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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清明酒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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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云其实不想坐飞机。可是冉衡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她不想这么大把大把地花钱。

尽管,她与冉衡都知道,他们之间不需要浪费口舌讨论任何其他的问题,“钱”也不例外。

可是她真的不想亏欠,亏欠到无法偿还。

回到学校后,冉衡逗留了好几天。

“冉衡,你与冉彻的感情真的很好。你现在又把他送过来。马上就要回北京上班了吧?”在饭堂吃晚饭时,飞云问。

冉衡一笑,放下筷子说:“我已经在上班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飞云,上面印着“西市某某律师行冉衡”几个字。

“你!天!”飞云说不出其他的话。

“昨天刚在你们学校附近找到房子。欢迎莅临指导。”

“天!你!”飞云还是说不出其他的话。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冉衡看到飞云难以置信的表情一直笑,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两人吃过晚饭后就走到了冉衡租的房子。

“这里等着你帮我收拾。”冉衡“吱”地把门打开。玄关处竟然放着一盆水仙,花儿正鹅黄剔透、丛丛簇簇。

“这花是房东捧过来的。她说家里的水仙开得好,正愁没人来赏看。”冉衡追着飞云的目光说道。

除了水仙之外,小屋子里没有一丝暖气。两人站着。

飞云忽然叹道:“唉,北京不是很好吗?在外事办不是很好吗?”

冉衡伸出双手捧起了飞云的脸,他眼里盛满柔情:“我对北京已经厌倦……我人都站在了这里了,怎么还要叹气?”

“冉衡,你疯了。”飞云喃喃道。

“是的,我疯了。”冉衡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这样的毫无预兆,又这样的浑然天成。飞云曾在梦里想过无数次那个摘走她初吻的人要是冉衡。

冉衡的嘴唇在颤抖,捧起飞云脸庞的双手也在颤抖,连心都在颤抖。

飞云的胸口仿佛涨起了一池秋水,涟漪皱皱,波光泛滥。这池秋水汩汩汤汤,淹没了她的鼻子,使她不能呼吸;又盖过她眼睛,让她不能看见,她好像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命……

“飞云,我是属于你的吗?”冉衡把唇凑在飞去的耳边低低地问,好像春日里与细草倾诉衷肠的晚风。

飞云知道,冉衡是问,飞云,你要不要我?

爱情怎么会使一个人变得这样的低,低到地上,又在尘土中开出花来?

飞云心中忽而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楚,她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卑微到地?

“冉衡——”飞云轻轻地唤他的名字,抬头看他的眼睛。

飞云的眼睛波光盈盈,好像细雨打湿的花。

冉衡忍不住再低头吻了下去。

飞云听到了“卟”的一声水仙花绽放细蕊那脆嫩的声音。

……

春天真的来了。

走廊上,去年还哇哇叫唤的母猫,身后跟起了两只小猫;半夜里,还是会有如婴儿般的啼叫,和值班大叔懊恼的声音;秋日落尽一地黄叶的银杏,抽出点点翠色;张品终于把自己推销了出去,选中了一个叫“木头”的老乡;李非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减肥计划;何意如的书桌上多了一台魅惑迷人的电脑;考研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分数过线了,等着面试……

“今晚,你要煮什么给我吃?”冉衡打开门,看见厨房里他刚才在车上就想着的身影,悄悄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问。

飞云笑了,若是有空,她就会去菜市场买菜做给冉衡吃。

一听到冉衡低低的声音,她总觉得自己变得神魂颠倒。

“嗯?”冉衡像小猫一样用鼻子蹭着她的脖子。

“青椒炒肉片和老鸭汤,好不好?”飞云侧头轻问。

“嗯。”冉衡抬头寻找到飞云的唇。

吃过晚饭后,两人散步到飞云的宿舍。

其实这样清闲的傍晚一个星期里也不多。

冉衡时有加班,负责处理对外贸易摩擦一块,案子一来就没日没夜。飞云则听课上课,开始在导师的指点下为毕业论文方向敲定做准备工作。

听说翠渊校区管理学院一位著名的教授开了一门很好的选修课,飞云宿舍四人都决定选修,却发现一百二十人的名额早被一抢而空。但她们还是决定去旁听,并听从师姐的建议早早地去占座位。

然而,英雄大抵所见略同。当飞云她们跨进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一片,场面之火爆果然名不虚传。

无奈之下,只有过道的拾级除了落脚的余地外还可以容纳一些坐客。张品她们矜持地站在窗边,被人掩着,连脑袋都快探不出来。飞云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甩淑女范懿,坐到了有些冰冷的台阶上,因为她知道两节课站下来是不能专心听课的。于是马上有好些人都效仿,纷纷过来,一个一个前后排开,把最后能容身的堡垒也全部抢占。

“赵飞云,赵飞云!”飞云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便回头。原来是冉彻。冉彻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拐杖也不见了,正站在座位旁向飞云招手。

“冉彻,你也来听课。”飞云问。

“嗯,我正好有点事要走,你坐的我位置吧。”冉彻笑着说。

“是吗?怎么这么巧?那真是太感谢了。”飞云一阵惊喜。

冉彻向她摆摆手,转身挤向大门。

教授的讲课生动幽默、实用深入,听完走出来,飞云她们都觉得意犹未尽。

飞云一回到宿舍就给冉衡打电话。

“你还在加班吗?”

“嗯。”

“记得早点回去休息。”

“我会的。”

“今晚去上选修课,人好多。连位子都没有。竟然碰到冉彻。他说他有事,就把位子让给了我。好幸运。”

“傻丫头!你以为他真的有事?”冉衡在电话那头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

“没什么。”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冉衡,白娘子在这里抬头一望,就看见了她今生今世的人。”飞云扭头,湖风把她的长发吹起,闪光灯“咔嚓”一亮。

“好丑,好丑。不要拍嘛。”飞云一边笑,一边用手遮住了脸。冉衡手中的相机继续闪亮。

春日的湖,别有一种烟水茫茫的风味。桃花开得灼灼夭夭、难管难收。

冉衡拉着飞云的手,慢慢地在长堤上走,一直从湖西走到湖东,拱桥起起伏伏,与泛泛的波纹踩着同样的频率。

走到最后一座长桥,飞云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冲动。

“冉衡,我好累哟。”飞云转到冉衡的前面,两只手抓着他的双手摇。

冉衡抿着嘴笑,蹲了下来。飞云一下扑到他的背上。

“唱歌给你听好不好?”飞云凑到冉衡的耳朵边说,然后轻轻地唱了起来,声音只有冉衡一个人听得见。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摇,为了那心上人起呀么起大早,也不管那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知道么,听说背过长桥的恋人能够一生一世。”

这是很后来、很后来,飞云听张品说的。她细细地咀嚼着、咀嚼着,好像要把这句话刻在心里,变成三生石上的烙印。然而白娘子终究不能求得与许仙半生半世。飞云不禁又迷惘起来。

日子如流水一样,听得到声音,然而,只要有一枝花,就占据了双眼。飞云和冉衡都仿佛忘记了风来雨走的天空。

清明节那天,飞云、冉衡与冉彻三人在家里做菜吃。

冉衡与冉彻才开始信誓旦旦地说要各做一个拿手菜,结果,临阵脱逃,偷偷溜出去买了两袋熟食回来惹得飞云哈哈大笑。其实飞云也不是美食家,只是从小学就开始做菜,有了时光积累的体验罢。

三人围坐在一桌的菜前,一边吃一边聊。

“飞云,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一件冉衡小时候的糗事。”冉彻问。

“什么?没有说过,说说看。”飞云看着冉衡笑。

“冉衡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刚学会骑自行车。有一天才吃过晚饭,就说要出去兜风,骑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自行车出去。结果,到月亮挂到了半空还没有回来。我和我爸妈从他家出来,结果看见路边已经干涸的荷花池里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陷了半身在泥里,自行车压在肩上。借着月光,我们再细一看,这不是冉衡是谁?”

“当时那条是泥路,中间全是小石子,我自认为艺高胆大,就骑到被人踩得很光滑的路边。谁知一不留神歪了一下,我反应快,往旁边一跳,踩进了荷花池的烂泥里,接着巨大的28老式自行车跟着掉下来,横杠正好压在我肩上,结果半个身子陷进泥里,动弹不得。”冉衡补充道。

“然后我爸跑下去把自行车搬开,把他扯了上来。他当时小小的个,浑身沾满泥巴,像个泥萝卜,这事成了我们经常提到的笑话。冉衡最喜欢做一些冒险的事。”

飞云一边听,一边把头埋在冉衡的肩上咯咯地笑。

冉衡伸手捉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瞪着她说:“嘲笑我?”

“没有。哪敢呀。我是在想你怎么那么有才?”飞云一边笑一边连忙解释。

“嗯?”冉衡疑问。

“现在不正流行泥浴吗,难怪你的皮肤这么好。”飞云伸出一只手笼住了冉衡的半边脸庞。

“还不敢嘲笑呀,变本加厉呢。”冉衡对冉彻笑。

“哦,对了,别忘记了今天的主角——粽子。”飞云奔到厨房把蒸好的粽子端了出来:“这边的人,清明不吃粽子的。好奇怪。”

“各地风俗不同,傻丫头。”冉衡说,伸手捏飞云的脸。

“不知道这些红绳绿绳各是什么馅的了,就随便拿吧。”

“红豆馅的。你吃吧。”冉衡把咬了一口的粽子放到了飞云的手上,自己又伸手拿了一个。

“太好了。谢谢。你的手气怎么那么好?”

“哪里是他的手气好,红绳系的明显是红豆的嘛。”冉彻一边大口地吃粽子,一边不忘调侃。

“冉彻,你今晚一直在拆我的台啊?飞云好不容易搞一次个人崇拜,生生毁在你手上了。”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聊。

那天晚上,还是冉衡与冉彻两人把飞云送到宿舍门口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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