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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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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了四海医院门口,丁宁步履蹒跚地走下车,但一看到医院的大门,下意识地清醒了许多。

如果能看到尸体,甚至可以拿到尸检报告的话,对丁灏应该有所帮助吧……虽然她要不敢肯定这点,但对于丁宁来说足够了。她愿意为此冒险,甚至没去考虑过吴迪会对她要求什么。

吴迪呢?他抓过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趁她还不敢甩开的时候。但他似乎很怕被人看到,扯着丁宁就急急忙忙地沿医院右侧的小道深入。黑夜间,丁宁带着醉意借着昏暗的路灯辨别着方向,可无能为力的是,那些类似的大楼总是弄得她头昏,无奈,她只得乖乖地任吴迪拖着,不记得拐了几个弯,来来往往的人显得越来越少,最后,在一片寂静中,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楼面前。

楼层并不高,只有两层,但是小楼的装修十分细致高档,看得出四海下了很大的成本。吴迪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才取出工作卡,用上面的条码刷开了大门。

“一般医院都没有尸检解剖室,但四海有。因为卫教授成名前在这里工作,这个工作室是医院为他建的,这里的设备仪器都是最先进的。”他小声地介绍着,脸上带着些许得色。

丁宁没有理会这些,她只是一心想早点看到那两具尸体,便在黑暗中大步向前,可是始料未及的是,没迈几步,脚下就踏空了。

“啊!”她当即叫了出来。吴迪慌忙拽过她搂在怀里,捂住她的嘴,悄声道:“我的小宝贝儿,你给我小点声,怕人发现不了吗?跟着我,别乱跑!”他立即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电,照了照前方,丁宁这才看到原来面前有一整道台阶,台阶通往地下室。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吴迪扶住她,这样跌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的,我们现在开始谈条件。尸体就在地下解剖室里,我有钥匙,想看吗?”他的嘴唇贴着丁宁的耳朵,声音虽小,但每个字听起来都很诱人。

丁宁的神还没恍过来,她只得说道:“说吧。”

“哎!”吴迪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此时他真得恨透了自己,难得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可只要一看到丁宁那淡漠的神情,自然而然地竟不敢有非份的举动。他只是抓起她的手,两只手牵在一起,十指相扣,缓缓走下台阶。在那扇玻璃门口停了下来,吴迪举起握着的丁宁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在黑暗中,丁宁那雪白无暇的肌肤更显那双手毫无血色,但十指纤纤,指尖如春葱,他的目光开始贪婪起来……

“这手真美啊……跟我学钢琴吧,只有这样的手才配抚摸钢琴的琴键!”这不会就是他的要求吧!

丁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正色道:“钢琴我早会了,干吗要跟你学?”

吴迪有些怒了,轻喝道:“你那也叫弹琴?两只手在琴键上能敲什么?little star吗?”

丁宁有些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这个要求可是属于她能接受的范围,要是惹恼了这个善变且疯狂的师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跟你学钢琴!”想到这里,她立刻答应他。

他微笑着吻了吻丁宁的手,满意地说着:“嗯,我会让你在旋律中爱上我的,这是那个老男人做不到的!”

他也不食言,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嘎哒”一声,打开了解剖室的门锁。不知道是不是气氛的缘故,丁宁觉得骤然冷了下来。她好歹是个大四的医科生,知道尸体一般都存放在解剖室后面的冰箱里。于是,她熟练地走进预备室,打开冷光灯,里面确实有着三个柜子。

“就在里面?”丁宁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吴迪冷笑着摇摇头:“有时我真觉得女人学医是一种悲哀!你们这些人完全丧失了女人看到伤口、血液甚至是尸体时应有的恐惧反应,这样是不能激起我们男人的保护欲的!”

丁宁没空理他,轻轻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一具解剖过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

她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肤色很黑,在死亡了一段时间后,那种黑色上又弥漫着一层灰白,口鼻耳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但勉强分得出五官,脑后受到剧烈的重创,颈椎骨折。

“卫博士怎么说的?”丁宁一边从手袋里取出相机拍照,一边问着吴迪。

“和你看到的一样,颈椎骨折,顶骨、枕骨的右侧和右颞骨粉碎性,当场死亡。”

“没了?还有没有其他信息?”丁宁不满足这些。

吴迪又坏坏地笑了起来:“跟我学钢琴的小姑娘,只能看到这些!卫博士的验尸报告我可不会轻易地给她!”

丁宁叹了口气,拉开了另一个抽屉,里面的尸体的死因和刚才那具显然没有很大的区别。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凭她自己,她无法从这两具尸体上看到什么,只得先拍下他的照片。

“笨蛋!对比牙齿!!”吴迪靠在墙边得意地轻骂了声。她这才注意到这具尸体的牙齿牙根管尽露,黑得离谱,那种黑可不是被火灾现场的烟给熏的,应该是长期不良的用牙习惯导致的。而同样的情况,却不曾在刚才那具尸体上发现。

丁宁对着尸体发呆,思考着。吴迪则把抽屉推好打断她的思路。

“好了,你已经看完了。采访一下未来的外科医生,可有什么收获?”吴迪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丁宁失望地说道:“从咽喉的黑色颗粒物的数量以及颅骨和颈椎的骨折程度来看,他们一定不是被烧死的,是摔死的。”

“哈哈……还有吗?”吴迪很得意。

丁宁摇了摇头,咬着她的下唇。

“如果我告诉你卫博士和我有其他的重大发现呢?”吴迪渐渐把她逼到墙角。

丁宁对他早已恐惧疲劳了,她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怎么才能给我卫博士的第一份报告?”

吴迪又一次获得了机会。他恨恨地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皮链,隔着它的,是他那不为人之的痛苦。他□□着:“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求我吧?!小野猫,你的爪子曾把我的心抓得有多疼知道吗?!”他索性扯开皮链,露出一道粗大的伤疤,如蛊虫一般趴在他的手腕上。

这次他咬紧了牙,决定不再放过她!“就是你这个男女莫辨的妖精,我要你补偿我!就是今晚!就在这里!!”丁宁始料未及的是,他的疯劲彻底上来了,举起自己走出预备室,并将她重重地摔在解剖台上,随即双手将她按住。

“你想在这给我开膛破肚?”丁宁皱着眉头,既然不能选择离开,那她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躺好。但是想到脊背下方毕竟是解剖台,手脚还是冰凉了起来。

她的平静要比嘶喊、怒骂更让吴迪绝望。虽然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他可以肯定,那确实是绝望。他试图不去想这种感觉,用吻来掩饰心里的恐惧。于是,他的吻带着这种绝望摸索着,从脸颊、脖颈、肩膀、手臂……最终触碰到她的指尖。他颤抖着吻着她、抚摸着她,可丁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怯色,甚至连刚才皱着的眉头都已展开。

“你不怕吗……”他发现发抖的竟然是他自己。

丁宁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去看着他:“反正我力气没你大,而且……我真的想要那份报告……”

这句话比将他另一只手腕也割破还令他痛苦!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抱着头蹲了下来,竟然开始呜咽。

“你哭什么呀?我还没哭呢。”丁宁趁机起身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奇怪地问。

听着这话,吴迪愣愣地放下还沾着泪痕的手,目视着前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两个死者的情况?和他有关吗?”

丁宁挠着脑袋说道:“他应该想要吧。我看他发现尸体被转移了都那么紧张……”

“你……你真的这么爱他吗?”吴迪痛苦地说道,“你竟然不能确定这对他是不是真得有意义,就能为他做这么多?!那你知道他爱你吗?”

“爱他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丁宁叹了口气。

这句话击中了吴迪的神经,他细细咀嚼着:“爱是自己的事……爱是自己的事……也就是说,你爱他是你的事,和他无关;我爱你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丁宁第一次对着他绽放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可惜此时他并没有看见:“对了,你明白了就行。”

吴迪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跟我来吧。”这次他甚至没有去握丁宁的手,走上台阶,离开了这个地下实验室。他的目的地是在2楼,在那里有一间资料室。门有两重,看得出那个地方的重要性。

“卫博士这10年内为医院、公安部门都做过许多化验,经典案例他除了将报告上交以外,自己都留了底。”吴迪换了个人般的冷漠,“你自己找吧,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他把手电筒交到她手里,继续说道:“不要开灯,顶楼亮灯太明显。我去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怕我会后悔。”

丁宁没去关注他离去的背影,立刻着手开始查找资料。资料按照年份被存放得很有条理,这个结论是在她迅速翻过三个抽屉后得出的。最上层左手边的第三个抽屉里放着是三年前的资料,往右一个是四年前的。果不出其然,再往右就是五年前的。当她正要推上这个抽屉的门时,档案袋上的一个名字映入她的眼帘——罗奇!她的手抖动了一下,这个名字……竟然和Only的父亲完全相同!她还记得那个叔叔,那个小时候常来,看着她笑得古怪的叔叔。她该不该打开看看呢?犹豫了不到一秒,她立刻把这个档案放入自己的手袋里,然后回头去打开左一的抽屉。

按照规律,她很快在最左侧的格子里找到了两份化验报告,天!正是她想得到的那两份!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用手电照着看起来。

“侦查大队一直强调的两个台湾人就是死者。可是根据我们的化验结果,我们对他们,至少其中一个的身份表示怀疑。”吴迪回来了。

他慢慢地接着说着:“疑点有两个。第一,我刚才让你注意的牙齿。那个满嘴黑牙的很明显是因为长期咀嚼槟榔造成的,他的牙根管都已经磨损到完全暴露,而另一个人则完全没有类似的情况。”

“那又如何?不是所有的台湾人都咀嚼槟榔。”丁宁提出她的看法。

吴迪点了点头,道:“这点我当然同意。不过结合第二个疑点,我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测。我们对他们的消化道进行了解剖,并对食糜的成分加以化验。那个咀嚼槟榔的台湾人的胃里验出有大量的橙花叔醇、茉莉内酯、吲哚等香气成分,而且,2-苯乙醇苯甲基□□的含量也很高,这是铁观音中具有的特异成分。也就是说,他的胃装茶的频率绝对比装饭多。而另一个人,他胃里化验出更多是酸辣的食糜,他的胃壁也比较薄,可以看出应该是长期食用酸辣的食物导致的。而口味酸辣,这算是泰国菜的风味了吧。”

丁宁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他们中的一个很可能不是台湾人?而侦查大队则认为两人都来自台湾?”

“嗯,出入境处提供的资料上显示的是这两人是地道台湾本土的茶叶商,昨天刚到上海。可我觉得,符合这个身份的最多只有一个,也就是那个槟榔客,而另一个人也许根本不是他的伙伴。”吴迪自信地笑着。

丁宁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蒙混过关呢?拿照片和DNA去台湾一核对不就有结果了?”

吴迪冷笑道:“照片?DNA?上头一再暗示尸检简单进行就好,除了死亡原因之外,其他的不得透露。而且尸体被下令明天必须火化,到时候一切都化为灰烬,你拿什么去台湾取证?”

丁宁打了个冷颤,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上面怎么会有这个指示?可你们是法医啊?难道不是用事实说话吗?”

“傻丫头,这种事常有!上面要的报告是什么样,我们递上去的内容就应该是什么样!这是我跟着卫博士最大的收获!所以,他才把自己的第一手资料保留下来,而呈交的则是另外一份。”吴迪的无奈显得有些麻木,“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两具尸体的胃里还都发现了苯二氮类物质。”

“苯二氮?”丁宁迅速翻着报告找到记录这一化验结果的位置,“是传统安眠药的成分,他们不会……”

“吃了安眠药再跳楼,再加上火灾?”吴迪摇着脑袋,“你说这可能吗?我估计谁给他们下了药,然后抛下楼的。”

丁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验尸报告里面竟然显示了这么多的信息。这下她意识到吴迪这次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谢谢你!”

吴迪冷笑了一下:“不用,这是我自己犯贱!”他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放心,我不会再难为你。”这次,他没让丁宁有时间胡思乱猜,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你说得没错,爱是自己的事,它不是非要得到对方。我猜想也许这样自己就会快乐轻松很多。这几年我这样执着地想得到你,反而让自己苦……”

他的话让丁宁摸不着头绪,她还真想不出,吴迪又能有什么古怪的要求。

“2天后系里举办的晚会,我希望能和你携手演出一首歌。我弹,你唱。”这就是他的要求。

“就这样?”丁宁需要确认。

“对的,就这样。我要让你认识到我真的有优秀的一面,或者说,我要向你展示我优秀的一面。”

“这方面我从来不否认。”丁宁又笑了,笑容瞬间即逝。这是她今晚第二次朝他微笑,可却是他第一次看见,也是他认识丁宁来第一次看见。那样的笑容似乎能洗涤他浸泡了几年的酒精,纠正他扭曲了几年的心灵。她的笑容不像春风,应该是极光,冷漠但是炫丽,让你觉得不可靠近,却能给你最直接的冲击,即便是那么短暂。

“你在朝我笑……”吴迪的大脑仿佛被这个瞬间的笑容炸开了花,丧失了理智。他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庞,试图回忆起刚才的笑容,可要命的是,大脑中竟然一片空白。那种痛苦再次把他推向了深渊。他不自禁地搂着丁宁,紧紧地搂着她,似乎要把她撕裂在自己的怀抱!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笑容都无法永存在大脑中,他又一次感受到那种绝望,彻骨!

对于刚才那个微笑,丁宁后悔极了。可她不忍心推开吴迪,特别是在她手上还抓着因为他才能得到的资料时。但她发现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他竟然除去了自己的夹克,开始吻着自己的脖子……不行,必须要挣脱这样的无理!

正当要推开他时,一阵剧痛降临到自己的颈子上!“啊……”丁宁本能的嘶喊划破了夜空的静寂,身子随之剧烈地颤抖着,那疼痛几乎导致她当场晕阙,浑身的冷汗涔涔而下,她瘫倒了……

吴迪竟然在她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个混蛋!”迷糊间,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而吴迪也立刻被人扯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一阵推摇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丁小姐、丁小姐!”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喊着,对了,是在喊她,她认出那是阿飞的声音。

“阿飞,是你吗?”她确定了资料还抓在手上后,第一句话问道。

“是的。那个疯子让我揍到一边去了!您没事吧?”阿飞的紧张发自肺腑,因为没有人比他和小道更清楚丁宁在他们的灏哥心中意味着什么。

丁宁勉强站了起来,目光找到吴迪的位置,看到他关怀地看着自己,嘴角一抹明显的血迹,也不知是被阿飞殴打导致的,还是自己脖子上伤口留下的。虽然那疼痛还是令她的脸扭曲着,但她还是说道:“算了,不要为难他。”她知道阿飞他们的手段,不论如何,今天吴迪确实帮了他一个大忙。

“幸好灏哥让我到这里来探探,而这门又刚好没锁,才让我推了进来。tnnd,这事要是让灏哥知道了,丫明早就会被丢到黄浦江里喂鱼!!!”阿飞咬牙说道。

门没锁?丁宁想到应该是自己在进门时那个踏空,吴迪为了扶住自己,忘了关紧小楼的大门。但这事不能让丁灏知道,否则不但吴迪性命难保,丁灏说不定能舞弄出什么轩然大波!想到这里,她当即叮嘱阿飞说道:“不能让丁灏知道。”她把资料交给阿飞,“你只要把这个给他,还有这个。”她把自己手袋里的数码相机也给了阿飞。

“我送您回去吧,你自己给灏哥。”阿飞迟疑着没有接过。

“不行,不要让他知道我今晚出来。”丁宁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的语气很坚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立刻去找他,把这些东西给他,尽量拖住时间,我要比他先到家!”

阿飞只得接过相机和资料,又问道:“那这个疯子呢?”

“算了,他也没怎么我。”丁宁对比脖子上的疼痛和今晚的收获,她对吴迪还是心存感激,“你让他走吧。”

吴迪低声问道:“还疼吗?”

丁宁没有回答这个,只是礼貌地对他说:“我走了,两天后医学院礼堂见。你弹那首吧,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练的那首,恰好我喜欢那歌。”

她头也不回地和阿飞走了,剩下吴迪,看着那修长单薄的身影,他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灏哥!”阿飞在电话里焦急地语气,让丁灏踩住了刹车。

“怎样了?有收获吗?”丁灏挑起了眉毛。

“有的,灏哥!我拿到了两具尸体的验尸报告呢!”阿飞显得有些得意。

丁灏还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哈!那好得很,你在哪里?别走开,我去和你碰头!”他俩交待清楚地点,电话就挂断了。

“哼哼,没想到我们的运气还不错!”车后座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灏对着镜子朝他笑了笑:“你不是还说上面把得很紧吗?看来,这空子还是有的。”

“哎,你也别怠慢了,特别是那个小子,要找人看好他,缺了,这戏就不好看了。”一双手伸到前头来拍了拍丁灏的肩膀。

丁灏点了点头:“嗯,你先下车吧,自己小心点。我也会谨慎的,那边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

看着那人走下车去,提了提领子,遮住了脸,丁灏这才安心地驾车而去。

而当他回到寓所时,已过了午夜,看来,阿飞十分合格地完成了丁宁分配的任务。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看到丁宁裹着被子睡得很香的样子,那睡姿和她脚边的rock十分相似。他笑了笑,走到床边,丁宁换了一件高领的睡衣,这令他不禁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抚摸了她的额头探了探体温。很好,没有发烧。正当他打算走出房间时,丁宁的叹息轻轻地从他身后发出。

“哎,你越来越迟钝了。”她不怀好意地说,“看不出我在装睡吗?”

丁灏停住了脚步,回头笑了笑:“老了,这很正常。”

“谁说你老?我还没老呢,你不许老!”丁宁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

这话听起来好笑极了,丁灏更是笑出了声。他重新坐到床边,捏了捏丁宁的小鼻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丫头?我比你大了一轮都不止!”

丁宁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怀里,把他当成另一床被子,暖暖地裹住自己。她今晚需要让她深爱的人这样搂着,因为她觉得很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她可以沐浴洗去身上的酒精味,可以穿上高领内衣掩盖脖子上的伤口,可这份疲惫却是无论如何隐藏不了的。

“那又如何?我93岁的时候你也才108岁,都是没牙的白发老人。”她突然想说很多的话,对着丁灏说。

“哎哟,我不是好人,可活不到那么久的!指不定哪天出了门就不回来了呢。”他说完就嬉皮笑脸地等着被丁宁骂。

没想到丁宁丝毫没有介意他的言语,只是淡淡地说:“嗯,这事儿谁说得准啊。反正你做坏人我就做坏人;你做死人我也做死人。”

听到这里,丁灏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真没想到这个丫头对自己的用情尽然如此之深。他一直都以为由于从小受他的照顾,丁宁的那种爱不过是任性地想独霸自己的想法而已,可是……他不自禁地抱紧了怀里的丁宁,很紧很紧,要用这种拥抱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

可他在恐惧什么呢?这种恐惧在丁宁被绑架后就油然而生了,不对,或许更早……而今晚,当他亲耳听到丁宁说着这样的话,这种感觉更是到了极致。有很多事他一早便做了决定,可是现在呢?当他读懂了自己的心,当他了解了丁宁真正的想法之后,一切莫非都得改变?那样的话……丁灏不敢再想,继续下去,那件他不愿提及的事将会整夜困扰着他。

“嗯啊,我快透不过气了。”她抬头看着丁灏,她从来没有见过丁灏的脸色这么凝重,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台湾那边的事没有眉目吗?”

丁灏回神笑了笑:“刚才有进展了,没事。”他突然想起件什么事,在口袋里摸索了翻,掏出那条vivian交给他的丁宁的项链,“你的宝贝项链啊,还要不?”

丁宁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项链想要自己戴上,丁灏则绅士般地帮她系上挂钩。可就是这一个动作,他的手无意识地掠过丁宁的脖子,触及了她颈上的咬痕。她陡然急吸了口气,身子颤动了一下。

“怎么?我没使劲啊,弄疼你了?”看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痛苦神情,丁灏觉得很奇怪,他要翻下丁宁的领子看看。

丁宁立刻躲到被子里,笑着说:“是你手上的静电麻了我一下,没事的。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赶走这只老狐狸是避免让他知道真相的最佳方法。虽然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但丁宁还是决定这样。

丁灏留意到丁宁的表情,但也不去说什么,抱起她脚边的rock出去。

“啊?它和我睡惯了。”丁宁带些哀求地说。

丁灏正色道:“这个季节你的病容易发作,而猫毛也掉得多,睡觉时吸进去不是好事!”

Rock“喵”地一声,像是在丁灏怀里抗议。丁灏冲着它摇摇头:“再叫我就把你送到复旦那个bt学生那儿,让你陪他睡去!”rock无奈地任由他抱着下楼。

看着丁灏抱着rock关门离开,丁宁的心里其实暖得很,她可以感到丁灏对她的照顾真已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每一个小细节都会注意到。而且今晚自己的所为证明了她也并非包袱,至少这件事上她帮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疼痛感丝毫没有减轻。可是和心里的甜蜜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带着这份满足感,她这才真正睡着了,太累了,今晚确实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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