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我心犹炽,不灭不伤 > 26 第二六章 暗潮

26 第二六章 暗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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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繁茂,远天的金阳自枝桠间些许缝隙泄漏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自从进入这树林后,已徒步走了很大一段路程。乔溪几欲开口,但都以失败告终。偷瞄身边的人,似乎还未发觉,但如此一来,良心便更过意不去。

此时,苍绝也觉得时候不早,便开口道:“老婆,我们该走了。”

乔溪不答,只尴尬地低下头。

“老婆?”

“其实……”乔溪咬了咬唇,准备先思量好再继续,却忽听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不会和你走的。”

两人同时吃惊地回头,望见来人,苍绝的表情很是难堪。

此刻从后慢慢走来的竟真是鬼禅,全身又重新作回严实的装扮,如初次相遇那般,只露出一双红瞳。

行动派的他,向来是依据自己的心意而为,所以也不等惊讶的二人回神,便已先解下指间裹布:“因为她已先答应我。”

苍绝不可置信:“老婆?”

“我……”乔溪迟疑,但很快又反映过来,忙上前拦住鬼禅。可才到他身前,双脚便已被定于泥沼内。

面前那双瞳色,明明是炽烈的红,但此刻看来,竟异常冰冷。乔溪甚至有种错觉,仅仅是与他眼神的交流,就仿佛跋涉于严寒雪地中。

“老婆绝对不会骗我的,是不是?”苍绝脚步一抬,瞬间来至身旁,揽住她的腰使力想带离泥沼。

乔溪怔得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鬼禅利用近身的机会,毒指快而准确地朝向他面堂点去。或许是因为手中有名重要的女子,苍绝的反映竟比平时敏锐许多,眨眼间便带着乔溪滚落一旁。

先前总认为鬼禅答应此事过于爽快,虽有过疑虑,但也并未料到他会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狠招。可如今才明白是否已为时已晚?乔溪慌忙爬起,摇摇头,明明没有被撞伤,却像吃了棒槌,直冒金星。因为眼下为保护她的苍绝,在滚落地面时用臂膀挡在她身前,所以在受到撞击后,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眼见他痛苦的表情,乔溪的眉头都快拧成山。越是着急,就越是无法冷静。但现今情势,也不容许有任何余地供他们退离……原来在此期间,鬼禅早已走至他们二人身前,而毒指也再次以极快的速度袭来。

乔溪想都没想就抱住苍绝,以背当盾用以抵挡身后迅猛的攻击。

若说这鬼禅完全狂性大发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毒指点来的次数如暴雨般不见停歇,仿佛并不是以苍绝为目标,而是将全部怒气都发泄到乔溪身上。

虽然每次都要经历钻心噬骨的痛,但乔溪还是咬紧牙关,支撑着一一承受住。若说这是坏事,却也不见得太坏。本以为是渐渐失去知觉,才会每被点一次,所得的痛觉都比前次减轻不少。但她逐渐发现,并不是如她所想那般,而是身体在慢慢自行适应。所以直到最后,那痛楚竟已缩小到如蚊虫叮咬。

“发泄完了就够了吧!”她趁空回头狠瞪。

鬼禅这才猛然清醒,手悬在半空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收敛住迷失的心性,暴怒道:“你给我让开!”

乔溪将苍绝搂得更紧:“我偏不!”

“臭婆娘,你想出尔反尔?”

“若说出尔反尔,你不也是?”

鬼禅傻眼,知自己落得下风,便不再多话,直接动手拽她。

“你根本就没记住我所说的话!”在乔溪快被拉离时,脱口而出道。

“臭婆娘,你不是很为难吗?我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闻言,她索性松开手,顺势站起身来,视线直逼鬼禅,一字一句道,“还是为你自己好?”

鬼禅顿时语塞。

而自始至终,苍绝都没有说话,眼神呆滞地躺在原地,甚至连伤痛都已忘记。望向身前又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他终于缓缓开口:“老婆,你没骗我,是不是?”

树林顿时恢复原先的寂静,可是内心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对不起。”乔溪看着他明澈的双眸,艰难地咬着字。

“那就是骗我喽?”苍绝笑,接下来是否也会如那次一般?

“喂,你还和他废什么话?”鬼禅烦躁,却又拉过她低声说道,“即刻同我走,我就放过他。”

乔溪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当再次对上那双幽绿的瞳孔时,原本脑海中已编织好的话语,又次混乱。

沉默片刻,突然感到后背有手指在戳,她不敢再多想,赶紧理遍思绪,心一沉,道:“没错,我骗了你,所以我从起初就无法同你走。”

“明白之后就该走了。”鬼禅懒得多说,拉住她的臂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等等……”苍绝突然叫住他们,勉强起身,在走向他们的同时,现出羽翅。当站定到乔溪面前时,伸手从后拔出根羽毛递去,“遇到什么麻烦时,将它含在嘴边,我就会来。”

乔溪还处于内疚中,哪想再麻烦他,便拒绝:“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苍绝俯视着看她,嘴角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因为我相信你。”

明明前一刻才骗了他,乔溪的心头猛地一颤,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见鬼禅还在旁不耐烦地催促,也就再不拒绝,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宝物,鼻子越来越酸。

“好好保重。”临行之前,苍绝又在她的额上落上印记。

这次,乔溪没有再躲,也没任何抱怨,只是安静地握住羽毛,就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地握在手心里。

.

“若不是我拉你走,你还舍不得走了?”走远以后,鬼禅又开始发牢骚。其实他也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尖酸的话,可就是气不过,“你早晚得死,怎么如今,还想找个小情郎诉诉情衷?”

乔溪越听越别扭,后来实在受不了,便甩开他的手,道:“你不要太过分!”

“喂,臭婆娘,过分的是你吧。答应好的事,你想糊弄过去?”

“我若有心要逃,早就会同他走了!”

“我若是不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乔溪不想同他理论,甩下这句话后便闷着声兀自走在前面。

经过整个下午的折腾,如今已近黄昏。天气有些转凉,太阳也似敷上冰块般,照在身上,毫无温度。不得不说,最近的天气十分反常,中午热得几乎能灼焦皮肤,但到晚上又能冷到骨髓深处。这前后巨大的变化,就如同同样变得无法理解的鬼禅一般。

当夜深露重时,二人方才回到那气味不堪入鼻的洞穴。那时两人都还处于冷战中,当然乔溪是完全不想开口,而鬼禅则在思考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不过,怕麻烦的人也总是怕想麻烦的事。

鬼禅知自己不是想事情的料,便就此作罢。动手解下遮面布,又露出那张发绿的诡异面容,直接冲乔溪强调:“以后你哪也不能去,只许待在这里。”

乔溪听后,只木讷地点头:“……直到杀死我为止。”

鬼禅不自然地望她眼:“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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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凉,因着穴外的冷冽寒风,树木多已是结出冰霜,晶莹通透,反射着并不温暖的阳光。

乔溪裹紧衣物,在穴内靠边的角落来回走动,嘴唇已被冻得发紫。

这里的环境不敬人意,穴口附近没有太多树木,所以遇上这种大风的日子,无疑是种煎熬。

普通人自是比不得妖怪,尤其在这种反复无常的天气里,身子骨弱的便更无法坚持,但倒也不是担心感冒的问题。乔溪揪住身上稍显单薄的衣物,那不断涌入的寒风如刀刃般,直剜肌肤。

不知为何,总会自动将这样的天气与伏仙的那张冷脸联系到一起。她抱过双臂,又是阵哆嗦,心中却莫名难受。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乔溪每天都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对等死的感想已变到麻木。

鬼禅在此期间也并没停止动作。为了养出能杀死她的蛊虫,试过多种方法,其中最令人恶心的,便是拿过穴顶上牛眼大小的荧光石放置到她身上。后来乔溪亲眼看着那破茧而出且还流她满手绿水的毒虫,登时便呕出许多酸水。

其实鬼禅已尽力放慢进程,那只欲要养成万毒蜈蚣的小蜈蚣早已备好,只是一直不曾动手用毒蛤血来喂养。只要想到也许会杀死她,便不再似当初那般兴奋,而是有些烦躁不安。当然这样的心情,在乔溪看来,还以为他在喂养蛊虫时又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

平静的日子,就如在海中行驶的帆船,总也会有遇上大风浪潮的时候。而在波澜惊险中度过,就意味着往后再无法平静。

到第四日,鬼禅对犹豫不决的自己的忍耐度已到极限,索性将全部错都归根于突然出现的伏仙身上。当即就放出狠话,欲要动手解决,得到的却依然是无视的态度。

当他怒目圆睁,再忍无可忍时,乔溪回来一个眼神,示意不用担心。随后果真就将伏仙带出穴外说话。

“你别再来了,我不会同你走的。”

伏仙不语,心底的哀叹终是无法诉说。

“走吧,我的话就已到这。”又多看他两眼,确定他真已无大碍,乔溪连日来不安的情绪便全然消散。

正欲转身,眼前却突然出现两样事物,她顿时惊讶不已。其中一样是以为早被丢失的相思赠物——羽毛匕首。其已被狐皮精心包好,不用想也可知是伏仙所为。另一样则是从未见过的黑色物体,形状似虫,不见双目,独有只如吸盘状的大嘴。软而粘稠的身体正在伏仙手中不断扭动。

风势更大,在无人注意的树枝上,晶霜愈结愈厚。

乔溪已忘记寒冷的滋味,想试着转移视线,眼睛却似长在那羽刃上般,脑海中又再次回想起当日的情形。

当她身体颤抖,想转身逃离时,伏仙的话却令她的心如那些树木般,瞬间结霜。

他以很平静的声音说,相思与权仲已离开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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