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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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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神教宫殿,在我眼中,只是灯火璀璨的空城而已。

“你醉了,本宫还是自己回地府吧……”我奋力起身,想要拭去腮边的泪痕,迈步走自己的公主之路。

然而天边似乎有道光划过,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司星神飞过。

我只管仰望着,混不顾自己肩膀是歪的,顺带扫起一阵袖风,连杯中的酒也洒出几滴。

此时的天空有几分与地府的相像了。

适才大发雷霆的鹤劫生,闷声不吭又喝空了一个小坛子的酒,三两步摇摇晃晃走过来就拉我的袖子道:“走,我带你回去,我们一起飞回去吧。”

夜风里,几欲乘风归去的男子,衣袂飘飘,像一朵开得极盛的昙花,脸上红扑扑的笑,惊鸿一瞥。

“你走路好丑啊!无浪大老板走路就好看,就像我娘小时候教得一样……”

本宫没有醉,完全可以走给他看——不远处的湖面,雾已经散得差不多,我朝着花榭的方向,用长长的水袖在身后拖着一个酒坛子,努力示范着雍容华贵的王族步伐。

“错了错了。”他赶上前来,握拳纠正着:“你只是邯郸学步罢了,哪有本王自小苦心磨砺来得气韵天成。”

只见他随手一挥,脚下立现好几瓣梅花花瓣,横空而起,绘成粉色的丝带,袅袅浮沉着。

鹤劫生闭上了自己的眼,背着手,踏出的每一步看似无意,却总是走在梅花铺出的蜿蜒花道上。

花上行走的男子,仪态果然煞是好看。我忍不住心内艳羡,喝一口酒,又急急跟上,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觅着花瓣而行。

“慢一点,踩错了会摔个半死的!”他回过头来关照着:“我小时候摔过好几个大跟头,鹤劫放还不如我,老爹心疼他,把他踏得花瓣弄得和荷叶一般大。”

“那么大?”我自暴自弃地金鸡独立在微小的梅花花瓣上,袖子垂荡到了地面,可是他这个猪头走得那么快,本宫跟不上,急得直跺脚:“蛋大,我也要荷叶,速速变出来给本宫!”

他在“哈哈哈哈”疯子似得大笑中,走了回头路,之后我们是搀着跳来跳去,还是一起摔在了地上,记忆模糊成一片,不清晰。

下一次看清眼前景象之时,我与他手拉着手立在湖的这头。

他大了舌头,叽里呱啦说着:“好,现在我们要飞回去了,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私奔,跳!”

“到底是私奔还是跳啊?”我头痛欲裂,很是恼怒。

“跳,跳,跳,绿华果然还是那么笨,小呆子!”他作势屈身。

本宫不解,觉得有好几个天地在旋转,不由拉紧他的手,颤声道:“有杀气,追兵来了,怎么办?”

“不怕,我们私奔吧!”

“啊?”身后真得有凌乱脚步声,还有绫罗的香,妖怪来了。

“听好!”他的黑目定定看着对面,终于沉声道:“一,二,三,飞!”

半空中,我使劲抱怨:“大猪头,说好是跳的,飞个鬼啊飞!”

其实本宫还没有准备好,只是随着他强大的臂力振袖到了半空,低头看,黑衣女子和红衣男子纠缠在一起,像蝴蝶的两只翅膀,有些奇怪。

我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嚷着:“蛋大,蛋大,你看,我们比翼了。”

至于有没有安全抵达花榭,不记得了。

已经全然记不清是梦境还是身处熄了灯的天宫,我们两个不顾一切地往前跑,一路不停回头看着身后那么多交织的追兵身影。

我们的影子映在地上,越来越长,突然因为步伐过快,被打散,缩成一个小点。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和年少的哥哥们做游戏。

等到停下来歇口气,他说:“我累了,你累不累?”

“我也累。”累得很想哭嚎,很想在寂静的夜大声尖叫。

“那我们飞回去吧。”

“好。”

“你不要怕,什么都不用怕,蛋大我会养得你白白胖胖……”

“我不怕的,你也不要怕,我的流星锤天下无敌。”

“那就好了。”

“嗯。”

“飞……”

大约是掉进冰窖了。

除了周身血液外,四面皆是冷的,原本握在手中的温热,此际消失了。

但酒意也渐渐淡了,很想大口大口呼吸,在周遭的冰凉里究竟在拼命摸索着什么,却自己也说不清。

最后的清明时刻,见到无浪与蕴天穿着夜缕,挽着袖子,湿哒哒立在不远处,我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有手指弯曲着,一如先前被谁用小指勾住的样子。手指上的重量却不知所踪,就好像从我身上带走一块血肉。

若干个猛烈的喷嚏后,只觉自己一双眼皮万分沉重。

闭目前,还看到那个妖娆美艳的男子,用同凤凰后一般忧伤的侧脸,幽怨地反复说着,绿华,我累了。

又梦见无数刀光剑影,总有一袭黑衣冲在最前,一刀刀一剑剑恶狠狠刺入敌人胸膛,热血四溅,映亮了他的罗刹脸。

“绿华,你见过修罗吗?”

“没有,但本宫知道罗刹。”

本宫的神目鬼瞳受了伤,身外鸟语花香,脑海里都是好景色,可是一双眼睁不开,一阵阵发疼。

想不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引发了这么严重的眼疾,正要再奋力睁开看看,有香风袭来,一条不冷不热的柔巾轻轻地敷上本宫额头。

屋里忽然响起女子娇俏的声音:“她还没醒呢,果然同我们鹤王爷一样嗜睡。”

“叱。你怎么好拿地府女子来同咱们王爷比?”

话虽刻薄,好在动作依旧轻柔,也让我慢慢厘清了思绪,那一夜虽然与某男一起辛苦万分地飞来飞去,终究仍困在楼阁巍峨的天宫之中。

而伺候我的这两个也显然不是碧桃与朱柳,定是这深宫中见多识广,堪得重用的天女们。

“姊姊,地府女子都是长成这样的吗?他们以前总说那个腌臜之地,女子皆穿黑衣,弓着背,脚上绑着骷髅串,笑起来嘴巴里还会放黄烟。”

这话她自己越说越疑惑,连另外一个天女也说:“胡谄,床上这个与我们天界女子也并无不同,否则我们王爷那样眼高于顶的绝色男子怎么肯将她迎娶来天界做王妃?”

“也说得是,虽然是为了王权才联姻的,王爷他总也不能太过委屈自己的。”

“其实也不怕,娶了来放着,再纳几位平妾便是……嘻嘻,柔姐姐上次还说,她近水楼台不知能否得月呢!”

声响远了,临走总算还记得为政治联姻的地府公主将房门紧闭。

过了半个时辰,本宫亲自穿戴整齐,轻轻推开门户,晌午时分,酸疼的双眸所见,是整片整片的花海怒放,这许多种颜色融汇在一处,实乃平生从未所见的冶艳。

稍稍立得片刻,就有红袖天女迎上来问候,寒喧后,客客气气带本宫去见等候已久的神君陛下。

陛下此时已下朝,不知为何起了雅兴,在宫内一角的望江台上与另外一个男子对饮。

“绿华!”不出所料,对饮着好茶的背影,转过脸来,正是不久前匆匆一会的牧白。

他也不顾神君在旁,一脸关切地问着:“鹤劫生没拿你怎么样吧?”

我微扯嘴角,示意无恙。又转身对着穿了皇袍的神君行了个宫礼:“陛下,若无他事,稍后绿华要回地府了。”

鹤劫放想了一想,柔声道:“公主殿下请自便。朕已安排好人手为你带路。”

彼此点了一下头,于是可以安心落座,笑盈盈接过牧白递来的茶。

残酒还在脑袋中作祟,总有一些幻象未散,但无碍,梦醒了,一切如常,穿回我的地府公主黑袍,重回那无边地狱,见见那些让本宫安心的熟悉面目。

黄泉路33号的大小老板此刻坐一处,脸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想着心事,倒教本宫坐得尴尬。

“牧白,三三现在如何了?”总要找些话题,将这沉滞的时光捱过去。

结果牧白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而一旁的大老板无浪却平白无故脸红起来,画蛇添足地说一句:“绿华,还要多谢你当日的那颗丹药。”

轮到我面红耳赤了,犹记得喂入丹药后,本宫还将他的龙体略摸了摸,现在想来真是不敬。

三个呆坐无味,茶水也渐冷,牧白碍于无浪在场,到底也不方便与我交换什么隐情。

该是告别之时,我起身道:“你们慢坐,本宫先回去了。”

无浪突然露出一个狐疑大不解的神情来,忍不住道:“你……就这样走吗?”

“是啊。”难不成还用飞的?

我虽笑得释然,其实心下很明白他的意思,定是奇怪为何从头到尾不问那夜发生的事,与那夜同醉的男子。

还是牧白明白我的心意,当下立起欢送,还记得交待:“绿华,你侠骨柔肠,还是不要同某些冷血冷肺的男子走得太近为妙。”

“牧白!”无浪一脸不悦,当面提醒着:“我哥无论如何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什么?”

“那日你被重光捅了一刀,朕也受了重伤,是我哥传得功力给你!”

不顾那两个老板在高台上的争执不休,本宫走了。

走下升仙台那一刹那,觉得眼疾立即痊愈了,看什么都舒适妥帖,脚步也踏得分外快些。

被几个看门鬼送入王府,老远就看见父皇与母后在赏花,正要招呼,老爹大呼小叫地声音就如雷贯耳起来:“华华啊,你总算回来了!”

“爹,娘,这不才一天而已,何必说得如隔三秋?”

娘的笑颜有些僵硬,拉着我的手道:“三秋虽略显夸张,三天倒是正正好好的。”

爹也有些激动,把我们母女往屋里使劲推,嘴里嚷着:“啊?神教那些小朋友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你日子都过糊涂了!”

甫进库房,我的鬼瞳不幸中招,再度被金光灼下泪来:“欧呦,爹,什么宝物啊?”

这回老人家的手直接摸上本宫的额头了,尽力平静道:“华儿啊,你傻了吗?去了这三天居然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

“天上掉宝物了吗?”

“绿华,昨日鹤王爷派手下送来几十箱彩礼,还有你亲笔画押的婚约一封,说是你们约定要在半月内成礼。”母后道。

“不止不止,你二哥也来信说了你和鹤劫生的事,华儿啊,你为了地府鬼众,牺牲真正太大了!”爹几乎老泪纵横:“此段姻缘虽好,无奈你身上流着隐界血液,为父迫于无奈,写信告知蛋大了。”

“文熙!”母后眼神示意,父皇立即从善如流:“啊,是给鹤王爷。王爷果然是性情中人,适才回信说,无妨,你亲口答允他婚后纳妾生子的!”

“呸!”

“绿华!”母后对于本宫的失态大为惊诧了。“你是何时如此粗鲁的?”

我真不忍心说,你心目中的如意女婿,远远粗鲁过母后大人所能拥有的想象。

“所以这些是他给本宫的聘礼?”

懒得看那些金的银的,有什么稀奇?

“不止不止!”老爹喜形于色,拉我去库房最深处:“喏,还有这个宝盒,说是定要转交给你好生收藏的,朕都还没启封看过何物呢!”

金雕玉琢的盒盖子被我大力扯开。

爹与娘都无离去之意,十分兴致勃勃要与我一起观赏鹤王爷的独家好礼。

“唉。”相比他们的热心,本宫显得索然。

“啊!”爹被盒子里放出的光灼了眼睛。

“啊!”娘被盒子里那物的重重幻光弄得目眩神迷。

“……”本宫捏着他精心安排的定情聘礼,久久语不成句。

镶着奇宝的原身圈,项链大小,在手中发着亮。

“送这个做什么用?”老爹问娘。

“真正不解风情,定是鹤王爷暗喻被我家绿华套住了,甘愿从此受缚,啊,真是用心良苦!”

“呕……”本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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