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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我们相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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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直到星期二的夜晚,飞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她已经从小丘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冬青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妮珊的妈妈与我们汉语支教的头,就是我们才到美国在欢迎会上第一个讲话的人,是朋友,所以要搞你那还不容易,只要随便说一声。对了,她怎么知道你为杂志写东西?”

“请个人调查调查就知道了。”

“真可怕。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翻出来。而且,你拍东西写东西是业余爱好,这算哪门子兼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飞云这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玩弄权术是怎么回事,只手一挥,可以轻易把一穷二白的人像蚂蚁一样捏死。

明明知道真相,飞云还是不得不回来写不痛不痒、毫无用处的报告,在明天把它交出去,否则更落下把柄,罪加一等。她有一瞬间的冲动干脆就这样卷起铺盖回家,远离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纷纷扰扰,可是她终究明白不能就这样有始无终、不明不白、灰头土脸地离开。

天早就黑了,不过月光倒如水一般地倾泻,似乎明明晃晃,又似乎冷冷淡淡。总算到家,飞云抬起有些沉重的双眼,却看见冉衡坐在台阶。

两个人远远地看着对方。看了半天,飞云忽然留恋那张脸那个眼神,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一张、两张、三张……闪光灯像夏夜暴雨前划过天空的闪电。冉衡起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终于因为刺眼的闪光抬起手遮住眼睛。连冉衡抬手的动作她都迷恋,飞云一连拍了十几张才放下相机,慢慢地向他走去,坐到了他的旁边。

两人各自望着前方,是研究一棵树?还是盯着一辆车?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目光。

“小丘说你会回来。我一直坐在这里等,等得想去买包烟。”冉衡动了动腿。

“你出院了?”飞云问。

“果然有人过来做了说客。”冉衡笑,冷冷的。

“安妮的花店关了,没能给你送花。”

“这次打的是什么牌?不会又是一张纸,上面还多了几个零?”冉衡问。

“吃了晚饭吗?”飞云又问。

两个人是在对着谁说话呢?谁也没有回答谁。

又是一阵沉默。

“你想吃晚饭?那就走。”冉衡突然站了起了,猛地把飞云拽起来。

飞云的胳膊一阵生疼,问:“去哪里?”

冉衡不再说话,把她塞进车子,开了出去。

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飞云总算明白冉衡要带她去冉彻在家办的毕业酒会。

“冉衡,我还有事,放我下去吧。”

冉衡却把油门踩得轰响,直到冉彻公寓门口才猛地刹住车子。

“冉衡,放手,放手,我要回去。”飞云被冉衡拉下了车。

“你们家人同学的聚会,我不要去。冉衡,求你。”飞云挣扎。

“啊”飞云终于觉得自己的右肩好像又要脱裂,忍不住叫了出来。

冉衡赶紧松手,抚着她的肩问:“没事吧?”

飞云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冉衡弯腰,一下把她抱起来。

“瞿——”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几声响哨。

飞云又惊又急,叫道:“放我下来,冉衡,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这时冉徽拉着李岑正从门口的台阶向他们走来。

“哇,冉衡,这出场也太隆重了吧。”冉徽笑。

冉衡这才把飞云放下来。

飞云感觉自己的脸如烙铁一般发烫,心脏卟咚卟咚地狂跳,呼吸好一会儿都不能平复。

“舅舅,我也要抱。”小岑岑已经变成了小少年,抱住冉衡的大腿。

冉衡一边笑,一边把他抱起来,问:“男子汉还要抱么?妈妈谁保护?”

“爸爸呗!”小岑很干脆地回答,惹得三个大人忍不住笑。

“冉徽姐,你好。”飞云不得不把自己弄得大方得体的样子,笑着点头问好,其实她狠不得干脆就像小岑一样任性,不管不顾转身就跑。

“飞云,看起来比以前瘦了,不过还是那么漂亮。”

“小岑,叫飞云阿姨。你很小的时候,她抱过你呢。”冉衡说。

“飞云阿姨。”小岑甜甜的童音像山间的鸣泉,又说:“和上次的阿姨不一样呢。”

“没错。”冉衡说:“我们进去吧。”

飞云情不自禁地偷偷扯了扯冉衡的衣襟,好像一个害怕进医院的孩子。她在心里痛恨自己:都快变成老女人,怎么一点豁出去的泼皮味都没学会?

冉衡回头看看她,腾出一只手,牵住着她。

冉彻的爸爸和冉徽的丈夫都微笑地与飞云打招呼。

冉徽的丈夫笑说:“飞云,你不知道,冉衡在国内可把我们好好折腾了一翻,自己倒潇潇洒洒地走了。我们狠得牙痒痒,也跟着过来逍遥逍遥。”

“哈哈。”冉彻爸爸直笑,说:“李苍,我看你未必能得逞。你看看这几年,冉衡所过之处,哪里不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寸草不生?前些年是一个家庭,现在是两个家庭,接下说不定要把半个美国搅起来。你还是别逍遥,赶紧走吧,免得被殃及无辜。”

几个人都忍不住笑。冉衡拿了杯酒,和他们干了一下。

冉彻妈妈看见飞云,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拍拍飞云的肩,温和地说:“飞云,来了。”

飞云不禁有些恍惚,明知道他们是不动声色,却又让人觉得好像无任何成见。

冉衡和冉彻的爸爸聊了起来。冉彻正和几位同学谈天说地,向飞云举了举杯示意。飞云悄悄地走开,去找些东西吃。

“今天这个酒会,我和冉彻妈妈准备了一天。冉彻还一直唠叨,说没有卤牛肉、没有糟鸡瓜,如果飞云在就好了。”冉徽端了一杯酒递给飞云。

飞云笑:“这个香酥鸡翅很好吃。”

“是吗?是我做的。”冉徽高兴,又撇撇嘴说:“冉彻那臭小子还在那里吱吱歪歪。”

“那次只看了你几眼,差点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冉徽好像想要说什么,终又止住,忽而叹道:“不知道,冉衡有没有这样的福分。”

两人端着酒杯看了一会,又各自喝了一口。小岑跑过来,把冉徽拉走了。

飞云端着酒杯走出了门口,斜坐在露台的矮墙上。月色很大,昏黄的路灯也无法抢夺她银白的光芒。树叶漏下的斑驳光影,洒了飞云一身。蛐蛐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到夏夜,开始唱着早就存在于躯体的前世的情歌。

“面里太吵?”冉彻从门口走了出来,手中也拿着个酒杯,向飞云慢慢踱来。

“恭喜你顺利毕业。”飞云笑,从矮墙上跳下来,伸出酒杯与冉彻碰了一下。“真是羡慕,可以预见的锦绣前程。”

“你只是嘴里说说。然后又拥抱自己的自由。”

“那些哪里是什么自由?只不过是穷人不得已的选择。冉彻,我也是个俗人。”

冉彻仰头,把酒一口全倒进嘴里,酒杯往矮墙上一放,抓住飞云手臂一拉,把她轻轻揽到怀里。

飞云拿着酒杯,手停要半空,愣住了。

“要不……你就跟我走吧。冉衡注定要有自己的人生。”冉彻低低地说。

飞云惊讶得半晌才说出话来:“冉彻,怎么说起这样的傻话?你不也有自己的人生?我注定不是与你们同一世界的人。”飞云拍拍冉彻的后背,想把他推开,却被搂得更紧:“冉彻,你喝醉了。”

“呵,我可能真醉了。可是,飞云,我其实也像冉衡一样……想给你幸福……那天你站在厨房,就像一个妻子。”

突然,飞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开,她还没有站稳,冉衡已经朝冉彻的脸挥了一拳。

“你也来横插一杠!?”冉衡好像发了疯,又朝冉彻挥了一拳。

飞云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面,发出尖利的碎裂声。她不敢大叫,冲过去,拉住冉衡的手臂:“冉衡,你疯了!”

冉彻抚着脸,走上前,突然也给了冉衡一拳,“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

“shit!”冉衡把飞云的手一甩,抓住冉彻的衣领,低吼:“我给不了她的,你也给不了!”

“你们不这样,好吗?不要这样!”飞云干脆死死抱住冉衡正抡起的手臂:“我求你们了。这样只会让我更像一个坏女人。冉衡!我求你!”

两个人定了几秒,终于松了手,龇牙裂嘴,喘着粗气。一阵风来,树叶哗哗地响,把地上三个人的身影拨得散乱。

“冉彻!”

三个人同时扭头,冉彻妈妈正站在门口,背着灯光,飞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真的醉了。”半晌,冉彻叹气,抹了抹嘴角,转身离开。

飞云低头听着冉衡急促的呼吸,蛐蛐的声音又时断时续、怯怯生生地响起。

冉衡拉着飞云的手向台阶下冲,把汽车开得飞快。

“冉衡,停车!这样子怎么能开车?停车!”

飞云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就在这黑夜的路上死去。

“唰”汽车突然停止,飞云差点撞到了车窗。

四处悄寂,只有月光孤独的停留在这不知名的小路上。

冉衡把飞云拉下车,两人默默地踱着各怀心事的步子。

夜风吹来,灌满衣衫。

冉衡把外套脱下,披在飞云的身上。衣上保留的体温,好像微微发酵的糯米酒,让人感到清甜又辛酸。

冉衡突然停下脚步。

“飞云,你知不知道,你总是退,总是退,我一个人会很辛苦。”他终于开口:“真是犯贱!我为什么非要这么辛苦地抓住要离开的人?”

冉衡抓住飞云的双肩,眼睛里透着冰又燃着火:“我真的恨你。你每离开一次,我就越恨一层。我想把过去统统抹去,潇洒地过新生活,可是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

飞云抬手使劲想把冉衡的手撇开,可是根本没有这样的力气。她开始有些莫名的焦躁,叫起来:“冉衡不要逼我,好吗?你什么都有了,你还要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一个要求。”

“是,我什么都有!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体会这些所带给我的快乐。我没有办法体会!这是为什么?飞云!我现在是空的,你都把我的心丢到哪了?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听到冉衡这样的话,飞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在冉衡的面前,她的泪水总是像野果的果汁那样,丰盈又苦涩。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冉衡,我也不知道。我连自己的心也找不到……我也恨你,冉衡。如果你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我靠近,我会离得你远远的,要多远就有多远。可你却偏偏要走过来,给我带来痛苦,让我永远在奢望与克制的矛盾中把自己的心撕成碎片。冉衡,我时常做着美梦,可是我和你相距得这么远,最后只能心碎。冉衡,我怎么可以那样做?为了得到你,让你远离你的家和亲人!……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做?让自己、让我都陷入这种背离的境地。”

冉衡忍不住捧起飞云的脸,用手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不让我回去,只是爷爷一时的气话。飞云,我们只需要一点点时间等待,而不是轻易放弃,因为疼爱我们的长辈最后总是会让步的。”

“冉衡,你有自己的责任,不可以那么执拗任性地去追逐爱情。”

“我是有我的责任。但我们的爱情与我的责任有什么冲突?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能够去履行我的责任?你在我身边,只会让我更幸福,让我更快乐地去接管我们家的事业。”

“可是,冉衡,我们之间有注定的、永远无法跨越的障碍——在你们家看来,你和我就是红与黑,这两者怎么能够调和?”

“什么红与黑?你们家只是出了几个小混混。飞云,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因为太穷。他们本性不坏,只要有事可做,谁不更愿意正正经经地好好过日子?你不是说志凌现在干得不错吗?而向凌、梦凌那些其他人与你又有多大干系?所以,这些都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

“可是,门不当户不对总难幸福。”

“又说傻话。我们心意相通还不够吗?凭什么非得要走他们的老路,像章节、冉彻那样还要前赴后继地蛾子扑火?他们太过于顽固机械是他们的事,他们看不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他们的事,我们又何必被他们所左右?”

“过来人说的话总是经验之谈。”

“那我爸爸和妈妈呢?虽然有风有雨,但依然浪漫幸福。难道你不明白爸爸要我送青玉碗给你的用意?”

“冉衡,我不能看着你承受一些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与伤害,我害怕自己没有办法给你幸福。你看,我的存在只不过一直给你带来着痛苦。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你怎么能这么想。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幸福。有痛苦相伴的幸福才是最真的幸福,有泪水的笑脸才是最美的笑脸。你看你现在多美,飞云,不是吗?……我也给你带来痛苦。你不也和我一样认为,这是一种幸福?”

“是……我是这么认为。”飞云情不自禁地点头。

“你说我们之间有东西无法跨越,有多少东西我们不能跨越?太多,太多!我们会老!我们会死!你要走,我会找都找不到!生病了,躺在床上有可能一动也不能动。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要做?飞云,你要相信我——我们之间的障碍算了什么,总有一天会解决;你也要相信我们的心——把问题看得很小,它就很小;坚持走下去,就能走下去。你难道不相信吗?”

“相信,我怎么不……”

飞云还没有说完,冉衡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总是这样,在冉衡面前,飞云永远没有办法说“不”。

两个人吻得这样的缠绵和沉沦,飞云的手情不自禁紧紧揽住冉衡的腰。

“啊!”冉衡发出一声□□。

“怎么了?”飞云急问。

冉衡“嗤嗤”地笑起来,摸摸嘴角:“冉彻那一拳可真狠。”

“看看。”飞云踮起脚尖,凑近去看,说:“嗯,有一点开裂了。你那两拳也不轻。”

“没见到你之前,担心你已经结婚;见到你之后,担心你要去结婚。我被你折磨得快变神经质了。对了,那个老送你花的小子呢?”

飞云笑而不答。

“你的记性似乎越来越不好?”

“为什么?”

“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试图把我忘记,要离开,然后,我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充分发挥滚打数年、专业级别的演讲技能才能把你的胡思乱想给拉回来。”

飞云忍不住笑。

“又哭又笑,真的很丑。”冉衡一只手捏着飞云的下巴,左看右看,眼里都是溺爱。

“冉衡,其实我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当初离开你,和现在的犹豫,都不是一时的胡思乱想。”飞云握住冉衡在她脸旁的手:“冉衡,你给我一点时间吧。”

“还记得,我说从国内回来要给你带样东西吗?”

冉衡笑,从披在飞云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没等飞云反应过来,冉衡已经把小盒子里的戒指戴在了飞云的中指上。

“这次,你不能再把它取下来。”

飞云看到这枚钻戒,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这枚戒指当初还没来得及在她的指上留下一圈白色的痕迹,就被迫褪下,而今竟又重新回来。她感慨万千,忽而又想起不对,一跺脚:“你又这样!我还没……”

冉衡没有让飞云说下去,忍着嘴角的痛也要吻住她的唇。

“你停职了也不告诉我,嗯?”冉衡搂着飞云,在她耳边低低地问,这种腻腻的像孩子一样的又是男人特有的性感的声音让飞云迷了心窍。

“还没来得及呢。”

“说谎。你是存心不告诉我的。飞云,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冉衡,你看,我连生存都苦苦挣扎,哪里有资格玩爱情的游戏?她们为什么就不懂呢?非得要把我玩死。”

冉衡着急,松开手,看着飞云的脸问:“我是在玩爱情的游戏吗?”

“不,不,我是说我自己。”飞云笑,摸摸冉衡的脸:“我只是说,像我这样的,怎么敢奢求这么美好的爱情?你真的很傻,为什么非得是我?那些和你那么般配的人,你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冉衡突然又低笑,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是认真的。你又胡闹。”

“好啦,宝贝乖啦。”冉衡又把飞云拉到怀里:“你今晚把那个什么破报告写出来。明天和我一起去华盛顿。你当面和你们的头谈。他们这样做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如果谈不妥,我自有办法。”

月色更大了,好像一首向□□演奏的钢琴曲。

飞云累了,她想依在冉衡的怀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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