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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为妻之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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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先撇开“安王此人究竟如何”这一问,现下我最觉奇怪的是他竟然只带了我一人上山,呃不,还有那个“梅梅”,而其他的侍卫和仆人全部留于驿馆守候。想起沈玉曾对安王言道:“玉儿知道圭莲山又岂是妾身的低贱身份可以踏足……”,当时还甚觉疑惑,此时看来这圭莲山定也不简单,似这云雾缠绕般千层万层纱,不过,他不同我说,以我的性格也绝不会问半句。

他带着缰绳护着我行入一片松树林,这片林子很大,也很长,以梅梅的脚程竟然行了多时却不见尽头。慢慢地我便感觉身后之人有些异样,他渐行渐慢,时而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最终他猛拉了下缰绳,梅梅便在一棵大松树旁停了下来,我一眼认出了这棵松树,就在半柱香之前,他曾使劲儿朝着一棵松树上猛抽了一鞭,这棵便是,松树上显着一道很深的白色鞭痕。

似是有些气恼,他策马又扬鞭连抽了两棵松树杆。要是到此时我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就真枉为师傅的弟子了,看得出安王虽懂一些阵法,但这个松林阵的布法特别了些,他还是有些应付不来。

他又按自己的解法一步一步应阵而行,我却看到那三棵带着鞭痕的松树晃过眼前已有五次,他的步伐已经渐渐有些混乱游离,梅梅也似乎被转得晕了头全然一副懒懒地样子,我的心情也随着这一人、一马、一阵,连连烦躁起来。

当第七次看到那带有鞭痕的松树时,我终是忍不住开口:“侧转向右五十步……”他明显一愣,忽又马上反应过来照我所说的向右行了五十步,我又接着道:“再右转行三十五步。”他依然照作,我接着说,他也不多话只是默默策马数着步子,其实我说的解法与他刚才所行的步伐很多都是一样的,只有一小部分稍稍有一点变动。最后,按我所说的他行了四十步便停住了,如果按正确的解法应该直行六十五步,现下却只行了四十步便无法再行下去了,因为眼前是万丈悬崖,云雾缭绕间却仍然可见。这个阵法表面上看似普通,却夹杂了许多其他的小计量,所谓兵不厌诈,我当然得小心行事。许是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安王在身后问道:“如何?”我坐在马上四处寻了寻,指着梅梅前蹄三步不远处的一块小铜盆大的石头道:“请王爷将此石抛至悬崖下。”他顿了下,却没有多问,调了下缰绳前行来到石块处,扬鞭轻轻一扫,那石块便飞了出去,投入万丈悬崖,紧接着却听见“咚!”的闷闷一声,若是万丈悬崖又岂能及时听到这石块落地之声?我了然一笑,他却轻“咦?”了声,而后便哈哈笑起来,一把搂紧我的腰与之贴得更密,温热的嘴唇触碰着我耳边轻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我蹙眉直侧头躲避,他却没再进一步,而是立时扬起鞭策马向“万丈悬崖”行去。

越过刚才“万丈悬崖”虚幻之景,我们终于行出了这个松树林,梅梅似乎感到得以解脱般步伐也迈地苍劲有力,安王也再未多言,只是加鞭赶路,而我却想到他刚才在耳边说的话,没料到他也知晓我是“五行之圣”的徒弟,那么他还知晓些什么呢?仅此而矣,或是……全盘皆在他掌握之中?那个不寻常的马夫,那几名侍卫、那几个家丁丫环,难道他真不如表面上这般花天酒地、不管世事?还是……他才是那最深藏不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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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之处终是到了,我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全得归功于他在松林里的执着之为。眼前是个不大的山庄,应该有些年月了,却依然给人整洁清雅的感觉,大门上悬着门匾,“萱——凌——庄?”我一字一顿地念道,忽想着王府里我住的那个院子也叫“萱凌苑”来着,为何都叫萱凌呢?红漆大门“喀隆……”开启,一个老头走了出来,看来大概有个六旬上下,一身黑色素袍,身材虽有些发福却看起来很硬朗的模样。

“少爷?”老人惊喜地奔过来,拉着安王的手嘴都乐得合不拢了。安王对老人温和的笑道:“岚伯,怎么又换成松林阵了,害我差点儿上不了山来。要不是我娘子在,怕这会还在那儿打转儿。”那个被唤作岚伯的老人笑着侧头看我道:“这位就是少夫人?……长得真漂亮,和少爷到是挺相配的。”我悄悄将最后他说的一句抹掉,只记住了中间的那五个字,心里自是喜滋滋的,这老头还真有眼光,不禁对岚伯灿烂一笑,他见我一笑,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呆了会儿,岚伯还是愣愣地盯着我,实是有些尴尬,抬手摸着脸道:“呃……有脏东西?”岚伯轻轻一抖,似是刚才游离的魂魄终于归体,温和的笑道:“少夫人笑起来很面善。”哦?我疑惑的看向安王,他只是很自然的微笑,没有以前的那种邪气味道。

岚伯忽想到什么,笑问道:“少爷和少夫人可是还未用过午膳?”我激动地直点头,这个岚伯真是善解人意。岚伯一边接过安王手中的缰绳一边道:“我这就去做些东西吃,你们一定饿坏了。”安王跟着岚伯向庄内走:“不忙,慢慢来。”忽又转头用手指了指我对岚伯道:“娘子说要亲自跟岚伯你切磋厨艺,今日这顿就由她做好了。”娘子?这已经是第二声了,每次听我便身上一激灵,怎么到了这儿就改了称呼?还是叫裕儿好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切磋厨艺?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这厨艺,他不是明摆着要为难于我?

岚伯笑道:“哪能让少夫人亲自动手,还是……”不待说完,那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半途截了话去,“岚伯不用多说,娘子说这几日要好好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为妻之道’。”他仍然微笑着,岚伯却在看着他的表情时略怔了一下,后又深深地将目光投掷于我。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心里只觉忐忑,为妻之道?难道是……其实我是害怕的,因为这里除了我,他一个女眷也没带,加之他平日的行为,我更是无法安心,可在之后的几日中,我万万没想到他所谓的“为妻之道”竟是指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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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进了厨房。我洗米烧饭,却因时辰掌握的不好,饭有些夹生。我又从田里跟着岚伯摘了些蔬菜,却不知摘菜时有老嫩之分,便洗净后全下了锅。我掌勺炒菜,却因火候把握的不好,菜有些焦……当然,厨房的糗事远不止这些,最让人气恼的是,他最后吃得是岚伯做的膳食,我却只能吃自己弄的这一堆,他还凑过来不冷不热地取笑一句:“娘子,这……不是不熟,便是熟过了头。”

第二日,在后院洗衣服。他将身上刚换下和屋内压箱的一大堆衣物扔给了我,岚伯帮我接过,好心地只挑了几件深色的外衫给我洗。我不知衣衫遇水会脱色,虽然都为深色的衣服,却免不了有几件上面存了花花的浅印。我也不知衣衫拧干晾起时,须将衣角衣面顺边拉扯,结果晾干的衣衫还不如先前给我时平整,全然一副皱巴巴地旧衫模样。他见了,则冷哼一声道:“娘子,这是新染新烫的衣衫?”

第三日,打扫屋子……第四日……总之每日都有新的事情要我做,且每每都做不好败下阵来,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为妻之道”。不过,在这几日中岚伯却对我特别好,他是个很能干的人,整个萱凌庄都是由岚伯一人打理。这一日,我一边缝着衣裳,一边好奇的问他为什么称呼安王少爷?他则微笑道:“我曾是少爷母亲府上的家仆。”少爷母亲?哦!也就是安王的母妃,皇上的妃子。据闻安王的母妃已经去世多年了,从平日里他与岚伯之间如此亲切的态度,便可知晓安王对其母妃的感情。心中不禁恻然,原来他也与自己一样,从小就没了娘亲,父亲又不喜欢自己,那种悲伤与失落怕只有亲身经历者方能体会。我又问道:“那这圭莲山又到底是何处?”岚伯暗然道:“这里是少爷母亲的埋骨之处。”我不禁哑然,是皇帝妃子的墓地?竟然藏在这里?难怪沈玉说自己没有资格踏足。岚伯忽想到什么,说有事要先去办,便出了屋子。我本还有些疑惑要他解答,如此也只能等下次了。

正忙着缝衣衫上的小口,安王便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他手中轻轻摇着纸扇,全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我每日在这里辛苦劳作,他反到自在。心里积压多日的怨气便一起涌了上来,微眯眼狠狠盯着他,只待那火气何时忍不住喷发出来,忽又想到刚才岚伯提到他的母妃,也许从小就失去娘亲的人性情上都会有些怪癖,让人难以接受吧,我自己亦是这样,想到这儿,便勉强压了怒气,慢慢心平气和下来。

他走来凑近看了看我手上缝得跟蚕茧似的小口,冷冷讥讽道:“娘子……你衣不会洗,饭不会烧,打扫起来也磨磨蹭蹭,现下要你缝个小口,竟缝成这样,你说你还会些什么?”几日来我做什么他都如此嘲讽,刚才稍稍萌发的恻隐之心骤然灰飞烟灭,火气又直冲上来,正欲反顶几句,他又道:“想说你别的不会就会那个五行阵法么?”他冷“哼!”一声,“五行阵法能当饭食?能当衣穿?若样样真让你操持打点,那还不全乱了套?……连这最基本的为生之道都不会。”“呼”地将腿上的衣衫扔掷一边,我倏然站起身厉声道:“说我不会为生之道,那你呢?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半点都不会?如此,你又有何资格来骂我?”他顿了一下,眯起双眼,邪邪地对我微笑,嘴里缓缓道:“说得没错,‘你又有何资格来骂我?’彼此,彼此……你何尝又配作我的女人?”

听他此言,我顿时说不出话来,我曾骂他不配作我的良人,如今他便说我不配作他的女人。我气恼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从小到大我从未被人如此污辱过,想要再反驳于他,却只是颤抖地张嘴又闭上。反驳他我并非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官家小姐?不幸,我是;反驳他我并非连洗衣烧饭都不会的无用之人?万之不幸,我也是;反驳他我并非一个享受惯了不知劳作疾苦之人?万万之不幸,我还是。如此道来,我确实没有资格去骂他,瞪大眼死死盯着他那张嘲讽的脸,我心中仍是气恼,更多的却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自己,为何我这般无用,竟被他句句言中,无一点力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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