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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魅山之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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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脸上有伤,允安连日来便呆在萱凌苑里未曾踏出一步,在外美其名曰“宠溺娇妻”,今日大概看着伤势已好大半,便耐不住出了府,多半是怕那位“凤儿”姑娘等得太久,又被人给夺了去。甩甩头不去想他的风流事,出去了不更好,免得终日粘着我不放。

玉都的天气干冷,风却刮得很猛,窗上的皮纸也总被吹得呼呼作响,若是在洛城,恐已经下了好几场雪,那洛湖也定是结上了厚厚一层冰……

“小姐。”小猪递了个手炉过来,我摆摆手没有接,“不用,我不冷。”抬眼间无意一瞥竟然看到小猪和小猫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偷笑,我没理会,只是合上眼斜靠在贵妃椅上,白日里我喜欢这样养神,很舒服。这两个丫头细心为我搭好棉毯,又塞了个暖炉于我脚下,碎碎末末地收拾了一番,便退到竹榻处做起了女红。过了一会儿,许是以为我睡着了,那两个丫头便小声小气的说起话来。

小猪先开口:“你也听见了么?”小猫“嗯!”了声道,“那么大声叫,还怪惨地,想让我变聋子也不成啊?”接着是两人细细碎碎地憋笑声……小猫又道:“你没见王爷每次看到药箱时那脸色,唉!比吃了虫子还要难看。”小猪笑道:“那当然,小姐每次为王爷上完药总会说手臂好酸,让我帮着捏捏,可见使了多大的力气。”小猫道:“王爷今日终是扛不住了,那脸上的伤怕早不是当日的了。”说着两人又咯咯地闷笑起来。

我听了心里也乐呵,每次想起上药时他那副欲上刑场的模样,真是一大快事,平日来的多番调侃戏弄,终是在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全数奉还。心里正乐着忽听外面有丫头轻唤:“禀王妃,府外有位师傅求见。”小猫忙道:“别吵,王妃正睡着呢!”她大概也正向门外走,准备去看看究意是谁来访。

师傅?我脑中忽想起一个人,倏然撑身起来,心中仍是疑惑,他怎么会下山来了?“小姐?”小猪看到我的反应不禁一怔,后马上迎了过来,我道:“快请那位师傅进来。”

等了一小会儿,叮叮当当一串铃响,厚厚的帘子呼地打起,一身净色僧袍便晃到了眼前,“裕儿!”那声音仍然沙沙地,不看模样还真不知他如此年轻。我坐在竹榻一侧,伸手示意让他坐另一侧,小猫小猪服侍着端来茶水便会意地退下了。

我问歌灵为何突然从嘉辰寺到了玉都,他却说大过年的主持大人也不给块肉吃,他一年上头还开不了一次荤,心里觉得憋屈,便下山来王府填五脏庙解馋。这样的理由许是也占一半,可我却知他定另有其事,当日我也曾邀他一同下山,可他却说要在山上好好试药,希望能为我解蛊毒,如今他这般突然的到来,难道是已经有了解蛊的方法?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他不提,我也不问,两人只是天南地北的瞎胡扯一通,直到最后他终是忍不住道来:“裕儿,我希望你能亲自试药。”原来真是如此,他这般犹豫地难以启齿,我当然自是明了,这“试药”,说来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可谁能预料那其间又会发生些什么?但我却没有任何踌躇犹豫,只是很自然的答了一声:“好!”他听了高兴的一把握住我的手,说起他先前本还想继续讲些别的,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只是微笑,他握着我的手却仍未放开,心下虽感有些不妥,却也只当他一时高兴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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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送来帖子,说二月初二春龙节要开宴一聚,我本就不喜这些个酒宴之类,便托词要回娘家。这样一来,允安与我便一个去了太子府,一个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侧氏仍是平日的热情模样,澜澜说话还是一针见血,大多我听起来却似另一类笑话,不过,她说我现在太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定要学点武强强身才行,我听了倒是觉得也不错,只是看能不能坚持除了那惰性才好。爹爹似乎很忙,我回府多时却未见他的影子,问起澜澜爹怎么刚过了年便整日不见人,难不成边关有战况?澜澜便说起云韩国最近有异动,不知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了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想起那个公子韩丘,如此能文能武地皇家天子若是真欲侵本国,这眼下的三位皇子分别又能奈何得了多少?确实不能小觎啊!

侧氏说爹爹可能晚些便会回来,我想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见一面再走,可等到已进亥时,仍是未见爹爹,我便起身先回王府了,只道下次再回来探望。

一坐上马车,我便扛不住睡意,靠着车壁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车外马夫的唤声:“王妃……”懵懵懂懂的问道:“何事?”帘外马夫道:“禀王妃,那前面好像是王爷的小厮顾彤。”顾彤?他不是一直在允安身边么?顺手挑开一边的车窗帘子向外望去,隔着十几步的地方果然站着顾彤,他旁边停着一辆马车,却不似安王府的,正想着是哪个府里的,却见顾彤侧头瞟见了我,一脸高兴的迎了过来。

“王妃!”他对着车窗行礼,我淡淡问道:“你不是和王爷在一起么?”“回王妃,小的一直跟着王爷呢,王爷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太子便派了马车送王爷回府。”高兴?在外面他哪日不是高高兴兴的?没再多言,便放下了车窗帘,却听顾彤又唤住我,还有事么?再次挑开帘子望向他,他则一脸为难,低声道:“王妃可否亲自去一趟……请王爷回府。”有些迷惑的看了看那边停着的马车,为何要我去请,他要回府自己不会回么?许是见我蹙眉不语,他又道:“王妃您就去一趟吧,小的不敢靠近,可也总不能耗在这儿到天明吧?”此时我方觉得那马车突然停在这儿的确有些奇怪,再问顾彤究竟出了何事?他却吱吱唔唔地半晌说不出个所以,没办法只好去一趟,难不成真让他留在此地等观日出?如此一来平白为难了这些做下人的。

顾彤挑起厚厚地棉车帘,我踩着小凳下了马车,他领着我直直向那边行去,还差三步,他却退到了一边低头示意我独自过去,心中不禁暗想,难道是喝醉了发酒疯?竟让顾彤也紧张害怕成这副模样。兴许是受顾彤的影响,害我立在马车边上半晌也未敢伸手挑帘子,细细靠近听了听,里面竟然一丝动静也没有,难道已经睡着了?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抬手扒开帘子唤道:“允安……”

里面有些昏暗,他许是听到我的唤声,便躬身走了出来,我让开道容他下车,只见他双脚踏着小凳落地,步子很稳,哪里是吃酒喝醉的模样?正欲询问,却在抬首间惊愕地懵住了,怎么会是他?那依然清冷的目光,却暗发着丝丝摄人的寒气,又似有几簇怒火忽隐忽现,“允……”才吐出一个字,又见一人从马车内走出,这次才是允安,“裕儿?……你怎会在此?”“嗯……呃……”此时我还未从眼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允安绕过允晋,走近一手环住我的腰,邪气的笑容依旧:“这么快就想我了?走!我们这就回府。”说着就将我向不远处的马车带去,虽然仍有些懵懂,我却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眼,他仍旧站在那儿一动未动,眸中神色不变……

上了马车,允安仍然手臂环在我腰间,抬头看了看他,心中却更是杂乱,复又低下头去。许是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笑道:“你想问么?”是,我想知道,可又不想知道,怕他们之间的事情与自己猜测的若是一样,那便只能更显尴尬,咬唇低头不语,却听他沉沉念道:“裕儿……你很聪明。”他手上的力道随之又紧了紧。我仍不语,侧脸贴于他厚实的胸膛上,微微闭了眼,却又忆起刚才允晋的目光,隐痛愤怒,好似在问:“为何你会如此唤他?竟然唤……允安……?”,一向沉默寡言的他,这次是否也被我不经意的一声所触动?还有那忽暗忽明下映照的清俊面容,加之眼角处的印记,虽然已是浅痕我却依旧看得清楚,许是先前我真的糊涂了,不禁暗自深叹……他们这些皇氏子嗣又岂是能容人随意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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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耳目众多,允安便向外声称从嘉辰寺请来了一位梵音大师,在西苑开坛闭关作法,祈求古常国年运昌隆,王妃也一心向佛愿为皇家祈福,因此便斋戒沐浴于西苑,同梵音大师一齐念经诵佛半月。那西苑本就是是王府内位置比较偏僻之地,加之这样的对外之言,我与歌灵便无人打扰地在西苑开始了他所谓的“试药”。

若说这药汁苦口难咽本就是一种折磨,那服下之后全身的异动便成了另一种更可怕的折磨,与那蛊毒发作时的痛苦相交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有时我会受不了晕厥过去,每每醒来时,却见歌灵紧握住我的手陪在身畔,眼中满是愧疚之意。他问我是否怨恨魅山族人,我道曾经有过,如今却因为音歌灵这个人而怨恨全消,因为世上又多了个真心爱护自己的人,他听了我这番话,脸上像吃了蜜糖似的笑得满足。

歌灵每日都会用青竹笛吹曲给我听,这一日,他说新创的“蛊曲”应该对我身上的蛊会有反应,于是听着听着,我便朦朦胧胧地进了梦乡,心下暗想,这哪里是治病的曲子,分明就是催眠曲嘛。

醒来后,发现他坐在我身畔,仍旧握着我的一支手,虽然他眼中只有怜惜之意却总让我有些不自在,除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不说,他也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啊?即使近日来我们的关系可称为知己朋友,却也有男女之别横在其间,太过逾越之事,一次两次则可择情谅解,可终日都是这般便让我生出些许不安来。不过,那允安倒放心的将我交于了他,比起那谢冉来说难道这个歌灵与他的关系更为密切?谢冉是兄弟,那歌灵若更胜之又会是怎样的角色?

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顺便岔问道:“你刚刚吹的曲子硬是让我睡了半晌,若是等到蛊毒发作之时,你也同样吹这个曲子,让我那四天就这般睡过去岂不更好?”他听了愣了下,随即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裕儿,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说的不对么,哪一点又这般好笑?不禁拿眼斜睨他,他则接着道:“我这曲子兴许能让你睡着,可不见得能让蛊也打瞌睡,就算万幸碰个正着,能连带着它一起陪你入眠,可待你和它醒来之后,它依旧未服过解药,便仍会对你来一番折腾,只怕因为时辰的拖延,它将闹得更凶也不尽然。”这个蛊还真是顽固啊,我只得无奈的叹一口气。他见我没有反驳之意,便起身顺带将我从榻上扶起。

他一动便会有细碎地叮叮当当声响,我问道:“你在哪里系着铃铛么?”他看我已经站好,便松开手笑着拎起僧袍一角,“瞧!在这里。”只见那右小腿上绑着密密地一圈小铜铃,“这是我们魅山族人的习俗。”习俗么?可却只系了一边,不禁问道:“是否是男子系右边,女子系左边啊?”他却望着我笑而不答。

以为他不再说话,我正欲开口,却听他忽转了话题:“明日开始连着两日你要浸泡于我配置的药水中,兴许有效也不定。”我轻“嗯”一声,略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折腾,我都会试一试地,即使心中有些惧怕那药会发出怎样的异样效力。

第二日,他果真准备了一大木桶的药浴,看他退了出去,我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衫,伸手探了探水温,正欲跨腿坐进去,却闻“喀吱”一声门被推开,接着那叮叮当当的铃声已然越过四折屏风,我急急顺手扯过刚才脱下的衣衫遮于身前,却仍不能阻止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我本能“啊……”的一声尖叫,他也立在那儿一时懵住,正以为他会知趣掩门离去,却见其邪邪地咧嘴一笑,竟向我步步逼近过来。

“你……你……”我紧张的结巴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往日相伴的朋友么?怎可如此放肆无理?攥紧身前衣衫,猛提口气大喊道:“救命唔……”还未看清,他便来到我身旁,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呼救的声音立即被掩埋。

在他的钳制下衣衫早已无法遮体,心中又羞又恼,恨恨地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张年轻且充满邪气的面容。难怪觉得和允安关系不一般,原来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花花和尚,真是天下无双的绝配。

而他此时却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邪气的目光在我身上横竖扫了两下,扬起唇角调侃道:“嗯……身段儿一般般,该有肉的地方都没长全……”我眼中喷火的瞪着他,若不是怕这衣衫全数落下,此时我定与他拼了,不挖出他的色眼誓不为人。他却没完没了的接着道:“比之我的差多了。”我这在气得心里憋闷,咦?一时怔住,他刚才说了句什么?为何说比他的差多了?有这样比得么,我们一个是女一个是……不禁心上一突,凑近仔仔细细看向“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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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舒服服的泡在药浴里,还好,这药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反应。歌灵端着铜盆忙忙碌碌,不停地从木桶内舀出些药浴,在一旁的炭火上加热后又倒进来。此时我看着她便十分纳闷,明明长得一副女子模样,我当初为何就一口肯定她是个男子呢?相信应该跟她的沙沙声音有关吧。

好奇之下,我伏在木桶边缘上望着她问道:“你以前的声音一定不是今日这般……究竟怎么弄成这样的?你又为何要扮成男子?”她笑着搬了个小凳坐在我身旁,沙沙地声音细细道来:“你应该也听说过火烧魅山之事,我正是其中唯一的幸存者,可我的嗓子经过浓烟董呛后便哑了,最多只能艰难的发出一声或是两声。后来我逃到古常国,是王爷救了我,悄悄将我藏起来调养,可我终是见不光的身份,因此王爷便让我着男装并送至菩林峰嘉辰寺带发修行。”

“原来他还会这般好心啊?”我阴阳怪气的嘟囔道,她微微一笑摇头道:“还真没见过这么对他不上心的人儿,不过,男人就是爱作贱,他偏偏对你就是放不下。”看她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若是反驳回嘴定会被她又当笑话来讲,便转问道:“那个公子韩丘为何如此残忍,竟然不惜灭了你们全族?”没想到她竟然倏地收起笑容,略略低下头去,隐约见到好似咬住了下唇,看来当日的伤痛对她而言是如此刻骨铭心,此时定是又重现于眼前。过了半晌,她才抬首与我平视,眼中似有跳跃的火焰,这便是魅山之焰么?她始终未再开口,而这样的问题又岂能让人忍心再问上第二遍?只能安慰地朝她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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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读者调查结束鸟(活动日期:2006/8/2-2006/8/4)……结果如下:

·小良:21票·小晋:742票

·小安:752票·小N:49票

报告君君,这里面好像有很多水份哦……是么?2006年最流行的就是“灌水”,俺们也赶上潮流罗……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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