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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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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正是柳去迟。他匆匆入内,但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健,那谦逊和蔼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冲着家属们微微躬身,对着他,刚才那些吃了炸药的一众人,竟发不起火来。

都是我们宇天招待的不周,让诸位久等了。”他渐渐收起了笑脸,“这几天我们都在努力对火灾进行最及时的善后处理。大家尽可放心,在这件事上,我们宇天绝不会推卸属于自己的责任。我保证,我们酒店给予家属的相应赔偿,即便起不了任何作用,但也一定会是一个让各方都满意的交代。我看,大家先找个舒服一点的地坐下来慢慢谈,好么?各位提出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实在有分歧的话,我们也可以好好商榷的嘛。”

默立一边的秋宇心里对柳去迟实在很佩服的,到底是商场老将啊,面容温熙,态度真城,区区几句话就把刚刚的火药桶似的局面给搞定了。

恶少只“哼”了一声,他觉得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那些怒火中烧和悲愤难奈的家属们也都被这几句话说的没了声音。唯独林海,竟坏叫着大声的鼓起掌来,所有人被他搞的莫名其妙,纷纷打量他,可这混蛋不但不收敛,反而高声笑着说:“好,好,说的好啊,说的好!”最后,他还特地低声的加了句:“演的也好……”

秋宇刚好听的清清楚楚,知道林海喜欢恶心人的臭毛病又犯了,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

“东升,你去把二楼的商务会议室打开。余韵,你负责叫几名员工进去准备下招待工作。秋宇……咦!”柳去迟显然注意到她脸上那五道指痕,眉头皱了皱,走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小宇,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秋宇被他轻声细语的关问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知道,现在绝不是说长道短的时候,只是淡若清风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柳叔……不,董事长,我没事,您忙吧。”

柳去迟如何不知这是小丫头在委曲求全呢?他欣慰地摸了摸秋宇的头发,又转而对着他的员工们朗声道:“好,大家都开始忙自己的工作吧!不要聚在这了。”

听到他的吩咐,酒店员工似乎都放心了,各自忙去了。柳去迟走到那群台湾人面前,客客气气地说道:“我看,各位不可能一起进去吧。要不,你们派几位代表,代表诸位和我们酒店商量赔偿的事宜,成么?”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女人们还在哭哭啼啼,几个刚才吼得最大声的男人们也哑了火,谁也不敢说自己能拿主意。倒是那几位一直站在最后的“看客”们又开始发话了:“哼哼,柳董事长,您架子大,我们当家的架子也不小。劳烦您再等等,自然有人能替我们发话,而且,他老人家说的,在场的诸位包括家属都能服气。”

“哦?”柳去迟挑了挑眉毛,心里暗道:原来能说得上话的也还没到。他瞅了瞅在一旁怡然自得的林海,知道这事情将会比想象中更复杂了。

“那也先请诸位到会议室隔壁的宴客厅坐坐吧,喝点茶水,休息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交待,我陪大家一起等。”柳去迟做了个“请”的手势,所有人只得沿着盘旋而上的扶梯,随领头的恶少走上二楼。

柳去迟走在最后。他搭过秋宇的肩膀,笑着说:“小宇,你跟我一起吧。”

秋宇展眉一笑心里一阵暖意,同时她也为妈妈有幸能碰到这样一个这个儒雅和蔼的叔叔而暗自高兴。正当二人走上楼梯时,身后有人打了个“哈哈”。

“宇天的董事长果然是好手段啊!”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大门口的方向传了进来。众人都回头往下看去,只见两人正向扶梯方向走近。一个是中年谢顶的老男人,脸上浮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个谢顶的男人转眼间看到了一旁的林海,还对着他揉了揉鼻子。这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导演这场闹剧的林老大。另一个被他搀着老头的则驻着拐杖,走路有些摇晃,但每走一步,拐杖击打着地面,都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的眉目不怒自威,语声中气十足,适才的那声便是出自他的口,言语间,那一口因咀嚼槟榔而发黑坏损的牙让人见了有些不寒而栗。

“陈伯!”一行人看到此人便整齐地喊道,而那三个哭哭啼啼的孝衣妇人也奔下楼来扯着他又放声嚎啕起来。

“行了行了!”陈伯重重地敲了敲他的拐杖,“都收起来吧,连我都不信了么?老家伙再不中用也会给你们讨个公道的。”

商务会议室内已经摆放好了茶水,柳去迟亲自在门口指引来者入内。除了陈伯、林老大和三个穿孝服的女人,其余的家属团的人被余韵带到隔壁的宴客厅休息。正当柳去迟带着等在最后的秋宇入内要关上门时,一双手挡在了门上。

“慢来慢来,董事长大叔,您不能老这么贵人作派啊。”又是林海!和柳去迟面对面,他说话的口气依然一惯的真真假假,但脸上真是不肯再多一丝的笑容,“您忘拉,我作为这家酒店最大的股东之一,应该也可以旁听吧?”

柳去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林海,你不要太担心,今天这事就交给我们酒店的管理层负责解决吧,谈判最后的结果我们会一起在股东大会上详细通报所有股东的。”

“老柳啊,你这是逼我把话挑明啊。正常的情况下我是无权过问,可是谈到赔偿事宜……哼哼”林海冷冷笑了一下——他等多久才等来和柳去迟对掐的这一天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牺牲我们股东的利益呢?”

柳去迟怕内里的人等得不耐烦,沉着声说道:“那么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一直无声站立一旁的秋宇两眼瞬也不瞬的看着林海,小手不自主的攥紧了,这个男人似乎总是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招摇着恶意,叫她想避也避不开。

“我想怎样?邓三就要回来了。这次的大火到底是天灾还是你柳家人弄出来的人祸,马上就可以搞清了……”林海死盯着柳去迟,两眼放着光,“这次有人就准备自己掏腰包吧!我们酒店不会出一分钱!”

吴东升在一旁实在按捺不住,他走近林海,用肩头顶了顶,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林海纹丝不动地站着,不屑的说道:“小子,不要搞的象个正义的小公鸡一样,你要真想让你老头留个脸面,我劝你做人老实点好。”

“老柳,让他进去。”邓退之不知何时出现。他阴着脸把报告递到柳去迟手中,横了吴东升一眼,嘴里说道,“让林海进去。他有权监督股东的利益。我对事,不对人。”

柳去迟迅速翻开报告瞄了几眼,叹了口气:“小宇,你和林海跟我进来。老邓,麻烦你安抚下隔壁的其他客人。东升,你回办公室歇会儿,完事了,我会叫你。”他这一系列的安排把恶少气得满面通红。他看着三人入内,心头一窝火,一拳重重地砸到墙上。

林海回头看了看他,不怀好意地笑道:“轻些啊!这些材料可经不起你砸,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啊哈!”

丁宁远远地站在街角,看着丁灏在车子里认真地打着电话。她没敢靠近他。这是她生平的第一次“跟踪”,她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她当然没有忘记昨晚丁灏对她的责备,她也清楚丁灏到现在都还在生着她的闷气。一个早上,他们都没说过话,丁灏甚至连眼角都没有瞟过她。可她仍旧尾随其后,原因就是无意间听到丁灏在电话里的一句话。

——“撞人的一定是他派来的!”

她需要知道真相。她丝毫不认为,自己对丁灏的爱可以成为拖累其他人的理由,更何况,这个人付出的代价是生命。于是,她细心地跟着丁灏出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丁灏这一上午很忙。他出门后见了很多人,大部分的丁宁并不认得,她也无法从中找到和吴迪的死的联系。然后,他上了趟医院,还毕恭毕净的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人接了出来。可那人是谁呢?丁宁根本看不清。丁灏的谨慎,使她只敢远远的追随着,就算这样,她也好几次差点跟丢了他,每次他的背影混在人群里闪的失去方向时,她只能闭上眼凭直觉去判定他的路线——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他俩真的有一种默契,每次,她都能重新跟上他的脚步,就这样,一直到她远远的看到丁灏站在宇天大酒店面前为止。

而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让秋宇觉得奇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整个过程口若悬河、步步紧逼的的不是丧子丧夫的家属,也不是坐在上席的陈伯,而是他身边的林老大。她看了看陈伯,只见此人右手按着拐杖,闭着眼摇晃着脑袋,给林老大的表现来了个默许。

秋宇知道自己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她只好小心地招待着茶水。只是每次经过林海身边时,他的眼睛就肆无忌惮开始不规矩了起来,总是侵犯着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秋宇开始认真考虑了下一整壶的开水都浇在他的光头上的可能性!

“……好了,这就是我们的要求,不要再讨价还价了!”林老大敲了敲桌子。

柳去迟叹了口气:“这不是在要求赔偿,您这根本是在刁难。我们不能再商量下吗?”

陈伯终于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笑道:“说实话,我这次来上海主要不是来和你们闹腾的。死的是人,就算你陪多少,人命总是回不来的。我总得给伙计们的家里个交代吧,总得让她们的心踏实了。”

林老大接着附和道:“不同意就闹呗!闹到政府,看看台湾的茶商们的命值不值这个数……”

就在此时,一阵电话铃打断了林老大的话,而发出这个铃声的,正是陈伯的手机。林老大立刻闭上了嘴,大家都停下来看着陈伯。

“是你?你的消息倒还快啊!知道我到上海了?”正在回电话的陈伯向旁边的林老大瞟了一眼,林老大似乎立即会意了,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可就在他笑得正欢时,陈伯的脸色慢慢阴了下来,他沉默着,聆听着。

终于,“好吧,你上来。2楼的会议室,我们等你。”

陈伯慢慢地放下电话,冷冷地看着林老大,这样凌厉的目光,让林老大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额头就开始冒起汗来。

“柳董事长,对不住,借您宝地用下可以吗?”陈伯倒是客气了起来,“之前我们谈的都可以商量。不过……我要让一个人进来。”

柳去迟楞了下,忙点头答应下来,会议室的众人各个好奇,齐刷刷望向门口。

不到一分钟,“哐……”的一声,商务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推着轮椅,面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走了进来——丁灏,就是丁灏。见到轮椅上的人,几个孝服女眷都齐声“啊”地叫了出来,而陈伯也“刷”地一下起身,驻着拐杖慢慢上前,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关山,没事就好,就好啊。”

原来轮椅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在火灾中受难的迪关山。看到两人的到来,各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表情。柳去迟自然不知道内里乾坤,但他知道丁灏的来头,怕这事越扯越复杂,处理起来就越麻烦。而秋宇对这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倒是一直颇为好奇,想到小警察钟政阳对自己说过丁灏很危险的话,她好奇宝宝的天性又萌发了。林海心里有数知道这件事多半又是他们黑道的胡乱牵扯,丁灏的手段他也素有耳闻,虽然心底觉得林老大活该,但难免还是替他捏了把汗,不过现在他似乎更关心秋宇一些,顺便瞄了她一眼,很好奇她看到自己的“哥哥”进来是幅什么反应。而此时的林老大,那双深陷的眸子由下而上地瞪着丁灏,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他估计早已死无全尸了。

“这里好热闹!”丁灏很优雅的朝大家笑着,“没想到,林老大您这么忙也来了啊!”

林老大“哼”了一声:“有人不知道怎么尽地主之谊,让客人受了委屈,我只是来圆个场,顺便给小辈们做个榜样,看看什么才叫待客之道!”

丁灏笑得更轻松了:“那我可得专注着点儿学了。”

他又转过头收敛起笑容,对着陈伯说:“陈伯,我承认这次我是大意了,让人钻了空子。别的本事没有,我先把迪先生平安送到你身边,算是给您老到上海的第一份礼物。”

“哼!”陈伯砸了下拐杖冷笑着,“我来了三个伙计,你照顾得最后剩了一个……”

丁灏摇着头,说了句让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不对不对,不止一个……嗯,我想,今天在这里,我应该是最受欢迎的人吧。”

他先是笑着拍了拍孝服女眷面前的桌子,“这几位里恐怕有人要脱掉这身衣服了,也算是半件好事吧。”

然后走开两步,又把手搭在了秋宇的肩膀上,轻轻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柳叔叔不会赔很多的钱的。”秋宇脸刷的一下红了,她脸红的样子让林海看的说不出的冒火。

“至于陈伯……我会给您一个清清楚楚地交代,保证您满意。”丁灏一字一句的说完。最后,他在林老大的对面坐下,有恃无恐地应接他的目光。

“丁灏,别扯远!要说什么,快点,我没有耐性看你们胡闹了。”陈伯开始不耐烦了。

丁灏对着迪关山点了点头:“还是先生先说一遍您遇到的怪事吧,有说漏的或不明白的地方我呆会补上。”

迪关山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他的头上还包着绷带,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眼角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那天早上,丁灏没到。我想他还在找自己不见了的妹妹吧。可是,泰国来的人却到了。”

“于是,我和小艾、阿林他们冲好了茶招待客人,同时验……看看他带来的东西。”他谨慎地瞄了一眼林海、秋宇和柳去迟,接着说,“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头开始发胀,昏昏沉沉的,想撑都撑不住,当我倒下去的时候,我发现大家都和我一样了。”

迪关山抱住了脑袋,轻轻地敲了敲,接着说:“那时我还没有完全昏迷,忽然耳朵里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喊着火的声音,我想爬啊,可是全身都没了力气。过了一会,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站了起来,我不记得他做了什么,只记得过了好久,他好像用力把我往窗户那拖。”

迪关山的话,让大家都大感好奇,丁灏偷眼望去,陈伯瞪着一对圆眼,而林老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丁灏心里暗自好笑,其实,好戏这才刚刚开始,林老大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房间里越来越热,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理我了,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醒过来,就躺在了医院的床上了。”迪关山叹了口气,“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很幸运,同屋的人都跳窗摔死了,只有我被消防员救了出来,只是周身轻微灼伤。”

迪关山感激地看了眼丁灏,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主治医生是上海最有名的外科专家,是丁老弟请来的,而小艾和阿林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却死了,回不来见您老人家了。”说道最后,迪关山深深叹了口气。

丁灏倒被他最后几句话说得慨叹起来:“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我这都是亡羊补牢,事后补救而已。”

但他语锋一转,面朝大家正色说道:“可难道你们丝毫不觉得奇怪吗?当时在火场的是四个人——三个台湾的……茶商,一个泰国的客人,可最后呢?只有两具尸体和一个活人。人呢?”他的语气突然凌厉了起来——“少了一个!!”

这下子,连置身事外的秋宇和柳去迟都醒悟过来了。的确,照迪关山所言,三个台湾人等来了一个泰国客人,他们四人在一起喝茶,大家似乎都被什么迷昏了。后来着起火来,只有迪关山幸免于难,可尸体只有两具,还有一个人呢?

“难道……那个泰国客人自己先……溜了?”迪关山使劲地回忆着,“那个要把我拖到窗台边的就是那个泰国客人?”

丁灏走上前,关切的拍了拍迪关山的肩膀,说道:“好了,歇会儿吧,先生也累了。”

他突然拉开自己的大衣拉链,从怀里掏出两份报告,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就在林老大和三个孝服女眷的中间,报告击打着桌面发出“pia”的声响。

“麻烦三位自己翻翻这两份报告,看看有没有你们的亲人在里面。”丁灏的嘴角泛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话是对着孝服女眷说的,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林老大——林老大这才意识到丁灏一定有着阴谋,自己已经身入陷阱了。

“哇……阿林……你怎么被摔成这样啊?”其中一个女人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而另外两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射到丁灏身上。——很显然,只有一个人认到了她们的亲人,而另一个死者跟她们则丝毫没有关系。

突兀的变化让旁观的秋宇都觉的心里冷气直冒,看到刚才还哭死哭活的两个女人,此时对着死者的照片发呆,一脸并不相识的神态,她隐隐知道在这场大火里有个叫做阴谋的东西在散发着臭气,她全神凝望着丁灏,好奇地问了声:“那……那到底还有一个人呢?”

林海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某种古怪的愤怒了,沙哑的嗓子一如既往地嚣张着:“你就别装了好不好?你们兄妹俩唱双簧呢?编个花里胡糙的东西耍人,还自以为有味道的很,是嘛……”他正喋喋不休地使劲嘲笑着,突然,会议室的大门又一次大大敞开了!

“是你,没错!”一个低醇而且坚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当所有人的目光交集在那里时,大家全都惊讶地“啊”出了声。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丁灏脸色一下变成土色,林海刷的站了起来,两眼瞪的眼球就快掉出来了,其他男女老少也惊的合不拢嘴,连一向温文镇定的宇天董事长也大大的失态了,他朝门口一步一步走去,嘴里低喃:“怎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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