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我心犹炽,不灭不伤 > 27 第二七章 月夜

27 第二七章 月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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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这点道理谁都懂,可是逝者留给生者的哀痛,又有谁能轻易说不在乎?

相思与权仲,前些日子可还都是活生生的人,会笑、会闹、会气、会伤,有血有肉的存在。尽管他们做出背叛友谊的事,可是乔溪仍是无法轻易说出“他们是死是活都再与我无关”这样决绝的话。直到那刻她才明白,他们两人在心目中的地位,已超脱了原先的想象。

因为伤害太深,才会如此在乎。

后来,她呆坐在洞穴深处,望着手中的羽刃,不和任何人说话。

接过这遗物的那一刻,也得知了长久来都渴望的答案。是伏仙以最简短的话复述,相思与权仲从来都是真心待她,只是有恶人在后作梗。

那黑色如虫名为尸魇的魔物就是最好证明。

乔溪当时只感觉天昏地暗,多年前乔楚离逝的那天,她也是有这么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可是人不能总活在伤痛中,为生活,为自己,也为他人。再有诸多的伤感与无奈,也必须面对现实,努力前行,而不是停滞不前。

乔溪统统明白,更何况相思与权仲临死前都得到了理应的幸福,可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

洞内异常安静,只有穴顶的荧光还宣示着此处尚有一片生机。尽管如此,鬼禅还是明白,乔溪正在哭。

若是以往,他定是不耐烦地上去训斥一番,可如今却也似着了魔般,只默默地坐在另端角落,安静地观察着对面的女子,心则越来越沉。

身边突然多出一名女子,这样无故的变化,是他也不曾想到的结果。独活于这世上,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月。曾试过踏遍千山万水去寻找,但再也遇不到与己相同的第二人。而后便在失落中沉淀不需要的感情,再未想过其他。阻碍者,毁之;厌恶者,也毁之。只是如此简单而已。可如今算是什么,为她而变……可笑,为什么会如此?

鬼禅的头痛欲裂,而那深藏于心底的记忆,也再被掘出。

不能再为这种事而动摇。他猛然起身,双拳深深砸入穴壁。碎石刚一刺入指肉,遇上毒血,便瞬间消散。

“喂,他要站在外面到几时?”饱尝痛苦,鬼禅开始尽量转移话题,这使得矛头又全部转向一直在外等待的伏仙。

但沉默许久也未能得到任何回答,对面的人似被抽离魂魄般,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

“死婆娘,”鬼禅愤愤地上前,弯身捏住她的下巴,高高抬起,“不说话就是想我撕烂你的嘴?”

眼前的面庞清晰可见有泪的痕迹,鬼禅粗鲁地拨开那挡在前额的刘海,果真见乔溪的双眼早已红肿。

还想恢复以往的状态,不断责骂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却再提不起一丝精神。鬼禅难得动作轻柔地放下她,内心却依然是起伏不定,无法平静。

“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否则……你该明白。”

“嗯。”长久的沉默,乔溪终于应声。

鬼禅故意将音量提高:“那你还不快去?是想我折断你的腿?”

乔溪抬眼望了望他,终于擦干眼泪,再次默默祈祷相思与权仲的在天之灵,能够幸福长远。

而后才将裹有狐皮的羽刃细心收好,起身步向洞口。穴顶的绿色虫茧,荧光闪闪,映上她的面容,如心底的那份坚定般沉着。

可刚走至那里,便被眼前景象所深深吸引。

雪白的身影正对着自己,高高地立于一株参天古树之上。而因着唇边一抹难能可贵的笑意,那张冷俊的面庞此刻看来竟柔和许多……这不禁使得乔溪看入了迷。

见他又信手折下身边树枝,她更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因月光照耀下,那薄薄一层的霜面泛出晶亮的光,随即在他手中,又化作萤点碎灭于空。

仿佛整个人都完全融于这片银白,简直美得不似世间所有……

乔溪的心忽地猛烈跳动个不停,赶紧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待清醒几分后,这才仰面唤道:“伏仙。”

见他将视线迎上,忙深吸口气,道:“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想失信于我。”伏仙的声音里带有细微怒意,忙轻身跃下,上前去牵她的手。

乔溪见情势不对,一甩手便避开,顺带随声附和:“对,失信于你,又怎样?”

伏仙又伸手去牵:“回去。”

“放开!”乔溪笑,“你没听明白吗?我失信于你,我不想待在你身边,我想死……懂了吗?”

“懂。”伏仙依旧拉着她,并未有放手的意思,“即使如此,也得回去。”

“你这样对我,比让我死更要痛苦!”

伏仙怔住,良久后才渐渐松开了手。

“就是这样,不要再来烦我了。”乔溪忙转过身,不敢再多待一刻。

随后未过多久,伏仙果真离去。偷偷躲在穴口附近的乔溪,一直暗中观察,直到数次确认过他已真正离开,方才掉转回身。

虽然是她自己选择打发走人,可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这下满意了吗?”伤感之余,在见到穴内坑旁等待结果的人,她冷冷地道。

“或许。”鬼禅抱肘而立,面容再被遮回,惟露红瞳,不见表情。

为确定伏仙是否真的死心,等待片刻,他还特意去到穴外,四处乱转了番。可想而知,其结果还算满意。

回来时,发现乔溪也已跟着出来,脸上再无一丝表情。

他开始疑惑,这究竟是好是坏。

“在这里,我还能信谁?”乔溪兀自感慨,抬头看向天边,那边的世界很少能见到这般美好的景象。

夜幕深沉,繁星如珠,零零散散落满天穹。却见一轮皓月当空,自是这星辰再美,也顿然沦为陪衬。

从鬼禅的角度看去,乔溪的后方正是那轮清月。或许是因位置恰倒好处,此刻她穿着的那身白衣,映衬出柔和的月光,散着晕波,再配上那张清秀的面容,就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

鬼禅的心头微有凉意。其实他很想说,你还能信我。但这句话,终是没能出口。

.

晚风冷冽如冰,明明不可见体,却好似利刃般,刀刀剜上身骨。

伏仙坐于云端,穿梭在苍穹间,早已习惯这变化无常的天气,便也不畏酷寒,火速赶往五伏山东峰。

此行并非如鬼禅所想那般再不纠缠乔溪,而是欲回仙魔交代物事。

执著如他,任于己身,又怎会轻言放弃?

伏仙慢慢闭上双目,任云儿自行游移。现去的东峰是仙魔五伏山最冷清的地方,因青隐不喜被扰,故其中未有太多人居住。其实这些事情,用心应便能交代清楚,但身为统领,应有的责任,该出现时也必要出现。记得那两日他曾于玲珑仙幻消失,也是因此缘故,虽然乔溪因接近玲心潭而迁怒于他,但这并不是真正离开的原由。

稍息片刻,心算着时间,再度睁开眼时,偌大的山峰已近在咫尺。万籁俱寂下,三峰灯火点点,与夜穹上的星光相互辉映,无比华美。而那处于一片黑暗,未有一点灯火的山峰,便是青隐所居之地——东峰。操纵浮云移向那里,伏仙冷了眸子,所视之处,似能结冰。

事情尚未弄清楚,心中所想也皆是猜测,但知乔溪秘密者,只有自己与他二人。

乔溪总以为伏仙神通广大,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其实不然,只不过在他面前,她就会像变得透明般,所有的心结都写在脸上,只需一眼,便能知其真正想法。所以,伏仙是明白的,乔溪会说出那样决绝的话,不过是出于苦衷罢了。

当落下东灵坛时,四周火光乍起,似早有准备。而不远处走来的年迈老者,身着青衣,轻捋落地长胡,沧桑的容颜却难掩饰年轻时的风采。

“拜见仙尊。”青隐恭敬道。

“此次而来,长老应是明白。”

“还请仙尊放心,老夫定与另三位长老誓死守护五伏山。”

话到此处,只余一阵沉默。

其实伏仙自与他说话起,便一直观察其神情。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青隐也并非是能轻易对付之人——在最危机的关头,他完全可以做到从容应对。

所以这次,伏仙难免又未能看出什么,便也不再继续:“有劳四位长老。”他虽仍以冷眼相待,暗藏的锋芒却还是被轻易捕捉到。

“恭送仙尊。”并不作任何表态,青隐忙微躬身道。

待抬头时,见伏仙不再言语,只是踩着浮云只身飞上天际,那两行老眉便蹙得更紧。

风声呼啸,夜色却依然柔美。青隐负手立于夜空之下,连叹两声,再望向天边那轮明月,年老的声音似含柔情万种。

“念鱼,老夫当年是否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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