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残喘的记忆（1 / 1）

无痕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正德宫，晚风凉凉，像要凉到她心坎里，宫里侍女看见她时，被吓一跳，苍白如纸的脸，无神的眼睛直直看向前方，坐到床上，她倒头沉睡，一直昏昏沉沉，一时看到南宫皓夜，转而变成拓拔阳的脸，爹，小桃，馨妃，陆老夫人，陆羽，烟儿，柳儿，徐嫂……无比混乱，头上剧痛无比。

“絮儿，絮儿？”，被人轻轻摇着，她拂开那双手，转而又睡。

看到了早晨

看到了黄昏

絮儿，我想我爱上你了—

小傻瓜—

等我回来—

……

从此之后，你是我的女人，今生今生，永远都只能是！

……

无痕，你知道吗？你跟琉璃长得很像，很像，好好保重！

……

无痕，谢谢你，肯当我的新娘

一段段的残存记记

牢中，陆老夫人的哀伤，陆羽的落泊，阴暗的潮湿，一阵阵臭味。

无痕低声哭泣，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搂着她，轻吻去她脸上泪痕，她又渐渐睡去。

陆续昏迷了几天，无痕恹恹醒来，睁开眼看到拓拔阳焦虑的双眼，他眼中有说不出的疲惫，她想开口，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干涸难言，“来人，倒水来！”，拓拔阳看见无痕醒来，急急呼喝，转头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捧了杯水恭敬地递给拓拔阳。

拓拔阳轻扶起无痕，她苍白憔悴得让人心痛，扶着她，一口一口喂着她，无痕苍白的脸升起一片红晕。

“你……觉得怎样？”，拓拔阳呐呐问无痕，无痕冲他漠漠一笑，然后躺下，不再言语，整个房间，静得能听到清晰呼吸声，一上一落。

原来她也是这般娇弱，经不起打击，经不起挫折，无痕闭上眼，静静地想着，拓拔阳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小姐，可有什么需要？或者饿不饿？我去吩咐上点膳食”，刚才那个端茶给她的侍女恭敬站在床边，问着无痕。无痕呆呆望向她，十三、四岁的样子，跟烟儿年纪差不多，她咬咬牙，转而问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秋如”，秋如站在一旁身不动，眼不转。

“你该十三、四岁吧？怎么进宫当侍女来了”无痕淡淡地问，她发现，秋如的沉静和烟儿略有相似。

“回小姐，奴婢家里穷，弟弟妹妹多，父母无奈之下只能将奴婢送进宫，这样最少奴婢能三餐温饱”，三餐温饱？无痕全身一颤，像一道激流遍及全身，她所毁去的诺言啊！

“小姐…”，秋如欲言又止，“说吧！”，无痕对她有几分好感，她像另一个烟儿！

“小姐，为何不理皇上？小姐已经昏睡三天多了，皇上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奴婢看了都感动，堂堂君王，能对小姐如此，那是多少妃子求不来的”秋如低声说着。

昏睡三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许多妃子求不来？无痕失神地回想着，如果，没有之前一切，她或者会很感动吧？如果他对陆家宽容些，她会很感激吧？一切，都太过牵强！她放不下沥沥在目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