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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混沌乱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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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再反省……,一拳猛敲上自己的头,懊恼的心情挥之不去,反而愈来愈烈。马车内的颠簸正如我现下的心情,昨日的种种禁锢得人透不过气,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对他……不可能,绝不可能,应该是感激之情,对允晋也是如此,感动于他们对我所做的点点滴滴。

忽想起那个人,“他”曾说过:“回来,我们就成亲……”,“他”曾伴我十年春去又秋来,“他”也曾欺骗于我,更甚于将我的梦打碎永远再不能归回原位。我自知无倾国绝代的容颜,也无机智异人的才华,对于他们的好,却只能傻傻的感动,他们的世界是我永远无法融合的,虚伪、暗斗、血腥,我无法自欺欺人,其实这些虽隐暗于我光华的生活下,可它们确实活生生的存在,我能感受到那份已经愈来愈烈的混着血腥的浓浓火药味,迫不及待地,只想那“一年之约”如梭般滑过,摆脱恼人的莫明滋味,不受牵拌地自由自在。

马车内很宽,又垫了不少暖和的锦垫,轻轻挑开车窗帘一角,前行的梅梅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过于其他前后的马匹相比,它的确有骄傲的本钱。安王则披着黑底浅银绣大斗篷,领口处滚着一圈柔软地黑兔毛,依然身形挺拔立于马。

倏然想起先前马车内,安王热情伸过来的手被我冷冷撩在半空,他那微蹙的眉,深思幽暗的眼眸,是在气恼我的反复无常么?差点忘了他们皇氏子嗣的骄傲,更忘了他对女人似真似假的玩乐态度,沈玉,雪悦,桃逸……春芷苑内时时刻刻都是春风无限。他盯着我的脸,我却冷冷的撇开,如此僵持了半晌,他便转身下车改换骑马。此时那脸上是一层不变的邪气微笑,在这一点上他与允晋我都十分佩服,可能这种虚假面像早已融入他们的骨髓,随心所欲地就能自然展现于人前。

傍晚时分我们一行人到了菩林峰,和圭莲山一样山脚下也设有驿馆,兴许是赶了一天的路,人也被马车颠得有些疲,丫头们服伺我用完膳,一落枕便入了梦,这一觉本来很好睡,可到了半夜便有些不安稳,感到有人帮我掖了掖被子,领口顿时暖和了许多。安王带我出远门,从来不允我带小猪和小猫,那么此时为我掖被之人又是谁?难道是驿馆里的小丫头?她们还真细心……不对!小丫头不会大胆的用指腹抚上我的脸,是他?他还没有就寝么?表面上我努力压抑得平静如常,内心却已经慌乱紧张起来,他的指腹突然掠过我的唇,本能的猛然一颤,心里暗叫不好,干脆作势整个身体跟着侧身蠕动了一下,手一挥将被子打下去半截,想来在他眼中应该是个熟睡翻身的平常动作吧!

半身凉凉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有好心人帮着再次掖好了被子。虽合着眼,却感到那赤灼的目光始终投于我身上。白日里,自他骑上梅梅的那一刻,便未曾多问,也未曾逼迫半分。而此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隐约传来低低地一声长叹,夹杂着无限惆怅,让我也似觉有什么正满满涌上心头,却因无法发泄而变得闷闷地。

因为实在熬不住,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睡着了,连他是何时离去的也浑然不晓。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后,便一行人出发上嘉辰寺。一路上我未跟安王多说过一句话,这倒使我心里越发的闷起来,不禁猛敲一下自己的头,他不同我说话岂不更好,还嫌麻烦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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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喜好佛学,对寺院的修建也甚是上心,比如眼前这座嘉辰寺,它也是皇家寺院之一,处处金光灿灿,一片富贵繁华,若说这里的和尚餐餐食荤我都会信。与安王一起进了大殿,主持大人便迎了上来,是个五旬左右的老头儿,长得白白胖胖,这更是证实了我方才的猜测。

安王向主持问起一位“梵音”大师,主持大人的脸色猛然暗了下来,我猜那位大师一定不是什么善主儿,要不怎么会让这么慈祥和蔼的主持“闻名变色”呢?主持大人安排我们一行人住进了“合泽苑”,说那里不属嘉辰寺的正殿范围,而且地方又清静,其实我明白寺院本就不能入住女客,去那里也是自然的。

一位小师傅领着我们刚入这合泽苑的院门儿,就听见一名男子的声音,浑厚低沉,且气势十足,本来还觉得挺好听的,却只闻是一串骂词,不禁大大失望。走过围廊,我终是见到了声音的主人,他大概二十上下,身材高大健挺,一袭朱红绣纹锦袍,衬得他皮肤更显雪白,一眼瞥见他腰间斜着的配剑,原来还是个习武之人。

他还在那儿一边拍门,一边叫骂,“姓音的,你个死娘娘腔,快跟我滚出来。以为躲着就成?除非你变成死人……死了还不行,我要鞭你的尸,将你的骨头剁烂了拿去喂狗……”

“砰砰砰……砰砰砰……”那可怜的门,我看也长命不了多久了,正如此想着,门里面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沙低哑,应该是个五旬老者,“吵什么吵,再吵便在你另一边也画一个。”画一个?画什么?我全然听不明白。

此时,安王只顿了一下步子,便直直行过去,我也只得跟在后面。门外那名男子正欲开口回骂,却一眼看见安王,他先是愣了会儿,接着立即变脸,改换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悲愤道:“安安……你来得正好,帮忙把这个死人揪出来,我要剐他的皮。”

安安?他叫他安安?我的脸又开始抽了,却见安王仍是那副邪气微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下门,“歌灵,快出来,我带娘子来给你瞧呢!”只闻一阵脆铃声由远及近,“咯吱……”门开了,还没待看清来人,眼前一抹朱红忽闪过来,“臭娘娘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把来人推进了屋内,安王也慢慢行了进去,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跟着走进屋内,那两名男子正在纠缠互斗,隐约见着另一人是穿着僧袍,原来是寺内的和尚。“啊……”朱红袍男子惨叫一声,“你竟然使阴招儿,刚刚扎我的是什么?”僧袍男子一把推开朱红袍,“叮叮当当……”又是一串脆铃响,他整理僧袍抬起头来,我不禁呆住了。

他长相阴柔,更像一名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虽着僧袍却未曾剃度。他见了我便咧嘴笑着迎过来,洁白的皓齿也一并整齐的露了出来,“贫僧法号梵音,见过安王妃。”原来他就是梵音,正待礼貌地回上一句,那边便传来朱红袍的叫嚣声:“死娘娘腔,快把解药拿来,要不我拆了你的梵音堂。”僧袍少年不以为然,依旧是沙沙低沉的声音:“本事不小嘛,是不是还想让我在你右边屁股上也刺一朵花?”屁股上刺花?这两人还真是纠缠不清啊!那边又传来朱红袍的叫骂声,真是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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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让我终是领略到镇国大将军的风采,从安王口中的称呼得知,原来那名朱红袍男子便是有名的谢将军,谢冉,实有些相见不如闻名的感觉,且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一口一个安安,叫得我直想捂住耳朵用脚踹他。

不过,还是安王有办法,不一会儿就安抚了谢冉,让他乖乖地回了屋。之后,安王便向我介绍起眼前这位梵音大师,看他们说话的态度,应该也算是莫逆之交,梵音大师本名叫音歌灵,也不知是不是俗尘未了,如今都只是带发修行。

梵音堂其实是梵音大师的行医之所,而他精通的医术也非常奇特,大多人称他为“音医大师”,并非因为他本就姓音,而是他总是手持一支青竹笛,吹出种种异样的曲子为人治疗病痛,像这般为之的医者我还是头一次遇见。没说上几句话,安王便让他为我诊脉,我心中一紧,还不待收回手,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递于梵音大师面前,眼中异常沉静冷利,让我不禁一寒,未再敢作半分反抗。

梵音大师满面的微笑在细细诊脉间骤然僵化,转而脸色愈来愈沉,想来他定是诊出我身上的“魅山奇蛊”。再看安王,他则早已走向一边负手望着窗外,单从这硕长的背影,我完全看不出他此时到底是何样情绪,只是暗想,难到他是故意带我到嘉辰寺来给这位“音医大师”治疗么?他也知道我体内有蛊毒吧,那么他真是那晚的黑衣人?想帮我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是为了我,亦或是为了父亲的兵权?也许有如此想法,似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却不能再将他们以平常人看待,心思慎密、数年伪装,其心思用意又岂是我能轻易看透?

梵音大师进了里屋,大概是药房之类的地方,因为挑帘时我看到里面隐约现出一组药阁。不一会儿,他端来一个茶盏大的小碗,让我闭眼一口饮下去。

端着小碗,看着里面一片鲜红,指腹还感觉温温的,“是血……?”不禁瞪大眼看向梵音大师,他为何要我饮血?只见他微叹口气,道:“我可不知是否有效,你明日即将发作,也只能如此试试了。”说着又递上一粒药丸,“喝了再服下这个,是否有用,今晚便可得知。”虽然怪却让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只是这碗里的东西,不禁一脸疑惑的看向他,“这血是……”,他抿了抿唇,无奈道:“是我的血。”猛然低头,便瞧见他手腕上隐约显出白色的绷带,他顿时收起手负于身后,却还是让我瞥见了一丝缨红。我顿时心中五味杂乱,“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去除蛊毒偏要饮此物不可么?他神情有些严肃,说道:“你中的蛊毒是我妹妹饲养的‘圣血蛊’,可她如今已不在人世,我也只能用自己的血试诱此蛊,是成是败,且未知也。”他妹妹养的?那么,他是魅山族人的幸存者?正想细问,耳边传来低沉的一声,“喝了。”安王不知何时已立于身畔,语调中更是不容半分拒绝。

咬了咬唇,将其一口饮尽,又服下药丸,一切便只剩下等待,前方似是已透着小小亮光,等着我行出这可怕的黑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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