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流年幻影 > 26 金鱼草 欺骗

26 金鱼草 欺骗(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爱你是错 篱落 我和夏天有个约定 血雨腥风有你相伴 失恋期未满 禁欲年代放纵之爱:初夜 春风薰人醉 亲亲郎君 盲目爱情-雨过天晴系列开篇 海上枭雄

师姐的官司开庭之时,我只觉深深无力,出轨这个词原来也可以出现在童话里。我和惠琪都没去听,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但还是忍住。法庭,那个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地方,总觉得每个人的面目都很狰狞,为了自身利益无论如何也要据理力争,咄咄逼人,容不得一点温情空隙,如果可以,情愿一辈子也不要同它有半点干系。

师姐愈发憔悴,本就消瘦如今愈加不成人形。

她是孤军奋战,除了律师,只得我同惠琪二人陪伴。汪家父母不曾理过她,在他们看来,这段姻缘美满无暇,这样的事端是女儿无事生非,即使见面,说的也全是劝和字眼,汪伯母的口头禅是:“女人,难得糊涂,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忍?忍什么?怎么忍?你点点退却,人家步步相逼,最后骑在头上,还是一个忍字当头。忍什么?忍家庭和睦给众人看,里面坏透了,外表还是光鲜,强颜欢笑有何意义?

据闻,她婆婆一直对这个媳妇不甚满意,时时挑刺,百般刁难。婆媳相处自古本就是难题,很多时候,媳妇总是处在弱势,一个人面对那一大家子,孤军奋战,焉有不落败之理?

师姐常说:“我在郭家,很寂寞,”

一次忍不住问:“为何不找人诉说呢?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毕竟谁也不是他人肚里的蛔虫,等人发觉?嘿!心有灵犀的人太少。”就是神奇如史绍谨,他却宁愿找一个自己无法看透的女子。

“我不知道怎样找人诉说。谁都带着面具生活,这边诉衷肠,即使表面为你鸣不平,心里呢?会怎么想。”她终于说实话:“想想这行尸走肉的豪门生活,很多时候悔不当初。”

我劝慰道:“你还年轻,此事结束后可重新生活。”

“结束?”她眼神茫然:“何时结束?”

我语塞,如此纠结,怕是要好长一段时日。

窗外雨丝绵延,使得气氛更加压抑。

“我要的不过是一份关注,他人没有做到尚可原谅,但是浩辉也没有。”她喃喃倾诉:“我要求并不多,只求他兑现自己所说的话而已。”

情浓誓言百般好,过后终化一缕烟。人说誓言如烟,一吹即散。抓住的是如烟诺言,能撑多久呢?

这样明白的人,却连这些都不懂,我心恻然。

她终于忍不住,捂住脸痛哭:“我愿倾我所有换吾儿一面。”

师姐情绪一直低落,真担心会崩溃,而郭家仍旧百般阻挠,对她的跪求相见,郭家置之不理。没人可怜她,给予的是更多的嘲讽,是她自甘堕落,与人无忧。

可是,明明郭浩辉出轨在先,为何错反全落在她身上?

也许豪门世界自有它的游戏规则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感情从来视为最宝贵的东西,故此谁也不肯付出,若傻得将之搬上台面,悉数掏空,换来的绝对是满心伤痕。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最无情的那一个才是最后赢家,至于诺言的实现,那不过是传说而已。怎可将之当真。

不懂规则的人,活该你遍体鳞伤,心碎离开也是理所当然。或者从一开始,便不该一脚踩进来,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是么?

当然,日子也不是只有悲伤,比如惠琪。

才想着如何把绍谦正式介绍予她认识,谁知道他们不用我操心,自己先见过了。

那日在花茶店门口,他们一前一后进来,若不知道会以为他们在约会。

惠琪懒懒得说明缘由:“才在门口碰到。”

绍谦眉梢之间尽带笑意,我心中一喜,好事。

他们挑了位置坐,随口一聊又是共同话题,我识相得退出,将空间让给他们,回吧台继续和慧仪研究花茶改良。

“真是奇怪,绍谦明明是和思竹拍拖,思竹为什么却嫁给他哥,而他,又和惠琪她扯上关系。”小妹偷看他们,忍不住奇怪问道。

我嘻笑不说话。

“你在撮合他们?”慧仪问。

我点头:“你觉得他们如何?”

她摇头:“不做评价。”

“咦?你不看好他们?”

“当然不是,他们遇见得很是时候。”

“那还摇头。”

“我又没把握,干嘛要多嘴?”慧仪理所当然回答,这女子,真是聪明人。

“老大,你怎么和那位喝白水的先生拍拖,开头没看出你们有什么苗头来啊。”小妹继续评说“你们这些人关系真乱。”

“辛若琳。”我叫她的名字:“新来的甜品师如何?”

“他啊,非常得差,做出来的东西简直不能吃。”小妹一脸厌恶。

“啊!”我吓一跳,绍谨明明和我说那小子年虽小,但论手艺,绝对胜他一筹。

慧仪朝我挤挤眼:“冤家。”

“欢喜冤家?”

“呸,谁跟他欢喜冤家,他配!”小妹急急撇清。

慧仪将我带一旁:“他们是同学。”

“然后?”

“小学的死敌。若琳嘴里是劣迹斑斑。”

我莞尔:“八百年前的恩怨竟然还没忘记。”

“你不知道小孩子是最记仇的么?”

我不自觉得浮想连翩:“是否会有一段绮丽往事?”

“这情况,很难,十几年的恩怨啊……”慧仪可不认同。

于是开始好奇,什么人竟然可以让可爱的辛若琳小姐恨了十几年,我进去见这位新成员。

一名与小妹同龄稚气未脱的小男生,他不停动作,并未察觉我进来。

我忍不住回身看坐在座位上的唐绍谦,他们仍旧兴致不减,刚才说到葡萄酒,现在是否要说道葡萄的采摘?其实应该为他获得新感情而高兴,可是心底总有些微失落。自此,想要他站在这个位置,怕是没有机会了。也许他会心血来潮客串,却永不会是当初的那番情境。绵绵还会是那个味道么?怕是总有差微。

“我知道你是老板江临波。”那男生终于发现我的存在。

“你好小朋友。”

他眉头一皱:“我不是小朋友。”

“那么你是?”

“明天。”

“明天?”我一愣。

“明明是昨天的明天。”他似乎对这个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

明天,明明是昨天?这个名字真好,解释得更加好,我笑:“你好,明天。”

他厌恶得说:“不要用这种对小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不是小孩子。”

“恩。”我点点头。

“江临波,我今年二十二岁。”他看了有点怒了。

二十二比我小,还是小孩,我心里偷偷想,嘴上赶紧换副语气,识相道:“是,我知道,明先生,欢迎加入触不到恋人,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虽然我是娃娃脸,但请不要将我当小孩。”他再次重申。

“是,是。”我忙不迭点头,心里偷笑,这个有个性,看来小店接下来的日子不愁没事情了。

“临波。”他扬起貌似无害的笑:“我可不可以追你?”

“嘎……”我愣住,现在小孩好生大胆!

后面立即传来小妹的声音:“你小子想疯了吧,老大的男友比你有出息一百倍,做白日梦也不能挑上班的时候!”

明天立即收起笑容,怒目圆睁,战火一触即发,我赶紧逃离现场,将门掩上。

慧仪笑嘻嘻得看我:“我相信我们会习惯的。”

真的?才怪!一两次还好,可不能天天如此,届时光顾吵架,工作怎么办?若敢怠慢,绝对一起开除,偶尔也得摆摆老板的样子。

我料不到郭浩辉会来找我,当然,如果料得到,我也不用在这里开店,直接当个神算子赚钱了。

他穿着一套卡其色套装,白衬衫的只从第三个扣子扣住。袖子扯到手肘,腕上黑色手表的设计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举手投足之间有不一般的优雅,并非刻意,是自然而然得散发。不得不说,这个男子有不一般的吸引力。这样的人惹不到莺莺燕燕那才奇怪。

同情师姐遭遇的我本该对着他怒目圆睁,或者口出冷语,一见面,反而安静,直觉得,他也并不开心,眼底的落寞将心事尽现。

我朝他淡淡笑:“久闻郭先生大名。”

“从梦菲那里吧。”他亦笑。

“不止。”我说:“但是占大部分。”

“如何形容我?是否不堪?我可有让你失望?”

“不,师姐对你并无恶言,她一直说,作父亲,你尽职尽责。”

他苦笑:“却不是好丈夫,可是如此?”

我讪讪,不说话。

“江临波。”他顿了顿:“我不知道梦菲还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不相信?”

“若是从前,我愿意相信,而现在……”他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实在怀疑。”

“我不配?”

“当然不。”

“那为何?”

“昨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会碰上一位仗义替朋友恶言的好友。”

“昨天之后调查完毕,所以对我改观?”他调查过我,故此不怕相见。

“今日又将昨日想法悉数推翻。”

我笑笑:“您找我,不只是夸我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他作直身体,严肃道:“请代我告诉梦菲,我们庭外和解。”

我挑眉看他:“庭外和解?”

“是,告诉她不要同我抢宝宝的抚养权,她的要求我都答应。”

我皱眉,心底有股火渐渐上升:“把幼儿带离母亲身边是否太过残忍?”

他反问:“你觉得宝宝到她身边,会过得好么?”

我一愣。

“一无所长,二无工作,她没有这个能力带孩子,宝宝跟着她只会受苦。”

多年夫妻,郭浩辉似乎把师姐看得通透,我犹豫着,他又说:“二老年纪已大,不能受此打击。好歹是郭家骨血。”

“师姐是他的亲生母亲,难道她不会受打击?”

“打击?”他冷笑:“如果没有拿到一分钱她才会受到打击。”

我愕然,只听他又开口:“请你告诉她,若她肯放弃,郭家会给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若不肯,她得不到一分好处。”

我的心油然升出一股厌恶,这是一笔交易,宝宝是筹码。我冷冷的说:“对不起,我无法帮你。”

“相信我,庭外和解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郭浩辉柔声说,他以为我在为师姐抱不平。

“宝宝会同意你们的决定么?”

他一愣,随即应到:“他会同意。”

他回答得很坚定,坚定得让我无语,终于点头。

他很高兴,临走之前忽然问:“触不到的恋人会欢迎我再来么?”

郭浩辉的表情真诚,我的心一软,点点头。

可怜的人,他也寂寞。这世间孤独的人何故如此之多,为何两颗孤独的心却无法互相温暖?

“庭外和解?”听到这个消息师姐只是冷笑:“怎么可能,告诉他做梦。”

独立生活尚且不行,何况带一个孩子,当然此句没有道出,我只是劝道:“我想宝宝在郭家或许会过得更好,而你也可以重新生活,有积蓄的女子并不难找伴侣。”

“伴侣?我要伴侣来做什么?”师姐凄然道:“自他离开,我从不认为我需要伴侣。”

“他?”郭浩辉么?若舍不得,何故又成今天局面?

我正要问,师姐迅速恢复常态说:“我不会和他和解的,宝宝是我的孩子,凭什么给他们,现在和律师已经谈好了,我们胜诉的机会很大。”

“有多大?比想象中的大就是很大么?”我冷冷说。

她诧异得看着我:“临波,你怎么了?被洗脑了?”

“没什么。”我忙整好心情。

她起身告辞:“不和你说了,我现在时间不多,看,王律师已经在外头等我了。”

顺着她的手指,我看到一辆车子就停在路边,里面的人探出头来。

一转眼,师姐已经坐上去,有说有笑的离开。

那张脸,好熟悉。却想不起哪里见过,且,我并不认识一位姓王的律师,或许人有相似吧。

郭浩辉听到这个答案之时,脸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只是向我道谢,我很想知道其他细节,他却只字未提,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方离开。

他并不是想象中的坏人,相反,他很照顾师姐。

我忽然糊涂起来,这一家子,哪边是白脸,哪边是黑脸?都说是为了宝宝好,哪个才是真的?

张在这时送了一份礼物给我,拆开一看,竟然是一盆金鱼草。

“怎么了?”他看出我的失望。

“怎么是金鱼草?”我有些气馁,还以为什么好东西。

“大小姐,金鱼草不好么,多漂亮?”

我还是抱怨:“但是它的花语可不好听。”

“什么?”

“欺骗。”

他想了想,笑道:“欺骗好啊。”

“欺骗怎么好了。”

“你想想看,我们初相识,你不就一直骗我么?对你及其不信任,但是却不得不信。”

“我又没让你相信,当时还建议你不要相信,不相信就没有骗不骗的问题了。”

“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之后所以才会被骗,这样你就会有内疚感不就把我记得牢一点。”

“对有内疚什么的事情,我一般会劝自己赶快忘记的。”我笑嘻嘻道。

他瞪大眼:“果然是天生的恶人!”

“没办法,既然是坏人,一定要坏到底咯。”我得意道,又有些低落:“可这到底是个充满怨恨的词。”

“怨恨不好么?爱之深,恨之切,就是因为爱之极所以才很,我觉得很好。”

“你希望我恨你么?”

“我希望你很爱很爱我。”

“那你还希望我恨你。”

“当然是相对而言了,若不能一辈子爱,当然要你恨一辈子,对有些人来说能记住我,就是好事。总比全部忘记,抹得一干二净好,恨着,好歹留了一席之位。”

所以,终究还是一个伤心的词。

张也就这点本事大了,什么事情到他嘴里都可以掉个方向换种意思。

看着金鱼草,心里还是想着欺骗这个词,忽然记起慕容剑给我的警告,“小心你的男友……”怔怔看着这张脸,是小心他欺骗我么?

奇怪,我怎么可以对他这么信任,但是我又凭什么不去相信他?

而师姐呢?现在的她是否可以相信,抑或,一切只是一面之词?

细细想来,我们也只是知道因为郭浩辉出轨,然后他们开始打官司,一个人在婚姻里出轨,是绝对不可原谅的过错,故此一直站在师姐这一方,却从未想过他为什么如此,真的是受诱惑而不自制?

周日,天晴,惠琪早早来到店里,我有些意外:“今天居然没谁懒觉。”

“等人。”她讪笑。

我心下了然,故意问:“谁?”

她并不拘束:“你介绍的啊。”

“如何?”

她笑了笑:“谢谢老友,好货色知道介绍姐妹。”

我额头现出黑线:“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好像非法交易似的。”

惠琪左手手搭到我肩上,右手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得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失笑,推开她的手:“你在绍谦面前也这样,非吓跑他。”

“此类动作只限老友。”惠琪笑嘻嘻得:“不过他真的不错啊,跟我好像心灵相通似的,所想所做都能彼此了解。”

“呵……”绍谦也有窥视心理的能力么?但是之前都没感觉到呀,而且绍谨和思竹的回忆里也没说过。

“所以在他面前,我也不戴什么面具了,舒舒服服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心下明白大半,原来如此,还以为他也有,随后打趣道:“啊,那么好事将近?”

惠琪白了我一眼:“想太远了吧,八字还没一撇,不过这个男人,我很合我胃口哦。”

“这个也告诉他了?”

“当然,都说了坦坦荡荡嘛。”

我无语,这女子,到底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啊:“居然一点不知矜持。”

“矜持有什么用呢?前几任就是因为矜持给持没了,现在应该勇敢出击。”

我汗汗得说:“周惠琪何时变得如此生猛。”

“一向如此。”她喝口水,又问:“师姐最近又没找你?”

“没有,不过我见过她先生。”

“郭浩辉?他找你?”惠琪惊讶。

“恩,让我替他传话,想庭外和解。”

“师姐不会答应的。”惠琪肯定得说。

“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么?她现在正和她的律师打得火热,而且律师说他有把握帮师姐打赢官司,郭家开出任何条件,她怎么可能答应?”

“打得火热,是什么意思?”我一时不能反应。

她没有回答我却反问:“临波,你说汪师姐还是我们当初认识的师姐么?”

我不敢接口,因我不敢确定。

“不过郭家现在似乎开始先让步,竟然同意师姐和宝宝视频。”惠琪正要再说下去,却突然站起来,摇摇手。

我转身一看,绍谦来了。

他走过来,惠琪才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请等我一会儿。”

待她离开,我打趣他:“最近精神不错。”

“谢谢你的介绍。”

“你知道我介绍?”我惊奇,有那么明显么?

“我知道。”

“那么觉得她如何?”

“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我心一喜,好了,特别就有戏了。

“看着张扬,复杂,其实心思单纯,想到什么说什么。言行一致,和她在一起我很舒服。”

我一个激灵,试探问:“绍谦,其实你也可以看透人心,对不对?”

他毫不隐瞒得点头,随即笑:“都被你知道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没怀疑过。”

“恩,开头你感觉到了,我当时也以为不会呆太久,提点你一下也好。”他合盘托出:“后来思竹出现,我就知道要收敛了。”

“没人知道你有这种能力?”

“是,我隐藏起来,连绍谨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在他面前隐藏你的能力?”

“很简单,在他面前坦坦荡荡,和惠琪一样,想什么说什么。”

“那么我……”我在他面前的那些心思一定全被知道了,思及此,脸火辣辣得烧,红到耳根。

“你觉得我很寂寞,故此给我介绍新女友,为的是让我重新振作,相信爱情,不要害羞,我感激你呢。”

“那天要说思竹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

“那你还将奶油喷出来?”如果是演戏,那真的太逼真了,足可拿影帝。

“是。”他不无感慨:“有些事情即使做了多少思想准备,一旦来临,还是会惊慌失措。”

一直不明白为何绍谦会如此轻易放弃思竹,而现在,终于明白缘由,是,正是因为可以看见人心,于是也看到思竹的心,并不是在自己身上,没有一丝悬念,连搏一搏的勇气都没有。

惠琪已经走来,他迅速得说:“请为我保密。”

我一脸茫然:“保密?保密什么?你有什么秘密在我手上么?”

他笑了笑说:“谢谢。”

“谢谢?谢谢什么?”惠琪好奇问。

“谢谢临波让你认识我。”

她扬起深深笑容,二人结伴离去。

我只觉功德圆满。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