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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霉运之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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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反侧,时而迷糊,时而半靠于床头,小猪明白我的心事,总小心的帮我披衣,怕我半夜着凉。

天蒙蒙亮,我终是忍不住起床梳洗。草草用完早膳,便和小猪出兰苑四处遛哒。晨时的阳光虽也刺目,但没有午时的灼热,微风吹过还带着丝丝凉意,我漫步于假山湖畔,看着眼前的景置,只想让自己的脑子能变得空一些,不要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西侧一片桂树林,时时飘来一阵浓郁的桂花香,提步缓缓行去。远远见着有一男子清晨舞剑,旁边设有小几茶座,一位佳人优雅坐于一侧轻食甜点,这一副光景到是让人感到惬意,不忍破坏打搅,悄悄转身离去,“赫连裕。”这声音,除了那个罚我抄写的莫二公子还能是谁。

转身,微笑,朝着持剑的淡蓝色身影福身道:“莫二公子。”正想着怎么向他请退,又听见他清晨爽朗的声音:“可巧我今日正要找你,你且于此坐会儿,待我练完剑再与你说。”说完也不顾我的回答,继续专心练剑。

我正踌躇不前,侧头瞟了眼身边的小猪,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抹淡蓝色的剑影,不禁心头一乐,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春心动了。没再多想,便提步行了过去。

坐于小几一侧。看那莫二公子的剑术的确不错,不过,我实在不懂此道,也无太多兴致,便侧头打量坐于另一侧的佳人,瞬时不禁惊叹,那眉目如画、粉唇莹润、肤如白脂、似清晨雾绕般,蒙胧中透出仙气,如此美人,如此佳人……竟看得有些呆立,“赫连小姐……”对上美人幽亮的双眸,好似在我如此痴狂的打量下脸上竟多了一点不正常的红晕,余光瞟到那抹淡蓝色不知何时已立于身旁,抬眼望去,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被四只眼睛如此盯着,实在有些受不住,慌乱中拿起手边那盏茶便猛饮了一口。“赫连小姐……”美人发出惊呼声,我不解的望她,只见她抿了抿唇很是无措“这,这茶盏……是莫炎的。”我一听,这茶水还未下腹,架在喉间上也不是下也不,忽难受的收口气,便不受控制的猛咳起来,这一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我喉咙呛得难受,脖子以上至整张脸都憋得发烧,连眼泪都呛出了好几滴。抬眼间,瞟到莫炎捉狭的笑容,玩味实足,不禁有些气恼,此人总一副坐台观好戏的模样,若说我与这玉都不合,那与他也必是八字不容的“宿敌”。美人递上锦帕于我,立于我身旁轻抚我后背顺气,她对我温柔的微笑,这才使我气消不少、气顺不少。

调侃的声音传来:“之前相见,还当你不知脸红为何物,今日便好,红了个底朝天。”说着,他还凑近了些打量我的脸,不禁倒抽口气,僵僵地直往后仰,无奈下,只好向美人投去一抹求救的哀怨眼神。“莫炎,你就别再添乱了。”美人轻轻一挡,终是把那“宿敌”隔在了三尺之外。

咳嗽稍缓,我用锦帕轻拭眼角残泪,深叹口气,唉!清晨早起便遇此事,看来今日定是霉运当头,还是早些回屋睡觉避难的好。正欲起身告辞,美人便先开了口:“早就听莫炎说赫连小姐与众不同,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她笑起来如一朵绚丽牡丹,我又再次沉沦。“赫连裕。”又是那“宿敌”的叫嚣声,我反感的蹙眉。

美人也横他一眼,“莫炎,你怎可如此无礼,堂堂大家闺秀,岂容你直呼闺名。”他则毫不在意的自顾坐下,笑道:“大嫂,你是不知她的怪癖,那‘赫连小姐’的尊称,就算叫上百遍也不见得应一声,只有唤全名管用的很。”胡说,我哪有这等怪癖,说这家伙是“宿敌”还真是没错,不过,他刚刚好像叫美人大嫂,难道……,我再次细细打量,她年纪最多比我长个一两岁,黑亮的秀发的确在颈后挽了髻,这么说来,她就是相府莫大公子的夫人,这莫大公子我从未谋面,不知是个怎样的男子才配上了如此美人?真有些好奇。把目光移到莫二公子身上,又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不禁开心的笑起来。

“宿敌”见我开心的笑,他就很不舒服,淡淡道:“你笑什么?”懒得理他,我转过身拉美人的手,微笑:“姐姐美得如同仙女下凡,不知如何称呼?”美人掩嘴轻笑:“瞧你这张嘴,真枉我刚才还称你为大家闺秀。”又道:“我叫司徒苇,是莫炎的大嫂,你惹不嫌弃,以后便叫我苇姐姐。”听此言,便觉得她是个爽朗大方的女子,我最乐与此类人交往,“那好,苇姐姐,你也不必拘束,叫我裕儿便可。”性格相仿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两人相视一笑,便天南地北的神聊起来,早把那“宿敌”抛到十丈以外凉快去了。

聊了半晌,她突然笑问:“对了,你为何先前朝莫炎贼笑?”“我何时对他贼笑了?”很不屑地瞟“宿敌”一眼,他冷哼一声撇过头,哈!我第一次觉得他竟是个小孩儿脾性。忽又想起刚才他也曾问我笑什么,“噢,我记起来了……起先,我见你们俩一个坐着一个舞剑,便误以为你是他的红颜知已,后又见你容貌,心中便黯然了。”两人同时投来迷惑的眼神,我俏皮地一笑,像说书先生般朗朗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呃,什么上……不过,总之你是他嫂子便万事大吉了,说明老天还是长眼的。”苇姐姐听了怔了会儿,忽又捂着肚子笑起来,“宿敌”那双眼睛眯着斜斜的射过来,那敌意可想而知,我故意视而不见撇过头。只闻他严肃冷淡的声音:“赫连裕,看来那篇《玄礼篇》你定是还不太熟练,今日再抄两百遍吧。”我能听见我右手不停颤抖地沙沙声,两百遍?一百遍就把让我两日度日如年,还有那清水泡饭……悔,我大悔,明知他有这小孩儿脾性还挑衅他,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咦?对了,我可以早些回将军府,那便可万事不理了,想到这儿,不禁豁然开朗。

我低头用手扶住额头,故作一副病痛之态。果然,上当的有两人,一个是小猪,一个是苇姐姐,同时关切的问“裕儿(小姐),你怎么了?”我继续“疼痛”道:“小猪,你快去通知我爹,说我头痛的老毛病犯了,快些叫人接我回将军府静养。”小猪开始有些呆愣,不过,在我别有深意的传情一眼下,她终于会意的答道:“是,小姐,我马上就去。”

“站住。”小猪被那个该死的“宿敌”伸手一挡,他斜斜地眯眼望我:“老毛病?……哼!我看是耍小聪明的老毛病犯了吧。”他收回手,小猪也不敢妄动。“这两百遍你别想磨掉,这相府暂时你也别想离开,这晋王妃你就更别想推搪了。”

我扶着额头呆看着他,心中竟漏跳了一拍,他刚才好似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头顶上竟如晴天霹雳。“向你道喜了,晋王妃!”他似笑非笑的向我轻轻一鞠。

我静默了会儿,不禁嘴角扯着冷“哼”一声,倏地站起身,扭头便走。好像听见他们在身后叫我“裕儿……赫连裕……小姐……”我没办法理,也不想理,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不停念念,我要回洛城,我要回洛城,我一定要回洛城……我的小良正在洛湖畔等着我。

一路行得极快,小猪紧紧跟在后面,莫炎和苇姐姐并没随多远便停住了。我和小猪一路回到兰苑,我命小猪拿好细软,自己也随手收拾了些杂物,便出了兰苑。

边行边想,还是行水路回洛城,虽然时日比旱路要多上两倍,却安全许多。“小姐,我们这是回将军府吗?”“不回。”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偌大的玉都城没有一个能让我信任的人,包括我的父亲,唯有尽快回洛城,小良才能保护我。

本来急驰的步伐渐行渐缓,今日果然不顺,但也不能跟我开如此大的玩笑,竟然让我在相府的门口见到了“他”,“他”的身旁站着莫炎和苇姐姐。

“大哥,你回来怎么也不先告之一声,我好带侍卫去迎你。”莫炎称“他”大哥?双脚立于地上竟一阵头晕目眩,是在作梦吗?双手紧握成拳。为何这梦境如此真实?

“夫君,这几日赶路定也累了,先回桂苑歇息片刻,待用完午膳我再同你去父亲大人那儿请安。”苇姐姐的声音温柔似水,我却觉得句句刺耳。

“他”微笑着看着苇姐姐,说不尽的柔情,我心中却越来越凉。“他”无意中四处瞟了一眼,正欲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我时整个人便定住了,“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带着无比惊慌和一丝恐惧,“他”的嘴张了几次,却终是没叫出我的名字。

逃。我发现我只想着这个字,不想再听他们说下去,不想看“他”那陌生的表情,我只能逃。脚下迈起步子,只想瞬间消失,是梦也好,是现实也好,我选择逃跑,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懦弱的人,嘴边不禁扬起一抹苦笑,一直苦到心里,又蔓延到四肢,甚至发肤……

“赫连裕。”我脚下仍不停,直想冲出门去。“赫连裕。”手腕被“宿敌”紧紧钳住,“怎么,收拾包袱就准备走人?你当我们相府是什么地方?任得你随意进出?”话语中几分不屑和恼意。

我猛甩胳膊,却怎么也无法挣开,他手上劲儿越来越重,我疼得直瞪他。倏地有人上前分开了我们,是“他”。“大哥,你这是为何?她……”“宿敌”叫嚣着。“他”则望着我久久不能言语。苇姐姐也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腕看了看,道:“莫炎,你也太粗鲁了,看你把裕儿掐的,红了一大片。”她手上虽未使劲,却是双手牵制于我,对上她的目光,竟有一丝严厉肃穆:“裕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作事的分寸你应该明理,别说这玉都,就是远在边城的洛城,哪里又不是‘王土’?你可别犯糊涂。”虽还是之前说话的调调,里面的味道却多了些真诚与威严。

是啊,我真是糊涂了,晋王是什么人?他是大王的三皇子,我区区一女子怎可与皇氏为敌,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对,想着那个世上唯一能保护我的人,在洛湖畔等我的人。我抬头望向“他”,“他”竟侧头不敢于我对视,我的希望已经不复存在,我的小良已烟消云散。

看我半晌未说话,苇姐姐笑拉着我:“来,还未向你们引见,裕儿,这是我的夫君,莫良。……夫君,这是赫连将军的千金,赫连裕,我们甚是投缘。”

莫良?呵!我不禁苦笑,几时的叶良已变成莫良?还是,本就是莫良却在我面前装作叶良?我如此信任之人,今日却发现全是由谎言包围。“他”是丞相的儿子?“他”是莫炎的大哥?“他”是苇姐姐的丈夫?“他”还是谁……不管是谁?却再也不是我的小良。

不记得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也不知我是如何挪步回的兰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飘浮着,不能随心所欲,是一抹孤魂吗?我为何觉得四肢冰凉,心里更是冻得生疼?可是……我又为何前所未有的想要大笑,为何啊?

“小姐……”回神看着眼前的小猪,她轻唤我又欲言又止,眼中尽是焦急,她的手轻轻覆在我交合的双手上,她在担心我吗?环视四周,我又回到了兰苑的香房,房内只有我和她,再没有多一个人。

“小姐,你不要再笑了。小姐……你……”我在笑?抽出一支手轻轻抚向唇边,嗯,好像真的在笑。“您要是想哭就哭出来。”我笑道:“为何要哭?我想笑啊。”我不要哭,我要笑,我要大笑,我已不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我不要哭,我只要笑。

“叶公……”小猪在我一记侧目下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记住,以后在我面前都不要再提起。”她默默点头,“我想歇息,你出去吧。”她微张了下嘴终是未语,轻轻出去合上了门。

未脱鞋便无力的仰躺于床上,缓缓闭上眼,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热,有什么正无法抑制的溢出,悄悄地滑过眼角,浸入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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