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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吾之除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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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一日我仍旧蛊毒发作,手握的白色贝壳终是被我一分一分地掰开……

服过“解药”,我的身体便感觉不到那种痛苦了,记得莫炎曾说过会有小半柱香的时辰很难熬,可我却觉还好,心里便又泛起一丝希望,梵音大师也说奇怪,本也有些惊喜,怕是这血终是有了点儿反应,可当看到我手上的“血墨镯”时,一切都恢复归位,原来是这个镯子减轻了我的痛苦,与其它无关。

梵音大师一脸兴奋的问道:“这个……王妃是从何处得来?”我一手在镯子上磨蹭,脑子里却寻思着怎么答他,抬眼间正碰上安王的黑眸,静静的反而显得可怕,让我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虚寒起来。“王妃……?”梵音大师又催促的叫一声,我倏然撇开话题,“梵音大师真是见外,你同王爷本是旧交,只须唤我裕儿即可。”梵音大师也笑着回道:“噢!那可好,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别见外,还叫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叫我歌灵即可。”这话岔得好,他也好似忘了刚刚的问话,又闲扯起别的来,可安王的眼神我是再不敢触碰,尽量只对着歌灵说话。

再见到谢冉已是三日后的晚膳时分,主持大人亲自安排的膳宴,他必然也不会错过。看他端端正正的坐于席上,我暗想今日是否才会显出他一副镇国大将军应有的风姿呢?正想着,他忽的转眼看向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迷惑,不过我倒把他又看了个仔细,皮肤真是雪白,好似比我的还光滑,剑眉微微上扬,唇薄却泛着红润,鼻高挺直,眼眸中透着一股英气,俨然一位美男子,可站出去谁会信他是镇国大将军?看来暮林上次的形容是不是忽略了很多东西呢?

轻叹一口气,他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指了过来,“你,你……”我一愣,连连将脖子向后缩,只见他又转头对着安王,问道:“安安,难道她就是……?”安王笑着略点了点头,我却一头雾水,见谢冉又侧过头来,对着我上下重新打量一番,接着咧嘴笑道:“瘦了,那会儿胖得跟猪一样,可把我累惨了。”什么?谁是猪?我顿时气恼得拿眼死瞪他,咬牙切齿的正待回骂他几句,他却一眼瞧见刚进门的歌灵,倏然变成失了控的狮子一下子扑了过去,两人又撕打成一片。

谢冉——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这便是他在我心中的印象,早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

在嘉辰寺逗留了半月,安王便带着我回了玉都,因为除夕将至,一直在外的皇上也回了宫,大年之夜宫中按惯例会设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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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日,按惯例皇子们大清早便要进宫,先是“祭祖”仪式,皇家祖先一一拜过,还要授教他们的历代丰功伟绩,上香、点灯、扣拜,连着做三遍;再是“龙悦”仪式,向皇上请安敬茶,行大礼扣拜,顺便得赏赐;接着便是“落根”仪式,由宫廷花匠们培出的十二株珍贵树种,于祭祀大人选好风水宝位落根下土,皇氏子嗣须亲手为之。

我悄悄打量周围的气氛,太子的笑容总是温和平淡,与太子妃便像老夫老妻般自然谦和;允晋依然面如寒霜,即使是这般热闹非常的日子也无一丝改变,与华莹全然是规规矩矩、相敬如宾;安王同我就更不用多言,他一向主动,又喜欢作“戏”,至于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做完那些个惯例,我的骨头也快散了,好几次靠着什么就想顺着歪下去算了,却被安王紧紧扣住了腰,他到是不忌讳,那些宫女太监们也都行以为常,看来是知道他的名声的,也可能是知道我的名声吧,所以表面上不变,私下心里还不知怎么讥笑呢!不过,我到无所谓了,只要他不再进一步,我便只当没事一般,这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龙悦”仪式的时候,我还大喊“皇上万岁……”,被皇上好好的数落了一番,他问我是不是对他不满,我正纳闷儿,虽然曾有不满,但我能傻到表现于面上吗?这样的事我是断然不会作的。后来才知,是我的称呼错了,我应该叫他“父皇”,就如安王对他的称呼一样,这才恍然大悟,唯唯诺诺的叫了声,他听了高兴异常,还赏了我一对玉如意。

背脊只感凉飕飕地,回头间正对上华莹的双眸,不禁一激灵,她此时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撕咬吞噬一般,倏然转回头再不敢多瞧一眼。她为何如此表情?是恨我么?难道因为安王?还记得他曾说过他们是“兄妹之情”,可是他那种不自然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如他所说的这般么?不禁猛然打住,难道我还在在意这些吗,一瞬间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矛盾、如此混乱……

宫中祭祀选下吉时,大宴文武百官,看到父亲的身影我便行了过去,父亲与姑父同座,姑父说起暮林不懂事常常到府上叨扰,父亲则道姐妹之间多走动是好事,我也点头称是,父亲让我记得年初回门祭祖,我仍是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座,父亲轻声道:“他待你不错……”,我微笑着不置可否,转身离去。暗想,在外人眼里大概都是这种想法吧,因此华莹才会以那般眼神看我,我才会更觉郁气难解。

当然,莫家三父子也来了,他们对我的反应就如从来没有多大交集一般,冠冕堂皇地相互寒暄一番,只觉安王握于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面上却仍是邪气的笑容未变。

大宴后我们一群女眷们在亭子里说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被华莹淋了一身热腾腾的珍珠米酒,太子妃见状倏地站起身便要替我出气,她却冷嘁一声横了一眼转身走人。太子妃气得直咬牙,回身看我一副狼狈样,不禁关心地寻问有没有烫着,我说袍子厚没事,便让了个宫女领着去换衣裳。

被宫女领着一边走,一边心里却无法平静,华莹的表现太过激烈,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如今允晋对她平平淡淡,而安王的态度甚是难以明了,作为一名名声大震的女子,这般境况恐是对她极大的侮辱,而似乎一切过错的源头就是我,恨也变得理所当然。

因为面袍织得极紧实,汁液未浸入袍内小袄,宫女拿了外袍进来,打发她先出去侯着,我只觉内心矛盾愈来愈烈,撑头呆呆的坐于软榻之上……隐约听见外面宫女回话,说主子突然有事去一趟马上便回,我没在意的轻嗯了声,结果她一去便是半晌,我自行换好了外袍,却左等右等,她仍是未回,便有些耐不住,自己走出了殿内。

看着皇宫内的高墙御瓦,边走边忆起了往事,我曾在六岁的那年来过一次皇宫,那是爹爹领着来的,当时的景置于现在相似又不太相似,因为印象不深,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先前一直脑中混混想着事情,也没顾上注意宫女带路,谁知一出来才发现,皇宫太大了,依照平日里的经验,只能试着走几处,再判出来路,这点对我这个“五行之圣”的徒弟应该是小菜一碟,所以心中也不会有太多慌张。

走着走着,却发现一个破旧的殿宇,应该是长年失修而至,正欲走过,忽见那斜在门边的半边牌匾,应该是这个殿宇以前悬于门上的门匾,隐约读来,“萱……凌……”这让我不由的凑上前去,果真是这两个字,多么熟悉,萱凌苑,萱凌庄,鬼使神差地一脚迈入殿内。

里面是个荒废的四合小院,院内破旧不堪,走过的地面因长年积尘留下一溜儿脚印,边上的红漆小门早已腐败失色,用手指轻轻抵开,一脚跨进,又是个院子,却满是残枝败叶,应该在很久以前是个漂亮的花园才对。转转悠悠行了半晌,实有些行不动了,腿脚都显得十分酸痛,便慢慢顺拉着已经枯残的葡萄架柱坐在一个大石磨盘上。

想着刚刚那块门匾,“萱凌”?应该是萱凌殿吧,与王府里的、圭莲山上的有什么干系么?难道跟安王的母妃有关,那么这里可能就是……

我不禁深叹口气靠向身后的葡萄架柱,突感臀下猛地下陷,“啊……”我惊惶失措地闭眼尖叫着,可是整个身体还是极速下落,“砰……”闷闷地一声伴随着我屁股的疼痛一起,我终于落地了,可睁开眼却已是在一口“井底”,昂首向上望去,原来方才我坐的不是块大石磨盘,而是一口盖着石盖的枯井,好似那石盖不堪承受我的重量,结果就……不过,记忆中不止一人曾说过我瘦了之类的话,如今又怎会出这等糗事?

踩了踩脚底,竟然软绵绵的,仔细一看是厚厚地干草,又回摸了下屁股,想来要不是这些东西,这回一定痛死人。转身看一圈,竟然有个半人高的窄洞,难道是密道之类的地方?深吸口气,慢慢躬身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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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密道,行了不久就可以伸直身子,一路偕有油灯照着,靠近一扇石门,轻轻贴上耳朵,里面听不到任何动响,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起来,这门后究竟会是什么地方?轻吐一口气,抿了抿唇,伸出双手缓缓抵开……

一阵茉莉清香迎面而来,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稍显狭小的密室,角落里灯光泛白,是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将整个室内照亮。提步慢慢走了进去,石门自然合上,我不禁吓了一跳,待了会儿仍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继续向里走。

地上铺着软软地羊皮地毯,踏在上面很舒服,靠左边有门明皇色地轻纱珠帘,整个密室内的陈设像一个书房,右侧靠墙放着书案,上面用玉石镇纸压着一副字,凑近仔细端详,是笔画连绵地草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股说不出的凄凉隐隐透于字系间,这本是首很有名气的悼词,渗骨地相思、往日地爱恋,如今看这字体行间,像这写词人隐痛于其间,似是早已看穿尘世,只无奈那小小牵拌,不能洒脱。

是谁写的呢?再次抬眼打量整个密室,虽显有些陈旧,却未有积尘,还有这淡淡的茉莉花香,仿佛被牵引着又到了盛夏大雨后的园间,舒心且愉悦。

忽见侧墙上挂得字画中有副很是特别,绕过书案行到画前,虽然保存的极好,却隐隐泛起淡黄,应该年月也不算短了。画中是一名女子,只画了半身,她正斜卧于贵妃椅上,宫廷妃嫔的着装,显得有些空荡,女子消瘦容颜也并非绝色,脸上漾着怡人的微笑,道不尽地异样情愫,唇上点着粉润地胭脂,连带着整个人透着股灵气。她是谁呢?继续细细凝望,画中她手里轻攥着一方锦帕,白色的帕角上绣着金色的字,“茉”?更可见作画之人如此细致于点点滴滴。

是茉妃?安王的母妃?那为何要在此设这样个密室?难道茉妃另有知心人?不禁心上一突,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正想着,面前的画竟然颤动起来,只见墙面上隐隐透出缝来,难不成这又是一扇石门?我情急之下四处找躲藏之处,真是越急便越是没办法,脚步游移了下,门已要被推开,一咬牙倏然蹿入书案之下,我将自己紧紧蜷成一团,头抵于膝盖上,用耳朵细细听着动静。

石门被轰轰推开的声音,接着又是自动合上的声音,仔细地聆听却怎么也听不到脚步声,忽想到这羊皮地毯根本就踩不出声响,心里暗急,不禁又十分后悔自己怎会如此愚蠢,刚刚为何不沿原路反回通道先避一阵?一时憋闷地只想猛敲自己的头,可又不行,此时我只能乖乖地一动不动,只盼来人快点儿离开,然后即时想个办法出去便是。

紧张的气氛维持了半晌,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脑中细想着来人可能行走的方位,嗯……但那个明皇轻纱珠帘后是什么地方?不过,没有挑起珠帘的动响啊,唉!还真是磨人的滋味,比那蛊毒发作时也差不了多少了。

忽地眼前宫廷锦袍一闪,那人已经来到书案前立着,我紧张地连呼吸也一并屏住,是名男子,他是谁?今日宫里大宴,穿着此等锦袍的大有人在,我对这样类似的锦袍本就没有太多琢磨,只觉它们大多都属御绣,如今在如此昏暗的角落里我不敢有太大动作,更是看不透彻仔细,猜不出来,显得此人更是神秘,不过,可以想像的就是此人一定与茉妃有干系,难道……是那个“知心人”?

上面传来纸张地沙沙声,随之一声轻轻的叹息,我仍然紧抱住膝,身体已经僵得时而酸痛时而麻痒。

终于等到那面锦袍闪开。他要离开了么?心中抑不住一阵兴奋。果不其然,不多时便听到石门移动的轰轰声,接着又是自动合上的声音,整个密室内骤然恢复到鸦雀无声,我的心也随之落到了实处,屏住的一口气也终是呼了出来。

缓解了下身体的僵硬,撑手扒在地毯上,一步步向外爬去,终是翻身一屁股仰坐于地上,抽回撑于地上的一支手,抚上自己的下鄂,竟然接住几粒豆大的冷汗,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又深吐了几口气,才算是慢慢平缓下来。

双腿早已瘫直,酥酥麻麻地,伸手来回轻捶了捶,不禁觉得自己的模样甚是好笑,又想起那个未曾有幸谋面之人,到底是谁呢?此时竟十分好奇。

过了半晌,慢慢摸索着起身,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调侃声音:“歇好了?……”只觉整个人是被一击之下倏然跳转身,那人正悠闲地坐于长背红木椅之上,两手随意的搭着扶手,眼中更是戏谑味实足,原来是他?不过……是他也理所当然。

安王站起身慢慢走近我,本来紧张的心情,此时却异常的平和下来。他从袖中抽出一方锦帕,伸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鬓角、下鄂,“娘子到这来玩儿,怎么也不邀为夫一起?”玩?谁来玩?不禁轻笑一声,这只花花狐狸还真有能挑起别人怒气的本事,不管这么多,冷冷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嘲我邪邪地笑:“这么快就开始问问题了?已经歇好了么?书案下呆得时辰可不短啊……”眯起眼,不再理会他的调侃,“快说吧,有‘一年之约’在,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挑了挑眉,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忽又笑道:“嗯!娘子说的对,那么为夫就送你三件除夕之礼,可好?”除夕之礼?他的花样儿怎么如此多?隐隐有些不安,一定有圈套。许是看我斜睨着他半晌不语,便一脸惋惜道:“怎么?娘子又不想知道么?……要不,先说前两件让你听听,再考虑是否接受也不迟。”他竟然肯退让一分?不过,听听也无妨,“说吧!”他一副得逞邪笑,“第一件,可许你提三个问题,满足你的好奇之心。这第二件嘛……一定周全的将你带离这里。娘子你看,这样的礼物可好?”一方面能解我疑惑,另一方面又能带我离开这里?这当然好,可是……“第三呢?第三件是什么?”不禁仰头问道。

他一把环住我的腰,两人重重地贴于一起,狡猾道:“裕儿,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知道两个已经是不错,这第三件嘛……秘密。”伸手抵于他胸前,可那力道却又多了几分,我不服气的瞪他,“要接受么?”他笑问,我的力量在他面前竟似螳臂当车,咬了咬下唇,明知是个圈套吊在那儿,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要伸进脑袋。

“我可先走了……”他手中倏然一紧,催促着。可怜的羔羊自然而然的就此行进了花花狐狸设下的未知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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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补完鸟……后面一章正在写,太乱了,才有1千多字,也许晚点儿写完了会贴上……

君君今天很勤快,看官大人们给点奖励撒……(靠!怎么像个赖皮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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