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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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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号,林放带我和亮亮去了宁波动物园。他让亮亮骑在肩膀上,领着他看长颈鹿吃雪糕。天刚砸过一阵雷雨,太阳再出来的时候带着七彩的绚丽。我看见门口山坡上石质的滑滑梯,恍惚间又想起了缤。

以前每次想坐滑滑梯,他的眼睛总喜欢眯得小小的嘴巴张得老大,不停骂我幼稚不愿带我。想不到当有机会来到这里,站在身边的却不是他。

林放说:“今天可不可以专心陪我约会?”

我笑着指着远处胖阿姨卖的豆腐串说:“我想吃那个。”他点头让我亮亮坐在凉亭边的草地上。看着他跑远忽然想到他说的期限。仔细算来到下个月的七夕我和他认识已满一年。那么他放弃了吗?

他把豆腐串递给我和亮亮,问我:“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摇头,问他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们出来玩。

他反问。“你觉得你,我,亮亮三个这样坐在动物园的门口,附近是假日游玩的家长和孩子,像不像周末的家庭聚会?”

“不像。”亮亮大口嚼着豆腐串无比认真。他的表情把我们都逗乐了。林放低头忽然说:“轻然,今天是我生日。”

“啊?怎么不早说!”

他笑皮皮伸出手掌:“有礼物没?”

我拍开他的手。“早说也许就有。”

“轻然。”

“恩?”

“我决定下个月出国。”

“要去哪里?”我帮亮亮把嘴角的豆腐汁抹去并没放在心上。

“法国。”

“不错啊,很浪漫的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不会。”他一顿,接着说,“因为在这里我的任务已经结束。”

“任务?”我看着他一脸迷惑。

他笑了。“你呢?是否有幸请你和我结伴同行?”他摊开右手,我明白他等地是什么。可这辈子除了瞬缤,我没有自信放开手将自己交给任何人。这是一种本能的选择。

我故意玩笑道:“那要不要双宿双飞?”他的眼睛一暗突然问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

这个问题我曾经在回宁波的飞机上问过瞬缤。当时怀着对未来的不可确定和莫名期待。我说:“当然还是朋友。”

“会永远吗?”

“你赌一次不就知道。”我开玩笑道。没料想他真的抽出硬币。硬币抛在空中,很久他按着手心没有打开。

他说要保留悬念,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不敢。

晴晴跑进房间的时候我正在替亮亮熨校服。最近他又长高了,裤脚的皮筋被脚挣了开来。

“轻然,你快出来!轻然——”

我怔怔瞪着她,晴晴一见我就紧紧抱住。我问怎么了。“兴奋成这样。莫非筠昊向你求婚了?”

“切~”她翻白眼,“就他那闷葫芦等孙悟空从五指山下飞出来才会开窍。”

“我给你看——”她摊开一张纸。

“结婚证书?”我逗她。

“诶呀,不是!你快看!”

“瞧见没?”

“你被上海新闻部入取了!”

我一愣,她亲了我一记。

“傻轻然!亮亮的那篇特稿得了新闻杰出新人奖,所以上海那方面向校方直接调取你的档案。你和亮亮的下辈子有依靠了!”

“真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跑来就是想把这个消息第一个通知你。你知道吗,主任乐坏了,他这大半辈子大概没几个门生出过彩。学校要给你办表彰典礼,大家都在大礼堂等你呢!”

礼堂里黑压压挤着一群人,当晴晴推着我上台,舞台的强光照下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主任站在中间的立式话筒前穿着他那套只有在月底领薪水才舍得拿出来的黑色衫衫牌西服。

我听见人群中有人在喊:“看那就是陶轻然!”

“得奖的那个?”

“啧啧,真幸运!”

接着话筒清了,主任照例说了一大堆感谢党感谢三个代表思想指引的套话。最后还很彻底地感谢了他自己,才肯念着我的名字,把话筒让给我。

我站在中间,突然想起以前看CCTV音乐盛典,那会王力宏接过奖杯就一句:“音乐是我的生命,谢谢你们肯定我的生命!”酷毕了!

要不我也来句,新闻是我的生命,谢谢你们肯定我的生命?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嘿嘿傻笑起来。晴晴在对面幕布里狂喊:“轻然,说话啊说话啊!”底下一片笑声。

待校长请新闻部的外派人员上台替我授奖,我抱着奖杯看着上边杰出新闻那四个字,依旧觉得不够真实。也许是认为自己没什么能耐随便捡个便宜,总怕遭到报应。

忽然礼堂的门开了,外面的白光纷纷射入。我隐约看见一些穿制服的人。警察制服,从小看瞬缤的父亲穿到大,错不了。林放跟在他们后面。我和他招手,双手却更快被人拷了起来。我听见晴晴大声叫着我的名字,台下的啧啧更重,耳边嗡嗡地没了反应。

等自己清醒过来,林放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之间隔了个警察,手背在身后一脸威严瞪着我。

我和林放说HI。

他没有笑,也没回应。

我却笑了。“想不到真有报应。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得个奖都能请到这里来,要是让我爸妈知道非吓得哭死。”

“诶,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看着他。门开了进来一男人,金边眼镜胳膊底下夹着本备案录,一看就知道是个律师。他坐在我身边,亲切地伸出手:“陶小姐你好,我是林先生请来帮你的黄律师。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我商量,我会尽力。”

我问林放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原告,我是被告,你还帮我请律师?真逗。”

他把眼睛挪开。我和旁边的警察说:“大哥我渴了,能要杯水吗?”

那警察看我一脸善良的样子也没为难,立刻倒了一杯送到我手上。下一秒,我举起杯子整个浇在林放脸上。

“陶小姐,请你冷静点!”

我冷笑,怔怔盯着林放真希望把他的脸撕下来。其实我情愿他现在露出任何狰狞或者阴险的表情,那至少可以说是我陶轻然瞎了眼睛轻信他人。可他坐在那依旧如此熟悉。三小时前和我坐在公园门口大口嚼着豆腐串,真心相待的男人三小时后居然以剽窃设计构思的名义将我告上法庭?

我哭不出来,连悲伤都措手不及。因为至始至终我都不愿相信他的真心只是圈套。

金律师说问题出在林放让我帮忙提建议的单身公寓图纸上。

“陶小姐,林先生在交给你设计图时你可曾知道他已经注册了专利。”

“不知道。”

“那当他将你修改后的图纸以你的名义公布在春季展销会上,你可曾拒绝?”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以我的名义。”

“可设计流程单上清楚签着您的名字。”

“我不知道。”

“陶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然我很难帮你。”

“我要见林放。”

“这我帮不了您,以你们现在的立场,我建议最好不要见面。”

“那你可以帮我什么?”我忽然觉得可笑。

他被我的表情吓住了,推推眼镜缓了口气说道:“替你分析现在的状况,将损失减至最低。”

“你的意思是这场官司我必输无疑。”

“目前是,因为对方掌握你亲手签署的笔迹以及有利的证人,对你不利。当然如果你可以想起笔迹的起因,或许会有帮助。”

“我根本没有签过。”我看着他有点绝望,我问他,“如果剽窃罪名成立,我会判几年?”

“那要看原告想要什么。在中国有关法律文件并不明确,剽窃罪基本上是个法律盲点。所以只要你愿意申请庭外和解,赔偿部分的钱并不至于坐牢。”

“你所说的钱是多少?”

“以裔达在国内和海外房产设计业的地位以及春季展销会的影响力恐怕金额不会少。”

“您直说吧。”

“五十万如果对方愿意妥协。不能再少。”

五十万真吉利。我笑林放果然是有钱人连告人都可以狠狠捞上一笔。晚上躺在拘留所冰凉的铁床上,窗子很小看不见月亮,半臂长的玻璃里只能淡淡瞧见几片叶子,叶子过后又是一大片的黑。

想着这荒唐的一天,从拿奖到进到这里。

手机没电,亮亮,父亲母亲,我都来不及和他们说句话就莫名奇妙被抓了进来。连保释都要等着晴晴。

我猜不透林放为什么要害我?还有黄律师说的证据和那个神秘的证人?一切没有头绪。林放有的是钱,他不缺这区区五十万,那他究竟想得到什么?我的设计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如果是爱情那么这样惊心动魄的方式还真浪漫?

讥诮地看着四面白墙,一米外的方桌上立着把水壶。看守的警卫不错已经前后换了两次。

忽然想起八年前姐姐被关在戒毒所的模样,苍白的眼睛唤着救我。是父亲搁掉了她靠近的手,带着我绝情地离开。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这次同样狠心,不要帮我,绝对不要。

两天后当窗外的阳光漫漫飞进,地上多了好些班驳的圆点子亮晶晶的。我向警卫借了把梳子,整理好已经起皱的背带裤,告诉自己一会见到晴晴他们绝对不可以哭。

大洪没来。我和晴晴交代让他接走亮亮,千万别带来这。我不希望亮亮看见这样的我,更不希望他看着我从这阴凉的询室走出去。孩子总是容易记住暗淡的东西,而他的印象里阴影已经太多。

母亲和父亲来了。她很坚强看到我不再哭了,轻轻摸着我的头发一遍一遍喊着:“轻然你没事的。真的,妈知道你没事的。”

我抱着她趴在她耳边说:“妈,我没事,真的,我没事。”我怕她慌,因为她一哭我也会哭。

晴晴说:“轻然对不起。因为保释需要钱,而我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筠昊又去实习了,所以只好通知了阿姨叔叔。”

我擦她的眼泪笑道:“没事。别哭,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若再哭,我就没机会翻身了。”

“人家也不想哭来着,可心里就是难受啊!”

“轻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放为什么要告你?他对你这么好。”

我问她,“你信我么?”

她点头。“当然信,这世界上除了我爸我妈还有筠昊,我最最最信你了。”

我笑她偏心,居然把我排第四。她终于不再哭了。“轻然,你真好!可怎么就有人害你呢?我去问他!”

“晴晴!”

晴晴打开门,林放刚好和律师从隔壁的口供室出来,看到我眼神显然一顿。

“你瘦了。”他的眼睛写着心疼。我笑道:“拜你所赐。”

这样的相遇实在讽刺,我以为自己会带着愤怒看着他哭。想不到触到他的眼神,心里最在意的竟然是他的真心。

“林放,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我们家轻然怎么招你了!”晴晴奔过去,抡起小拳头砸在他身上没个章法。他胸前多出一只手,冷冷甩开晴晴的。

“够了没?”这声音?我们一震。□□自他身侧正对着我,眼里没有畏惧。

“透透!”晴晴没有想到,我更没有想到。

她盯着我理所当然。“我早就警告你离开林放。”

“透透,你在说什么啊?轻然是我们的朋友诶!”晴晴大叫。我让她退到一边。

□□笑了不着温度地看向我身后。“那就要问伯父伯母了。”

我和晴晴一惊,直觉地把父亲母亲护在身后。父亲脱开我的手走到前面,目光盯着林放。半晌他问了句:“你是…”

林放笑了温和的表情下有着讽刺。我看向父亲。

林放说:“伯父终于认真打量我了。像谁?”他轻笑,“是不是很熟悉。”

“颜…子…喻…?”父亲的手一抖,我看见母亲的表情同样震惊。

林放收了笑:“原来伯父还记得她。”

“爸,颜子喻是谁?”他看着我忽然我觉得他老了许多。

□□凉凉说道:“陶轻然,我想你自己一定还记得你父亲在没成立外贸进出口公司前做过什么吧?”

“他是产品设计师。”所以父亲从小就格外严格要求我学画。

□□笑了:“颜子喻1963年出生于浙江宁波,14岁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成为当时学龄最小的画界才女。19岁嫁与林式财团三公子,20岁因患忧郁症被送往法国巴黎安圣得静养院静养期间产下一子。9年前突然返国。伯父您可记得?”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一切为何如此清晰,而这又和父亲是何关系。忽然有种预感,我拉着父亲想要回家。

他将我推到身后,走到林放面前:“原来你是子喻的儿子…我早该猜到的,你的眼睛太像你母亲。”

“她还好吗?这次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她死了。七年前死于自杀。”林放平静地说道眼睛盯着父亲,期待从他脸上找出一丝错愕。

“所以…你接近轻然是为了你母亲。”

“也是为了您。我好奇这七年里您可安好。不过似乎不错,除了最近两个月的略微不稳定你的公司运作一切正常。”

“你要我怎样?”父亲与他对视。林放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用淡漠的语气。他的眼睛看着我,有种很深很深的空洞,最后转为坚硬。

“死。您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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