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墨墨对课业可是很认真的,你看看写得怎么样?”
原来如此,云墨也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小小年纪就如此认真,手冢自己竟觉得一阵骄傲,也有一点惋惜,孩子大了不粘着他了,他道:“我并不很了解这个,不过我知道墨墨写得很认真。”云墨仿佛听到了最佳的夸奖,练得愈加认真。
三个人和谐地呆了一会儿,手冢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两个极有个性的女孩,正好可以问问钩吻啊:“钩吻,药庐里有没有两个......”正巧,老师傅从书房里探出了脑袋叫道:“钩吻,过来一下。”钩吻应了师父,回头问手冢道:“你刚才说药庐里有什么?”
“没什么,你有事先去。”
“那好。”
夜晚再次来临的时候,外面很吵,手冢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推开窗户,外面色彩斑斓的天空映照到手冢的脸上,烟花一簇一簇地绽开在墨色中分外斑斓。手冢干脆走了出去,一堆人聚在院子中热闹,好像是庆祝什么节日。手冢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么热闹的场景主人没有叫作为客人的他和忍足,没有去想老师父为什么突然年轻了好多,没有去想人群中怎么找不到自己熟悉的钩吻,红烛,还有半夏,也没有去想为什么他在这些人如此格格不入,他的眼光直直地就跟着其中的一位俊秀少年,不知道为何,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他好好看看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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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周围的人如此热闹,少年脸上的笑容被周围的气氛带得很生动。烟花在天空中一闪而逝,一簇一簇,少年却显得越看越落寞,他随口跟周围人说了句话,找了个借口一个人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抱着膝盖坐下来,仰头静静欣赏烟火,明明是这样美好的事物,但手冢分明听到了一声喟叹。所谓少年老成,其实是在稚嫩的肩头压放了过分的重量,可怜满腹心事,还要在人前微笑。
热闹的节日,灿烂的烟花,落寞的少年相互映衬,手冢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少年,感觉好像能感受到少年的心思流转,这样悲哀,这样不甘。
少年低头哂笑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回去,他直直地走向手冢,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直接从手冢身上穿了过去,他早已发现这两晚的事情不同寻常,但手冢还是惊得趔趄了一下,回神过来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昨晚的床上,这是做梦?
可是昨晚的场景这样真实,不似梦境般朦朦胧胧,他记得地上的青草根根分明,记得那个少年的脸清润俊秀,肖似云墨。又是肖似,手冢敲了敲脑袋,现在真是一件事没解决,又来了几件事。
手冢从床上坐起来时,“砰”的一声有东西掉到了地上,原来是那天的那块玉牌,他捡起来仔细瞅了瞅,幸好没摔坏,刚想重新放回床上,他转念一想,收了玉牌放到了行李箱底部。
手冢和忍足来到药庐有几天了,让图像显示的药水也完全配了出来,钩吻和师父在书房里紧张地等待图像的显示。
很快一幅简易的水墨山水图出现在白绢上,两个人疑惑地互望对方,说它是山水画实在是高看了这幅图,实际上就是几条曲线和直线,更接近于现在的幼儿涂鸦。
钩吻不解道:“如果这是地图也太简练了,师父真的是完全显示出来了么?”师父掳了掳胡子皱眉道:“我看倒像是什么简易暗号,不要想得太复杂,云家祖上并不喜欢绕来绕去的事情,据记载,他们设下这些也是在仓促之间,好好想想。”
钩吻点点头绕着白绢边看边思索,跟师父说:“我觉得好像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她干脆拿起白绢反过来再看看,但是材质过软,她出去找了个绣花用的绷子把整块白绢绷了起来,这样看就舒服多了。
钩吻心急恼怒之下拿着白绢反复正反翻面地看,看着看着她揉了揉眼睛加快翻转的速度又紧紧盯了一段时间,突然眼中流光一转,问师父拿了纸笔对着白绢上的图像画了起来。
老师父见钩吻又有动作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钩吻把图照抄在纸上,把白绢翻过来后又把反面的图像重叠画在纸上,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由两条波浪线交互组成的对称图像,钩吻抬头对师父解释:“师父,我觉得思路没有错,我肯定见过这图像,但暂时想不起来。不过我看的书,走过的地方不多,无非是那些典籍,有图像的更是少了,找起来应该不麻烦,我现在就去,您等等。”
老师父看着钩吻飞奔而去的背影,云家的血脉真是强势,连思考方式都能这样遗传么。
钩吻急匆匆跑到书库,兵器谱她背得熟,肯定没有这个图像,那其他有图像的书籍基本集中在了地理志上,有重点就好办。
书库的地上摊满了书,钩吻干脆坐在地上胡乱而又紧张地翻阅。半夏正巧走进来查阅一些药理,看着满地的纸页惊道:“钩吻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找什么?”钩吻连头都没有抬,直接往一个方向一指:“半夏你别管我,把那些书帮我放回去,其他的千万别动。”半夏笑着应了一声,动手整理起来,他看到两堆书之间的还散落着一本书,左望望右望望,一时吃不准这算是看过还是没看过,该放哪儿呢?他把书凑到钩吻眼下:“姐,这本放哪儿呢?”钩吻瞅了一眼:“还没看,放那就成。”半夏正想把书放好,钩吻却停下了手,微愣了一会儿,一拍地板叫道:“半夏,把书给我拿过来!”半夏耸了耸肩,女人还真是反复无常,转身又把书递了过去。
钩吻一把拿过书翻阅起来,这是一本大唐时期就有的古书,里面有不少其他临近国家的地理知识,小时候大概把它当图画书来看过,长大以后倒是被逼着有认真看过,不过到现在也有很多年没有看了,她总有种直觉,就是它了。
果然,钩吻在某一页找到了那个图形,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下面的文字就冲出去找师父。师徒俩一起看了看图形底下的文字面面相觑。
原来这本书解释这个图像是日本会津驹山在中国唐时的标致,现在已经不用了。真是奇怪,当年的那把名刀最后遗落在日本,连现在的线索也完全指向日本,谁也不知道千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与日本的牵扯如此深厚。
师父语重心长道:“看来你还得在去一次日本,我叫红烛也准备准备,你身体要紧,让红烛跟着我也放心些。”又不放心地多加了一句:“你长大了,很多事情要自己拿主意。”
钩吻低头一言不发,怎么又是日本。她和手冢表面上的平静已经到了极限,本来她一门心思躲着他,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从他的生活中,他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但是之前原阿姨和那个陌生女孩的话让她重新审视了这件事情。
终归是自己太过年轻,前半生又脱离了社会,所想所做总是不全面,在这件事情上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她刚愎自用了,她真的做得不妥当。
可惜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让她怎么做,跑去告诉手冢:“对不起,抹掉你的记忆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要死了,所以拜托你原谅我顺便忘了我,多谢。”
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一切,现在能做的就是一拖再拖,是不是拖到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用不着管了。钩吻摇了摇头,自己果然又胆小又自私,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知道其实剩下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从窗口看到在院子里认真练字的云墨,喟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总归先把墨墨的命保证下来,其他的事情暂时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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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章
夜半,钩吻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顺其自然,呵呵,钩吻无声地苦笑了几声,果然还是做不到,果然不能不在意。其实从手冢到药庐的那天开始,钩吻的心就没平静过。
翌日清晨,手冢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在院中独自饮茶的钩吻,他稍稍惊了一下,钩吻并不是习惯早起的人。手冢想起事情毫无进展,不禁黯然,不过他又告诉自己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
他过去在钩吻旁坐下:“钩吻,早。”
“早。”钩吻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玉制茶杯闻香,然后缀饮了一口道:“还是家乡的茶比较好喝。”
“日本的茶不合胃口?”
钩吻提壶给手冢倒了一杯:“我倒觉得日本茶道是身份和教养的象征,繁琐得很,中国茶道虽然也有很多讲究,不过我喜欢它的闲适和随意。像这样在自己家里随意喝喝茶,就很好了,你也试试。”
手冢学着钩吻的样子试了试:“你很懂茶?”
钩吻摇摇头:“不很懂,哥哥才懂,小时候还嫌弃茶苦不肯喝,年龄越来越大倒喜欢起来,觉得这样喝着茶心里会平静一点。”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之前碰到一个女孩明明男朋友时日不多,她还是坚持结婚,甚至埋怨男朋友当初瞒着她得病还擅自离开。我在想世界上不幸的事情真多。”
这是第二次钩吻在手冢面前伤春悲秋,不过的确,药庐和医院一样,生生死死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如果不习惯,的确会引发起一些悲伤的情绪,他理了理思绪道:“生病的确是我们不能控制的事情,但是把握生命我们能做得到,那个女孩很聪明,懂得把握最后的幸福。”
钩吻神色一暗:“你觉得女孩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