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1 / 1)
黑暗中,突然有道光!是那个女人,她冲上了马路,婴儿车被拉回了,可是身后的公交车——却没能刹住……
“啊!”丁灏吼了一声,坐了起来,他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第一件上手的东西重重地摔了出去。那是一盏台灯。他的叫声和台灯破碎的声音,不但惊醒了阿拉丁它们,还让本来就无法入睡的丁宁冲下了楼。
其实,从一回到家,丁宁就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做完些零碎的杂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甚至反锁了门。她打开喷头,水从莲蓬孔里洒下,淋在她的身上,冲走了肩膀和大腿上的血迹,也冲得她脖子上的咬痕还有些痛……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单是悲伤、不单是惋惜,也不单是内疚。
她打开那封报告,这是吴迪除了咬痕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大信封里除了一张纸以外,还有一小卷录音带。她仔细端详了这两样物品,然后叹了口气。她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读纸张上的文字,更加没有精力和设备去听录音带上的内容。她只是看着这两样东西发着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想去睡……
“啊……”“乒乓……”当这两声先后响起时,丁宁吓得藏起报告,立刻夺门而出。
“怎么了?”丁宁扑向丁灏。
他坐着,粗重地喘着气。直到丁宁出现,他猛然抱过她,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宁宁,是你吗?你在?你真的在吗?你没事吧?”他怀疑着丁宁存在的真实性,抱得更紧了些。
这样紧迫的拥抱,让丁宁的脸紧贴到了他的脸上,丁宁立刻意识到他全身都汗湿了,冰冷得吓人。她知道丁灏被下午自己遭到的危险吓到了,她知道丁灏紧张自己,于是安慰道:“是梦。你别这样,我没受伤。”
良久,丁灏才平静了下来。他放开了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张微微翘起的小嘴,就那么真实地在面前,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这辈子一直都能这样看着,也许就是他的最大奢望。可就是在刚才,他几乎间接把所爱送入车轮下,就像20年前……想到这里,他怎能不怕?!
丁宁却不明白丁灏的真正恐惧所在,她用袖子给他抹了抹额头滚滚而下的汗珠,淡淡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只是个意外。”
“问题是这不是意外!”丁灏满脑子都是懊恼,这句话脱口而出。
可丁宁听到这里,却有着另一番想法。她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声音发着抖:“难道……你也觉得这……这次不是意外?”
丁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勉强笑了下:“故意遮住了车牌,这样的事先准备应该不是意外吧。我也是乱猜的。”
“噢。”丁宁低下头,“我去放水你洗洗吧,泡暖了好睡。”她一个人走进洗漱间,丁灏听到哗哗的水声,但却没有见到她出来。他走了进去,看到丁宁蹲在浴缸边上,呆呆地看着水哗哗而下。
“帮我件事好吗?”丁宁没有转回头,但她知道丁灏站在她身后,低声说,“帮我查查到底是谁做的。”
丁灏怔了一下。丁宁继续说着:“我怕,我怕是我连累了他,我真的怕……”
她突然转过头抱住了丁灏,终于哭了出来:“他……他帮了我,帮了你,会不会因为这个……”难道只有在丁灏的怀里,她才能放心、放声地哭?
丁灏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依旧轻声安慰着:“乖,你慢慢说,别急。什么帮了你,帮了我?”
“那……那报告是他给我的,他是验尸法医的助理……”丁宁没什么好顾忌了,“是我让阿飞交给你的……”
丁灏终于从她嘴里听到了,他还是忍不住把丁宁从自己怀里推开,抓着她的肩膀重重地摇着,厉声道:“谁让你掺合这些事的?!”
她怕了,看到丁灏那样的眼神,想到吴迪躺在地上抽搐的样子,她真的怕了。她回顾自己的所为,难道真的像only所说的那样,是个包袱!这次可能真是自己的缘故连累了吴迪,下次呢?要是轮到丁灏……她不敢再想,跌坐在地上。
“你要知道,和我牵扯上的事都没有简单的。你这次自作主张的能说明什么?说明你很有用,还是说明我无能?!”丁灏的语气越来越重。他撩开丁宁耳后的头发,露出脖子上的咬痕。丁宁本能地往后躲了躲,可完全无济于事。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伤口周遭的皮肤已经萎缩了……他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低下了头。
“混蛋!”丁宁听到他嘴里这么咒骂着。
“能不骂他吗?至少今晚……”丁宁哽咽着。
“我是在骂我自己!”丁灏两眼通红,“要你这么糟践自己去替我拿我想要的东西……算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或许……你是时候离开我了……”
丁宁睁大了眼,最后的那句话似乎掏空了她的心:“你……你说什么?”
“出去,回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丁灏铁青着脸,用斩钉截铁的语气。
丁宁很听话。她关好龙头,垂着脑袋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太多事。
丁宁走后,丁灏扯开了衣服,躺进热水中。对他来说,吴迪的死不算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同时,他还借此看清了only的真面目。那么,既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那他还害怕什么呢?确切的说,他不是在害怕,那根本是恐惧……他躺到了浴缸低,让热水包围着自己,那是一种死亡的窒息感。直到无法忍受时,他重新让自己开始冒头呼吸,此时,他嘴里念念道道着:“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车……这次竟然又是车……”
清晨的阳光,不会因为前一天任何的变故而黯淡。而林海就透过那层玻璃,正享受着那份温暖和惬意。他坐在邓退之的办公椅上晃来晃去,显得悠闲得很,但也格外笃定。环视四周,他的眼睛里发着光,仿佛正列数着自家的物业。在一旁婉言陪笑的秘书余韵的心里却因此忐忑不安了。作为酒店资深员工的她自然知道,面前的林海心里正在拨弄着另一幅算盘。
就在这时,拎着秋安全部经理的火灾报告正推门而入的秋宇则让他的眼前亮了起来。一件收腰的小西装,衬着内里的白衫格外的精神,眉目流转间也没有小女子们的娇腻不堪,浑身上下一派清爽英姿。他一直想不通的是,这个体态不婀娜,声线不娇美的女孩,自己看着竟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时不时想逗她。
秋宇更是没有想到大清早的竟在这里又碰到了这个“无赖”,特别是撞上林海那肆意欣赏的目光,秋宇不禁在心里抱怨了下自己这几天的运气,但她可不能示弱。把报告端正地放在桌面上后,秋宇咧开嘴给了他个皮笑肉不笑:“林先生大驾啊,气色不错哈。”
“人幸福,气色当然好拉,你眼力也不错。”林海也不生气,他知道这丫头和他杠上了,斗嘴嘛,WHO怕WHO啊。
“幸福先生到这来有事啊?”秋宇随口问道。她在认真翻阅一叠资料,心里偶尔滑过一个念头:要是余韵不在,她说不定可以把这叠资料砸在那个大流氓的脸上----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看笑话。”林海得意洋洋的高声宣布,笑话?余韵瞪大双眼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秋宇啪的一声合上资料夹,淡淡说道:“那您真是找错人了,我们这可没人叫‘笑话’。您想看,回家照镜子就行咯。”
“哈哈哈,你这丫头啊”林海放声大笑不已,“跟你们说实话吧,我知道今天公安局把你们邓三拎了去宣布火灾的调查结果了,这顿红烧肉可不好吃啊,所以我特意来看这事有多好笑,机会难得啊!哈哈!”
“机会难得?”秋宇窝了几天的新仇旧恨打算今天全发出来。她故作意味深长状,望着林海,“我看啊,是您很难得吧!”
“你这是夸我啊?”此刻,林海心情好的要死,他可一点也不介意秋宇的“糖衣炮弹”。
“是夸您啊,您是难得啊——这一个人,恶心别人一次不难,难的是总是让人恶心!”秋宇得意极了,这么痛快地损他总算稍梢出了下上次被他欺付的恶气。
奇怪的是,林海听到这番“妙论”后竟没有一丝想回击的意思。那是因为,他发现,秋宇因为报复成功而高兴时,眼神发亮着,那样子竟像个天真的孩子。这点,让他的心莫名的一动。他不由自主的摸摸光头,望着秋宇笑而不语。
“出事了!”一直躲在角落听电话的余韵,放下了手机,她那紧张的声音传到正在斗嘴的两人耳里。
秋宇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余韵拉起往门口走着,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刚总台打电话说,两个死者那边来了很多家属,正闹大堂呢。他们指名要找总经理,根本不理其他人。可总经理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看你最好先给董事长打电话说一下吧。”
“恶少呢?他不是董事长特助吗?难道也不行么?”
“别提了!他不在倒好,在场没起到作用,反而和人家吵了起来——简直……”余韵记得不知如何措辞,只是连连跺脚。
“好咯好咯,电话我打。你别太急,我看到女人烦就头痛……特别还是有宝宝的女人。放心吧,不会出更大的事的”她拍了怕余韵的肩膀,安慰道。
看着秋宇和余韵正要急匆匆地离开,林海故意高声道:“怎么拉?笑话说来就来了啊!”秋宇强忍着没回头,但拳头抓得死死的,告诉自己,这个无赖要是再出声,自己就不顾什么了,直接给他好看得了。
看两个女人走远,林海脸上慢慢浮出一丝冷冷的笑。他自言自语说地::“林老头,你慢慢玩啊,小心别把我的宇天给玩坏咯就成。”
秋宇和柳去迟通完话后,立刻赶到前楼的酒店大堂。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她眉头一皱。天呢,真叫乱成一锅粥了。
零散的花圈东倒西歪地放着,花圈乱,可人更乱。有嚷嚷不停,挥拳欲上的;有身穿孝服,正嚎啕大哭的;有七嘴八舌,忙着劝解的……最要命的,就是那个掳着袖子,西装散开,烦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还蹦出几句骂人话的,那可不是别人,正是董事长特助——吴东升。
秋宇真有些怕了,因为她知道,酒店停业期间留守的工作人员不多,此时对方人数占优,万一闹大了,谁都拦不住的。她真是气愤吴东升的无能,看这情势,多半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但很快的,秋宇发现人群里,有几个男人格外冷静。他们始终站在最后,并不哭叫吵闹,反而是一脸轻松的静观这一切,看上去倒更象是看戏的。
秋宇当然不知道,这几个人还真的只是来看戏的——他们就是奉了林老大之命,陪着这些台湾方面派来的死者家属们来和宇天谈判赔偿事宜的。闹完酒店,就轮到丁灏了。而林老大最终想的自然就是踢走丁灏之后取而代之的合作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停停!”秋宇强压下心底的一丝怯意,放大了嗓门喊道,“听我说啊!”
除了继续哭得死去活来的,倒有多半停下来看着她。
“董事长立刻就到了,大家能先消停下吗?我们给大家倒几杯茶水,边歇着边等,好吗?”秋宇尽量让自己冷静。
可就在这时,那些一直站在后排冷眼旁观的男人挑准时候说话了:“你们倒是挺能耍人的啊。这么长时间总经理、董事长都没有露个头,是觉的人命不值钱么?喝茶?能喝回两个活生生的人吗?”
几句话把刚刚稳定下来的气氛又给搅浑了。家属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高,骂的话也越来越脏,周围的情势越发紧张了起来。终于,一个穿白色孝服的女人哭晕在了地上,火山暴发了。
几个男人冲到恶少吴东升的面前,其中一个蓝T—SHIT的男人嗓子最高,他操着一口台湾腔的普通话恶狠狠的说:“你们存心来耍人是吧?告诉你们,再没有人出来谈,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而另两人索性直接就指着恶少骂,恶少自然气急败坏。他直接拍开那几个人指着他的手,硬声硬气的说:“告诉你们,总经理不在!你们爱信不信!让你们和我谈你们又不肯,告诉你们董事长马上就到你们还要闹,你们到底想干嘛啊你们?!”
“马上?说个具体时间,到时候没人来,我们就砸烂这个鬼地方!”“对,砸!”“砸!”男人们七嘴八舌地吵开了。
“砸?我看谁敢!告诉你们,想谈就在这好好等,不想谈的死X就滚出去!”恶少这句不知轻重的粗话真真惹恼了那些台湾人,他们一股脑的围上来质骂,有的甚至推搪起恶少来。酒店这边的其他人一看情况不好,立刻冲到恶少身边隔开那些台湾人,几个经理也赶紧上前劝阻,并一再保证董事长马上就到,可那些气急的台湾人哪里肯听,仍不住的推挤叫骂,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秋宇见状欲哭无泪,她朝上翻了个白眼,吹了吹前额的刘海,只得加入到余韵以及其她几个女性工作人员中。她们可没法插手男人们的事,只能帮着将那个哭晕的女家属抬到大堂一边的沙发上,掐人中的掐人中,擦汗的擦汗,好不容易把人弄醒,了。
看到晕的人醒了,秋宇心这才稍稍放下,抹了抹额头隐隐可见的汗滴。她抬眼环顾了一下,哭!人好像又多了!估计来了一堆看热闹的。现在她可没空去分辩,就盼着柳去迟能早些赶到救场--这救场可比救火还紧急,空气里的火药味眼看是越来越重了。秋宇的眉越锁越紧。
“不好!”秋宇突口而出——她刚刚发现,除了那个哭晕了的女人外,还有两个穿白孝服的女人也坐在人群中不间断的哭,特别是其中的一个胖女人,好象哭的有点糊涂了,哭一阵,自顾自的说一阵,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压根没注意到那群正在争执的男人离她只有几步之远,而且随着争执的加剧,动作的升级,那群人离她越来越近,可她却一点也不知躲让。
“要是那群只晓的吵吵的男人撞倒她,再踏上几只脚,我看这永不翻身的可就真是我们宇天了。”——秋宇心里寻思着,动作也一点没停,一下子就冲到了那胖女人身边
“阿姨,换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儿太危险了!”可是,不管秋宇说什么,那个胖女人还是哭个不停好象啥也没听到动也不动一下。秋宇稍转身,发现那群人已逼到面前时。她一咬牙,拿出吃奶的劲抱住那胖女人就拼命的往外一拉——也许劲用的太大,那女的一点也没挣扎就跌跌撞撞的被拉出去好几大步。总算出离危险了,一下用劲用猛了的秋宇直喘气,但小脸上却浮起开心的笑容。那个一直在哭的胖女人被秋宇稀里糊涂的这么一拉,脑子更晕呼呼的,她刚刚儿的站稳,看见还在轻喘的秋宇还在用小手轻拍胸口,对她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想也不想的,扬起手就朝秋宇脸上挥去……
“啪……”一声又清又脆的掌击声伴随着数声惊呼在宇天大酒店的大堂里响起,整个大堂马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掌击声的发生处——那个穿孝服的胖女人,和笑容消失的秋宇。
秋宇直直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可是右脸颊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偏偏她不哭不闹,站在那如一柄直立的剑,纹丝不动,只是双眼冷然不看任何人。
惊见这一幕的余韵马上跑到她身边,一连声关切的问:“小宇,小宇,痛不痛啊,乖,哭出来,没事的。”
秋宇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心里其实是万般委屈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没想到今天做好事不成,还破天荒的挨了别人一巴掌,只是她骨子里的倔强骄傲,使得她就是不愿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哭泣辩解,哀伤乞怜。
大堂里大多数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了,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倒是那个胖女人好似慢慢清醒过来,她呐呐的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可她,她推我,好大力推我……”
秋宇闻言连辩也懒的辩,只是眼里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倒是一向温柔的余韵反而被激怒了,她大声的说:“你这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人小姑娘怕你被人踩死也出手拉你一把,你倒好,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余韵的逼视让那胖女人无地自容,心虚的低下头去,周围人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秋宇依然瞧也不瞧那胖女人,只是冷冷扫视着那群刚刚还在争吵不休的男人们,一字一句的说:“该闹够了吧,嘴里干的先喝点水,董事长马—上—就—到—了。”
大堂里一时寂静无声,所有的人就象一堆正在冒火星的干柴忽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怎么也烧不起来了,各自讪讪的,不一会又分成壁垒分明的两群人,各站大堂一边,静等着宇天大酒店的董事长柳去迟的到来
秋宇看局面总算暂时稳下来了,心里蹦紧的弦才稍微松弹,她也不想“沐浴”在周围或怜悯或惊讶的目光里,所以她没和任何人打招乎,转身离开了。可她还没走出酒店大堂,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走的急,一时没收住脚,直接撞到那人身上,她站定后抬头一看,竟然是该死的光头林海!
林海还是那万年不变的欠扁笑容和低沉沙哑的说话声:“哎吆,丫头,你家人没教你走路要看着点啊,撞到花花草草的多不好啊?”
秋宇瞪着他,明知那是句玩笑话,可她半点也笑不出,反而刚刚压抑许久的委屈统统冒了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抬起脚就往林海脚上死命一踩……而没想到的是,林海竟忍住痛,哼也没哼一声,仍笑嘻嘻的看着她。
秋宇心里一酸,一股水气浮上了双眼,她故意冷笑着说:“这是你自找的,我爸死的早,还真没人教我……教我该怎么对你这种流氓讲礼貌。”说着说着两颗泪珠竟再也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可她要强,还是不肯让自己哭出声。
林海望着她好半天不说话,眼神说不出的深隧,其实刚刚秋宇挨打的场面他看的一清二楚,她的坚强冷静他也都看在眼里,他心里说不出的感慨,所以才想找借口逗她说说话,可没到,竟逼出她深藏许久的泪,他不禁摸摸自己的光头,想了半天才说:“丫头,也用不着和我讲礼貌,讲了我也不懂,我和你一样,也没爸爸教。”秋宇听他这么说,楞住了,一时忘了自己的伤心。
林海本来还想再逗秋宇几句,但他眼一转,刚好看到酒店大堂的入口处,有人进来了,他的神色立马就变了,变的说不出的讥嘲,淡淡的说道:“我们尊敬的董事长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