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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吹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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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

一切从开始的时候起就变得那么地自然。可是,我们始终不是上天眷恋的那一对。直到许多年之后,童吹鹤那张初次见面的年轻脸庞依然活在我的心中。对我而言,他永远是一个生活在失去声音、泛黄影像中的人,那里有的只是我们共同记忆的那片海滩。

他像个从我的梦里走来的人。朦朦胧胧,似近似远……他从暗暗的黑夜里,没由来地闯进我的生命里,彻底地结束了我十六岁的初恋,带给我的却是永远的怀恋与记忆。

“从来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几年之后,当我看着他的女儿哑哑学语、蹒跚学步,亲切地唤我弦姨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无法停住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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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鹤?”

“……”

“吹鹤——不要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童吹鹤一头乌黑的发垂在脸颊旁,他窝着身子坐在轮船底层的一阶楼梯上,眼睛已然被冻的有些发红。身侧,一盏油灯笼正发着悠悠地白光。

“阿旗——你总算回来了……我今晚做了好菜,你没吃到。”

阵阵的白色雾气从他的唇瓣里飘散出来,苏旗弦的眼睛有点半湿了。她并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啊——

童吹鹤慢慢地直起身子,单脚站在台阶上抖抖已坐得发麻的双脚,弯腰想拎起油灯笼。

“我来吧——”她站的台阶低于他一层,苏旗弦伸出胳膊,她的手刚碰到对方的手指,她就愣住了。“吹鹤——我——”

童吹鹤的手指已经是冰凉的了。

“好啦——睡觉去吧——”说罢,他已迈开脚往前面一阶的台阶踩去。半明半暗的背影在油灯笼白花花的照耀下,微微地带着些模糊。

“吹鹤!”她迈开脚急跑上台阶,拉住他的衣袖擦身而过,冲上他所站的上几级台阶阻止他再前进。“把我的手套带上——”

褪下手套,她拉起童吹鹤空着的左手就直将他的手指往里套。套完一只,他却不愿意再合作了,也不将右手中的油灯笼放下。

“另一只——”苏旗弦边说着边抬起眼睛来看他。“右手——”

“不用带了,这样就好了。”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愫。微微侧身,他将油灯笼挂在船身的突拉钩上。

一束头发,扫过苏旗弦的脸颊,同样也是冰凉冰凉的。

“这样看,阿旗已经可以跟我平视了。”他抬起手摸了摸苏旗弦的头,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脑门,点了一下就很快的离开了。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近。她几乎已经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阿旗——其实这半年以来,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喜欢……她……

苏旗弦的呼吸被哽着了。她绞着手指,站在他的面前与平视着。透骨的冰凉海风,把他们的头发全都掀飞了起来,他的直发和她的卷发在风中一起纠缠。

“我喜欢阿旗。我一直觉得……阿旗你是一个很好的伙伴。我想和阿旗你做好朋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我们是不可能做朋友的,虽然我很想和阿旗做好朋友。阿旗和谁出去也好,去干什么也好,其实是不关我的事情。我知道你讨厌我们,讨厌这里……算了,你讨厌听这些吧?就当作——没有听见吧。”

苏旗弦僵在了那里,他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一声声脚踏台阶的砰砰声传了下来。

“吹鹤——!!”

他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吹鹤——!!”

她追上他的脚步。在一层半的平台上飞奔到他的身后,猛得把他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是属于瘦型的,但是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身体也是这么地结实。

“吹鹤——!!我喜欢你!”

这是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接触了。苏旗弦的手臂圈满了他的腰,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很不适宜,很荒唐……很……自作多情……

“我是喜欢吹鹤你的呀!很喜欢——!!”

“阿旗……”

“我喜欢你!可是,我并不想要你做为朋友的喜欢!”

“阿旗……”

“我在鬼门关门前徘徊的时候,是吹鹤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是吹鹤,第一个映入了我的脑海。这半年来,我的身边全都是童吹鹤。我喜欢你吹鹤,不是作为朋友的喜欢。”

没放开他的腰,她移着身子来到他的眼前,抬起头直望进他的眼。

“吻吻我好吗?吹鹤,不是作为朋友的吻。”

空气,一下子全都静谧了。

童吹鹤的眼睛在黑暗中深邃地就像深海的底层一般。海风吹过耳畔,平日里总觉得冷得刺骨的风似乎也暖和起来了。

突然,几声轻轻地笑声从他的唇边溢出。慢慢地他伸出手,将她颊边飞散的几绺头发

撩置耳后。“阿旗——”童吹鹤用那只没有带手套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不行的,阿旗。”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掌心,指尖细腻,和她的粗糙完全不同。

“能吻阿旗的男人,不应该是我。”

“……”

“阿旗,我们只能是好朋友。”他的手指也在这个时候握得更紧了。“对于我来说,阿旗只能是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

为什么你——还能笑着和我说话……

“对不起,我——喜欢阿旗,但是这只是——”

“够了!” 不稀罕我的感情……那就不要握着我的手……

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再碰我的手!一把甩开他的手,脖子上的长长毛线围巾被拍飞了起来。他一遍一遍地说只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是叫她死心是吗?!

“你的意思,我已经——很理解了——只、是、好、朋、友、是吧——”

“阿旗!你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脸孔?!”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是丑八怪!”

“阿旗!”她的手又被用力地握住了。“其实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一直想替赫丝特向你道歉!”

苏旗弦的脸僵了下来,绿了又青。“你——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要提及他?!我的手是很丑,但这全拜你那个朋友所赐!他该下十八层地狱,如果不是为了楼筱璩,你以为我还会留在这里?!你以为我还会愿意和那种人渣男人一起过新年?!”

“不要这样说赫丝特!他——”

“不要再提他了!现在我是在说我们俩的事情,不是吗?!童吹鹤不喜欢我,那算我没有魅力!可是——我不要,永远也不要——和那个男人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好累——好累——她真的是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四年前的泽,在还不知道她的感情的情况下就开始恨起她来。四年后,这个男人一边听着她的告白,一边东拉西扯地谈论着另一个她恨透的男人。

好朋友——?他干脆说对她丝毫没有感觉不就成了吗?!好朋友?

今天,可真的是个忙碌地一天。她好累……

将衣领的毛线围巾取下,她将之很快地甩上童吹鹤的脖子。“晚安,睡个好觉。”

童吹鹤的脸庞依然是那么地明亮,冻地发红的嘴唇格外地娇柔。苏旗弦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只能自嘲地笑,那些——都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明天早上,做我喜欢的菠萝味蛋糕?”她笑着,望着眼前的他。

“阿旗,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晚安。”

拔开腿她狂奔着跑上二层的甲板,如果再说下去,如果再看他一眼,她真的很难保证自己的眼泪不会掉下来。拐进右手边的走廊,她的卧室在二层右边的第三间。推开房间的门,她直接就朝着床上扑去。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用力地捶上被褥,她将整张脸埋进大衣内。哭啊——为什么该哭的时候她就偏偏哭不出来了?!哭啊——她被拒绝了!她刚刚被一个共同生活了半年的男人拒绝了!

吹鹤的卧室在二层的左手边。隔着几间房间,伴着涛涛地海浪,什么都听不见。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苏旗弦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在刚才那种时候跑开?!抬起头,透过自己浓浓的发丝,她的眼看到一片深蓝的夜空,一轮明亮的月亮挂在半开的圆型窗户外面。两边,长条子的彩色窗帘在微风中静静地摇摆。

[阿旗,这种长条子的窗帘你喜欢吗?就挂在你的卧室里吧。]

天啊——天啊——天啊——

[对于我来说,阿旗只能是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

好朋友的喜欢——笑话!明天再见到他,她也能这样对自己说吗?

寒气逼人的空气中突然嚓地一声轻响。

苏旗弦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这是——只属于手指嚓火柴的声音。

淡淡地一阵烟味悠悠地飘来,轻轻地弥漫在只属于她的空气中。她猛得扭转头——

“你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那个男人处在一片黑暗中,就像只优雅的动物,静静地站在靠窗的拐角里。他的脸,半低着正冲着窗外。

“你想干什么?赫丝特·蓝!”

浑身都戒备着,她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的身体动了动,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慢慢地,他从一片阴影中走了出来。一只香烟含在他的唇间,烟头处闪烁着阵阵地蓝光。

他将烟从唇间取下,还未吸几口的烟被碾灭后扔在了一边的桌上。

“快要过新年了。”背着光,他的身体投了一地的影子。今晚,他竟然连头发都不扎,根根都在风里飘扬。“你——想让姓楼的怎样过年?”

他越走越靠近她所在的床。今晚的他极其地奇怪,苏旗弦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朝后退去,几步之后她被逼在了墙上。

“说说吧,我听着。”一伸手臂,他就把她困在了臂弯里。“说——”

妖怪——

这个情形就和半年前的五月的雨夜一样。他背着光,半阴暗的脸庞轮廓是阴森森地,散乱地发披了他一面。他的眼睛是很亮,亮的发紫发蓝。唯一的一次,苏旗弦在那里没有看到残酷地杀气。

“说——”

“你——不就是要我赚钱。我不赚钱,你不是就会杀人吗?”

“赚钱!”

他重重地咬牙说出这两个字,一阵气息喷在她的面上,微带着烟味的气息竟然出奇地灼热。苏旗弦别开了脸。

明明,他们的身体之间还留着不少的空隙。明明,他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可是,就算只是被他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也感到寒气直从脚底往上冒。

今晚的他——很不对劲。全身上下,尤其是眼睛里透出来的信息是她未曾遇过的。

她的下巴突然被狠狠地钩住了,用力一带,她的脸被拉正了。

“干什么?!拿开你的手——”

他真的拿开了。只是再下一刻,她的双手手腕被猛地扣住了。他的身体压了上来,但只是像要完成任务般地压上来,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压制住她一刻不停乱动的身体。手臂被他的蛮力高举过脑袋,他轻易的就将她的双手反绑了起来。

“绑好了,做起来才方便一点。”

他绑地很紧,手臂弯曲着压在头顶上,这几乎要让她透不气来。

“这一次,我要的不再只是钱了。这次我要的是你,而且——就是现在。”

“滚开——滚远一点——!!”

“你叫啊——你以为你叫了,童吹鹤就会来救你吗?还是你那个老金主?叫啊——你以为他能听见吗?!饭桶——!!”

他的手伸过来,不顾她的再次叫骂一把抱起她。她被扔到了床上,就像长途徒步旅行者在归来时随意将他的包袱重重扔在一边。苏旗弦背朝上的落在床上,她被扔的头痛欲裂,很快,一声拉链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养的人渣——!!你干什么——?!”

背后一阵寒风猛得掀过,她的外衣下摆被猛得撩起。床榻陷了下去,他的目标只是她下身的衣服,动作极其地迅速干脆,完全是为了在完成一件任务。双手抓住她的裙子,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叫骂,不用撕也不用扯,他直接往上拉,等于是在帮她脱衣服。

“再骂啊——我看你是过的太舒服了!”

一只手臂绕到的她的身下,扣住了她的腰。他的五指按住她的穴位,差点让她酸麻的昏过去。苏旗弦咬紧嘴唇没吭一声,她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被脱光了。

“人渣——”她在唇边骂了他千千万万次,赖活着还不如早死了!

他的重量完全压了上来,连同他的气息将她全全的包围住,在一瞬间她似乎有种恍过今世的感觉。冷汗,在一瞬间完全涔出她的额头,充满在她的唇齿间。

已经再也不需要任何地言语了。人渣不就是这种德行吗——她痛,痛得将嘴唇已咬出一道深深地血口。眼前是他的头发,长长的深褐色头发垂下他的额,披散了他们一身。绺绺的发随着他激烈地动作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晃动。

人渣的东西——她闭上了眼,她不要看。

灼热地阵阵呼吸就在她的耳背处响起。那一刻,无数张脸滑过她的眼前。这些人她都是认识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的名字能在她的唇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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