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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焰起灰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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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总是无法入眠,我想起远在洛城的师傅,小时候我总是对任何人都笑容可掬,他老人家曾说,我笑起来很漂亮,让看着的人心情自然而然便愉悦起来,现在回想来,他必定是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的笑容,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他还说我的笑容总有一丝隐隐地保留,正如我这个人一般。小猪也曾同我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小姐,你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有所保留,对谁都不曾掏出真心……他们对你痴心一片,而你却总是故留一线,表现得满不在乎……”始终放不开手脚,为何我总是如此畏畏缩缩呢?不禁有些自嘲,看来在感情面前,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偶尔被迫地放纵一次,也会小心地退后以留下最浅的防线,我称我这样的行为叫“自私”,一点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甚至连自己也开始厌恶自己。

可是,如今老天爷不再放任于我,他派了一个人来整治我。我该咒骂他么?因为那个人使我唯一自由的心也被紧紧束缚。我该感激他么?同样因为那个人我终是找回久违的热情。允安,老天爷为什么要派你来到我的身边,你的热情让我冰冻的心一点点暧化,就连那多年的最后防线,也被这股顽强地暧流生生击垮。脑中始终浮现的是你白日说的每一句话,绽出的每一丝微笑,心跳也会因你而狂跳不已,这种感觉即使是与相处十年的叶良一起也不曾有过,于是我默默在心里决定了,我不要再如此“自私”,刻意抛开许多事不去思量,明日一早我便随他一起去潘役州,不再拖累。

天还未亮的时候我蒙蒙睡去,待清早醒来,却不见允安的身影,我招来丫头服侍着洗漱穿衣,还吩咐侍卫准备起程的马车,我想如果允安知道我愿意与他同去,他必定会十分开心。

我问起允安的去向,身边的丫头说他清早便去了书房,于是我高兴地提步向书房行去,一路行在长廊上,远处隐约传来嘈杂地声音,又走了几步,那声音竟然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我不禁心中有些慌乱,因为我已断出这是许多兵器相搏的声音,还有男子们的厮杀呐喊声。

心下正有些疑惑,从拐角处忽有个侍卫向我行来,我一眼便认出他是莫相设在王府的眼线之一,他行到我面前,接着曲膝行礼,还不待我反应,拱手便向我禀道:“王妃请随小的撤离。”我微蹙起眉,“究竟发生了何事?”

“禀王妃,谢将军率玉都禁卫军捉拿弑君逆臣。”他道。

“弑君逆臣?……是说太子么?”难道太子在此地?不可能啊。

“这……”他眼光不安的瞟了我一下。

“这什么?照实说。”我拿出王妃威严相逼。

“禀王妃,其实,其实安王与太子合谋弑君,谢将军正是来捉拿安王。”

“胡说!”我不禁怒斥,“是谁敢如此出言污蔑。”

“小的不知,还请王妃尽快随小的离去。”他声音中似有恳求为难之意。我没有多理会,只是忽想起他刚才说什么谢将军,便问道:“你刚刚说起的是哪位谢将军?”

“禀王妃,是镇国大将军谢冉。”听到他如此回答,我的心方落下一半,虽然在旁人眼中,谢冉是个谁的帐都不买的“浑人”,可是我知晓他与允安的关系非常,也定是向着允安这一边的。但是同样也有让我迷惑之处,他们为何会打起来呢?难道允安不愿被擒,刻意反抗?还有谢冉的到来,定与莫炎当日之说有所关联。不行,我要去找允安,想着我便提步向书房的方向行去。

还未行几步,面前便被这个侍卫拦了下来,“大胆!”我斥道,他却低头正声道:“请王妃随小的撤离。”我不禁眯起眼,“本宫要去见王爷,你敢阻拦?”正僵持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喊声:“走水了,走水了,王爷还在书房里,快救火……”我脑中嗡地一响,脚下便不由自主的飞奔了出去,撞开眼前的侍卫,他也不敢出手冒犯,只能随后跟着我。

允安,允安,我脑中一直闪着他的名字,跨过院门,行入直廊,书房门口的确飘出阵阵黑烟,没有多想,我直直地便奔了进去。

“允安,允安……”我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心中莫明的恐慌,“咳,咳咳……”我被烟味呛得咳了起来,向里面直冲冲走了几步,书案上已被火燎起,顺顺地向书柜上蔓延。我脚下倏然收阻,像是被什么东西拌到,一个不稳便栽倒在地,“王妃!”身后的侍卫急急将我扶了起来,直觉刚才身下软软的并没有摔痛我,还有这手上不知粘了什么,竟然湿湿粘粘的,抬手定睛一瞧,满手的血红赫然于眼前,我震惊地瞪眼望着,后将眸光慢慢移向地面。

“呼……”地一声,我双腿无力的盘瘫于地上,怔怔地望着安静躺于地面之人,那熟悉的衣袍,熟悉的睡颜,我脑中满满地又似是一片空白。开玩笑,这一定是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恍惚间,身边那个侍卫好像行到对面,伸手探向这地上之人的鼻息,过了一会儿,鼻下的手指好像微抖了下,便又缓缓收回,他开口说了一句,声音似乎很遥远,我却觉得字字都如鼓锤一下一下重重击上心头,“禀王妃,安王已经去了,请节哀。”

我盯着躺于地上之人。允安,你伤到哪儿了,为何溢得满地是血?允安,你脸色不好,太苍白了,是因为还没来得及用早膳的原故么?允安,你身上仍是软软的,为何手却越来越凉,你冷么?允安,允安……

我握住他的手,想将它捂暧起来,大热的天,我的身体竟也如临冰窖,隐约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身体便跟着猛地被人拉扯了起来,我与允安相握的手,也被生生的断开,“允安,允安……”我本能地痴痴地喊着,“王妃,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火势已经太大。”我仍是懵懵懂懂,身体瘫软无力,却整个人被动的向后移着,离地上躺着的允安越来越远,我张了几下唇,却发现连声音竟也无力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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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些昏暗,这是第几日了?我不知道。双手抱膝蜷缩于床榻一角,静静地,呆呆地,目光直盯着翠绿的纱幔,很寂静、很舒服,仿若一切都停止于这一刻似的,没有不安,没有恐惧,没有悲哀,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我空空的脑袋,却又似里面什么也盛不下,透着无望、离尘的气息。

有人摸了摸我的头,余光瞟见他坐在床沿上,声音低沉而悠远,“人死不能复生,裕儿,你这样叫爹怎么忍心。”接着是深深的一声叹息。

“将军!”门外有人叫他,他收会手,又看了我一会儿,方起身离去。

我还是蜷坐在那儿,没有分毫动弹,连目光也未曾游移半分。

有调羹喂到我嘴里,我本能的张开嘴,含住食物慢慢咀嚼吞咽下腹,一勺又一勺,我不知道吃得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之后,有人用绢帕为我擦嘴。余光瞟见她坐床沿,声音也是那样低沉而悠远,“姐姐,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你已经回来两日了,当日若不是爹收到消息即时在城门口将你从那个侍卫手上截了下来,如今你已深在皇宫大内,还不知又会遇上些什么呢?”

“爹这几日看着你如此,他老人家也憔悴了不少,莫相以你身上的蛊毒作要挟,爹迟迟不敢动兵权,更不敢与莫相反目,如今太子那边仍没有任何消息,爹又动弹不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姐姐你又这幅令人担心的模样,你怎么忍心将这一切置之度外,你可见到爹的两鬓连日来又添了多许斑白?”

“新帝昨日举行了登基仪式,安王的遗体今日下葬,因是逆臣,却念在皇室血脉,得以于普通仪式下葬。还有你,姐姐,皇上称你歼逆有功,特封为孝贤夫人……”

允安今日下葬?我脑中倏然一闪,侧过身便爬下床榻,“姐姐,你怎么了?”澜澜一把拉住我欲套鞋跟的胳膊,我激动地反握住她的手臂,“允安,允安在哪儿?”我的声音嘶哑地连我自己一时都没听出。

“姐姐……”澜澜满眼痛惜地看着我,我焦急地紧握住她连连推搡了几下,抑不住粗吼道:“快带我去,我要见他,我要见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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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棺……”主葬人高喊着,“住手!”我粗声厉吼,疯狂地从马车上跳下去,脚下明显踉跄了几步,软软麻木地竟不似自己的身体,倏然有人伸出手,一把扶住我欲向前倾去的身子。我的眸光一直盯着那副悬于坑槽上的黑漆棺柩,脚下落稳后,伸手甩开扶我之人,脚下便快速的奔了过去。

立在边上一手扶住棺沿,厉吼道:“开棺!”身边的人吱吱唔唔地,却没有一个人动作,我不耐烦的再次吼道:“开棺!本宫叫你们开棺,听见没?”身边又是吱吱唔唔一阵,我焦躁的正欲再吼,他们却一个个开始动作起来,棺柩落回边缘一方平地上,我立在一侧,双手早已紧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慢慢启开棺盖,我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下鄂都在不住的轻颤,脑中不停地跟自己说,“不是他,不是,绝对不是他,不是……”

“轰……”棺盖向一边缓缓挪开,我咽了口口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咙,脚下恰似穿着灌铅的鞋子,一点都没有先前那般轻快,几步之遥,我竟然觉得似隔着千山万水。不得不否认,我害怕,我恐惧,我更不感正视。

终于挪到跟前,低头俯视棺内,净白光亮的丝绸覆在上面,又走近一步,伸手正欲躬身探去,却在瞟到棺内右侧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白绸边上露出一小段烧到有些卷曲的暗黑色右手,“怎么会这样?”我惊愕地瞪大眼颤颤咕囔,身边即时有人回应了我,“当日,火势很大,他的尸身没来得及抬出,之后……”

是么?如今竟然连尸身也不得齐全,这个样子谁知是不是他们随便拿了个来哄骗于我?骗我?为何要骗我?不!我还记得侍卫说当日来的人是谢冉,而他又怎么会要允安的命呢?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允安一定是在玩什么花花肠子,一定是诈死,他骗不了我,像他那样掌握一切的人,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死去,那太不合理,我是不会相信的。

依旧盯着棺内的人看,将先前伸出的手探向净白的丝绸,一点一点地向上揎开,我倒要看看,这个尸体究竟有哪一点像允安?

“他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你这又是何必?”先前回应我的声音突然又响起,可我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拽着丝绸,目光倏然一滞,这是什么?右臂上贴着的是什么?黑黑地已经焦烂不清,可那上面隐隐现着金色的纹路,那“金叶九翼”上的金线确实特别,即使经过大火焚烧,却还能留下这样的残痕,脑中倏然忆起当日书房内的那一幕,血,鲜红的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可是脸色却苍白的吓人,身体也渐渐冰凉,有人探他的鼻息,然后告诉我,他……死了。为何那一幕这般清晰的重现于我眼前?又为何要我亲眼所见,不给我分毫假想的余地?

我怔怔地抬头望向天空,今日,没有太阳……

缓缓收回下巴,手中拽着的丝绸一点点松开,转身平视于我身后站着的几位,唉呀呀!竟然都是熟人,提步靠近第一个人……

这位穿着明皇色龙袍的,你的目光还是这般清冷啊!是来送你二哥最后一程的么?还是……其实,你本就是伸手推他入棺的其中之一?或者你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生生地看着他被推入,你可真是个“手足情深”的好弟弟啊!

侧头靠近第二个人……

这位竟然身着淡蓝色锦袍?原来你喜欢穿这个颜色啊!难怪小猪她会……,可是你怎么会来,你又是以何面目来此?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么?还告诉我“没有,没有危险。只是留他三天而已。”的确没有危险么?那为何早早地就要了他的命?你跟你大哥一样,都是天下最会说谎的男人。

再侧头走向第三个人……

嗯……这位的皮肤还是如此白嫩啊!竟然一丝愧色也没有,反而一脸不屑地回视于我,你还真是厉害。澜澜说是你亲手了结了允安,从背后刺中要害,堂堂镇国大将军此举的确“光明磊落”啊!我多想说服自己,其实你是在帮他,你不会杀他的,更不会亲自动手,可是……我的眼睛却让我不得不妥协,原来每个人都是如此复杂,以至于我从未曾看透过谁,嘉辰寺中那个左一声安安右一声安安的男子到哪里去了?你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还是……一支隐藏多日的暗箭?

很快地将他们来回用眸光再扫一遍,我没有说话,他们亦没有开口。蓦地,我转身毅然离去。回程的马车上,想起刚才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对我开口,大概是早已知晓自己根本就无可辩驳。澜澜忽然扶住我,眼中满是焦急,“姐,你没事吧?自打看了棺内后,你便一直这样笑,不要这样,太凄凉了……”哦?我又在笑么?是啊!此时,我应该哭才对,允安,你说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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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菜色很好,都是我平日里最爱吃的,父亲看着我吃得香喷喷地,脸上那连日来的凝重也释然不少,侧氏在一旁也笑眯眯的,“慢点食,还有几样菜没上呢!真难得我们一家人能凑在一起用饭。”父亲忍不住也摸了摸我的头,笑道:“慢点,没人跟你抢。”抬眼间正好对上澜澜的双眸,她手中呆愣地拿着银筷,面上却与父亲和侧氏完全相反,愁眉苦脸,又满是担忧。唉!叹一口气,要这样爽朗的丫头陪我作戏,还真是难为她了。微笑着夹了一筷子青笋烩肉递于她碗中,“这副模样是做什么?看着我开心你反而苦兮兮的。”桌下寻到她的腿轻踹了一下,她整个人倏然一颤,看见我的眼色,脸上忙绽出一丝笑容,连声道:“姐姐开心我自然也开心。”说着捧着碗猛吃了几口。父亲和侧氏望着我们脸上依旧是满足的笑容。

用完饭后,我试走了一遍密道,这是母亲生前告知我的,说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便从此道逃生,没想到如今我真要用上它了。此道通得很远,也很安全,我判断好方位后,便反转回程,快行到入口处时,我看见一个人影,不过,我没有担心,只是慢慢走过去,她拿着火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等我。

我灭了自己手中的火把置于一边,笑问道:“已经都办好了?”澜澜严肃的不答反问,“真的不会有事么?你身上的蛊毒怎么办?”我仍旧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说着将手腕上的那只血墨镯取了下来,塞入她那只空闲的手中,“你将这个戴在准备好的女尸右腕上。”她怔了怔,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镯子,嘟囔道:“只有这个办法么?爹会受不了的。”我笑着挽住她一支手臂,“澜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一点都不顾别人的感受。你知道吗,其实前几日我想真的就这样去了也好,说不定允安也正觉得寂寞,他平日里最爱粘着我了。”她倏然紧张的夹住我的手臂大喝一声“姐姐!”。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放心,你姐姐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惜命之人,怕痛更怕死。”看着她面色稍缓,我接着道:“这是唯一能让爹摆脱束缚的方法,我不想他老人家跟允安一样,被我生生的拖累。只是,我还是有些不安,爹和你们会不会有危险?”澜澜道:“这个姐姐不用担心,其实爹早就安排好了,只是他一直被你的解药所牵制,现在将军府上下全部是父亲的亲信,城外更有军队秘密驻守。”听她这样说,我才松了口气,喃喃笑道:“没想到爹的兵权竟如此之大,若是加入太子之列,那便真正的势均力敌、平分秋色了。”澜澜点点头道:“现下,莫相仍是深不可测,还有他的大公子莫良更是用兵如神、机谋满腹,因此爹到如今也只能隐蔽行事,不敢贸然正面相迎。太子的手下连日来有不少遭到莫相的重创,如今若是有爹相助定能占据一方,只是这玉都早被莫相他们得了先机,又有弑君的骂名在外,只能待来日养精蓄锐后,从长计议。”我听着她振振地言辞,不禁赞道:“嗯!我们澜澜越来越有女将军的风范了。”

她听了嘟嘴狠嗔我一眼,“姐!你说什么呢?”我笑着打哈哈,“哦?我说什么了?”两人相视打趣笑了会儿,平复下来后,我不忘叮嘱道:“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让父亲多多小心云韩国,他们与莫相有密切的关系,但这一点你千万不可传出去,否则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澜澜迷惑了一下,道:“云韩国么?他们也是新帝刚刚登位,听说也不太平,恐怕自顾不暇吧!”哦?是这样么?那就太好了,看来韩丘的那一把龙椅也不好坐。“总之,你听我的小心一些便好,记住这事千万不可外传,知道么?”澜澜乖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的,姐姐,倒是你能去哪儿呢?难道我们真的一辈子都不再见了么?”

我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火把,一手拉着她慢慢往回走,“澜澜,以后爹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这个不孝女,从此就当真的不在了,你可别露出马脚、功亏一篑!”她看我一眼,又乖乖地点点头,一会儿忽想到什么似的,急急拉着我问道:“可你身上的蛊毒怎么办?”我笑着拍拍她的手,“我这一去正是去找那个唯一能帮我解毒之人,你大可放心。”她低头想了会儿,又抬头笑着正欲开口,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即时截道,“如今爹要助太子立业,又要时时保护我的安危,我不像你,有这一身绝技可以自保,我若在世一日,必定会成为他的累赘,况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方能治好痊愈,行踪上更要隐密才好,如此一来,现下只有我诈死这一条路可行。”她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我扯了扯她的袖子笑道:“好了!也许到了天下真正太平之日,便是我们重逢相聚之时。”她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终是笑了起来。我暗暗想着,是啊!希望真的有那么一日。

第二日半夜寅时初,一切都照着我的计划在澜澜的帮助下顺利进行着。我的寝房内燃起熊熊烈火,映红了玉都的半边夜空。

我身着男装,头发高高束起以方巾相系,静静地靠在远行的马车上,想着我今夜所做的……诈死!留了一具历经烈火侵燎过的焦烂尸体给他们,就好像允安一样,只是不同的在于我没死,而他却真的已不在我的身边。

允安,允安,我真想去陪你,可我知道你一定在怨怪我,是我拖累了你,我没有面目见你,如今身上存着的蛊毒就算一辈子除不掉,这也是我的报应,即使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是我欠你的,你若哪天终是原谅了我,就到梦中来告知一声,那时我便有勇气下去陪你了。

想念你那只是面对我时才有的温柔微笑,想你的手臂环在我腰上的温暖触感,想你搂着我深情念那首诗时的醉人模样……允安,我也想对你念那首诗,你可曾听到?……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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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到此结束,谢谢各位亲亲们的支持。

相信大家都猜到了,偶既然给了某人那么大的篇幅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抛弃他呢?呵呵!(掩嘴贼笑ing……)

之后会跟着贴个番外,来为各位亲亲们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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