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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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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叠的资料显示,宇天大酒店是沪上很著名的大酒店,特别是它的西餐厅里的意大利菜和法国菜很出名,常有很多外国游客慕名而来。柳去迟董事长是个极富品位的人,对于各个细节的讲究常常是不吝金钱,很多东西直接常年从国外进口,耗费颇大而在酒店各项服务定价上又不甚计较,这一点常让他的好友兼总经理邓退之很是不爽,好在酒店在沪上竞争激烈的市场上倒也客源稳定,所以酒店在两人联手经营后也无大风浪。

只是自从柳董事渐渐把部分事务交由年轻气盛的养子恶少后,秉性严肃的邓总经理和这位宇天未来的掌门人间常有磨擦,碍于柳董事长的面子,两人没有很正面的冲突,只是素来嘴上无门的恶少背地里给拄拐杖的总经理起了个外号——邓三腿,传开后也让两人心结更深。——昨晚散了后,白羽已经找机会给她补了补课。哎!既然身在“豪门”,有些“恩怨”还是该了解了解的。

秋宇深深地被这些资料上的大酒店所吸引,认真的翻阅着,浑忘了时间。突然,她听到人事经理办公室外面有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声音大得不同寻常。

她不禁推开了门,钻出脑袋一看,真夸张!人事部本来正在工作的人一个都不在了,整个7楼都不断的有人小跑来去,别的部门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和焦急愤怒的人声交织回响。

这都怎么了啊?秋宇干脆走出经理室,扯住一个匆匆而过的职员问个究竟,那人看她是从人事部出来的,想也没想就说:“别废话了,前面着火了,都有人跳楼了!!能去帮忙的都去!”说完就奔往最近的电梯。

“着火?我第一天来就烧了?还有人跳楼?!这样的运气可真是……”秋宇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冲下楼。可这一乱,她在楼道上便没头没脑的撞到了一个正匆匆往楼上跑的人身上……

“对不起!”秋宇赶紧回过神来给来人道歉。这才看清,被撞到的这个人个头还不及自己高,而且十分瘦小,尤其是那口黑牙,让秋宇觉得有些吓人。

看到秋宇打量的目光,那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的道歉,立刻转头继续上楼。

秋宇也没再多想,此时对她来说,没什么比尽快赶到前楼重要了。她知道柳去迟来酒店没多久又外出忙去了,虽然她刚到没多久,可也总想着能帮上点。于是,继续像无头苍蝇那样往前冲。

“小姐,你看到有人上楼吗?”秋宇的手被人突然抓住,那声音极为普通,虽然语气有些焦急。

秋宇被这么猛地一抓,差点拽得摔倒,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来人。那人戴着鸭舌帽,高领遮掩住口鼻,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

“有……有一个吧。”秋宇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楼上。现在她才觉得奇怪,为何别人都是向下跑,可这两人却要去楼上呢?

可她的答案并没有令鸭舌帽松手,看到秋宇抬起脸来,他那双眼睛里投射出吃惊的眼神:“你……你……小姐,请问你贵姓啊?”

“哎哟,疼死了,放手啊。我姓秋。”秋宇挣脱了鸭舌帽的手,抖了抖腕。

“姓秋?哦,姓秋啊,看来我认错人了……”鸭舌帽似乎忘了自己要找寻的人,只是看着秋宇,嘴里喃喃地说着。

秋宇可没有闲功夫陪他发呆,丢下鸭舌帽,自顾自走了。而当她冲到前楼时,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只见大火夹着青烟从10楼的窗户里冒出,从楼下都能看见楼内的火舌跳跃,火源正下方的面包车顶已经不规则地深深凹陷了下去。虽然隔得老远,但是还是能看出那是什么东西砸在车顶造成的。酒店的客人大都已疏散出来,被酒店职员安顿在安全的地方,也有很多人不肯离开,要看个究竟,无奈,酒店只好在消防车到来前在离楼处相当远的地方拦一条红绳,除了从大楼出来的人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好恐怖的!刚才就这么‘砰’的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有人跳下来,砸在车顶上。”“是啊,还没恍过神,又是一声,后面这个直接砸地上啊!”“太邪门了、太可怕了!”人群中几个早先就在大厦外的围观人士冲着其他人说着。秋宇听着也有些动容,她目光接着四处搜索,酒店工作人员包括总经理都聚集在红绳附近,邓总经理就算在人群中也是格外显眼的,只见他拿着手机不停的打着不同电话,不时给身边的人下达着各种指令,脸上并没有很急躁的表情,他沉稳的样子让周围的员工和秋宇都稍放了点心。

不一会儿,近十一辆消防车浩荡地开进了宇天,从消防车上下了50多名消防官兵,他们极迅速而专业的灭火施救,疏散大楼里的人员,并封锁了相关地区,只留下几个酒店工作人员以备讯问。同时,120急救车也已赶到。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手把两个担架钻进了红绳区。

医护人员的身后,跟着两个貌似法医的鉴定人员,捂着口罩。前面的那个发已斑白,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随后的是个身形颀长的年轻人,他提着个重实的箱子。当他穿过人群时,眼神突然停滞在秋宇的脸上,惊诧中带着一丝温柔,调转了方向像她走来。秋宇觉得有些奇怪其妙,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小吴!”那个老者高声喊着,年轻人迟疑了下,最后看了一眼秋宇,还是回头低下身子钻进了红绳区。

“这两天的怪事可真多!”看着那个年轻人走远了,她心里小声嘀咕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神,那个鸭舌帽的眼神,还有……昨晚那个丁灏的眼神……它们竟如此地相似。一想到丁灏那略带温柔眼神,不知为何,秋宇却觉得有种危险感。

没过多久,担架被抬出来时,白布覆盖其上,根本看不清担架上的人是生是死。年轻人又在原处的人群中找着刚才的秋宇,可他没有成功。因为此时,秋宇已经挤到了人群的另一头。

原来,秋宇隐约听到有人说好象还有人困在楼里,不知救不救的出,不知不觉中情急的秋宇几乎要冲过围在大楼前的红绳了。在一旁忙于指挥的邓总经理一眼瞥到她,顿时怒吼:“你想干什么,还不往后退?!”

这声怒吼真的叫周围人吓了一跳,只有秋宇毫不惧怕,迎着他逼视的目光,说:“还有人在里面呢,我只想看他们出来没,你放心,我不会进去的。”邓总经理瞪着她一会,却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冲进了宇天,原来是送林漓刚回头的恶少,一脸满是骇人的扭曲表情,他的眼光和邓总经理的相撞时,夹杂着空气中火花直冒,气氛里火药味更浓了。但他没和邓总经理说话,而是直接问站在一旁的急的快晕倒的房务部经理怎么回事,房务部经理这时解释不清,周围人个个不敢坑声,恶少看着眼前的景象,恨不得把谁揍一顿,可他也知道眼前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忍住气眼光四处扫射,突然他看到另一边的秋宇,更是火冒三丈,秋宇看着恶少面目不善的走到自己面前,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到这里来干嘛?谁让你来的?是你妈对吧?”恶少真的是“恶”狠狠的蹦出这些话,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脸的不屑和恼怒,一点也不管旁边人的眼光。

而相反的是,此刻的秋宇却异常的勇敢,她只是平静的回答:“我是来这实习的。”她望着人的清澈眼光更是叫恶少想骂人,“是你爸叫我来的。”

恶少听了竟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下,只是目光更冷了:“好,好,来的好啊,哈哈,这火起的更好,好极了!”

“不过,你要知道一件事——”恶少靠近她,十分认真的说,“我吴东升,天不怕地不怕,不会怕这个天灾,更不会怕——人祸!”

他的无礼让秋宇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她现在关心的可是救火的进展,只说了句:“你不怕?那很好啊,不过,与我无关。”就转过头去接着关注火势,不再理恶少的挑衅。

“出来了!出来了!!”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秋宇也急忙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医护人员的担架又从大厦里抬出一个人,这回没有被白布盖着,但脸上被烟熏得黑漆漆地,再加上罩着个氧气罩,眼耳口鼻全然看不清。还有那件西装,呃——应该是西装吧,反正早已被火烧出了好几个洞,破烂不堪的样子,连透过衣服破洞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黑乎乎的。她刚想挤到那边看个究竟,只觉得背后一阵冲撞,两个人影挤到她身前。

奇怪了,这两人好熟悉啊,貌似在哪里见过,秋宇在脑海中搜索着。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晚那个大闯酒宴的的怪男人的同伴吗?他们怎么也会在这里?看到被抬出来的担架,两人抹着额头不停冒出来的汗。那个个子矮点的,有些鹰勾鼻的一边擦汗,一边打着手机,虽然听不出讲话的内容,但是可以感受到语气焦急得很。他说完电话就和同伴转身匆忙离去,

秋宇觉得十分奇怪,不禁挤过人群,悄悄地跟着他们。就在宇天酒店和临街夹道的那条小巷子口,那两人停住了脚步,秋宇尾随而至,果不出其然,那个昨晚闯酒宴的酷怪的男人又出现了。

那男人此时神色自若,早已看不出昨夜焦急的神情,负手驻足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给他报告着什么。正当她想凑近些听得仔细点时,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也有些声响,刚一回头,一双大手突如其来地向她面部袭来,直接掩住她的口鼻。

“嘘……别出声”虽然声音被尽量压得很低,但秋宇却能感到他没有恶意。她定睛一看,只见手的主人是一个高大年轻男孩--看上去太年轻了,像个高中生,他那双微微内陷的眼睛里闪着恳求的神情:“别出声啊,我是警察的……”

秋宇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那男孩也觉得这样捂着一个女生的脸太无理了,慌忙收手,连连点头示意道歉。看到他莽撞但憨厚的表情,秋宇笑着摇摇脑袋,表示她并不介意。和如此灿烂的笑脸近距离地打照面,那个小警察不知怎么地突然不知所措,想到自己适才还捂着这张小脸,他不禁红了脸。

“这次又想打听点什么事啊?正义的年轻人!”就在两人对视间,丁灏的声音在秋宇背后响起。秋宇被他这么一吓,跳了起来,差点摔倒。

丁灏扶住她,冲她笑了笑,说道:“柳家大小姐,真巧又见面啦,你好啊!”

想到他已经察觉自己跟踪而至,秋宇也觉的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朝丁灏的摇了摇头,说“真挺巧的……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也不姓柳,我—姓—秋。”看着她,丁颢挑眉微笑着,但当他面对那个年轻的小警察时,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了。

“看来我们也很有缘份啊,路这么宽也能再碰到啊。”旁边的小道和阿飞也跟着恶狠狠地围过来。

年轻的小警察轻蔑的瞧着他们,却一句话不说。

说实话,要是以往,丁灏一定是要挖苦那些爱当小尾巴的警察一顿的,特别是刑警队的胡老三,在他还没当上刑警中队长之前,老是三天两头的在丁灏附近晃悠,只要被丁灏发现,总是会当面损他的。不过,那胡老三也不是省油的灯,嘻皮酣脸,插科打浑之功真是大多数混社会的老油子都自叹不如,不知情的人看他们笑嘻嘻言来语去的肯定以为这两人交情深厚,不会想到竟会是一个警察和一个黑道在周旋。这次丁灏发现顶替胡老三的人竟是个面生的而且没啥经验的小年轻时,心里着实有点想笑。只是一想起目前面对的复杂局面,他也无心和这个小警察纠缠了。

“哥,这小子张狂得很,不如我们……”一脸不爽的小道捏紧拳头在丁灏身边嘀咕,声音虽小,但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人都听的到,秋宇皱起了眉,小警察腰挺的更直了。丁灏却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在秋宇身上飘了一下,就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去。

默默的看着丁灏他们架车而去后,秋宇这才吁了口气,靠在了墙上。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小警察这是才愤愤的开了口:“果然和他有关!好好的地方被他们搞的乌烟樟气,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妈的总有一天叫他们尝尝牢饭的味道!”

秋宇侧着脑袋望向他,觉的眼前这个又高又壮,可偏却长了一张高中生脸,一会儿腼腆,一会儿竟然还会讲粗话的小警察很是有趣,不禁微笑,这一笑,让这个小警察又红了脸。随和的秋宇立即用她的冷笑话化解尴尬,点头轻笑说:“知道,知道,革命……嘛,就是请客吃饭,牢饭也算。”

这话果然有效,小警察也笑了起来,还不好意思的挠起了头:“对了,你也认得他么?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啊,你要当心点!”小警察好心的提醒说。

秋宇嘟嘴摇头道:“不算认识吧,只是见过一次,他好象一直就把我当成别人的说。哎,最近怎么总碰到这类怪人。”

“哦,这样啊!跟你说啊,这家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其实却是黑社会的一个头头,伪装的可好了!没事啊离他远点,让我们来对付他!”小警察认真的嘱咐,秋宇只得点了点头。

“啊,对了,那边的宇天大酒店刚刚着火了,你可别过去啊,快离开这回家吧!”小警察的好意倒是提醒了秋宇。

“呀!我怎么把火灾的事给撂下啦?!” 她轻拍下自己的脑袋急往回走,对小警察丢了句,“我是酒店的实习员工啊,得回去帮忙的!拜拜咯!”

“等等啊,你刚才说,你姓秋……”小警察喊住她,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启齿下文,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挠着头。

秋宇回过头看着他那尴尬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微笑着说:“我叫秋宇,宇宙的宇!”她打了个响指,“你呢?小警察?”

“原来是酒店员工啊,看来过两天来调查的时候还能找你帮忙呢!”小警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我叫钟正阳,到时候记得要多给我些消息啊!”

顾不得和这个钟正阳再调侃,秋宇决定还是要立刻回大酒店,毕竟这是她第一天实习。现在,她除了想在现场帮忙之外,恶少的刻薄,丁灏的诡密和小警察的提醒全都被她抛诸脑后了。她就是那种不论是三天前还是三天后的事,都不会考虑的人,所以当别人皱着眉头思考问题时,她却总能是一幅顺其自然的样子。

“哥,这次警察盯得我们可真紧,偏偏又出了这么多大事,妈的,肯定有人在捣鬼,要是知道是谁,毙了他!”帮丁灏开车的小道骂骂咧咧的一路,阿飞则不停的打电话联络医院方面,而坐在车后的丁灏只是闭着眼睛。是累了?还是睡了?

当然都不可能,他只是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些,并且,在脑海中把这些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绑架丁宁,绑架后还诱使他争分夺秒地前往,这么不希望他出现在宇天现场吗?哈,这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背后的人是谁,丁灏也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结论。现在他要想的事,是这场火灾会引发什么后果。台湾那边诚意满满地来了个人物,结果作为主人的他却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这件大事,且不说是不是别家的阴谋,单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在道上已经足够令对方掀台子了。而且,东南亚方面的人是否在场也是个问题,现在场面那么乱,而局势却比场面更令人难以捉摸。

“那两个跳楼的当场就死了,迪关山的情况现在还说不清,老太太已经过去医院了……哥……我们呢?”阿飞放下手机,额头冒着汗。

“我们?”丁灏缓缓睁开眼睛,“不是我们,是你们。”

阿飞一头雾水,问道:“我们?我和小道?”

“是的。你们现在开始要忙了。” 丁灏打了个呵欠,不紧不慢地说着,“先把我送回家,然后小道去通湖路接一位成教授,他是外科的专家,自然会有办法插手迪关山的治疗,不论生死,他都能控制——我是说,如果发生的事对我们不利,那迪关山就得死;如果真相能帮我们翻身,那成教授自然能留着迪关山的命!”

“而阿飞——你”丁灏突然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找几个人混进医院,我知道很难,但是我要那两个死掉的人的资料,尽可能多。照片、衣料、毛发……什么都行,什么都要。不管真相对我们是否有利,我,都必须知道全部。”

阿飞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行,只要说清让我干什么就好,事情再难办,总好过手忙脚乱的。”

小道迟疑道:“哥,那你呢?不去医院了?”

丁灏又沉沉地靠在靠背上,嘴里喃喃地说:“我说过先送我回家。我得好好睡会儿,太累了……打战需要精神的……”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看样子他真的累了。此时,如果还有谁能令他立刻跳起来精神百倍地应对的话,那只能是丁宁了。同样的,疲惫的丁宁能想到的也只有丁灏。她坐在only的车上昏沉沉地回到寓所,迷糊间听到only语气焦急地接了个电话。死人了,原来有这么严重——当她躺进only为她放好热水的舒服的浴缸时,心中不免为丁灏担忧起来。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丁灏开着车去哪里,虽然她也不了解丁灏此时的处境,但从only和对方那头的对话中,她却能意识到自己此番确实为他惹了不小的麻烦。

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想着,俯卧在浴缸里,背脊凹陷出一条柔美的曲线,热水冒出的蒸汽在她细滑如缎子般的肌肤上弥漫出一层小水珠,衬着她那突现的蝴蝶骨……这样的美好,让连坐在小板凳上抓着大海绵帮她擦背的Only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可此时,她突然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脖子,一想到那沙哑的声音,她周身的毛孔顿时一个个地竖起来。

“怎么,冷了吗?我再给你加点热水吧。”Only见状问道。

丁宁摇了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地问了一句:“这次这件事……很大吗?”

Only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冷冷笑了一声:“你还会关心这些吗?如果不是你耍这些小脾气,暴露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死了人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大。”

丁宁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回答。Only接着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接近他身边的女人,让她们见识你的帅、你的酷,然后离开他。是这样吗?幼稚!”

对她的指责,丁宁并不在乎,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当她发现丁灏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她就不自禁地有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俊美的面容,颀长的身材,这些——她也都有。只要她愿意,她随时能变得比丁灏更帅、更酷、更吸引人,她要让那些女人离开丁灏,越远越好!有几次她真的成功了,就像这次……

“他从来都不公开你的身份,就是怕其他的黑道中人对你不利,给你一个不被打搅的宁静的生活环境。可你呢?你从来就不从他的角度思考问题,暴露自己,让那个les利用你来威胁他!他为你做了多少,而你呢?只是幼稚无知地自以为是!!!”Only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丁宁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温柔美丽的女医生会如此严厉。但她继续保持沉默,因为Only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你那么喜欢唱歌,可是在高三那年却放弃了报考上音,而改进了医学院。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因为我是医生,你就是要证明我能做到的你也行对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理智点、成熟点?!”Only的语气越发地咄咄逼人,她痛苦地把手里的海绵重重地丢在水中。海绵击不出多大的水花,可却激起她心中累积的痛楚。对面前这个小女孩,她从不曾说过重话,那是因为丁灏绝对不容许她这样做,甚至是在她快要成为丁灏的新娘而莫名其妙地破碎了美梦后也不行,虽然她知道一手毁了她新娘梦的人是谁。

二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丁宁确定她发泄完了,这才转过身来,对着Only说:“嗯,怎么说呢?也许吧,可很多时候,我也没办法。”她望着Only,那眼神其实诚恳和单纯,可不知为何,only却觉得厌恶到了极点。

她捏住丁宁的下巴,隔着着水气望着那张还在嘀嗒着水珠的小脸,恨恨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丁灏,这招对我没有用。你想要帮他吗?好,那就离开他,你是他的包袱,不论你自己是否觉的甜蜜,包袱就是包袱,迟早会害他送命!”

她站起身来走出浴室,正当要拉开浴室门的时候,丁宁在身后淡淡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他的,怎样都不会。”缓慢的语速,却显得更加坚定,Only身子一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在她身后的丁宁却突然觉得心乱如麻,她开始反复地猜度丁灏究竟用了什么筹码把自己换出来,而他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可很快的,她敲了敲脑袋,皱眉摇了摇头,想着这些复杂的如果、假设、也许啊什么的,她就会头疼。总之,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丁灏,更没有什么事情能分开他俩。抱定了这个主意,心里自然轻松多了。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看上去健康点、精神点,她才不要让丁灏再花心思在自己身上。冲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当作鼓励,丁宁轻松地走下楼。

此时,她更像一个安静闲逸的女主人,先给她的小祖宗们喂饱吃的,然后开始熬一锅香喷喷的冬菇鸡丝粥。隔着热气看着锅里的米粒混着鸡丝和冬菇丁“噗噗”地翻滚,丁宁的心里却说不出地平静。突然,她很想做一件事。她走到墙边拿过一把木吉他坐到沙发上,rock习惯性地跳上来挤到她身边,就连一直躲在沙发下的jazz也钻出来,蹭在阿拉丁身旁,它们似乎都知道丁宁将要做些什么。丁灏说过,木吉他那温暖简单的音质最适合她的声线。她用自己那只苍白纤细的手,轻轻地拂动了下琴弦,一串旋律惬意地响起。她闭眼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抿出一对满意的括号,紧接着,那低婉的声音暖暖地流出:

“无法再叫你知道如何内疚,

为何尽是往昔错的因由。

为何在,在我心,留下了每晚泪与酒,

今天一切全是借口。

无法再叫你相信如何内疚,

为何让,让昨天,陪伴每晚梦中的你,

无言地远走,

不可再有。”

“衣服穿够了吗?还坐在这里唱歌,小心着凉。”那种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丁宁“啊”地一声回过头,正是丁灏。

他走到丁宁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裹着裕袍就下楼了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

“为什么没有听到你车子的声音?”丁宁摇了摇头,没理他的大堆问题,只是对此觉得奇怪。

“没什么,我让车子在远点就停下了,以为你睡了,不想吵醒你。”他四周看了看,皱起了眉头,“Only呢,她怎么没有陪着你?”

“嗯,也许有事,她先走了。”丁宁不去管这些,她放下吉他,盛了一碗粥端到餐桌上,“吃点吧。”

丁灏看着她清瘦的身影来回进出着,心被莫名其妙地揪疼了,如果这次她真的有什么意外……想到这里,丁灏不自觉地□□了一声:“宁宁,过来让我看看……”

丁宁抬起头,看到他那憔悴的神情,乖乖地走了过去,说:“噢。”

丁灏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冰,他心疼地把她抱入怀里。浴袍下,丁宁单薄的身体散发出刚沐浴后的清香,令丁灏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我的粥冷了。”他及时地轻轻推开了丁宁,没让她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埋头享用他的午餐。丁宁有些失望地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也许那粥太好喝了,也许他真的饿坏了,总之,直到第三碗下肚,他才冲她微笑着示意饱了。

“吃饱了也不许走!”丁宁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是说,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丁宁继续说道。

丁灏愣了一下,当即领会了她的意思:“宁宁,我的事你别管,也管不上。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听说在酒店那边你的客人烧死了。”丁宁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道,“要不是我暴露了自……”

“好了!”丁灏打断了她,“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好好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能撑着,不过死几个人而已,我会应付。”

丁宁被他的话说愣了,不再言语,只是歪着脑袋想着什么。

丁灏看着她,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加上那比平时沉重了许多的呼吸,容颜更是清减了。对他来说,再多的麻烦也能解决,只要眼前这个女孩健康、快乐,他就会很满足。可现在呢?他不自禁伸出手,捧起她的小脸,柔声道:“宁宁乖,这些事你别操心,我能搞定它。你只要休息几天,然后照常去学校上课就行了。”

丁宁朝他淡淡地笑了下:“休息不了多久的,过两天的迎春会我一定要去。小蕾第一次要上台唱歌。”

丁灏打了个呵欠,说话开始含糊起来:“嗯,反正到时候我会送你去的。至于现在……我要去睡一觉,能睡多久睡多久,谁来都别叫醒我,谁都是一样的。”

他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房间,和着衣服躺下。

丁宁皱着眉头问道:“嗨嗨嗨……你不洗澡吗?”

她只看到床上的丁灏摆了摆手示意,却已不再回答。而此时的丁宁倒是记挂着他受伤的掌心,她提了药包进去,蹲在床边开始拆解他的绷带。

绷带已经很脏了,但是里面的伤口却保持得很干燥,看上去恢复得很好,只是那一刀直接划过手心,将他的掌纹拦腰截断,那个疤,恰好拦截了那条感情线。敏感的丁宁愣愣地看着,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

“……好了吗?是不是……伤口怎么……了?”丁灏的声音又含糊地响起。

丁宁轻声回答了一句:“没。”又继续着她的包扎。当她完成好清创,包扎好新的绷带已后,丁灏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趴下身子深深地望着熟睡的他。男人真奇怪,只隔了一天,就能长出这许多小胡扎子,她好奇地拿手摸了摸,那种毛刺的感觉令她立刻缩了回来。这个举动,让丁灏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她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幸好没弄醒他!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厅里,取过那把吉他,坐在他的床边,自弹自唱了起来,还是那段熟悉的小旋律,不过已经换了段词:

“回看那半醉的你沉沉睡了,

遗留下是我的半首歌谣。

情怀乱、夜已深,

期望这世界没破晓。

跟你一世,同在这宵。

无法说最爱的你,如何重要。

茫茫路、在半生,

其实像有你没缺少,

珍惜仍然共你的

——分分秒秒”

丁灏没有说错,她的声线真的很适合木吉他。短短的小调,她用那低醇的中音唱得深情而温暖,听得人仿佛喝了一杯旧藏的红酒,深深地迷醉在其中。丁灏怕也是被歌声醉得更沉了。看着他,丁宁突然坏坏地笑起来,凭她的经验,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累坏的男人睡熟了。于是,她缓缓地低下头去,轻轻印了下他的嘴唇,她又一次得逞了。可以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她第一次吻他,可什么时候,她才能不这么偷偷摸摸的呢?想着想着,她就这样躺在丁灏旁边,昏昏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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