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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春阳灿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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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月的春光一点一点地泄露。

树木把堆积了一个冬季的心事悄悄吐出,让嫩芽与春风倾诉。细雨带着隐恻跑来倾听。

没有见到冉衡的日子好像已有一个世纪,飞云害怕自己快想不起冉衡的容颜。

她确实快想不起,没有时间去想起。答辩会三天后就进行,毕业论文才刚刚装订好。一从打印室拿到论文,她就开着车与何意如、李非匆匆地把论文送到其他学校参加评审的老师手中。

傍晚回来的路上又下起了雨。飞云把车停好,站在车库门口,抬头望了望空中不断撒落、好像要渗入眼睛的霏霏雨丝。

她看见前面远远的走来一把伞。墨绿色,没有一点花纹,像玉一样干净,在雨水中透着光泽。

飞云忽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伞角也上扬,露出让她朝思暮想的脸庞。

这就是她的天堂。她不羡慕桃花的妖娆,不妒嫉牡丹的张扬,不要求石榴花的热烈,她只要这属于她的天堂。

“宝贝,下雨了。”

飞云眼泪随着落下的话音从腮边流下。

“又哭又笑,好丑呢。”冉衡伸手揉揉她头顶的黑发。

飞云“呜”一声钻到冉衡的怀里,轻捶他的胸膛,嗡嗡地埋怨:“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冉衡低低地笑,搂着她走入雨中。

“应该叫我去接你的。”走进门了,飞云还死死地搂着冉衡的腰不肯放。

“机场人多,我怕你像刚才那样,好丑呢。”冉衡看着她,故意皱着眉头说。

“你真的很坏……”飞云正要扬起右手轻拍冉衡,就被他握住了手掌。

“嘘——”冉衡笑,抬起另一只手,摆摆食指。

飞云静下来,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等待。

冉衡慢慢地捧起她的脸,送给她比夜晚还要绵长、比墨玉还要温润的吻。

越是有着千言万语,越是像天空一样沉默;越是有着澎湃的激情,越是像细流一样温柔。情意比霜后的红枫还要浓烈,比山中的青藤还要缠绵。连春风春雨都忍不住妒忌,夜深了还在窗外徘徊叹息。

“飞云,这所房子好美,我们把它买下来。”

早晨,冉衡坐在床上,一把把正在拉开窗帘的飞云扯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颈窝,看着绿绿葱葱的阳台,对她说。

当天,冉衡就真的把它买了下来,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又去律师行把辞职的最后事宜办妥。

他一直等着飞云毕业论文答辩会结束,然后立刻就带着她飞回了家乡水市。

“教育学院招聘一名大学语文讲师,我们去看看。”

下飞机的第二天,冉衡就带着飞云驱车来到水市的教育学院人事处。

“冉总,你好!赵飞云,你好!”人事处的主任一看见门口进来的两人,就热情地迎上来一一握手。

“方主任,飞云过来应聘你们大学语文讲师的职位。”冉衡很客气。

“好,好。请坐。请坐。”方主任连连把他们两往里让,还亲自倒了两杯茶。

“赵飞云的简历有没有带过来?”方主任笑眯眯的问。

“简历?”飞云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冉衡。

冉衡笑,说:“我们来得匆忙。要不现在我们回去取?”

方主任连忙摆手说:“不用啦,不用啦。这只是一个程序问题。我们就省了吧。校长说了,关键是填两张表格就好。”

方主任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聘用合同书递给飞云。飞云发现他的桌上和脚边堆了两三摞厚厚的材料,一看就知道是简历。

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就离开了教育学院。

飞云不需要问什么,她自己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不得不感叹,一件困难的事情,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多么不同的结果。

她要费九牛二虎之力都不能办到的事情,冉衡却只轻轻一点,就四两拨千斤。

冉衡帮她安排好一切。

对此,她一点也不反感、不叛逆,要长出牛角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办”,而是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依赖与安稳,冉衡的肩膀是这样的宽厚与温暖。

飞云知道自己正在一直沉溺下去,不愿醒来。

“唉。”飞云不小心叹了出来。

“怎么?”冉衡把车一转,停到路边,抬起她的下巴问。

“冉衡,我会被你宠坏的。”飞云怔怔地看着冉衡从疑惑到绽开的脸庞。

“不要么?”冉衡笑。

“要,做梦都想要。”飞云的柔情蜜意由心底到眼底。

“明天晚上到我家吃饭。”冉衡说。

飞云骤然紧张。

“嗯?”冉衡凑过来问。

飞云深呼吸一口,轻轻地点头,问:“会有很多人吗?”

“我妈还在美国疗养。我爷爷,我爸,二叔二婶、堂姐一家,还有三叔一家就是冉彻爸妈。”

“这么多人?”飞云心里开始打鼓。

“明天是我爷爷的生日。”冉衡握着她的手,说:“只是小生日,都是家里人。”

飞云望着冉衡的眼睛,看见里面有好多意绪——等待、探询、紧张、笃定……

飞云明白冉衡的安排,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拿出勇气接受它。

“送什么礼物呢?我什么都不懂。”飞云问。

“这些我来安排,明天傍晚去接你。”冉衡笑,伸手挠挠飞云的头,就把车子启动,打转方向盘,向前驶去。

第二天,飞云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看起来娴静而端庄。

冉衡端详半天,点头道:“真漂亮。”

飞云羞涩地笑。

原来,冉衡家并是周茉说的、在有病人四处游荡的精神病院里,而是在有士兵四处站岗的部队大院里,空气中都给人一种戒备森森的肃穆。

飞云一下车就开始紧张,手脚不知道怎么放。

冉衡握着她的手,走进了家门。

飞云首先看到的是冉衡爸爸,赶紧开口叫“伯父”。

“飞云来啦,好,好,又变漂亮咯。”冉衡爸爸迎上来,一会儿又叹道:“可惜冉衡妈妈不在家,她看了你一定喜欢,你和她一样可爱。”

“爸——”冉衡笑,做呕吐状。

“臭小子,你妈若看见你这样损我,肯定要修理你。”冉衡爸爸呵呵笑。

“其实,我最想你见的就是我妈,你真的和她一样可爱。”冉衡低头在飞云耳边说。

飞云忍不住笑,她知道冉衡是想让自己轻松些而耍宝。这么耍帅的人,真是难为。她又感动。

“看,看,还说我肉麻。”冉衡爸爸拍拍冉衡的肩膀,说:“你爷爷他们都在客厅里,赶紧去吧。”

宽大的客厅里,围坐了好几个人。

飞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红木太师椅上的老人,头发银白,手中拿着拐仗,腰板挺直,不怒而威。

“赵飞云来了。”老人点头,声音温和。

“爷爷,您好。能登门叨扰,实感荣幸。祝您老人家生日快乐!”飞云深深地鞠躬。

“这是飞云特地从西市带过来的上等花雕。只是小东西,给您尝尝味道。”冉衡不知道何时手里拧出了一个大礼盒。

“人来了就好,还在读书,不应破费的。”老人微笑点头,低声吩咐身边的勤务兵开饭。

冉衡又把飞云一一介绍给在座的所有人。飞云一直甜甜地笑,甜甜地叫。

“过来坐,过来坐。”冉衡堂姐冉徽招手,又对自己怀里的小家伙说:“李岑,小岑岑,叫飞云阿姨。”

“飞云阿姨。”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一点都不怕生。

“好乖哦。小岑岑今年几岁啦?”飞云温柔地问。

“我今年……今年……”小家伙伸出手指,数来数去,终于快乐地说:“三岁!”

“哈,岑岑,你终于说对一次。”坐在旁边的堂姐夫夸奖。

“飞云阿姨,你是开飞机的吗?”

所有的人听到岑岑奇怪的问题都哄笑起来。

“飞云阿姨不会开飞机,小岑岑长大了可以开哦。”飞云笑,扭头对冉衡说:“冉衡,他又是宇宙飞船又是飞机,以后可以搞航天呢。”

“那长大了就考空军吧。”老人也呵呵地笑。

“爷爷,能不能不参军呀?”堂姐苦脸。

“我要空军,我要空军,姥爷,我要空军。”小岑岑在堂姐怀里跳来跳去。

“看,小岑岑都说要空军。”老人笑眯眯地向小家伙伸手:“来,姥爷抱。”

吃饭的时候,除了起身向老人敬酒外,一桌人都没有怎么讲话,连小岑岑也乖乖地自己拿个汤匙吃。

“食不言,寝不语。”飞云在心里暗暗地感叹。

直到吃完饭,围在茶桌边,一群人才热闹地聊起来。二婶和堂姐则带着小岑岑到房里玩耍。

“冉衡,我看你一直飘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跳来跳去,不知道在做什么,现在定下来了吧。”二叔说。

冉衡笑而不答。

“医药公司上市的事情进展得怎样?”冉彻爸爸问。

“一切顺利。程序已经走了大半。过两天去香港一趟,参加耹讯。”

“你妈妈就是为这个累坏的。”冉彻妈妈说。

冉衡爷爷轻呷香茗,问飞云:“飞云父母身体还好吧?

“他们挺好的。谢谢爷爷关心。”飞云恭敬地回答。

“他们在什么单位工作?辛苦吗?”

“他们在家里做些小生意,不是单位里的。”飞云并不为此感到不妥,回答得毫不迟疑、不卑不亢,可是从老人的眼神和其他人的沉默,她知道别人不是这样看的,其实她一直都知道。

“家里就你一个?”

“还有个弟弟。”一说到弟弟,飞云的眼神就不禁变得温柔。

“在哪里上学?”

“他不上学了,在外面打工。”飞云语气还是很平和。

爷爷点头,良久不语,神情严肃。

飞云的脸色无法控制地有些苍白,冉衡伸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这时走进来两个穿军装的男子,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肩章上三颗星、两颗星。

“冉司令,我带了李琛小子来看您,李琨太忙就不过来了。”那穿军装的老人走上前与冉衡爷爷拥抱,中年男子则在后面敬礼。

“我说了,是小生日,你们不要过来。要来就早点来,吃顿便饭。”

“哟,小生日就不是生日啦?老哥,又长了一岁了。我就是挑准这个时间,怕你把我灌醉呀。”

冉衡爷爷回头对堂姐夫说:“李苍,叫冉徽把小岑岑抱过来和两个姥爷玩玩。”

两个老人一边聊,一边走进了书房。

叫李琛的的中年男子,则一一和冉衡爸爸、二叔、冉彻爸爸、堂姐夫打招呼。

“孟华,冉衡回到你身边,这样好了。”

“当然好,当然好。”

“仲华,应该叫冉局长,你好呀!”

“岂敢,岂敢。又来打趣我。”

“叔华,我最长时间没见到的就是你,建筑公司大把大把地捞钱,忙得晕头转向了吧?”

“你不是比我还忙吗?”

几位中年男子聊了起来。

冉衡起身,正想拉起飞云。

叫李琛的中年男子就问:“冉衡,李菁在上海你有没有去看她。”

“她很好。”冉衡简短地回答,然后说声“李叔,各位,我们有事先失陪了”,就拉着飞云去书房告辞。

回去的路上,飞云一直低头不语,她知道冉衡家很好,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好,好得让人生畏。

冉衡也沉默,只听得汽车“呜呜”的向前。

当飞云踏下车,冉衡把她搂到了怀中。一阵春夜浓烈的风,把他们包围。

冉衡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飞云,不要管其他人,我说过的。”

飞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冉衡……”飞云正要开口。

“嘘——”冉衡摇摇食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拿出一只没有任何花式的钻石戒指,轻轻地套在飞云的中指上。

“看,是不是很美。”冉衡拿起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我都没有同意。”飞云急得跺脚。

“刚才你不是眨眨眼同意了吗?”冉衡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说眨眼就是同意,你没听见?”

飞云知道冉衡又在耍小伎俩,觉得又急又好笑:“你在心里说,我哪里能听见嘛。”

“又哭又笑,好丑呢。”冉衡伸出两手轻轻地抹她腮边的眼泪:“飞云,眼里就只装我一个吧,陪我走下去。”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会很辛苦、很孤独的。”冉衡吻她的脸。

“我知道。”飞云低头扭着冉衡的衣襟,说:“我要上楼了。”

飞云不知道,两个人这样不管不顾,是勇气,还是逃避?反正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冉衡一直把飞云送到了姑妈家门口,确切地说是姑妈租的房子门口。表姐年前把工作几年的所有积蓄拿了出来在水市买了一套房子,这几个月都是姑妈张罗着在搞装修。

“下半年就可以进新房。到时你们过来玩就方便了。”姑妈高兴地说。

飞云点头。

是啊,砸锅卖铁也要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否则,姑妈与表姐要把哪里当作家?

她知道,过去她一直登门造访的房子,她再也不会见到。

飞云想,原来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十分残酷的。

第三天,飞云准备回家住几天,冉衡则马上要去香港处理公司上市的相关事宜。

冉衡特地带飞云跟爷爷辞行。

冉衡爷爷开口:“飞云不要去坐大巴,让徐师傅送到家门口。”

冉衡听后,脸上顿时放出比春阳还灿烂的光彩。走到门外,他干脆伸出两只手,在飞云头顶上抓挠,把她的长发弄成一团乱。两人傻傻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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