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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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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字如此淡漠却又如此清晰。我看见父亲的膝盖向他跪下。林放跨了过去跟着□□,一样的淡漠。

母亲抱住父亲,我看在眼里,忽然不能言语。回来的路上晴晴也意识到气氛的死寂,早早推了个借口离去。

坐在车上,母亲原本准备的火盆,莲子水一件都没用上。她的手紧紧握着父亲,另一只手握着我,同样冰凉。

回屋母亲问我想吃什么。我对她微笑说累了想洗澡,她看着我,只能勉强地帮我把浴室的门带上。

打开水笼头,把身体埋在水里,有种窒息。

我了解父亲,即使他是那么不苟言笑。但他的一生一直是受人尊敬且磊落的。今天他能当着众人面在林放脚下低头,就表示他跪下了尊严。他和林放的母亲,是情是仇?怕都不是一段光彩的往事。

那么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水淹没鼻梁,我听到嘟的声音。手机充电已满,我给瞬缤拨了个电话。

几秒钟后我听见他的声音。

“喂?”

声音有点嘈杂,背后有学姐的声音和音乐的鼓点。他应该在走台吧。我按掉通话。

不一会,手机又响。我接起还是他的声音。

“轻然啊?怎么不说话就挂了?”

“喂?轻然你在听吗?”

“在。”我捂住嘴巴不想让自己脆弱。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有事吗?”

“没。你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就是走来走去。诶,你真没事吧?”

“没事。缤,我特想你,真的…”

他在对面笑。“丫头,你发烧了。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女人了。”

“不好吗…”

“好啊,只是不习惯。以前我对女人说你都骂肉麻的。”

“轻然那我不和你说了。可央在那催了。八月一日我们订婚,你和大洪他们别忘了来。”

“那好就这样。我挂啦。”

电话传来滴地一声,我对着空气说我爸出事了。他自然没有听到,这样很好。把头继续埋在水里,周围好静,静地我浑身发冷。

母亲躲在门口哭,我出去的时候撞到她的手,她站起来抱着我哭地更厉害。我问她爸呢?她指向阳台。

我将母亲领到自己房间,抬起她的头。她哭地像个孩子。我想起她出车祸刚清醒那天,姨妈带着叔叔他们闯进医院逼她写遗嘱。她把我护在身后和姨妈扭成一团。那个瞬间的她勇敢地像头狮子挡在我面前没掉一滴眼泪。

我轻轻问她:“妈,究竟出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她哭地我心都碎了,我揉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

“妈,我保护你。轻然保护你,真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有我在。”

这是我早就下定的承诺,当姨妈拿着脸盆砸下我推倒她,拉着母亲没命逃出医院的时候我就和自己说。她摸着我的脸,终于不再掉泪。她说:“是我们的错的,是我们欠林家的。”

“子喻是你父亲的学生。”

“学生?”

母亲点头,眼睛飘向阳台。“她的姐姐和你父亲是大学时代的校友。子喻第一天见到你父亲的时候就很投缘,你父亲鲜少收徒弟,她是唯一一个。生得又清秀,格外讨人喜欢。我刚生下你姐姐那会,她还常来我们家,和你父亲就呆在这小阳台上一说设计就笑个不停。”

“子喻是个为设计而生的女子。也许就是因为她对艺术的狂热注定了她自闭又敏感的性格。当她坚持随林放的父亲去法国,立即遭到了她家里和你父亲的坚决反对。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压力很大。即使是后来她在法国受到林放父亲的宠爱,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

“直到九年前你父亲意外得知她被送进静养院,就亲自动身去法国把她接了回来。当时她刚被生产的阵痛吓坏了,整个人情绪极度波动。而你父亲的公司刚刚起步正需要像她这样优秀的专业人才,于是子喻就进了设计部工作。她的画让人难以抗拒,客户在网上看到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我和你父亲以为一切都能这样平静过去。可是…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母亲顿了顿,我握紧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想到什么?”

“设计图被盗了…”

“被盗?”

“早上你父亲打开门的时候图纸已经不见。不到两个小时,网络上以你父亲的名义拍卖了图纸,标价五十万。”

“五十万?那那笔钱呢?你和爸爸为什么不报警?”

“妈,为什么?”

“因为…因为…”

“拿走画和你爸爸印章的不是别人,是你姐姐,是净然!”

姐姐…母亲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我抱着她身体从头凉到脚底。

母亲求我说:“轻然别怪你父亲,要怪就怪我。如果我当时肯拿钱借你姐姐就不会逼着她走这条险路。可她吸得是吗啡啊,家里有多少钱可以丢进这个无底深渊里。都怨我都怨我自小没有好好管她。轻然…你别怨你爸,这么多年来他不许你见你姐姐也是因为子喻的事。虽然后来林家接走了子喻,可这件事不明不白的,你父亲一直记在心里。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面,说得出口啊!”

“现在林放找来了,这是天报给娘的命。妈去求他,妈去求他!”

“妈…”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不是!我拉着母亲泣不成声。

如果当年没有我,没有我这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跟着姐姐跑出来,又害了一身病。姐姐不会还没吃过一口母亲的奶就被送去外婆那。

我忘不了,姐姐八岁第一次被外婆带回家的时候,她喊母亲叫阿姨,唤外婆叫妈。姐姐为我受得苦我一辈子都记得。她被父亲赶出家的那天,父亲用棍子打她。她看着我说:“轻然,我好恨,好恨!你有妈做的裙子妈给的娃娃,我一样也没有。我好恨好恨啊!”

是我夺走了母亲本该给姐姐的爱。才会害得林放的母亲抑郁而终。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好脏,刚才洗的澡全脏了。

夜刮了一阵大风,阳台的雨篷突突砸着雨点子。父亲没有开灯,坐在桌前一根接一根点着烟,火星子燃在他指头上,忽明忽暗。他看我进来把烟头压在水池里灭了。

“熏着了吧?”他问。我摇头,以前我总嫌他身上有烟味,所以父亲鲜少在我面前抽。

他说:“你妈呢?”

“睡了。”

他点头不再说话。外面的雨汹涌而下。我躺在父亲脚边,他摸着我的头,哽咽道:“然然,别怕。我都想好了,如果林放想要那五十万,我把公司卖了。从此再也不做这行。”

“爸,对不起。”我咬着唇命令自己不要哭。

他看着我苍老地笑了。“傻丫头,以后爸就不会逼着你继承我的公司,也不逼你放弃新闻学画。你还难过什么?亮亮还好吗,你若想接他回家就接来吧。爸爸老咯,没什么东西不可以失去了。”

“爸…”

“去睡吧。明天我去找林放,是该给那孩子一个交代了。”

我看着父亲慢慢起身慢慢拍拍我的头。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自己误会他太多。

三点,我不敢叫自己睡下怕父亲会早我一步起来。走到他的房间,母亲倒在他的怀里睡得安详。我替她拉高被子,在父亲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锁上门,走向裔达设计中心的大楼。

路上经过大洪的移动面店,我给睡在外面的饺子放了根五角钱的火腿肠。旁边摆上帮亮亮补好的校服。

我一路走着总想再见见瞬缤。于是身体跟着脚去了后海塘学姐的工作室,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呆在那,有时一次训练就要忙到午夜。我在透明玻璃落地窗前坐了很久,当太阳开始暖了,我知道自己应该离开。

打开手机给可央发了条短信,这是我第一次打那么多字在这么小的键盘上。

我说:缤喝酒的时候喜欢空腹,容易醉。记得买解酒茶桔梗那个牌子,十块四毛九一盒装。

我说:缤喜欢吃牛肉,铁板烧配青椒。

我说:缤的脚伤每三个星期会痛一次,摸脚踝边第一根骨头,左右匀抚,五分钟一次,力道中等为好。

我想说很多很多,可越写却发现想要说的更多。我不知道早上可央醒来看到这些的时候会怎么想我。可我顾不得许多,这一刻我决定为自己任性一次。

瞬缤会怪我多事吧?然后歪着嘴巴大喊:“丫头,你越来越像妈了!”。我笑,真的好想他。

缤,再见了!虽然这是一句好土好俗的话,但我好想你听到:要幸福要自由要笑要和可央好好的,永远好好的!

到达裔达设计的时候大楼的门没开,□□站在台阶前看着我。

“我知道你会来求林放,所以站在这等你。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

我摇头,告诉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一怔。

她笑:“你知道了?”

“这只是时间问题,我迟早会想到从小到大,能够模仿我笔迹如出一辙的只有你。如果我猜得没错,黄律师口中的人证也是你。因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裔达设计图纸注册的流程,和我设计的技巧。”

“既然知道又何必来找我。”她拨了拨头发,“是想要质问我陷害你的理由?那好我告诉,因为从第一天进入裔达我就知道林放接近你的目的。你想得太单纯,林式财团的未来接班人莫名出现在你面前难道就是为了追求你,这个故事未免也太童话了吧。”

“其实他已经减缓报复你父亲的速度,不然早在你去上海实习的那段日子他早就履行了半年计划。而你父亲的公司也早就被吞并。而我不想他心软,便借这个计谋讨好他,就这么简单。满意吗?”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我看向她。

“那你?”

“我是来谢你。”我真诚地说。

“谢我?笑话,陶轻然你该不会是被我和林放的计划吓傻了吧。我是陷害你成被告的人诶。真是单纯!”

“透透,在你眼里,林放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向她,不许她逃避。

她笑:“完美,果断,爱憎分明,懂得每一步自己要得到什么,并尽全力获取。他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所以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是吗?”我反问,“你不觉得你的形容词像在形容你自己。”

“你胡说什么!”

“透透你为何总喜欢掩饰自己。坦白承认你的善良会折损你的自尊吗?”

“我和你认识十年,即使我不够了解林放,但不可能不知道你的个性。你和林放在有些方面太像,同样孤独的童年,同样果断的个性,同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懂得进退。所以你爱他以同类怜惜同类的方式。”

“不要说得你很了解我。”□□冷笑。

我没有在意她的嘲讽,接着说:“不过世界上终究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然今天我的痛便会刻在心里。”

“透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林放死去的母亲,他并不想拥有什么。因为他拥有太多你所没有的东西,所以比你放得开。”

“如果不是你劝他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想出和当年一样的状况拖延时间。林放早用更直接的方式吞并我父亲的财产。因为他是赌徒不会允许筹码在别人手上,更不会原谅自己有任何不舍。输赢往往只在一刹。”

“所以,透透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家早就一蹶不振,而不是现在区区一个五十万可以解决的难题。”

“我要说的说完了。最后做为朋友,我想告诉你,给自己留点空间。无论你多爱林放,他绝不是个会因为别人对他好就有所改变的人。”

“陶轻然,你站住!”□□突然出声。我回过头。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摇头,林放要对付我易如反掌,何况现在我的身上满是负罪。

“去找他吧。”□□说,“你说的没错。但别忘记,如果林放没有心软,我又能影响到他什么呢?”

“一直左右他的是你啊!”她惨淡地笑了。

“透透…”

“不用可怜我,我有自己的方式。而且你我之间不到最后,谁能得到林放还是未知。我只想让这场角逐公平点,还你人情。”

“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透透转身离开了,背影依然倔强。她的那句不是朋友不是敌人深深撼动着我。有点悲伤有点难过。

因为早已习惯把她当作朋友,就像这辈子对缤抽不开离不去,永远留在心底。

离开裔达,我没有去找林放。一个人乖乖回到拘留所,门口的警卫看着我呆了。我朝他笑,说有点累了,怕明天开庭迟到就先回来了。

我大概是他见过最老实的被告。他问我想吃什么吗?我摇头。

躺回冰凉的铁床。我告诉自己要加油,因为此时此刻的我一无所有,但我还是固执地想和老天赌上一局。用我和林放的感情,也用我最最在意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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