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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九章 怨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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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很多人,才问明具体情况。

原来雪焰山会如此热闹,是因为傲孤统领最信任的兄弟祁朗,与戮毒大小姐赤染今夜成婚。

当知道这结果的时候,乔溪顿时傻眼。心想着那日明明见她被挟持,如今却已换上嫁衣变作他□□?这突然的转变,究竟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

乔溪沉下气。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直接去寻答案。

大婚是在曾经去过的统领居所天炎居举行,而他们现在所处位置是山脚。虽说仰面便能看见那团红色,但从这里上去可要耗费太多体力——眼前的石阶足足有万层之多。

初来此地的那一日,只走了百步,就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后来还是由赤炎白虎化将她驮上才成功登顶。

想到这里,乔溪心中又腾起一股凉意,拉着鬼禅的手不禁更紧了。

夜色如水,月华微微照亮阶面,映出两道瘦长的身影。石阶两侧生长着戮毒独有的树,每到这个时候,树身就会褪去绿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耀眼而火烈的红,就如鬼禅的瞳色一般。

落叶飘香,点点瑰红落上肩头,又化进心中。

紧盯那只与之相握的手,心底的答案也越渐明晰。鬼禅幽幽地叹口气,声音极轻极轻。

千百年来的奇遇,第一次觉得手心有了温度……

.

“猪就是猪。”望眼似乎遥不可及的山顶,鬼禅背上乔溪,无奈感慨。

但这也不能怨她。面对如此高的阶梯,身为一名普通女子,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都懂,可再怎样关心的话语,一旦到嘴边,全都变得刺耳无比。

乔溪赌气:“猪就猪,反正你就爱看我这样。”

鬼禅听出言下之意,这是在说他在故意折腾。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在这个时刻才想起要用跃功,但并不是为戏弄她,而是……

“手很温暖。”

他的声音很柔,柔到令乔溪都误以为是跌进温润的暖流中。

“你刚刚……”

“猪耳朵的老毛病又犯。”

“你——”

“死猪精,这么重还乱动,是想我割了你的肉吗!”

……

当成功到达山顶时,夜幕已更加沉重。而远远传来的欢笑声,也愈加清晰。

本还想小心行事,但见着那明目张胆敞着大门的天炎居,乔溪不由心生佩服。那狼首若没有绝对的自信,是绝不会做到这份上。

他将会是个难以对付的人。

“要小心。”

“要小心的是你吧,死猪精。”

乔溪全身发颤,再无话要同他说。

正大光明从大门而入,并未发现什么陷阱,但乔溪仍不敢轻举妄动,依旧带着鬼禅小心翼翼地前行。

回廊间,满眼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火光染上墙面,忽明忽暗,带有几分凄楚,几分凉薄。

这里是赤染曾背她而行的地方,也是看见赤炎真实一面的地方。

乔溪甚至感觉他就在自己眼前,那样一个有着永远清澈却难以捉摸的眼神,以及看似纯真却是狡黠笑容的男子。

“我真是猪,居然连路都不记得了。”

鬼禅沉默,因着手中触及到的指尖,分外冰凉。

想试着安慰,又生怕说错话,索性拉过她,延着长廊而行。

路很长,身后静悄悄的,好似这一切都要融于月色中消失般,不曾出现。

再有多少不耐,也都只是想驱除她心中的不安。

“这路怎么这么长。”

“这些灯笼也是,丑死了。”

“不就是个休息的地方吗,建这么大真烦。”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止住,鬼禅捕捉到这细微,也跟着停了下来。

“最近的你变得有些奇怪。”

“猪瞎子,我怎么变奇怪了?”寐着良心说假话,他不敢回头。

“但你明明讨厌麻烦事,更何况我是……”

“我不想在杀死你之前看见你半死不活的模样。”鬼禅回过头,轻笑出声,“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喜欢你?”

“我从没那么想过。”乔溪忙解释道。

鬼禅轻“哦”一声,又语气冷道:“猪精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又笨又重又丑还老爱拖累人。”

“你说得对,”乔溪叹气,“我确实老连累人。”

“死猪精。”

“你怎么又骂我。”

“皱什么眉,是想我毁了你的脸?!”鬼禅凶道,拉着她又继续前走。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二人摸索来到个院落。乔溪立即被眼前景象所震惊,不知该用“华丽”还是“精致”来形容。

此院大体为湖所容。湖面在月华的润色下,微波粼粼。湖心建有楼台水榭,其从屋檐延伸而出的红绸上,落满各式各样的走马灯,在空中穿行相交,泛着清雅的光。

还未观清其全貌,就听得鬼禅在旁抱怨:“有什么好看的,丑得要死的玩意。”

再有大好的心情,也会被他这句给折煞全无。乔溪顿时冷下脸,大跨步走上通向那里的石拱桥。

“喂,死猪精,乱跑什么!不是要找那什么什么染来的?”

乔溪停下,侧过身子再次纠正他:“是赤染。”

“死猪精,我看你是真不想要猪耳朵了!”

“我有种直觉,”未察觉他的担忧,也未听进他的话语,乔溪似着了魔般,起步继续往那楼台而去,“她就在里面。”

“喂,你等等!”鬼禅在后大喊。可是雾气渐浓,白色身影仅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于一片氤氲中。

刚要冲去,却发现桥身也随同她一齐消失。鬼禅捏紧拳头,望着一汪湖水,恨不得将其饮干。

眼下只能使用跃功,但若是连他都中计,不幸掉落水中……那等待他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现在还会有孔雀族的人活着。”他忿忿地抬头。

“我也没想到。”金光闪闪,亮彻夜穹,一袭七彩羽衣的女子满着怒气从天而至。

.

鬼禅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此湖已被面前的女子做了手脚。当然,这也是他自食其果。

人们总是害怕比自己强大,或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他也亦是如此。

在练成毒身时,爹告诉他,除了孔雀族的“凤临”之功,他的身体将再不惧任何事物。因为一旦碰上这毒身,就意味着立即灰飞烟灭。

不过“凤临”并不是所有孔雀族族人都能练成,除有一定的资质,还要有强劲的忍受力,克服练功之时功力所带来的痛苦。但无人能晓的是,除此之外,练成者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历来练成此功者,只有一代孔雀族族长。

可是为防万一,鬼禅还是选择了毁灭的方式——一夜之间,孔雀族凭空消失。

原本以为再没有后顾之忧,但未曾想到竟有遗漏,留下余患。面前的女子应是已练成“凤临”。

果不其然,她的全身散发金光,难以掩饰的杀气,腾腾而出。纵使面容生得再过温顺,也被那似乎要将一切都吃了的凶狠表情所盖过。

“毁我孔雀族者,此仇今日定当报!”七彩长鞭从衣袖飞出,落入手中,在无边的黑夜中轻挥,划出道道转瞬即逝的彩虹。

说话的女子名为姬尧,是孔雀族最后的存者,也是自称为夜孤残妻子的女人。见过她面的人都说她温柔可人,与她相处过的人却连提到她都感到害怕。无人能联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温柔的女子,性子竟十分烈。

但她也是不愿。自从当年亲眼见到满地同族尸身顿时化为黑烟消失的场面,她就发下毒誓,定要将“凤临”练到最高境界。如今确是成了,可为此付出的代价,又有谁能知。

姬尧握着彩鞭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也比先前更加激动:“都是你这个魔物!”她的爹,她的娘,同族的族人,甚至就连夜孤残都不想要她,欲离她而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彩鞭不断挥出,抽打在空,声音骤响。姬尧早已忘了冷静,仇恨如滋生的火焰,在心头愈渐高涨。

鬼禅躲得轻巧,在触及不到水面的湖岸,灵活运用跃功,忽上天,忽遁地。虽是碰上金光包围下的彩鞭便会受伤,但由于仇恨心的驱使,姬尧已基本丧失理智,所以那乱挥的彩鞭总是不中目标。

可正因为此,才更加麻烦……

又躲过多次,鬼禅已显得不耐。楼阁明明就在眼前,但要救乔溪,就必须跃过那暗藏汹涌的湖水,且如今还又多出个发疯的女子追着自己不断狂挥彩鞭。三面受压,简直是麻烦中的麻烦。

情急之下,鬼禅只好找寻机会,先试着跃往那里再说。

“你休想逃!”见他趁机想从岸边跃去湖心,姬尧的眼睛都已泛红,挥动鞭子的手更加用力。长鞭向其猛地抽去,未中他身,却将湖水带起。

眼见突然炸开的水花胡乱往身上洒来,鬼禅赶紧一个翻身,向后跳去。虽是躲过这染上“凤临”金光的水,他也未放下心来。若是再有个大意,沾上一滴,也会变得痛不欲生。

不过她看似并非是想借水伤他,而是已完全进入癫狂状态,他跃到哪里那鞭子就挥到哪里。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她极有可能因此而走火入魔。

也许正是个脱身的好机会。

鬼禅灵机一动,出口故意想将她激怒:“孔雀族多是无能之辈,那日还在我面前跪地求饶。真可笑,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伴随他狂妄的笑声,姬尧体内都似燃了火种,愤怒的双眼也已变到血红。再多的话语也不能阐述心中的恨,只有不间断地挥鞭,直至中伤他,杀死他,才能将多年来的积怨全部发泄一空。这么想着,手头的力道不禁又加重几分。

而她浑然不觉的是,她正一步步走入鬼禅所铺好的路。

同一时刻,白雾茫茫的桥上,乔溪缓步而行。

明明是直至湖心楼台的桥,可无论怎么走,都到不了尽头。

“这座桥有些奇怪。”

无人回答。

“鬼禅?”闻不见声音,似乎发觉了什么,她轻声唤道。结果如她所想,身后无人回应。

乔溪有些心慌,急忙回头,眼前的浓雾将后路全然隐匿。再不见那全身穿着严实的男子,她开始有些害怕。

“鬼禅?”又试着唤了一声,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果然是在不知不觉间与他走散。乔溪突然想起在玲心潭洗浴那次,也是遇上这种情况。当时有种声音在不断招引她,使得她迷失心智,险些走上那条不归路。

看来如今不能再继续前走,而且必须得先回去找他。

雾很浓,看不清回头的路。乔溪想了想,双手抓住身旁桥栏,这才迈开步子。刚踩上,便扑了个空,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得大叫出声。

紧紧抓着桥栏,借着水面折射的光,她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景象。原来这也是个障眼法,迷雾是为掩盖这座断桥。如今两腿悬在半空,虽不明水深,可若是一不小心摔落,也不知会有何种结果。

乔溪用尽全身力气扒着石栏,慢慢爬上桥身,伏在上面大口喘气。虚惊一场,还多亏自己多了个心眼,才未有事发生。

不知是谁刻意所为,这明显是想将她与鬼禅分离,且还断了桥面,让她无法回头。

也就是说,眼下只能前行。

乔溪深呼吸多次,尽量定住心神,撑着桥面爬起,试走两步,不痛不麻,腿应是没有受伤。

确定好一切,有了方才的遭遇,她仍是选择小心行事。双手继续抓着桥栏,在不见前路的迷雾中,小心翼翼地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才总算见到座若隐若现的精美楼阁。

乔溪越过那最终的雾障,拗不过好奇的心,不禁加快了脚步。

其实换作是谁,都会忍不住有此行径。因为这楼阁实在稀奇。

当初赤炎在设计此楼时,不惜动用多少人力,采用极其稀有的树木在最短时间内建成。而此木之所以稀有,是因为其百年生芽,千年生叶,万年飘香。所以当乔溪还未跑去楼前,便闻见股奇香。

能够沁人心脾的清淡味道,乔溪不禁陶醉在这其中,一时竟又觉得楼身上绘制的奇异而美丽的图象全都生动起来。

再上前细细观看,大多刻绘的是白虎与金虎,似乎是种叙述故事的形式,将久远的记忆永远烙上楼身。

乔溪仰面又望向那些在空中交行的走马灯,不禁感叹,能住在这般精致建筑内的人,应被十分小心的呵护着。

不知为何,她的心一直认定这个人就是赤染。可同样的,她也越发不明白,赤炎与赤染的纠葛……

延着楼阁绕过大半身,也未发现进入其内的门。可她不放弃,至少会和电视上那些古装剧一般,有着什么隐藏机关吧。

正这么想着,脚下似乎不小心踩上什么,地面顿时生出银芒,刺得乔溪的双目都难以睁开。而后便觉着身子向上而起……

待银光逐渐淡去,能睁眼之时,她这才发现那踩上的是地面一颗不起眼的暗石。果然是采用机关设计,而一旦踩上它,便会开启——巨型圆柱将带来者去往楼顶。

乔溪深吸口气,一个轻跃,跳上八角楼顶。楼顶不算太过陡峭,很容易便可向上攀爬。到一定高度时,只见那正中摆放的是个巨大的玉质葫芦。

小心去到那处,刚站稳脚跟,便伸手想去触摸,心底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是初次到来此地,却总觉得这玉葫芦就是进入楼阁的关键。

事实证明,乔溪的猜测果然没错。手指刚触上那葫芦,便有道口从上破裂而开,将它一分为二。

踏入之前,再次望眼楼下风光,依然是迷雾重重,窥不清任何事物。乔溪捏紧双拳,看着渐渐闭合的葫芦,整颗心也随之陷入一片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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