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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其二十二 画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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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灼托辞它事在狱门前辞别金水县主簿,一路麻木迈步低头思索黎奴对于唐爱爱一案的奇怪态度。隔着羃(罒离)下垂丝罗间隙,看到一双皂色小蛮靴跳入视线里,如灼抬眼见是玉霑,忙掀开羃(罒离)说道:“叫姐姐好等,我们边走边讲,暂且往刺史府看看爹爹有何打算。”

玉霑点头赞同,问道:“黎奴争么说?”

“她坚持不作解释。”如灼说着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道,“她究竟在隐瞒甚么,实在令人疑惑……”

二人一路默然回到停靠车子的邸舍,唤来惟明一番吩咐,又令他自去消遣在附近等候便可。话毕杜灼、郭玉霑两姐妹沿繁华街道缓慢步行,径直朝刺史府走去。

“还是为了炤哥?”玉霑忍不住说出心里猜测,如灼撇撇嘴,无声否定了这个可能。突地一声“蛛女”在耳边响起,二人大惊回望,见到个七、八岁的顽童蛮横夺了弟弟手中玩偶,硬生生将玩偶头颅拧断,一面得意洋洋地吓唬幼弟道:“蛛女就是这般复仇的,知道了罢?以后酥饼全是我的,不然蛛女收了你的小命,清楚没有?”

胆小怕事的弟弟点点头,即刻把紧握着的酥饼交到哥哥手中。作哥哥的来不及享用,其母走过来扬手打了一巴掌,嘴上骂道:“叫你讹你弟弟的酥饼!‘蛛女’的事能随便乱讲么?知错没有?知错没有?!”

“错了,错了……”哥哥呲牙咧嘴笑了笑,一面道歉着飞快跑开了。妇人不甘心,仍旧在后面数落着:“这‘蛛女’已经出来索了一人性命,孩子心性还不知道害怕!”

杜灼听了妇人所言,上前问道:“未知蛛女已索人命,是争么说法?”

妇人见是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小姐过来搭话,忙堆起笑,答道:“小姐不知么?听说花魁娘子死前害怕‘蛛女’,见过她尸身的人都讲身首分离,很是恐怖!那娘子也是活该,谁叫她平日里搔首弄姿不知检点,这下报应来了……”

听着说者言词荒谬,杜灼随口敷衍妇人两句,告辞离去。重新回到路上,玉霑在旁好笑打趣:“妹妹倒信这妇人胡言?”

如灼也觉自己草木皆兵,随即淡淡笑着加以否认,心里却还介怀着“蛛女”索命的说法。

须臾间回到刺史府,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小姐梳洗更衣,清茶、凉水上来后又是糕点果品诸多吃食,杜灼拉着个婢女,佯装不知随意问询:“爹爹呢?一夜不见回拂羽,可是甚么事情耽搁了?”

婢女恭谨垂首,回答道:“老爷为花魁娘子唐爱爱一案发愁,昨日操劳至今晨。此刻有客前来拜谒,正在茶室内说话。”

杜灼面露疑惑,想到父亲所见客人或许与唐爱爱被杀一案相关,心下有了打算,她与玉霑快步来到府中茶室,远远见到管家在外把门,低头沉思略作计较,如灼对姐姐说道:“现下正门是进不去了,但绕到后殿有个隐蔽小径,穿过廊子正对着的便是茶室,那格窗后是一画屏,我们从那里潜入偷听定然不会叫人发现。”

玉霑好笑出声,边打趣揶揄边跟着妹妹沿幽静□□一路前行,穿过绿树成荫的围廊,来到茶室后殿,小心翼翼推开格窗跨入室内,隐身于插屏之后。喘息未定间听到有声音传来,二人附在屏缘朝外望了望,见杜柏戬端坐榻上,金水县主簿恭谨弯腰侍立一旁,媚笑说着话。

二人疑惑对视一眼,暗暗惊讶客人竟然是刚才作别的主簿大人。

杜柏戬慢悠悠拿起茶盏呷了一口,笑看向主簿邀其落座下棋,主簿推托半日,也不敢在上司面前献丑丢脸。见得对方客气拒绝,杜使君也不强作要求,他面露和善开口问道:“这么说,元翊认为老夫不该参与复验,故而一味推托?”

“卑职见他虽不言明,但胸中主意已定。”主簿神色严肃,嘴角却又露出讨好笑容,一时间脸上表情怪异,看得如灼、玉霑二人在屏后差点好笑出声。

顿了顿,主簿又道:“那县令固执非常,自持有着无上靠山,丝毫不将同列放在眼里,就是刺史大人这样和善好言的上宪,他亦有微词。卑职实在不能认同他独断做法,才冒死前来通报,也好叫大人有了准备,不至到时被他唬着。”

杜柏戬依旧微笑,慢悠悠饮茶,对主簿言语不置可否,并不作评论。主簿泛起嘀咕,懵然不解他的话使君究竟听进几分,偷偷抬头觑了眼杜柏戬脸上的融融笑意,直觉得刺史大人在鼓励他接着将县令事情说出。

念及此,他心里暗喜,紧接着说道:“大人别看县令他明着拘了府上婢女作为杀人凶嫌,实则却打好屈打成招、定下府上教唆婢女犯案罪名的如意算盘。”主簿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夸大其词一番胡言,以期证明自己前来禀告的不易。

“教唆?”杜柏戬目光微闪,拿着茶盖的手停在半空,转瞬间又恢复和煦表情,呵呵笑道,“‘教唆’罪名真叫老夫好生为难啊。”

“还请大人放心!”主簿见杜柏戬出言感叹,不禁大喜过望,他忙说,“卑职对大人一片赤胆,胡县令处若有不利于大人的行径,卑职拼着性命也会维护府上清誉。”

“亦即是言:元翊现下未有任何打算?处置凶嫌也好,认为我杜府教唆也好。”

主簿笑容凝结,脸上尴尬起来,他眼珠转了转,回答道:“胡大人只是拘禁府上婢女了事,恐怕想着越级上闻大都督处。”

“越级?”杜柏戬眼神暗沉,拿起茶盏一饮而尽,主簿点头,未留意上司忽变的脸色。放下茶碗,杜柏戬哈哈笑道:“放心,元翊不会如此行事。”

“大人从何而知……”主簿不解,欲要细问,触到杜使君眼底的笑意,生怕对方识破他捕风捉影的言语,忙转移话题另说起与荥阳郑氏有关的事,更百般期盼杜、郑两家再次联姻,听着主簿废话连连,妄想从密告中得到一丝半点好处。杜柏戬仍是笑,脸上未再流露其它情绪。

如灼、玉霑在画屏后蜷着身,站久了不觉腰酸腿疼一阵难受,可屏外金水主簿毫无离意,仍旧赖在茶室缠着杜柏戬,二人心里不禁怨恨起对方的不识趣。

直到霞光万丈、太阳西沉梵净山峦,主簿才满脸堆笑告辞离去。杜柏戬起身相送,出了茶室。

望着主宾二人远去的背影,杜灼深深呼出一口气,玉霑揉了揉麻木的双腿,讽道:“这位大人上辈子怕是硕鼠一只,不见甚么能耐,溜须拍马倒是跑得飞快,不到半日功夫就来刺史府邀功了。”

如灼冷笑一声,骂道:“看他甚么嘴脸,适才一味跟爹爹说我的婚事,听那口气像是郑家已然下聘了似的!还今后如何如何的吹嘘!”

杜家小姐心里不爽还要再抱怨,听见外间传来响动,她二人慌忙避回插屏后。一看见是杜柏戬信步踱回茶室,径直走到床榻上坐下,依旧饮茶独自着棋。

二人蜷在屏后大气也不敢出,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声清脆,杜柏戬抬眼望向室外的翠绿景致,淡然说道:“藏甚么,出来罢。”

杜灼、郭玉霑大惊,扭捏半日才从画屏后挪了出来,来到父亲面前,如灼好奇问:“爹爹争的知晓我与姐姐藏在屏后偷听?”

“一早就看见屏下露出的红绿丝帛。”杜柏戬指着屏板下方的间隙,笑言。如灼恍然大悟,不禁懊恼自己大意败露身形。

“好在金水县主簿为人粗愚不堪,并未留意,若叫他发现真是颜面无存了。”杜柏戬倏忽认真了表情,责道,“屏后偷闻岂是贵族小姐应有的行径?实在胡闹。”如灼、玉霑闻言不由得脸泛愧色,低头听训。杜柏戬看二人有了悔改之心,也不纠缠过往,笑着说:“知错便罢了。姐妹俩回官邸作甚么?”

如灼脸上愧疚神色倏忽消失,她泛出释怀笑容与玉霑坐下喝茶吃了块点心,一面对父亲说道:“我二人想来打听黎奴的事。”

“方才那主簿的话可听到了?”杜柏戬见女儿点头,接着又说,“胡元翊认为我杜府与案件相关,在复验上颇有微词,更提议由邻县复检。”

“好没道理!律例有言,郭下县案件复验应由州府主持,他即便诸多不满,也由不得他说改就改。”玉霑耐不住开口说道,如灼在旁应和,心下不解父亲有着正当权利,为何要作让步。

杜柏戬微微笑了笑,道:“官场里面的东西,岂是面上这样简单。黎奴的事亦关系到杜家声名,不可不小心谨慎。玉霑,你应该比灼儿更清楚其中道理才是。”

郭玉霑握紧拳,无法反驳姑父的话,杜灼看得心急,问道:“爹爹的意思,是要任由黎奴自生自灭么?”

“至少现下,不能与胡元翊直接冲突。”杜柏戬看着晚霞将茶室映得红灿灿的异常美丽,室内各人却心思迥异无心欣赏。沉默许久,杜刺史才开口说:“用过晚膳便回去罢,凶案未破,城里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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