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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面之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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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若是早知晓没有结果,当初又会不会坚持闭眼一试?也许……我仍会选择一试,因为我期盼奇迹的出现。可我却忘了老天爷总是不待见我的,昨日我仍是蛊毒发作,无奈下只能再次服用解药,心中还是有些气闷,总免不了狠嗔了歌灵几眼,她恐是有些挡不住我寒剑似的眸光,小心赔笑道:“也不定是白费劲儿,说不准减了它一年寿呢!”我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是么?你为它减了一年寿,可眼下它又添了五年寿,这个算盘该怎么打啊?”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后又吱吱唔唔也不知哼了些什么,逮了机会便溜出了我的萱凌苑。

小猪和小猫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食物,全是我平日里的最爱,想是心疼我半月来的斋戒之苦,正开心的食着,外面便禀报允安回来了,接着就见着他三两步进了门,又是那副邪气笑容挂着迎了过来,小猪小猫向他行礼,他挥了挥手,她们便示意退下。

他躬身从身后环住我的肩膀,将脸埋在我颈窝处,轻问:“还痛么?”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可笑他的事后之问,若是真的关心,又怎会整整半月未见他露过一面,还不定是在哪个温柔乡里温存呢!深吸口气,再次告诉自己,不准想这些有的没有,他如此对自己不是早在预料之中么?男子们不都这样么?更何况嫁于他之前就很清楚他的性情,难道自己也曾在无意中有所期待么?期待他的这些或许也是假装虚示于人前,其实内心纯洁只容我一人?再次摇头,自己何时竟然会冒出如此可笑的念头,不禁嘴边扬起一抹自嘲地苦笑。

他直起身从一旁挪了个八角凳坐于我一侧,拉我正对于他,双手合着我的手覆于他双腿上,接着他便细细审视着我,目光一一滑过我的眉、眼、鼻、唇,最后忽转于向上移至我的额角,却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平静地目光下倏然跳过一丝异光,那是什么?不敢置信从他眼中竟然能看到与父亲一样的那种异光。他手上猛然一扯,我身不由己的倾向于他,只觉腰上一紧,接着一旋,我便坐在了他双腿上,背后暖暖地,那是他宽厚的胸膛。他紧紧的环着我,一分又一分继续收紧,吻在我耳垂上的唇似乎在轻颤,感到他这一分异样不禁侧头问道:“你怎么了?”他却将头埋回我一侧颈窝内轻轻摇头,声音低哑好似压抑了许多我并不知晓的情愫,“没事……只是……很想这样抱着你……”

他的力量还在一分一分收紧,我已经感到有些疼痛,却仍未扭动抗拒分毫。静静地我似听得见他的心跳与我的一起搏动,一声声近似从未有过的和谐,原来自己也是这般想要靠近这个迷雾似的人,想看看他的内心究竟有些什么?或是说有没有我期望见到的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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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整日沉迷于佛学,听闻过几日又要起驾陌元寺敬神半月,生为皇子今日依惯例进宫向父皇请安,临到金銮殿外,我的脚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眼前似是又浮现起当晚忽明忽暗的灯火下,允晋那张清俊异常的脸……

似是察觉我的一丝犹豫,允安伸手一揽,便迫我与他一同迈进了殿,我踌躇地侧仰着头望他,却见他仍是平日里的邪气笑容未变,好似刚才只是无心之举,而他究竟有没有发现我在犹豫些什么呢?他这般能透晰一切,我的小小心思又怎逃过他的利眼?

我一直微微含颔,低垂眼睑,默默被允安带着同行。“儿臣(臣媳)给父皇请安,愿父皇圣体安康!”一边唱词,一边半跪行礼。“嗯!都起来吧!”上座传来父皇苍劲有力的声音,我们谢恩后随之都立起了身子,却仍然不敢抬首,有些惧怕若是又看到当晚的那双幽黑深眸时,我当该如何自处。

父皇赐座于我们,谢座后却意外的听到太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只听他不经意问道:“三弟和三弟妹刚退下不久,二弟可曾遇见?”允安笑答未曾有幸遇见,还说起自二月初二青龙节在府上一宴,已有一月未曾相聚。听至此时,我的心仿若一块大石终是落地,原来他早已请过安,且先一步退下,或许他更不想见到我吧,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稍稍失礼。

允安本与太子互说起当日府上一聚的乐事与父皇听,却似发现了什么特别之人,忽问道:“太子身边这位是……?”只闻太子尴尬地笑道:“真是失礼了,还未与萧大人引见,这位是二弟安王。二弟,这位是云韩国使臣萧大人。”允安立即笑对着就是一番寒暄。

寒暄过后,只听父皇语调颇为不悦,向允安斥道:“连云韩国的使臣你都不认得,可见平日都闲着干了些何事?朕的颜面都羞矣。”允安仍是邪笑道:“父皇怎知儿臣无所事事,儿臣近日可忙着呢!”父皇一听咬牙怒道:“你这孽障……”太子忙出声阻止劝解,意思无非是望父皇与允安都看在有外臣在的份上各自忍让一分,免于他国看了笑话去。

火药味渐渐散去,我只愿能快些退下回府,父皇不待见允安,可也别让自己变成了池鱼。还有那个云韩国的使臣,不禁让我想起去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韩丘,那个人若是能只限于这一面之缘,我便要感激老天爷的这番眷待。却听上座父皇忽问道:“裕儿,身体不舒服么?为何自入殿来总是低头不语?”没想到总是低头也能被父皇逮到一说,现下只得慢慢抬首微微笑道:“回父皇,裕儿身体无恙,劳父皇关心了。”只见他也投我温柔一笑,看来他到还真是关心于我,那愧疚之情怕也已入骨三分了。微微侧头一瞟,正好见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当与那人眸光相对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我只觉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这人我认得,他便是当日送我和小表妹回相府的那个护卫,只闻韩丘曾唤他萧泽,没想到今日他便以使臣身份相见,而更叫我心慌的是他好似也认出了我,真是不妙啊!急急低下头,再不敢抬眼。

虽然极力地想要听清殿上各自的谈话,却仍是只觉耳边鸣鸣作响,脑中也一时混沌不堪,究竟是如何走出那皇宫大殿回到王府萱凌苑?我却全然飘忽地不得而知。

虽然在殿上萧泽并未为难于我,恐也是顾忌于这安王妃之衔,但我心里却隐隐感到有事将要发生,有些心神不宁,允安也觉察到我的异样,便问我究竟是出了何事?我只轻言道是蛊毒发作的余效未消,他听了未作他言,只是劝我早些回榻上躺一会儿,我微微点头,他便唤了小猪和小猫进来服侍我就寝,自己也退了出去。

我想以他的精明断不会信我刚才所言,只是也不想为难于我,因此不再追究到底而已。宽衣躺于榻上,双眉不由自主的轻蹙,暗想,若是萧泽认出了我,那便同时知晓了我不是“叶良”,或许是因为当日本就极力抗拒听下去,所以韩丘所说过的话如今忆起只觉有些模糊,反倒是他那异常的模样仍是记忆犹新,现在唯一可以料定的就是他与相府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据闻莫相乃本国人士,十几年前得司徒丞相一手提拔,并在司徒丞相去世后得以相承他所有权势,多年来只见其势力日益见长,朝中慕僚早已过半,如此一帆风顺,难道其间不乏云韩国在此从中出力?或是莫相根本并非本国人士,而是与云韩国大王有着密切关系之人?若是如此,那我们古常国岂不是早如俎上之鱼?……兀自甩了甩头,这些本是自己从来都不敢深究之事,若不是今日殿上萧泽那一眼,恐我定会把这曾有的一面之缘当作梦幻轻易抹去。

睡意正缓缓袭上,脑中倏然一闪,我怎会一时忘了自己也算是莫相手下之人?虽然这并非出于本意,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若韩丘真与莫相有非同一般的关系,那么便不会贸然将矛头指向我这个所谓的“自己人”,更何况此时我仍是他们能牵制父亲的唯一筹码。如此一番推测,此时我是否能高枕无忧地美美睡上一觉呢,不想了,懒病又犯了,实在太累、太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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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日睡得太多,今日天刚蒙蒙亮便招小猪小猫服侍我漱洗起身,草草用过早膳,便推开榻边矮窗,抬首微微仰望那高大的白果树,何时已不再是秋叶漫天,又是何时已长出青嫩小芽?冬去春来夏将至,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轻减了不少,与允安的一年之约也在这般流水岁月中轻易走过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又会是怎样的日子?无论怎样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向前行进,我本无心伤害任何人,但也不允许他人来伤害于我,这便是我的自私。

“这么早就起了?”身后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我没有答话只是任他环住。“既然是补药,我吩咐御医照方子给你多制些送来。”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竟然手中还拿着苇姐姐送的药丸,上次他见我服用便询问是何药物?我当然不能说实话,便随口说是女子滋补之药,看来他也是深信不疑,才会有刚才之言,不禁侧头微笑道:“不用麻烦,苇姐姐会帮着操持的。”只听他低声喃喃道:“原来是她……”我有些疑惑:“你说什么?”他则双手紧了紧笑道:“没什么。……呃,对了,你今日想做些什么?”我道:“今日约了澜澜,她说要带我去她平日里常去之处。”他调笑道:“你们如今的感情越发好了,最初我还当你们是仇人。”我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这双利眼,没想到连这等小事他也关心,忽忆起那日回门时他对澜澜地轻薄之举,便略带戏谑地笑道:“看来你还真对我家妹妹上心,可惜人家生情爽朗,吃不惯你花花公子地这一套,正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本以为他会随即回侃几句,却久久未闻其声,只觉他慢慢将唇凑在我颈窝处,呼出的热气轻抚,有些微痒,正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之时,他却沉沉低哑地轻念道:“真正的神女……何时才能有心?……”倏然胸口猛然一紧,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他言中之意,更不要再自寻烦恼。

允安很快便出府办事去了,临走前只道让我出门小心多带几名侍卫跟着。我忽想起已有多日未见歌灵,便起身去了西苑,

进了屋就见她忙忙碌碌地在打磨药粉,抬眼见到我,便献媚似地朝我一笑,我心里暗笑可脸上却仍是一副冰冷,还不忘狠嗔了她一眼,只见她垂了头不禁低喃道:“还未气消么?”其实我哪会真生她的气,就算没有一丝药效,我也会坚持一试,更何况她是如此尽心尽力为我,我又怎会为这一点小小苦头便怨怪于她?

故作镇定地在这间临时地药房内四处转悠打量,医阁上满满当当放着乱七八糟地药瓶,忽眼前一亮,一个很特别的青花瓷盒吸引了我的目光,伸手取过问道:“这是什么?”只听歌灵声音高了几倍忙道:“别动!……这是我新饲的蛊。”

“你又在饲蛊毒?”我的声音不由自主比她更高了几分,右手一扬,正欲将那小瓷盒摔个粉碎,她则一下子冲过来夺了去,紧紧藏于身后,赔笑道:“是蛊,但不是蛊毒,对身体完全没有致命的伤害。”大概看我还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她空出右手竖起三指道:“我向你发誓,这样总信了吧!”还真是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撇撇嘴问道:“就算没有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非要养这个?”瞧我似是相信了,她便将小瓷盒于医阁上放好,深深叹口气,百般无奈道:“你当我想养啊?还不是王爷的一句话,只不过这个蛊也确是费了我不少心血,若被你轻轻松松给毁了……最终我还要重养一条给他,岂不麻烦?”是允安吩咐她养的么?又有何用处呢?不禁问道:“这蛊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么?”歌灵凑过来对我神秘一笑:“这个嘛……可是秘密,不能说。我可不想被王爷轻易摘了脑袋。”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我却觉察到此话并非虚言哄骗,这蛊对允安来说定有特别的用途。算了,只要不是用来害人的,我便不做这狗拿耗子之事,拉了歌灵坐到一旁,便询问起她近日来都做了些什么?可是又想出了新的法子解蛊之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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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带着我出府,身后还跟了一批侍卫,澜澜脸上微显恼色,我也有些尴尬,毕竟如此在街上闲逛,身后却跟了一批这样儿的人,总会让人很不自在,本来满好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无奈。

澜澜凑近我悄悄道:“姐姐,就不能让他们离远点么?”我为难苦笑道:“这是允安派的侍卫,出门前我说不要他们跟来,他们现在还是照样跟着,我也没办法。”澜澜咬了咬唇嘟囔道:“要保护你,我也行啊,我的武功可是爹爹一手教的。”我暗自好笑,原来她是觉得被这些人这么保护着显得她这个“女侠”没用。我低头想了想复又抬头,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她狡黠一笑。

一个被前人用烂的方法却有着千古的绝对成效,三急一出口,轻轻松松便将那群侍卫们留在了原地傻等,澜澜斜看着我撇嘴道:“姐,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用些坏招儿。”我睨她一眼,“这么说,你还想让他们跟着?……那我去叫他们。”说着正欲转身,被澜澜急急拉住软声恳求道:“好了好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也不顾我的反应,便拉着我在小巷内左穿右穿地绕弯行着。

行到一个偏静地旧门宅院,终于停了下来,我被累得惨兮兮地扶腿在那儿喘气,她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一跨先行了进去,我扶腰仰头看了看门上的招牌,“十、八、般?”伸着脖子向院内一探,并未看到些什么,却听到隐约传来打铁和刀剑碰撞的声音,猜想大概是一个兵器行。不禁兀自摇了摇头,这丫头还说是什么好地方,原来是她的喜好之处,她这般沉迷于武学兵器,真该投身为男子才对。

正欲也跟着跨进去,只觉眼前倏地黑影一闪,嘴上瞬时被白布捂上,还来不急惊讶尖叫,接着后颈一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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