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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吊钟花--再试一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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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她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绍谨,老实说,你德语如何?”

绍谨也不隐瞒,老实交代:“半桶水,徳英混用,应该可以过关。”

思竹先是惊讶,而后笑,竟然安心得一同踏上旅程。

“你问我这个问题,看来你德语也不怎样。”

“一窍不通。”

“哦?一个人跑出来竟然不怕?”

“怕甚么,我不是路痴。原路返回还是懂的,而且,带够了银子,还遇见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怎么可以呢,你这样子明目张胆不符合风格啊,又不是广东的暴发户。”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到达天鹅堡附近,天色已暗下,他们找了家旅馆住了一夜。

次日一早,他们出发。

沿着盘山路蜿蜒而上,思竹目不暇接,一路风景美不胜收,就是路旁的阔叶林,也令她新奇不已。愈是靠近,心里愈是紧张。一转弯,白墙蓝顶的城堡赫然出现眼前。环绕城堡的湖泊,清澈透明的湖水,连绵起伏的树林,所有景色清晰得不真实,那一刻,浑然忘记呼吸,仿佛进入画中。

“绍谨……”思竹终于激动起来,抓紧他的手:“我们到天鹅堡了。”

“嘘,嘘,不要太激动,还没进去。”他小声说道。

由红色回廊进入堡内,导游开始娓娓介绍:“新天鹅城堡又名“白雪公主城堡”,始建1869年。最初它是由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的梦想所设计……”

一进入堡,感到的却不是幸福,反而是满满的悲凉之感,路易二世悲凉的一生全挤进脑海里来。站在国王宫殿,抬头看着:悬吊的枝状灯架,思竹忽然说:“绍谨,你说路德维希二世像不像李后主?”

“不,李后主比他幸福多了,后主有大小周后,而他,什么也没有。”

“是,他一点也不幸福,甚至自己亲手建造,梦一般的天鹅堡,都无缘一见。”

“你不是他,你又怎会知道他不幸福?”

“没人爱他,茜茜公主不爱他,苏菲亚也不爱他,一个人没有爱,怎么会幸福?”

“也许他的幸福,是实现自己的梦想,”

“梦想?”

“这座城堡,不就是按他的梦想所设计?试想当年,他站在外面,看着自己的梦想一点一点的实现,会不幸福么?”

思竹点头。

只听得导游继续讲解:“皇室开始关心路德维希二世与奥地利女皇的妹妹苏菲亚的交往。这位妙龄的金发女孩和国王一样是瓦格纳的祟拜者,二人相处时,很多的时间都在谈论瓦格纳,彼此穿着歌剧"天鹅骑士"男女主角的服饰,似一对让人羡慕的佳偶。经过双方家族的洽商,婚礼订在1867年10月12日。谁知没多久,大家发现俩人感情有变,随后苏菲亚提出分手,路德维希二世则奔向他最爱的阿尔卑斯山,婚事解除……”

她又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他顿了顿:“是和思思在一起。”

“你的梦想好简单。”

“听起来简单,可是过程艰难啊。”他不自觉得叹气。

思竹本能得靠近,握紧他的手,说:“让我们给彼此力量。”

绍谨笑起,宠溺得按下她的头:“竟然是你先说这句话。”

“因为你把我要说的抢了。”她笑眯眯回答。

“进步好多。”

“那是自然,若两年还不够累积信心,那要多久?我已没有任何负担。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总是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然后,信心越来越足。”她说:“你呢?别和我说你要开始退步。”

“未来老婆都下了这么大决心,为夫岂能落后于你?”

“我们要不断得给对方信心,这是约定,好不好?”思竹伸出五指,将之并拢。

“好!”绍谨一掌击去。

啪!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关于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越挫越勇,异于常人。越是这样,我反而越加好奇,为什么还是分开?两家大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令他们分开?

天鹅堡之旅后,思竹在哪个城市出演,他就会在哪里出现,饶是如此,他们见面的次数同时间并不多,若要加个形容词,可以用苦中作乐么?

谁都不知道,别离来得那么快。

那一日道别之时,二人还在研究下一次的会面地点。绍谨亲自替她招的车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分离,毫无征兆。

从次日报纸上见到思竹出车祸的消息时,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去医院。

一开家门,唐润徳就立在门口。然而他接下来的言语却令我大为吃惊,

“如果想阮思竹死在你面前,你就立刻去。”

从父亲的眼睛里,他看到真相:“那不是一场意外,你的命令?”

“我警告过你。“唐润徳冷冷说道。

绍谨震惊,只听他父亲道:“阮家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是好相与的,绍谨你给我记住,这一次能逃得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幸运,她的命有多长,在你手上。”

他太了解父亲的个性,说到做到,更清楚得了解,唐、阮两家,已经不是他同思竹的原因这么简单。事实上阮氏的确小看唐润徳,现在的唐氏,有足够的资本可同阮氏抗衡。

他不敢冒这个险,同时亦慨叹,可以窥视心理又如何?根本无力阻止,这样的能力要来何用?

“爸,我求你,不要动思思。”绍谨终于屈服。

“绍谨,唉,我实在拿你没办法。”唐润徳脸上现出无奈,又立即威严起来:“立即回来帮我。”

“什么?”

“绍谦已经离开画廊,你立刻回来。”

“不可能。”

唐润徳冷冷得抛出三个字:“阮思竹……“

“好。“他即刻答应:“但是让我见阮思竹一次。”

“阮家守护严密……”

“你有办法……”

当夜,绍谨着白色大褂,套着口罩,出现在思竹病房。

她的头上缠着纱布,身上其他地方并不碍事,只是沉沉得睡着,并未醒来。

他走近,轻触她的脸颊,柔声道:“丫头,你怎么还不醒来呢?和你同车的司机道现在还在抢救,现在还敢抱怨超能力没有用吗?多亏了它救你一命。好了,我要走了哦,你要乖乖得重新生活知道吗?如果可以,就将史绍谨这个名字从记忆力剔除掉。”

他叹了口气:“还有我们的约定,就变成有信心你会得到幸福的约定吧。”

于他们而言,这一日是一生的分岔口。绕了一圈,终于又回到相遇之间的原点。

没有思竹的茶餐厅,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绍谨终于放弃甜品师的身份,回到画廊,接手绍谦的事务。而绍谦呢?他开始履行同思竹的赌约,成为甜品师。思竹醒来之后,将旧事悉数忘却,脑子里只留住了一个声音,“一定要找到他。”找到谁,阮家上下谁也不知,就是知道,又怎会透露?

一个人再有能力,也始终逃不脱父母的压力,那是座山,偷喘一口气都会被当作犯罪。而父母有太多自认为的权力等待实施,若可以,他们想将子女控制至死。周而复始,一代一代的循环下去。

阮思竹、史绍谨、唐绍谦,三人循着各自的轨迹运行数载,相安无事一直到思竹以阮绵绵的名义出现。正如蓝色妖姬的花语,相遇是一种宿命,无论相隔多远,甚至天涯海角,都会被细线悄悄拉近。

随后,绍谦和思竹重遇,也没有将此事透露。直到绍谨被侦探找到,拍下照片,

“我被思思的侦探拍到照片,恐怕躲不了多久了。”他请求绍谦:“代我去同思思相认。”

“不。”绍谦一口回绝:“你不是不知道思思对你的感情。”

“她早已将往事忘却,今日我被拍到照片,你必须承认,当我求你。”

“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他苦笑:“你以为我不想自己去?”

“那还犹豫什么。”

“还嫌思思命太长?你以为老头躺在床上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认为他现在真的毫无怀疑?”

绍谦愣住:“我和你,有何差别?”

“至少,老头不会怀疑你们有何关系。一点伤害她的机会都不能有,你明白么?”

“你愿意让我代替?”

“不愿意,但能怎么样?找不到,思思是不会罢休的。”他苦笑。

绍谦还未回答,电话忽然响起,绍谨毫不犹豫接起:“喂。”

“请问,绍谦在么?”

那头是思竹的声音,一股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有些鼻酸,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追踪着她的消息,再次对话却是头一回。

“喂?绍谦?”那头担心的声音又响起。

他连忙调好心态,回答道:“是,我是。”

“绍谦,我是思竹。”

“我知道。”

那一边犹豫了下,又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对么?”

“对。”他毫不犹豫应道。

那一头却不再言语。

他和声说道:“思思,我们见面详谈好么?”

二人约好时间地点,而后结束对话。

绍谦一直一言不发。

“来,我告诉你一些我们的事情。我不知道她会记得多少,那个侦探社给了她多少资料……”

“绍谨,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

“你很想,而且……”他顿了顿:“你也爱她,不是么?若不然,怎么会丢掉所有事务,去当甜品师?”

是的,什么都瞒不过史绍谨那双眼睛。

一个男人,肯为了你一个玩笑约定而放弃自已的事业,之后他做了什么,又岂能怪责。

绍谦和思竹开始交往。

就是圣人都会有失控的时候,更何况绍谨并非圣人。有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同思竹联系,甚至交谈,这个,也是思竹时有时无悸动的原因。每次分别后,绍谨会忍不住后悔,若是被父亲发现,怎么了得,可是一次之后还有一次,一次之后还有一次。

不久,唐润徳过世,绍谨接手唐氏,没有束缚,他也始终没有开口同绍谦要回思竹。正如开始所说。他始终认为思竹并非物体,当年他退出之后,就没有打算再走进去,本以为一切就这么安静下去,谁知思竹还是找到了他。

这段恋情的记忆,在这里停止,新的回忆,已在延续。所有的谜团,悉数揭开,没有失望,留存心底的是一抹微微的释怀感。其实还未功德圆满,阮家的问题还未解决,不过,有这样的信念,又怎会是问题呢?

从史绍谨那儿得来的报酬,一转手,就捐去孤儿院,钱多钱少,够用即可,身外之物,留着也是惹麻烦。

做好系列手续回去,就看到绍谦,这小子失魂落魄得坐在位置上,我忍不住过去,敲敲桌面。

他抬头一见是我,即刻说:“我要同思竹的回忆。”

“我不会帮你。”我明确告知。

“什么!”

“现在太早了!”我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甚至认为他根本没有留住思竹回忆的必要。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再爱其他人了。”他明白我的意思。

“听我的,你会成功地转变情感,遇到命定之人。”

他固执得摇头。

“那个时候,或许你会后悔。”

“临波,你用了或许这个词。”他抓到我的小辫子:“你也不敢肯定。”

“那又如何?你同思竹已然无可能,这么痛苦得留着记忆,用来做甚?”

他双手□□发丝,痛苦道:“是我先认识她的。”

“爱情从不排序,无法比较。”

“绍谨比我勇敢,做人一直比我真,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从不肯被人左右。”他喃喃道,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我说:“他选择奶油面粉,我选择笔墨纸砚。他选择他喜欢的,我选择让父母高兴的,我们兄弟,总要有一个人哄父母开心。”

可怜的人,他一直羡慕自己的哥哥,却不知道他的哥哥并非一开始就愿如此,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喜怒哀乐之间,那样太累,且得不偿失。为自己做选择吧,后悔起来,起码是自己喜好。

我伸手轻拍他的肩:“我不能为你提取记忆,但是我可以送你一盆吊钟花。”

“吊钟花?”

“它的话语是,再试一次,明白么?”

“再试一次?我已无力再试。”绍谦苦笑。

“思竹都可以做到再试一次,为什么你却做不到。当真连小小女子也不如。”

他不再言语。

任何人,都无法这么快遗忘,他的执着,还是两个字可解决:时间。

时间时间,为何什么事,总可以和你扯上关系呢?

不久,思竹就宣布退出,各界惊愕不已,这才相信她的确是为了寻人而出现。于是手忙脚乱得开始找她问个究竟,却遍寻不获。转战到我这里,只因我之前同她有过一段纠葛,本来不胜其扰,一日忽然开窍,正好给小店免费宣传。哼哼哈哈一段时日,娱记们终于耐不住一无所获,安静下来,转战其他新闻。

严老编觉得可惜,连连埋怨为何不配合着出新书。我笑不可支。

男女之间的开头不过那几个场景,相处相恋,或者分开,或者一起,不过两种解决,人生实在乏味,一点惊喜也无。更多时候对言情书作者佩服得很,如此旧故事还能乐此不疲得翻新,相似桥段此增彼减。又是新书,贴近众人胃口,最不缺人看。

随后,又透露消息巴结巴结编姐,新故事构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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