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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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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夏热花开。门口的橘子树又长了半寸高。我想起高一那年暑假,瞬缤冒着大汗,急吼吼地撞我家的门。我妈被他吓了一跳。他倒好,闯进来,一句干脆利落地介绍:“阿姨,您好。我叫李瞬缤,是轻然从小学就特好的哥们。我娘说了,天气热,这橘子新鲜,我就送来了!“

那年的瞬缤皮肤没现在这种古铜色,整个人一竹竿型巧克力,除了眼白,晚上出门都能消失。母亲喊他黑小子。

母亲说:“现在,瞬缤长高了,人也俊了。不能再喊那名字了。”可我有时候却莫名怀念那年那个大汗淋漓的黑小子。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好,这么直接这么坦白的好。就像当年的瞬缤黑地痛快。

偶尔我会问他,“你怎么就那么厚脸皮,还说你和我从小就是特好的兄弟。除了做过一天同桌,我们那会什么都不是!”

他说:“你知道什么。书上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同桌这缘分比夫妻还重。你没听说要讨好媳妇,先要孝敬丈母娘啊!这是策略!”

他笑地眼睛弯弯的。我当时就想他怎么打什么比喻都爱往老婆上扯。但心里却挺开心。我知道瞬缤把我当朋友和亲人。他很少对人这样,即使表面看来他对任何人都很殷情。

跳下床,冲到楼下。习惯地给橘子树喷点水,拿脚在树根周围揉揉土。太阳晒在碧绿的橘瓣叶上特水灵,特光亮。

“轻然!快上来。”母亲在楼上窗口叫唤着。我猜她准要骂我疯丫头,蓬头垢面地就下去了。没想她却说家里有人来电话找我。

“谁啊?让她一会再打!”我弯着腰在树上和西瓜虫大战。那边母亲又吼上了。

“是个男的?”

“不是瞬缤?”

“不是!是他我早和他说了。”

那是谁?我跑上楼。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却好听的声音。

“你是林放?”对是他,叶子被风吹透的声音。错不了!

“你在跑步?”他问。

“没,哪那么勤快。你怎么知道?”

“听见你喘气了。”他笑道。

“有事吗?找我。”

“听瞬缤说你虽然主修新闻专业,但对绘画设计很有研究。我手头上有批单子,想请你给点意见。”

“你听他瞎说。”我有点不习惯瞬缤把我的事到处宣扬。但又不意思拒绝。“我只课余学过几年设计,你那是什么单子?我不一定能帮上忙。”

“没关系。下午6点,我来你家接你,到时候详谈。”

“可…”我刚想说我们另外约地方,谁知他倒电话挂了。一定是瞬缤,居然连我家的地址也给了人。可恶!

母亲问是谁。

“没事。昨天刚认识的朋友。“

收拾好衣服。我把昨晚画好的稿纸装在布袋里。

“妈,我去爸那了!“

“恩,把你爸的早餐送上。这是你的,路上小心点过马路!“

“知道,又不是小孩子。“撇了下嘴巴,把肉松面包叼在嘴里。

我父亲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和许多从事外贸的企业负责人一样,他时常有数不清的应酬,和公差。但他却是个极其爱家负责的好父亲,好丈夫。由于受到入世的影响,外贸出口的竞争日益激烈。好的产品往往吸引人的不仅是它低廉的价格,优质的面料,更是独特新颖的设计。因此他的公司走了位设计员。我就暂时帮着设计厨房用品的花案。父亲总说我有这方面的天分。因为我的作品可以让人感觉到家的那种温暖。是单纯的商业设计员做不出来的。

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他这是爱屋及乌,谁让他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当然自我感觉良好。只要客户能下单定我的图纸,我就满足了。因为我需要钱来应付晴晴和□□突然的经济拮据,也需要钱买药买纱布,为瞬缤时常的受伤做准备。

所以□□她们背后常叫我保姆。

“轻然发什么呆呢?”父亲走到身后,手上拿着上星期刚被客户确定的我的设计图。

“没。”我回过神,“怎么了,这张图纸有问题?”

“你看看工厂非林的颜色和你原稿上怎么看就是不对。”

“哦,是中间红色的花蕊颜色错了。他们用了朱红,应该用殷红。我立刻画张色卡。”

“好,一会放在桌上。我让总务处寄去。”

“轻然…”

“恩?”

“最近怎么没见瞬缤来家里吃饭?你们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和他死都吵不起来。”

“哦?你倒说来听听,男生女生在一起不都容易吵架的嘛。像当初我和你妈感情再好也会时常闹闹嘴皮子。”

汗…他们那哪是闹嘴皮子,母亲小孩子火烈的性格加上父亲的固执,吵起来翻天覆地,摔盆子摔碗的,如果那叫闹嘴皮子,那拳脚相加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我们怎么能和你比。你和妈是夫妻,当年是情侣。我和瞬缤,我不把他当男人,他不当把我当女人。怎么可能闹别扭。”

“你别担心他。他是新换了女朋友,没时间上我们家疗伤。”

父亲叹了口气:“其实瞬缤那孩子不错。对你也好。就是没个安分的性子。这不,聪明的脑袋只混了所三流大专学模特。可惜了。”

“爸,您说什么呢。”我瞪了他一眼。他笑笑。“这样就生气了。我说什么你明白。这孩子当朋友爸爸我一百个放心,但你若真要处个对象,可不能像他这样。”

“您又来了,要不得的偏见。”

“这可不是偏见。我是担心他这样的性子就算再喜欢你,也不可能为你定下来。何况他还年轻,而你比他大半年,女人经不起等。”

“您怎么说得我很老似的,我也才二十一岁,上大二啊。再说,都说我和他不可能的。”

“不可能就好。快点工作吧。出了错,照样从你的打工费里扣。”父亲抿着嘴走开了。我想着父亲的话,忽然有点难受。于是去茶水间泡了杯桔梗。

回家的时候共车拖班,晚了半点。林放已经等在弄口的巷子。今天他完全换了身装扮。白色的T恤,牛仔裤成了上等的手工衬衫,西装裤。身边还停着辆崭新的宝马,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

“你怎么把车停在这里?”

“你来晚了。”他看了下手表。我没管他。“你要去哪?先把车开出去好吗?“

他好奇地看着我。淡淡的眸子还是深沉若海。

我和他说。“车子放在这,我们家的小区本来就不大。名贵的车也没几辆。你这样堵着不但不方便邻居孩子们玩耍。而且…”

“什么?”他笑道。

“我不想让我母亲吓到。她会以为我交了什么重要的朋友。”

“那你去对面的马路等我。我想你也不希望被周围的邻居误会吧。”

他的身体退回车子。很快我就看见他拉下蓝色的玻璃窗,跳下车,复又替我开了门。他的动作很优雅,甚至相比昨天更让我觉得绅士。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想起瞬缤每次来的时候那架旧旧的赛车,还有后轮上用紫线吊着的篮球。

“你想去哪?”他问。

“随便。只要不要太贵。”

“你和瞬缤形容的一样。”他忽然说。车上播了首好听的法文歌。跑在路上,充满情调。

“他说我什么了?”我思索着肯定没好话。

“实在。”

“什么?”

“像桔梗似地既可以用来装饰花圃,也可以做药当茶,顺气润心。”

“他说不出这么动听的比喻。”因为瞬缤没那耐心。不然他的女朋友应该比现在更多。

“后边那句是我加的。”林放坦白地说。“其实今天找你帮忙看设计图只是我的借口。而我真正的目的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你喜欢瞬缤吗?我指男女之间的欢爱。”

他将音乐关小。

车子停在靠近露天广场的天然草坪,右边是宁波著名的外探餐馆,毫无疑问,他现在的打扮还有那辆名贵却不招摇的车,与这一切相得益彰。我看着他的手搁在方向盘上,那双眼睛似乎笃信着某种答案。

“不敢回答。还是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他笑了。接着又摸出上次那枚硬币。“那么我们赌一次好吗?你还欠我一个赌局。”

“你很好赌?”

他轻笑。“人生本来就有太多难以掌握。如果赌是一种简单的方式,我乐意当个赌徒。”

他将硬币放进我手心。“人头喜欢,花不喜欢。”看着我,眉毛上翘。

我把硬币推开。“还是看图纸吧,我饿了,想早点回家。”

“你真不好玩。”

“是你说的,我很实在。实在本来就包含着木讷和不通情趣。而且赌博对于一场人生太侥幸,对于一段感情太轻率。而我太容易认真。”

“你很善辩,也很直白。不过,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的迂回。我真的饿了。”我摸向肚皮,一副痛苦求饶的样子。他看出我的伪装,很聪明地没有点破。转身将放在后座的图纸递给我。还没等我打开,就按住。

“先吃饭。我请你。”

相视一笑。我随他下车。

外摊餐馆像宣传画上那般漂亮,隔着落地玻璃窗可以遥望江对暗苍黄的灯火。林放替我点了杯桔梗。

“我听瞬缤说你只喝它。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没什么特别。也许就像你的比喻,我青睐它独特的实在吧。”

“你的图纸很完美。”我看着手上华丽的线条,流畅的现代感,想不到林放也从事设计这业。从他方才的闲谈里,无疑他对这行涉足甚深,而他的作品本身也证明了这点。几间简单的商品房可以有如此简洁个性的华美,可见他的才华。这对一个和我同样年纪的人来说,是种极大的超越。

“你但说无妨。”他呷了口冰咖啡。眼里有着难解的期盼。

“缺少温暖。”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试图寻找合适的词语。忽然父亲的话跳进我的脑海。

“对,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家的感觉。因为你的设计是争对单身贵族的个人公寓。所以我想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就不会买。”

“你不觉得现代利落正是吸引他们的亮点?”他反问道,似乎等着我的反驳。

“可就因为他们和这套设计本身太像,才不会选择它。”

“当脱离了高节奏的现代时间感,满身疲倦的回家。我想他们更加希望家里有种可以让人舒服,明亮的东西,来洗去尘垢。”

“就像偶尔喝惯了冰咖啡,也会想念桔梗润胃的清香?”他笑着,技巧性地转换了话题。

“我满意你的见解,至少让我输得心服口服。轻然,我可以这样叫吗?”

“当然可以。”

“考虑下,和我交往。如果你的心里没有瞬缤,我这样的要求不算勉强。”

我被他突然的话一震。

“ 你被我吓到了?我以为你是个兵来将挡,水来吐咽的女孩。” 他盯着我,并不打算让我逃避。

“很抱歉,叫你失望。”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不想否认,我的确被你吓得不轻,毕竟你是第一个和我这么正儿八经讲这话的男人。更何况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不超过一天。”

“有什么不同吗?还是你希望我用委婉的方式追求你。我认真表示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也希望你可以同样认真地放在心上考虑。”

“你很安静,但很可怕。”我不忌讳地说。眼前的林放与昨天那个陪我散步的男孩相去甚远,如果当时知道他能如此熟谙人心,我想自己根本不会答应他今天的邀请。

眼前的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的打扮,他的车,还有他的学生身份,那份完美熟练的设计图,一切有太多的不单纯。我甚至担心他接近我和瞬缤的目的。

想到这,我突然记起今晚林放约我的时间刚好是瞬缤参加业余篮球赛的时间。而我竟然粗心地忘了。

“你有事?”他看出我的焦急。

“是的,我想马上走。”

“去看瞬缤的比赛?”

“你似乎对我们的一切都很了解。”我反问。

他笑着替我披上外套。“我先送你。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司机。”

路上林放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他安静地开着车。一路上天很黑,车子轻快地跑着,却很安全。我低头给瞬缤发着短信。这是我的习惯。在他打球的时候发条短信,加油也好臭屁也好,即使他从不在球场带手机,但回家总能收到。

瞬缤说过男人打球,女人加油,每加必输。所以我的加油只能化成无声,听不到,自然就影响不了他。

我问林放现在几点。

“还有十分钟下半场结束。”他把硬币拿给我。“如果紧张,你可以拿着赌。人头是赢,花是合,怎样?”

我笑了,心里总算轻松。他说:“你很在意瞬缤的比赛?”

“那是他的梦想。他很少专心地喜欢一样东西,篮球是例外。”

林放又恢复沉默。我看着窗外的黑。那里有林放的侧脸,深深的棱角,挺直的鼻梁清爽利落。无可否认他很出色,甚至有着瞬缤没有的内敛。

可我心里只渴望快点见到瞬缤,因为想知道比赛结果,也因为林放的问题带来的压迫。

后海塘篮球场靠近镇海,所以自从来宁波上大学后就鲜少有机会看瞬缤比赛。不过每次来这,都会有种亲切。一如周围绿树环抱的寿昌公园,空气中特有的小笼包子味道,还有青白色场灯,一到雷雨就会到处慢飞的蜻蜓。

大洪总会习惯来车站等我。他是瞬缤的死党,我的小学同学。也许自小方向感就差,外加不喜出门。所以虽然离开短短两年,很多改建的路段我却不认识。

大洪常说,“你什么时候来,随便发条短信我来接你,饭就在我家吃吧,俺娘给你包饺子。”他是个极腼腆的男孩,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看上去有些瘦弱。身边总跟着一条叫饺子的黑狗,那是他娘送他的,他极宠爱。

但你若以为他好欺负可就大错特错。当初小学分开那会,班里一群在社会上混的就属他弄出个名堂。做过厨师,开过场子,现在暗地里也有自己的小弟和分堂。

大洪待人极好,尤其我是瞬缤的哥们,对我更为热情。所以当车子驶进球场,他第一个就认出我来。

“缤,是轻然!”周围的男生吹了记口号。我从车上跳下瞬缤没有注意。

难怪他们一副看猴子的表情。一来这里鲜少能见到轿车,更何况是名牌的。二来我还是第一次和瞬缤,大洪以外的男人走在一道。身上还穿着老爸公司着装规定的及膝洋裙和细根皮鞋。和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轻然,送你来的男人是谁?”大洪把饺子捧到我怀里,我看着林放的车子湮入黑幕,没多做解释。

“比赛怎么样了?”我问。

“上半场18比23,下半场还有一分钟。瞬缤上场10分钟,拿23分,5个三分,5个篮板,三个罚球。”

“怎么没上全场?”他一向是主力。

“教练说留缤打最后半决赛。他体力容易透支,先换个气,顺便让新手锻炼比赛。”

“轻然,你认得看台上那女生吧?”大洪指向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手上舞动着彩球,吸引了一票男生的眼光。

“缤,新任的女朋友?”

“恩,叫筱雅。挺漂亮的。”我淡笑,心里想着自己多事,穿着这身碍眼的装扮站在这担心,瞬缤根本不缺人加油。他一向是受欢迎的,不是吗?

“轻然,你怎么了?那女孩挺吃得开的,来的时候送了大伙几箱棒冰。三开那群混小子见吃眼开,就被收买了。你别在意。”

“怎么会,你想多了。”我转过身,还有10秒,瞬缤带球上篮,动作,速度完美无比。能赢!“大洪,今晚又要麻烦你了。”

“你现在要走?比赛还没完呢。”大洪惊讶地问。“下星期瞬缤就去省里参加半决赛了,晚上说什么他也该送你回家。走!我陪你和他打个招呼去。”

我挣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过去,筱雅一会谁送回家?反正我和瞬缤这么多年混下来,半个月不见,我还乐得清闲。”

“你真要走?”

“怎么你还有事?那我自己搭车回去。”我开玩笑地说,料定大洪不会拒绝。果然,只听他吼:

“别切~我能有啥破事,这么晚了也搭不上车,我送你去摆渡。”

路上饺子瞪着圆圆地眼睛,怔怔地瞅着我。我拿包里准备给瞬缤的娃娃饼喂它。大洪见了用手指头弹它,小东西一个哆嗦缩成肉球,呜呜地叫开了。

“笨狗,见什么就吃,也是根软骨头!”大洪骂道。

“你和饺子生什么气?”我笑。

大洪吹了口气,夜愈黑,他将单车推得近些,替我隔开迎面而来的陌生人。“走累了不?要么我带你?”他问。

“不了,要是把你的车压瘫了,我可不好意思。”我照例拒绝。

大洪看着睡着的饺子,摇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总替人着想,总怕给人惹麻烦。轻然,你这样不行,知道不?俺娘说女孩子太独立不好,缺少女人味,不招男人怜爱。像缤那种个性,要死好几次才能注意到你呢!”

“其实我很有女人味的,不信?”我故意把头发的带子散开,学着电视里风尘女子的模样,搔发弄耳,眼波流动。很快就见大洪害羞地别开脸。我苦笑:“你看不是。我要真成那样你就第一个逃跑了!”

“而且别总把我和瞬缤凑一对,他烦这。”亲了亲饺子,还是这小家伙贴心。

大洪拿我没辙。眼看渡口快到了。他自言自语道:“你说你们这叫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你们俩真彼此不喜欢。”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学究的口气:“不懂了吧。男人永远不会看上一个类似小学生的女孩,因为他们要的是女人。”

“你哪里小学生了,除了脸圆点,身材小点,穿上裙子照样够清纯够可爱的。要是没人追你,我大洪排第一!”

我被他逗笑了。“那好,我要找男人第一个考虑你。”

他被我一惊,不好意思地笑了。

和大洪告别,一个人等在渡轮上,船还没开。我给大洪发了条短信说:“有你这兄弟真好。”他让我路上小心,到家给他留个言。

夜一片漆黑。几个民工打扮的男人朝着我吐着香烟星子。中间一个卖苞米花的胖女人问我今天几号。我说:“7号,不8号。”她的女儿生得很机灵,就是爱哭。一哭起来两行鼻涕黄澄澄的,有些恶心。我把剩余的娃娃饼全给了她,饼在路上翻腾,里面的奶油全跑到外边。巧克力的娃娃脸化了一片,不像笑反像哭了。女孩一瞪,哭得更凶。

船动了。我走到扶栏。瞬缤在这时候发了短信。他说:“你这么今天没来给我加油啊!我都赢了!”

我苦笑,对岸的灯火摇曳,女孩还在哭着。

我回:“去了。筱雅在你身边,所以不方便打招呼。”

“啊?你去了!那我怎么没见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是我女人,她不欢迎我兄弟,我把她搓肉饼。”

我想象着瞬缤此刻的表情,他一定一边看着电视,全身塌在床上,底下还开着半包乐事。不知道筱雅是怎么回家的?

“你在哪?”他问。

“摆渡。”

“去哪?”

“回家。”

“啊?摆渡不是去小港吗?你该不会又迷路了吧。”

“没,去小港,我妈在工厂等我。”

“哦,那我GAOGAO了,你自己机灵点。”

GAOGAO是睡觉的意思,全天下也只有他会像个孩子似地叫人机灵点。我把手机合上。母亲在出口向我招手,她的车上还坐着几个工厂的员工。

“怎么这么晚。”

“我去看篮球了。”

她点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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