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拳头发泄似的上下飞舞着。
“咚！”
“啊——”
林宽掉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瞪着天花板。揉着猛然撞上的拳头，还没顾上砸下时最先着地的屁股。
天，他怎么会跳得那么高。
第一卷从手中展开的世界 第八章 改变的路，从梦开始
小区附近的一家小店中，林宽吃完一顿令老板惊叹的巨量早餐。坐上公交，还是没有从自己诡异地和天花板来一个亲密接触中恢复过来。
那日特意试验没有得到的结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真是可怕的延迟。
这种事情的发生只有在小说里面吧！玄幻小说的作者都是这么告诉他的。
林宽心思沉重，因为被球形闪电“吻”过的后遗症越发的显现出来。一个是良性的，他的弹跳力变好了。一个是郁闷的，他需要吃很多东西来填饱肚子，他正一步步迈向饭桶的容量。
接下来会是什么呢？林宽在摇摆的公车上沉思。喧杂的公车马达声和充斥在汽车中的广播交织在一起，鼻尖还传来浓浓的汽油味。这里并不是一个思考的好地方。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那就暂时将它放到一边。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全力去完成，比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赚取些在清州市生活的资本。至于这突然冒出的古怪，以后再说吧。
这天从吃了早饭开始，林宽就奔波在清州市的大街小巷，没有坐几趟公交，而是尽量依靠自己的十一号车，完成从一个公司到另外一个公司的路程。
只是单肩包中的白馒头已经被完全消灭，林宽依旧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不是需要三个月的培训，就是两个月之后才能拿到薪水，完全无法解决现今燃眉之急。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出租房，打开电灯，照亮了漆黑压抑的客厅，裸露地管道和冰冷的水泥墙反而让显得更加的抑郁。
离开的房东和还没有出租的另一间卧房是紧闭的，林宽对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兴趣。
厨房那些隔夜的白馒头已经在早上被他带走。剩下的也只是需要等待的他亲自动手的白米。
还好在路上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带回了打包的麻辣烫、
只是他现在甚至连动手吃点的精力都没有。
他拿钥匙打开卧房的门，把沉重的单肩包放到桌上，懒得动身把家居服换上，就这么躺倒床上。背部贴着床，缓解着心中浓重的疲倦。
这种疲倦，并不是一天双腿不停走路带来的。只是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牵扯着笑容，面对各种面孔，黑脸白脸红脸，暴躁的冷淡的热情的，翻来覆去，对于林宽这个不擅长和人接触的家伙来说，着实是很折磨人。冒昧询问，直接拒绝或者是漫长等待之后被拒绝。
回想自己在图书营销公司工作的两个月，那种滋味也不比今天好受多少。居人之下，受雇于人，养家糊口，有多少人都是这么生活的。除非……
林宽放在肚皮的手无聊地摆弄着。
今天完全和好心情沾不上边。
林宽模仿昨天梦境中看到的那种手指动作。这是郁闷的一天里林宽找到的新游戏。好歹放松了些憋屈的心情。
今天一整天，他独自步行在清州的街道上，寻找下一个可以接收他工作的公司，他下意识将手指掰弄到正确的位置，这花费不了他太多的注意力。坐在接待处无所事事等待负责人的回答的时候，用两只手模仿昨天夜里在梦中出现过的手势。甚至在公共汽车上，他也坐在角落的位置，玩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道为何，那个梦境是如此清晰，尤其是那些手，像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之中。经过一天的练习，他已经可以精准不差地做出和梦境第一个和第二个手势，第三个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突然想起早上答应给父母电话的。
打开手机。
也许在这个时候和父母说上几句话会让人没有那么郁卒。虽然不能拿那些事件和父母诉苦，但是仅仅是平淡的言语交流，是离开家乡的自己最温暖的安慰。
他是一个恋家的人，他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他从来不明白那些许久都不打个电话回家问候的人。借口无言语没话说，难道在家的时候和亲人也都没有话可说吗？借口没有时间，难道一天三分钟的睡前时间都腾不出来吗？
母亲的叮咛有些繁琐，父亲严肃地告诉他要好好工作。
挂断电话后，林宽整个人像是打进了一支兴奋剂。从疲倦和懈怠中清醒过来，他踩着自得的步子，手指的动作也越发的轻盈起来。
他甚至在厨房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买回来忘记吃的鸡蛋。
把两个鸡蛋打在碗中，熟练的做了一道炒蛋。在烹饪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地拿出在楼下买的麻辣烫中的零碎东西吃了起来。
等喷香的煎蛋完成，他将食物都搬到房间里，打开电脑，点开起点书架上一部还没有上架的小说，开始解决今天迟来的晚饭。
不知为何，今天的小说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接连一天的碰壁，让他徒然想到许多。
想到将来，如果没有意外地话，他需要继续工作将近四十年。现在为了父母，以后还要加上妻子儿女，努力打拼。
他慢慢沉浸在这种焦虑中，心情越来越沉重，甚至连往日看的津津有味的小说也忘了翻页。
如果真的是一直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却是比待在黑暗中还要可怕。毕竟人在黑暗中还可以闭上眼睛休息，而那样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将一个好动的人塞到狭小的棺材中，那种感觉，仿佛是从骨髓中透出的沉苦。
一直到他收拾完吃过的碗筷，把房间那些行李整理到角落。再把两床弄脏的被子堆到床铺底下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冲洗一个热水澡，关掉灯，回到床铺上窝着，睁着眼看窗外橘色的路灯。
他还没有想到什么方向。或者说他所受到的教育从来没有告诉他如何摆脱这种生活。教育只是让他更深地钻进去而已。最多不过就是找到一点大的棺材，找到一块好点的墓地、
但是这有什么区别呢？
带着压抑的情绪和依旧空荡饥饿空虚的肚子入睡，林宽不知道在梦里会不会得到答案，但是他知道的是，睡上一觉醒来，他也就会把这些无故的思绪平复，或许明天会有些印象，但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些没有多大用处的想法就消失了吧。
他睡觉之前还玩着今天一天的游戏。重复千次的动作，他的手的运动几乎快要有一种无意识的惯性。
伴随着林宽入睡，他的手指运动的速度反而在慢慢加快。在林宽呼吸渐渐平稳的时候，他的手指还在不停地伸曲。
如果林宽醒着，就会惊奇地发现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他竟然已经能够将第三个动作很连贯的接在第二个手势之下。
他的手在这种奇妙的舞蹈下，带上了梦境中那双手的灵动和优美。三个连续的手势串联在一起，就像舞曲的前奏已经展开。
只是，和梦境中那双手略有不同的是，林宽的在十个手指的旋动中，仿如有细微的气流，集中到他每个指尖的纹路中。这种细细的气流就像是温软的发丝一般，顺着他的指纹，一圈一圈融入到他的皮肤中。
林宽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所希望摆脱这种蝼蚁生活的方向在几天前的雷击中已经在他面前展开。
这种变化将带给他的道路是何种风景？
在梦境中再次看到那双教导的手的林宽还没有这种深入的思考。他现在已经带着猎奇的心情，在梦境中努力学习起了那些手势。
第一卷从手中展开的世界 第九章 那双导师般的手
梦果然是比现实来得自由。
林宽盘坐在地上，面前是这双永远不知疲倦也不会嫌弃他笨拙的手。他模仿着眼前繁琐富有节奏的手势。
他并不知道现实中自己身体的状态。
现在像是进入一个好玩的游戏空间。是不是真实的并不重要，重点是他喜欢这种游戏。
林宽发现在梦境外面他无法做到的动作，他在梦境中可以很轻易实现。这是他发出梦中自由论的依据。
昨天的梦境中，他在迷蒙的雾气里，看到这只手在演示着一系列的动作。从每一个关节的弯曲舒展，到十个手指的交错配合，甚至连光润的指甲，清晰的手纹都淋漓的展现着灵气。他觉得今天在现实中，他的手势和梦境中教导的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就是无法感觉到那种手指飞舞中散发出的灵气。
一进入梦境就来到这里，并没有向昨天那样经历了长长的漫步。林宽往后望了望，发现他可以在弥漫的雾气中看到一些东西。这是昨天无法做到的。比如，他转向身后，那道不甚高大的门他发现还是开着。
他却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