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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贪婪之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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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地连头都扭不动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根本就没了扭过头去看来人的勇气。“唉哟!这是怎么了?王爷回来了,你们连安都不请一个,真是把你们给娇的。”沈玉忽然走到我们面前,悄悄拉着我的手有意无意的捏了下,我看向她,却还是怎么也不敢回头。沈玉应该是陪着安王一起进来的,当然也听到了我之前的“慷慨激言”。此时,身边的桃逸、雪悦和其他几名侍妾全部上前屈膝请安,安王仍然如平日一般带着邪气的笑声让她们都起了身。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里越急就越是一片空白,如果我是私下对他说了这番话,他可能会干脆打了我一顿了事,而此时我却是当着他众多侍妾的面说的,依他的脾气,脸上还能挂得住吗?又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啊!又是我这该死的冲动脾气惹的祸,难道是几天神仙日子过昏了头?

突然手背上紧了下,我抬眼一看,原来是沈玉,她好气的嗔我一眼,然后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紧张地向我急急问:“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一听之下顿时了悟,于是扶住头摇晃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哼道:“嗯……头,头痛犯了,老毛病了……嗯……唉哟……”沈玉一把扶过着我的胳膊:“王妃头痛么?”忙唤了我身的小猪小猫,“快,快送王妃回萱凌苑,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小猪和小猫是何等会看脸色之人,自然忙着上前便扶住我,转身就向着门口行去。

我低着头,那白色锦袍则越来越接近,我开始乞求我所知的所有神仙佛祖,若是能逃过此劫,我愿吃素三年,嗯,不,还是三天好了。忆起曾有一次我也在莫炎面前假装头痛,可惜立时便被当场揭穿,看来我真是没有撒谎演戏的天份,要不为何两次都这番不顺呢?“裕儿……”白色锦袍就停在我面前,“身体不适么?”那语调比平日里更邪气了几分,我不禁身上一激灵,还不待反应过来,他一手早已擒住我的胳膊,用劲儿一带我便重心不稳地贴入他的胸膛,小猪和小猫也被振散于两边。我惊恐地抬头看他,却见他仍是平日里的那副样子,其间似有些不对,但又一时说不上是哪里。

沈玉急急走了过来,“王爷,王妃她……”还未说完已被安王截了话去,“本王正欲前往圭莲山避暑,裕儿身体不适,正好同本王一起去那儿静养一段时日。”这下我心里更是大叫不妙,上山容易下山难,明显的有去无回啊!我心急如焚,侧头死死盯着沈玉,我可全靠她了,毕竟安王是很宠她的。沈玉了然地看我一眼,对着安王娇声说道:“王爷要去圭莲山,玉儿也要一起去。”安王则笑道:“玉儿已不是才进俯之人,又怎会不知本王的规矩?”沈玉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终是再次开口:“玉儿知道圭莲山又岂是妾身的低贱身份可以踏足,可是王妃如此不适又怎么……”“哐当……”一声巨响,我身侧的高架花瓶已经飞了出去,残破一地,我被振得缩了缩脚,而那些周围的侍妾丫头们更是吓得躲到了一边,满脸尽是惊恐之色。安王仍是带着邪气笑声:“玉儿,本王是否对你……太过宠溺……?”沈玉眼中倏地闪过一丝什么,却很快恢复过来,娇俏地笑嗔道:“王爷说什么呢?只盼王爷多惦记着玉儿些,早日回来。”安王别有深意的一笑,似是他们俩才看得懂的传情之色。即使最终如此,我仍是要感谢沈玉的,她也算是尽了力,而且她对事处事拿捏有度的分寸,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她实是很不简单。再忆起刚才砸花瓶一幕是如此熟悉,唉!安王与皇上的脾气到是如出一辙。

我借口说要换身行装好便于上路,沈玉也很会意的搭着跟我一起回了萱凌苑。支开了下人丫头们,我紧张的一把拉住沈玉的手,还不待我开口她便恨恨的骂起来:“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他是王爷,是皇上的二皇子,纵你是皇上亲点的王妃,以他的脾气怎由得如此不知进退之人?”她说的句句在理,我到是被实实打秧了头,“我知你是为我们抱不平,可你又怎知我们的真情和苦处,他虽贵为王爷,处处张扬,脾气暴躁起来有时连皇上也治不了,但是他却跟别些王公贵族的大臣们有一点不同。”我低头嘟囔道:“当然不同,谁会像他这般把女子不当作人……”她倏地反握住我的手:“真是千金小姐,哪里知晓我们这些贱民出身的盼望,你以为各个贵族大臣们都是些善主儿不成?可是王爷却从未逼迫过哪个女子,春芷苑的姐妹们各个都是心甘情愿的,大家都认为能够伺侯于王爷是自己的福份,哪有你那么多大女子的想法?”我还真是不能理解,难道出身的低贱连带人格一起也轻贱了?我厉声道:“将你们送于他人之时,都未曾恨过么?”沈玉听了先是一愣,后又淡淡笑道:“虽是如此,我们却无半点资格恨他,这些你以后自然便会知晓。”“为何要以后,我现在……”我急急地想知道原委,忽有侍卫来禀“王妃,马车已在门口恭候多时。”沈玉与我对望一眼,她无可奈何道:“我可帮不到你了,这一去可要自求多福,别再冲撞了他,今日你也看到了,他发起脾气来可没人敢吭一声。”我皱眉抿了抿唇,心下自问“真能自求多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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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困乏其身……可我非担当大任之人,为何这番折磨于我?其因只于一人,就是那世间第一大败类——安王。

自离开王府,我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半日,此时已经入夜,安王却没有吩咐打尖歇息,还在继续赶路。马车比平日里出门所乘的要宽敞许多,里面设有竹榻,他平日里享受惯了,哪里肯去外面骑马,便和我一同在马车内。我本来还有些紧张,他是不是要对我发火之类的,却很意外,他一入马车便倒头睡下,顺手还扔了个竹枕于我。反正车内宽敞,我便缩到一边躺下,我俩背对背中间还隔了一人的距离,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吧,便安心的闭上了眼。可是如此颠簸叫我无法入睡,现下已经入夜,我却只能半坐于车内,睡意正浓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感觉着实让我难受。

安王还在一边熟睡着,我慢慢蹭到车窗边,打起帘子,如墨夜空中一轮上弦弯月幽幽泛着玉光,阵阵凉风吹抚着我头侧的几缕秀发,时不时轻轻磨蹭在鼻尖唇畔,痒痒地却给我一种许久未有过的轻松心情,深夜奔驰在郊外,似是远离了那一片纷争乱世,远离了那片阴谋陷井、尔虞我诈……师傅,你可是也在这际夜空下仰望那似是触手可得,实是遥不可及的弯弯明月呢?欲儿何时又才能重回您的身边?重回那个世外桃源……洛城?

“你准备看一夜月亮?”安王似是醒了,我轻“嗯!”一声,不想被他打扰难得的心情。我仍然撑在窗边,明显感到他慢慢从身后靠近,我的后背触碰到他暖烘烘的胸膛,正欲回身推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再动作,只是这般静静地坐在我身后。突然我发觉原来我是寂莫的,我是多么渴望身后总有一个人这样,而且是这般靠近,若是有一天我高兴了、受伤了、饿了、痛了、困了、累了……便只须轻轻向后靠去,微笑道,“嗯!有你在真好!”,这是何等幸福之事?只是这个“你”又在何方?对于现在我这个已是自身难保的人来讲,还有资格去追寻这个“你”吗?不禁喃喃笑道:“月亮也在笑我,笑我的贪婪、笑我的无知……”身后的他道:“没有,她只是在笑怎会有个这样的傻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只望着自己痴痴笑?”我笑道:“我亦有时不知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了?”他道:“真傻假傻又有何关系……只要心不傻。”我微笑的看着月亮,他仍在我身后,我有些懵懂,不想回头去看他,这蒙胧的月光下,一回头,也许我真能看到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安王脸。这一夜,请让我就如梦回洛城一般,放纵轻松一次可好?我朗朗说起有关月亮的故事,他静静地坐在我身后听着,时而也说上一两句。月光清冷我却只觉柔和迷人,让我贪婪糊涂一回吧……

天还未亮的时候,我感到一支手轻轻抚着我额上的碎发,没有睁开双眼,因为我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他的手如此自然的环在我腰间,这让我突然想到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一幕,也是在马车里,不过,那个人是晋王,如今却是安王。想至此处,不禁无奈地苦笑,看来我跟这马车还真不是一般的缘份。他沉沉地声音突然响起,我差点都怀疑他是否真是安王,可我心里答案清楚的很,“你是美女蛇么……?”他问。我是美女,不是蛇,心里默默如此答着。“多你一条不多,少你一条不少……真希望你不是。”他的话我听得有些糊涂,我越来越觉得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之事,怎么也看不透澈。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之时,我侧躺在竹榻边上,安王已不在马车内,我撑起身轻轻将车窗帘子挑了一点儿缝向外望去,天已经大亮,太阳还是深红色,再朝前探了探,果然看到他正骑在黑骏马上,脸上挂着他一向的邪气微笑,忽想起他昨晚曾言:“真傻假傻又有何关系……只要心不傻。”似在说我,却更似形容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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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下了,下了马车我才听说圭莲山到了。抬头一瞧周围一片绿野青山,清晨鸟儿的叫声伴着回声飘浮于林间。深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高兴,瞧这次来了这么个好地方,真是因祸得福了。

圭莲山脚下有安王的驿馆,我在丫环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又用过早膳,正准备去逛逛这边的园子,就有侍卫来请我去见安王,我心里没底,惶惶不安的被侍卫领着去了。

谁知竟然带我到了马厮,安王正一把接过一名马童递过来的缰绳,是我清晨看他曾骑过的那匹黑马,因为屁股上有个白毛梅花印,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我第一眼见到此马的时候,暗地里便想安王还真是好这些个美美色色的东西,连挑匹马那屁股上都要带花的才行。

他又对着我邪邪地笑,我不情愿地慢慢走过去。正欲开口,他便笑道:“去换套马装,这样怎么骑马?”骑马?我吗?我瞪眼望他,脸上一定不是什么好看的表情。“别作相,本王的‘梅梅’最讨厌丑女人,何况你本就不漂亮。”我蹙眉冷“嘁!”一声,“梅梅”?我还“有有”呢,看那马还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臭模样,亏得还只是黑色的,要是一身五彩缤纷的毛儿岂不要娇艳得意到天上去了。许是它瞧明白了我不屑地意思,它侧着头对着我就打了个响鼻,我只觉脸上一阵风夹“雨”,准备抬起护住脸的右手顿时停在空中,眯眼望它,眉尖不时的细细跳动。安王则是毫不顾忌地抖肩大笑起来,时不时还赞赏似的轻轻拍着“梅梅”的背。主人如此,连马也一幅不讨喜的德行,我有预兆,似是好日子到了尽头,前方荆棘满布。

回房换了马装又回来,他对我邪气笑着,用下鄂指了指“梅梅”,“上马。”短短一声。咦?要我骑这家伙?它先前那么对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把自己小命儿当回事。看我不动,他走过来一把揽了我的肩直往它身边带。虽然仍然是邪气的面孔,语调却多了几分命令之气,“快上。”我不甘心地咬着下唇道:“我不喜欢它。”他斜眼望我,好似在说“是它不喜欢你吧……”,我又接着说道:“我自个儿挑一匹,它还是留给王爷您骑吧!”他松开我肩上的手,将缰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在手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只带‘梅梅’这一匹马上山,你若不上,那便将你用绳系着在后面拖着好了。”这话听起来虽轻描淡写,却让我觉得有种不寒而栗威胁之气,无半点玩笑之意。“如何?……”他慢慢凑近我,忽觉得似乎曾有多人都给过我选择,却实为一条死路一条活路,如此……又何须选择?嘴角淡淡扬起轻笑,带着半分似有似无的自嘲,一脚蹬起马蹬轻越而上,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

马背上,他如昨夜一般暖烘烘地胸膛贴于我后背,可此时我却清醒的知道他永远不会成我所寻求的那个“你”,昨晚似是一场贪婪之梦,天光普照之下便尘归尘、土归土,嘴角轻笑依然,无论莫良也好,晋王也好,还是安王也罢,都成不了我身后的那个“你”,我这贪婪糊涂之梦还不快清醒过来?……快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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