她冷地打了个寒颤。

“这么大的肚子,怀了小宝宝要做妈妈是怎么样的感觉?”

“很累。”

“那也对。肚子这么大,每天带着它走来走去是应该很累的。但是要做妈妈了,你应该是很幸福吧,这是你们相爱的结晶呀。”

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这个女人笑着说话,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朝她甩过去。

我很累,很累很累。可你却只会站在一旁看戏吗?

“旗弦,你和那个冷酷的男人——第一次接吻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看了她一眼。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激动?兴奋?有没有感到身体好热好热?”

“没有。”

“这些都没有吗?”

“我没有感觉。”

“怎么可能?!”

“我恶心,想吐,更想吐在他脸上。”

“旗弦,我是在说真的!”

“我也是在说真的。接吻是怎么样的感觉,你问你自己不就好了吗?”

“可是旗弦是已婚女子,我想知道已婚后的旗弦是不是还和以前想的一样!”

“我已婚了?你认为——谁是我的丈夫?”

“赫丝特˙蓝啊。”

“谁告诉你的?”

“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啊。”

她冷笑了。他何时向她求过婚,她又何时表示出他是自己的丈夫了?

“旗弦你怎么会嫁给他啊。那个人那么冷,简直就像个杀手似得。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知道吗?当吹鹤告诉我,你和他结了婚还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我都已经被吓呆了!”

“吹鹤是这么对你说的?我和他结婚了?”

“是啊。”

“……什么时候说的?”

“四个月前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向他问起你的事,他却对我说你已经要做妈妈了。”

苏旗弦死死地凝视着她。

他们俩……曾经住在一起吗……

四个月前那是八月的时候,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童吹鹤会在那个月消失了……

“我要回去了。”

她站住了脚,将手抽出她的胳膊。她是在不自觉地情况下抽出来的。对面,楼筱璩半怔着,也不知她是怎么了。

“怎么了?”

“回去了。”她调转头向回走。微微地雨水飘散在身上,很快,她的面颊已经半湿了。

“旗弦——你不能走这么快的。”

她不理会她。但很快她的胳膊就被又挽住了,伞遮住了她的头顶。

“旗弦你恨我是吗?!”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童吹鹤!你来不就是为了他吗?!”

“旗弦!你真的不要恨我好吗?!”

“你是怎么过的?一年多来你知道我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起来就只知道和他出去玩,倒把我撂在这儿为你担心受怕。你是怎么想的?!你是失忆了,除了童吹鹤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是吗?!”

“旗弦你不要发火!你怀着孩子——”

“我不要你管我!”她火大的甩开她的胳膊,她不要打伞也不要她为她打伞。

“十三年了!我真的是不了解你,一点也不了解你!”

她要站不住了……扶住墙壁她偏过头,她不要看她……

头顶上又撑起了伞,她的身体被一只胳膊揽住了。

“我又让你讨厌我了……旗弦……”

她抬起头,楼筱璩的眼光是清澈而朦胧的。在这一刻从她的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神色,就和刚刚童吹鹤离去时展现给她的一模一样。

“他们是绑架犯啊——你竟然还找回这里来,你对自己都做了什么呀?你什么都忘掉了吗?你忘掉了他们是怎么绑架你的吗?还有楼家——”

“他们针对的只是爸爸和杨叔叔的生意,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可是他们绑架了我,让这装婚事取消了我实在是很高兴。旗弦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厌恶那个人!”

“我不知道。”她望着楼筱璩的眼。厌恶不厌恶,你恐怕只对你妈说过吧。

“他们只是把我关了起来,从没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事情。真的。”

“把你像公主般地贡着是吧?”

楼筱璩笑起来。“还算好吧。”

“在你的眼里——童吹鹤是绑架犯吗?”

“不是。我很爱他,我把金环已经给他了。”

记忆中楼筱璩的那双眼睛,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亮这么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但当我发觉地时候已经——”

“够了……”

“旗弦你呢——你和他相爱吗,你过的好吗?”

隔着重重的秋叶秋风,她只能看到往事往景又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红砖外墙宗竹栅桓、浅蓝浅紫的喇叭花、细细涓水流过的青砖石……

水井边的白梧桐树下,八岁的初见时那个白纱蓓蕾边,大红套装的女孩……

她抱着点心盒,像洋娃娃一般愉快地冲着她笑……

打开门的那一瞬她以为……她看见了天使……

[你好,我叫筱璩……我想看看你家的院子……可以吗……]

好苦……好苦……

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知道她对她做了什么……

“旗弦……你怎么了?”

她的肩膀被深深地揽紧了,苏旗弦睁开眼睛。

“旗弦……你——哭什么呀……”

“离我远一点。”

用手将面上滑下的泪抹去,她再次推开她,迈开脚步就朝着前方走去。

她觉得自己很窝囊,真的很窝囊。她在哭什么?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走着走着,前方院子的大门已经在眼前了。一把拉开它她就冲了进去,冲进屋子时所有人都停下手边的活。她走的很快,一步步蹬上台阶,脚步都踩地很飘浮。

在三层拐角的地方,她远远地看见一个阴绰的人影向她走来。

“你到哪里去了?”

她的眼迷茫地一片酸涩,双腿已经完全发软了。

“你怎么回事?没打伞吗,衣服都湿了!”

好痛——她的心痛,肚子更是一阵阵嘶裂地痛。

“你怎么了?!”

她捂着肚子艰难地蹲下身来,冷汗滑下脸庞,流了一面。

“旗弦——!!”他的脚步声紧急地阵阵传来,苏旗弦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旗弦——!!”

她的身体被牢牢地抱住了。他疯狂地叫唤声传遍了整座别墅,苏旗弦并不知道,在她的身下,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大腿已经映红了整面的裙摆。

一大滩的血水,积满在他们俩的脚边……

目 录
新书推荐: 成全他和白月光后,机长小姐成了朱砂痣 重回五八:从肝职业面板开始 今夜宜失控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