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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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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丁宁隐隐约约觉得身旁有什么东西在震动,而随即响起的丁灏的声音让她明白了那不是梦境。

“不是让你们别打电话给我吗?”她听到丁灏小声地说。

“什么?尸体被移走了?移到哪里?”丁灏的声音突然大了点,显得有些焦急。但他很快意识到丁宁在身边,立刻起身出门。

知道丁灏精得像一只狐狸,丁宁没敢睁开眼睛,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曾,但是她很快让自己清醒过来,仔细地听着。但除了隐约听到“四海”两字,她却再没能听清什么。当她感觉到丁灏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里,心里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她可以感觉得到丁灏正在望着她,她也知道,凭丁灏的敏感,用不了多久就会识破自己装睡的伎俩,于是,决定先发制人,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嗯呢”地一声撇过脑袋。

“宁宁……”丁灏柔声在她耳边唤着,“我抱你回房睡好吗?”

丁宁没有回答,只是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顺势让他抱起,把脸藏在他怀里,正好掩饰。丁灏则皱了皱眉,她真的太轻了,轻得让人心疼。他抱着丁宁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悄声说道:“你乖乖地睡啊,我晚上迟点回来。”摸了摸她的小黄毛,继而掩门而去。

听到楼下的关门声,丁宁则迅速坐起,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寻思着:四海?莫非是那家四海医院?如果真是那家医院的话,那么,她确定有一个人能帮得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犹豫了一阵,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她庆幸自己参加了学生会的文艺部,这使她不难找到一个号码。

“哼哼……你终于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吗?”那头阴阴地笑着。

丁宁说道:“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医院吗?我是说……四海……”

“怎么?刚见过我没多久又想我了?”那头的声音越发地肆无忌惮。

丁宁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也不想去明白:“我想知道,今天四海有没有转进来两个死者,他们大概是烧死的吧……”

“少给我废话!!既然有求于我,就给我打扮得漂亮、性感点,晚上7点半到迷宫。我没有什么耐性,不要让我等!最后说一句,你问的是不是那两个从酒店火灾现场跳楼致死的台湾人?哼哼……”电话断掉,丁宁叹了一口气。看来,晚上这遭,她无论如何是要走的。

迷宫的灯光要比其他酒吧更加昏暗,《quizas》的音乐、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酒精气息,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低吟浅笑,更显得燕燕轻柔,莺莺娇软。使进入其间的丁宁心跳不规则地加速起来。而她的出现,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打量着这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色收身皮夹克,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又帅又酷的女孩。

终于,在走道的尽头,丁宁看到了她要找的人。那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正搂着一个穿着低腰牛仔裤的女人热吻,那不绝于耳的喘息声令丁宁周围的空气迅速升温。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坐在那男子的正对面,摘下了墨镜,轻轻说了一声:“我到了。”那男子继续他的温存痴缠,并没有理睬丁宁的意思,丁宁倒也大方,拿了杯冰水,不紧不慢地喝着。

“我说你这块肥猪肉,给我滚远点!越远越好!”一分多钟后,那男子放开那女人,一脸不屑地看着她瘫在沙发上喘着气,自己掏出一条手帕,细细地擦干净脸上沾着的唇印,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点着打火机,手腕上一条粗大的皮手链显得格外醒目。他随即点燃手绢,放入烟灰缸中,看着它慢慢地化成灰烬。隔着火焰,丁宁看到他那张俊美但惨白的脸上泛出奇怪的笑容正端详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

“啧啧啧……你还是不听话啊!忘了有求于我了吗?”他站了起来走到丁宁的位子旁边。

丁宁躲过了他的目光,淡淡地说:“现在还没有7点半,我并没有迟到。”

“你很健忘吗?这算什么?又穿成这幅跩样!我要的是性感!”他粗暴地撕开丁宁开衣的拉链,那光洁无暇的脖颈和勾人曲线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贪婪的目光下,而丁宁这才被他激怒,惊叫道:“吴迪!”周围人的注意力也被这一声惊呼集中了过来。丁宁立即捂紧了领子,愤怒地瞪着他。

“嗨!友好点!”吴迪无礼地冷笑道,“不乐意的话,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听到这句话,丁宁沉默了,她没有走,只是低着头把衣服重新拉好。她并没有注意到吴迪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她。

“天呢,原来早上那个不是你!”他端详片刻,惊叫了出来。原来,这个吴迪,便是火灾现场那个年轻的法医,而他看到的,其实是刚到酒店实习的秋宇。

听到他这么说,丁宁好奇地抬起头:“你早上见过我?”

吴迪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太像了!但不是你,你比她更白,她是黑头发,而你是黄毛……可是,太诡异了,怎么会这么像,竟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看看那个女的!!太有趣了,哈哈。”

丁宁明白了,看来吴迪是遇到了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人,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关心一个问题:“那两具尸体……我能看看吗?或者,你告诉我他们的一些详细情况好吗?”

吴迪笑得越发得意起来,说道:“死丫头,你这不是在求人,求人要求得我心动,求得我心软,要满足我的所有要求,不论合不合理……嗯,可我有什么要求呢?”他不顾丁宁厌恶的表情,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丁宁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心里同时寻思着。不久,那邪恶的笑又浮现在他脸上,吴迪摆手叫了一杯威士忌,一杯不加冰块的威士忌!

“来,先给我……喝了它!”吴迪举起杯子送到她面前,嘴角轻挑着,“你可以尝尝它的滋味,不加冰块的威士忌,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丁宁咬住自己的嘴唇,虽然这样喝威士忌她从来没试过,但她知道,这个滋味应该并不好受。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挑战吴迪的耐性,当即接过广口杯,大半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那感觉可怕极了,像一团火从舌尖开始向喉部引燃,随后炙热的感觉开始向周身蔓延,直到指尖……昏暗的灯光下,她那白瓷般的小脸“刷”地扬起一抹粉色的红晕,但眉头也因为胃受到酒精刺激的抽搐而皱了起来。天呢!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酒精的气味,而最恐怖的是,她感到那个可怕的男人正在亲吻着自己的眉头。

“你眉心的小皱褶真美……我喜欢让你痛苦,因为这样你就会皱起眉头……太美了……”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喃喃而语。丁宁却因此不寒而栗,她挣扎地推开这个男人。

吴迪倒也不再勉强她,满足地靠在了椅背上,欣赏着她那浅浅的醉态,笑着说:“这么干脆地饮酒下肚,看来,这件事对你真的很重要。我可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好吧,既然你喝掉了这杯酒,那我先透露一点给你听。”

“你傍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陪卫博士完成这两具尸体的化验工作。哼,整整花了我们3个小时……”他有意识地顿了顿,开始观察丁宁的反应。果然,丁宁对此事的兴趣击败了她的醉意,努力睁大了眼睛等着吴迪的下文。

“化验报告有两份,一份是后来修改过的,明天一早上交,内容是上头想看的;另一份是卫博士的第一次化验的结果,内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而现在那份报告在哪里……哼哼……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吴迪笑得更邪了。

此时,通往酒吧后门的喧闹打断了吴迪,同时也引起很多客人的注意。几个侍酒的小姐却忙着向客人们解释,并送上一支健力士,看情形像是要提早打烊。

“发生什么事了?”吴迪接过健力士,不耐烦地问道。

小姐满脸陪笑着:“出了点事,我们要打烊解决下,只能期待您下次光临了。”

吴迪只好结帐走人。回过头,看到丁宁的目光一直盯注着吧台后的房间方向,于是顺势看去。几个小喽罗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熟识的老板正对着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端水点烟,毕恭毕敬得不得了。

“我们走吧。”丁宁立刻带起墨镜,拉了拉吴迪的衣角,有些踉跄地起身。她显然想躲避房间里的那个人,因为她已经可以肯定那是小道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她可不想被丁灏知道自己今晚出来。

但她喝了酒,脚下飘飘然,走起路来自然有些冲撞,吴迪一时不忍心,还是扶了她一把。

“没事,我自己行的。”丁宁躲了一下,直到出了门口,她才又摘下墨镜,蹲在后巷的角落里吐了起来。可惜一杯酒精早已被消化道吸收得踪影全无,加上她早先并没有进食,此刻呕出的除了酸水之外,并无其他。她呕了一会儿,就开始咳喘起来。看着她剧烈起伏着的背部,吴迪狠狠地砸了一拳在墙上,咬牙说道:“不行就别逞能。昨天报到你没去,别是哮喘又犯了吧?”

丁宁喘得越来越厉害,自然无法回答他,只是吃力地从包里取出喷剂,靠药力的作用,暂时缓解了痛楚。吴迪也不催她,竟还蹲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没事了。”丁宁的样子客气而疏离,自己勉强扶墙站起来。

吴迪看着她,又恢复了脸上的冷笑,说道:“是吗?不需要我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也许是咳喘所致,也许是真的在意,总之,吴迪此时看到一贯冷漠淡然的丁宁竟然眼角眨着泪光,咬着下唇,低头不语。他不禁回想起这4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关于这个女孩的事,咬牙骂了一声:“他妈的!”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这段经历。

因为无法辜负父亲对医学世家荣誉的维护,从小热爱器乐的他被迫选择了理科。又因为在逻辑数理能力方便他从来不会高人一等,他不得不在复读了三年之后才考入了复旦大学的上海医学院法医系。进入大学后,凭借着对几种乐器的熟练把玩,他迅速获得了学院各大系师兄师姐的青睐。颀长的身高、俊秀的外表和那灵活跳跃在琴键上的修长手指所弹奏出的曼妙旋律,令他在学院内名声大噪。

可是,好景不长。在第二年的迎新晚会上,他遇到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孩——丁宁。一头短发、衣着简单帅气的她代表外科系抱着一把吉他在舞台中央旁若无人地自弹自唱了一首《秋叶》,那低醇迷人的中音被温暖纯净的吉他衬得格外完美。一曲作罢,场下的尖叫和掌声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停歇。令他咬牙切齿的事,这些礼遇是自己的钢琴独奏都不曾获得的。

于是,他开始关注这个分流了自己掌声的小师妹:她单薄得就像一张白纸,不用指望在这样的身体上看到丰胸和肥臀;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头发超过脖子,那自然就不会给人柔顺飘逸的感受;她更没有一双长着长睫毛的双眼皮大眼睛,还经常冷漠得让你觉得难以接近!总之,想到被这样一个没有让他感受到丝毫传统女性美的小丫头抢走了掌声,他觉得不能容忍!

当这种想法越来越严重,他的行为就越发不被自己的理性而控制了。吴迪开始在校园论坛上发动了大规模的对丁宁的攻击。为了验证自己对她性取向的猜度,他成晚成晚地跟踪她,并几次成功地拍下她和其他女子在酒吧饮酒的照片。他兴奋地将这些照片配上暧昧的文字贴上论坛,很快地,引起了诸多男同学的共鸣,他们的言语越来越脏、越来越恶毒……

可是,这些似乎丝毫没有伤害到她。丁宁依旧按照作息时间在校园出没,保持着一贯的冷淡。可越是如此,这些男人们就越发暴跳如雷,他们开始在校园内的墙上张贴很多侮辱性的漫画,编造着各种各样的谎言……直到有一天,他们在校外莫名其妙地被人痛打了一顿,这才令很多男生封口作罢,而吴迪首当其冲地遭到了武力警告后,他对这个女孩背后的势力大感兴趣,他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让校方把丁宁开除。

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跟踪。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课程,没日没夜地用望远镜跟踪观察着丁宁。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为了要调查她的背景,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上了瘾。在极度放大了的视野中,他开始迷恋上那张他原本挑不出优点,但现在却挥之不去的面容。那感觉就像在吸食鸦片,欲罢不能。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这样的偷窥,于是索性出现在丁宁的面前,挑衅她、辱骂她,有时甚至动手侮辱她。

就像对其他的男人一样,丁宁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这个传说中很有音乐天赋的师兄,她甚至没有向丁灏说起过自己因为他而受到的委屈。相反,当她得知丁灏派人“警告”过吴迪时,还出言阻止过。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招惹到这样一个不正常的人,她原以为无视一段后吴迪的疯狂行为就会停止,可恰恰相反的是,无视正是吴迪最不愿意见到的反应。

他开始了另一种极端的行动——对丁宁展开追求。其实,在学院里厌恶丁宁的男生不在少数,他们以前大多在论坛上对她恶语相向,但自从被丁灏“警告”过后,就只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了。可还有一部分的男生,特别是高年级学生会的师兄们却对丁宁青睐有加,他们很多通过各种渠道向她表达自己的仰慕。可吴迪的魔爪就开始伸向了他们,他不但对丁宁的其他追求者极尽侮辱,还四处宣称自己和她的关系非同寻常。可不论是前期的侮辱,还是后期的追求,他都不曾成功地引起这个冷傲的小师妹的注意,这种痛苦只能在夜阑深处,凭借着酒精愈演愈烈。他的性格完全扭曲了,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以外,能做的就是对丁宁的相思。

酒精只能灼烧他的胃,相思则沸腾了他的全身。人处于这样的状态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终于,在丁宁大三的某一天,吴迪闯入了外科系所在的教室,欲以公然下跪博取她的原谅。即便淡漠如丁宁,都被这一举动吓得手足无措,所以在那段期间,走读的她自然由丁灏亲自接送。亲眼见到丁灏本人以后,吴迪彻底崩溃了,这个假想敌从外表、气质到财富似乎都无可挑剔。于是,在一个完全被酒精浸泡的夜晚,他用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桡动脉。幸好宿舍的同学对他那阶段的古怪行径都稍作留意,这才及时挽救了他的生命。

之后,家人的苦苦哀求终于让他正常了些,再不像以前那样疯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学业上。四年级过后,他凭借医学世家的背景得以师从卫城博士。他可是法医届鼎鼎有名的殿堂级人物,能跟着他实习自然再好没有。卫博士在四海医院有他自己的化验室,所以,吴迪实习的大部分时间就陪他在那里度过。

“那你还走吗?”丁宁轻轻地拍了下他,仿佛将吴迪从噩梦中拉醒,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皮链,身上直冒冷汗。回神看着丁宁那张苍白的小脸,鼻翼两侧还渗着呕吐和咳喘后细细的汗珠,那张扁扁的小嘴偏偏被雪白的肤色衬得如此红润……这又燃起他心中的□□,可当他看到那双略帶期盼的眼神时,他的心被刺痛了。他当然知道丁宁有多么怕自己,甚至是讨厌。她今晚所做的一切,必定只有一个理由,而他憎恨那个理由!

吴迪又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咬牙道:“你既然来找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轻易帮你,你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丁宁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拉过他的衣袖往街口方向走去,简短的說句:“那走啊。”

这场大火还真的烧出了不少麻烦。丁灏为此身陷困境,丁宁为此主动求助这个令她恐惧到极点的人。和他们相比,秋宇还算幸运些,只是对于这只小懒猫来说,今天高强度的工作量已经让她累得找不到北了。当白天她拒绝了人事经理的建议而提出留下来帮忙时,她真的没想到她的第一天实习过的这么的“特别”。到处都是惊慌而愤怒的客人,除了协助消防人员和医疗人员转移伤者外,她必须和其他酒店工作人员做安抚人心等一系列善后工作。客人基本上都要求转走,她们也要积极地帮忙联系。总之,一整天下来,秋宇是陪尽了笑脸也跑断了腿,但也因此和酒店的很多人开始熟悉起来。在酒店前后两栋楼间跑来跑去的时候,她还瞥见了酒店大门外的电视台的采访车和特别醒目的警车!看这仗势,她几乎可以想象邓总经理和恶少要面对什么了。唉,这大概是宇天大酒店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了

当秋宇站在她的豪华新家的门口时已是晚上八点了,天早就黑了,望着这个还很陌生的地方,她默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一刻她几乎想掉头离开,但定了定神后,她还是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柳家的小保姆,秋宇进门一看,妈妈和柳家的两个女孩居然都在大客厅里。

咋见疲累的秋宇,一直不停的在大厅滴滴咕咕绕来绕去的白羽顿时象见了救星似的大喊:“天啊,总算回来了一个活的了,那个该死的恶少,明明晓的我们担心,居然狠心的电话都不接……”

“他,向来就是这样的”林漓一声轻叹,眉目里掩不住的落寞,从她发现进门的秋宇只是独自一人时,心里对恶少的担心便越积越重,甚至远远超过对酒店的关心。

秋宇正寻思着怎么说清酒店糟糕的现状而又不至于让面前的两个女孩不要太担心,可她没来的及开口説一句,焦急的李善持就赶忙走过来,一边把她往三楼的书房拉,一边催说:“小宇,快,快,赶紧把酒店里的事向你……你柳叔说一下,上午知道酒店出事,我们都急死了!”

秋宇只得被她妈拖着走开,当她回头看到柳家的两个女孩都欲言又止的望着她时,扔了一句给她们:“他会处理好酒店的事,放心吧!” ——这个“他”,秋宇沒有説明,但聪明的林离和白羽立刻明白説的就是恶少

白羽望着李善持的背影气得直跳脚:“她也知道我们快急死啦,那还不让秋宇和我们先说说情况,太过份了!”

林漓拉过她,安慰道:“算了,还是让老爸先了解吧,他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呢。”

白羽的眉毛已经快打结了:“也不知道这场火厉不厉害,希望今晚老爸能想到应对的策略……”

林漓托了托眼镜,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以前,我想没有什么能难倒老爸。可是今天他自从接了个电话就不对了。总之,我只希望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李善持走路快得像风!看到老妈的脸扭曲的样子,秋宇本想说两句宽她心的话,但疲累成了她没有开口的理由。其实,最主要是因为,她知道对她这个妈来说吧,这火可真真是烧掉了她的幸福人生,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补的过去的?!

“怎么就烧起来了呢?唉,这得损失多大头啊,哪个鬼……”

秋宇突然打断正絮叨的李善持:“妈,酒店出这么大的事,叔叔怎么不来酒店啊?”

李善持回头白了一眼:“他本来想去的,可接了个姓林的打来的电话,就不去了。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说着说着,就到了3楼书房的门口,

自秋宇推门进去了以后,李善持就一直守在门外。她不敢进去但又不想离开,只能不时弯腰贴着书房门口期望能听到只言片语。可动静一点没打听到,不久却等来了带着一脸疲惫回家的恶少。他冷冷扫了李善持一眼,甚至看也不看李善持的脸色,就推门进了养父的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之前小声但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扫把星”!

“你在这里干吗?”吴东升冷冷地对着秋宇说着,“一个在门口偷听,一个在房里告状,你们倒还真的像母女啊!”

秋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告状?我想确定下你说的正在告状的是我吗?”

恶少毫不介意地承认:“不是你是谁?!”

谁听了这样的话不冒火啊,可秋宇尽量保持脸上的笑容,冲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谢谢!你—完—全—说—反—了!”

“你敢说你不是在这里打我的小报告?我被那些消防队的、媒体采访的围了一天,忙到这个时候才回来,澡都没洗,可你还在这里向我老爸告状?!现在还狡辩?!”恶少的声音越发大起来,仿佛要把一天的窝囊气全撒出来才罢休。

冷静下来的秋宇完全没有惧怕他的怒吼:“我刚才只是向柳叔形容了下今天酒店的情况,不是你自以为是的什么告状!而且,我也说过你和邓总经理是如何忙着应对那些消防员和记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最后,你要明白的是,我也很累,我也还没有洗澡,我进来的时间不过比你早10分钟!”

“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该对你说谢谢?!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还要累?!”看样子两人是真的卯上了。

一直默默不语的柳去迟这才抬起头来,沉着嗓子说了一句:“你原本可以不这么累的,如果你选对装修公司的话。”他的嗓门并不大,但是却让恶少闭上了嘴,并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和那家装修公司老板的女儿打得火热,可我仍然不能接受你推掉几家在业内有口皆碑的公司而选择这家声誉并不好的。”柳去迟继续说着,“而这次的火灾起因据说初步断定为十楼装修工人的电焊火花燃着了地毯而引起的。”

恶少的头更低了,可他还是小声说了一句:“这是意外,这种事没人料得到。”

“意外?”柳去迟厉声道,“在我看来,人为可以避免的事都不叫意外!”

连秋宇都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面对他们父子二人的争执,秋宇突然觉得尴尬了起来,她也低下脑袋,吐了吐舌头。

“什么才叫意外?地震那叫意外!海啸那叫意外!还有……”他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车……车祸有时也是意外……我竟然对此都束手无策……” ,象是有一阵巨大的痛苦袭来,柳去迟抱头颓然坐了下去

秋宇和吴东升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可两人都不敢上前劝说,只是呆呆站着看他抱着头一言不发。

“你们先出去吧。宇天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了。董事局那边我明天会去交待,你们今天也累了,洗洗睡吧。”还是柳去迟先开了口,他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两人也不敢多问,随即道了声晚安,只是出门前,柳去迟那张痛苦到扭曲的脸让秋宇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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