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对是错是吗（1 / 1）
“我……”李一丽凝视着戚钧翔诚恳的脸，心里像得到了一个不会让她孤独的保证，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欢喜若狂的戚钧翔第一时间展开双臂，仿佛像得到了全世界那样地把她圈在怀里。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按下唇印，然后把嘴凑近她的耳朵，承诺般说道：“从今往后，有你的地方我都在。无论有多困难，我也会把孤独与寂寞从你身边赶走。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李一丽点点头，深信不疑地说道：“谢谢你。”
此时，大树被强风吹得沙沙作响，地上大树的阴影斑斑也因为大树的轻微摆动而变得活跃起来，他们仿佛站在了灯光闪闪的舞台上面，用各自的人生来上演一场属于他们的爱情，连大树的树杆上那一个古老的心形，亦悄悄为他们的爱情进行见证。
一片枯竭的叶子从树枝中挣脱出来，在空气中悠闲地游荡向下，那摇摇曳曳的线条刚好划过一个脸孔。
李一丽把焦点从叶子身上移开，望向那一个在戚钧翔身后出现的神秘人。当看清神秘人忧郁的神情时，她很惊讶，眼睛像被紧紧锁定那般一直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为什么他会在孤儿院出现？为什么他要在她答应戚钧翔之后出现？为什么他不能提早一点出现？如果他能提早一点出现，也许他就可以完全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惜的是，他又再一次迟来一步了。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在她的身边？
蓝宇晨一脸冰冷地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自己不应该出现，从而破坏了这么美好的一切。他忧伤地与李一丽对视了一会儿后，低着头地转过身，带着沉重失落的背影，一步步地离开。
他这一走，又再一次牵走了李一丽的心。
李一丽仿如刀割，才深深明白，自己为何会舍弃他而答应戚钧翔，可惜这一切已经太迟，她再也没法让时光回转，去抹掉那一场因为孤独而决定去爱的风花雪月了。
因为她寂寞，所以她需要爱，需要被爱。
她的泪水渐渐溢出充满悔恨的眼框，一声一声的往下滴。
戚钧翔刚想问明白，但她却在他推开她的刹那把他紧紧的圈住。她不想让他看到那些不属于他的泪水，所以她哭泣着请求：“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好吗？”
戚钧翔只好答应：“好，我不看你……”
虽然，大树依然沙沙的响，阳光亦依然灿烂艳丽，一切好像又再回复平静，可是，在李一丽的内心深处，那一个远离的背影，与那一片飘落的枯叶，一并轻轻地划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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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晨身心犹如遭到洗劫般，脸色沉沉地在街道上行走。突然，他收起脚步，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环顾四周。围绕着他的人流声正在慢慢减退，渐渐的，那一种久遗的叮铃声响又徐徐响起。“铃铃……铃铃铃……铃铃”
“妈妈，是你吗？”蓝宇晨心里问，“这是你发出来的声音吗？为什么每当我遇见她的时候，这种声音总会在我耳边围绕？这是你的指引，还是我的幻觉？”
他低下头，从裤袋中掏出一张旧照片，呆若木鸡的看着。就是因为这一张拥有三个脸孔的照片，他才会摸索到孤儿院，才会看到那一幕仿佛与他无关，但却能令他心灵遭受重击的片段。他一直深爱着的她，竟然在他的面前，投进了他人的怀抱。
就当蓝宇晨放下手中的照片，一个从身后突如其来的拥抱把他紧紧圈住，所有叮铃响声被迫嘎然停止，使他像从幻觉中被捕到现实之中，人流声又再一次夺回蓝宇晨的听觉。蓝宇晨愣了一下，手中的照片亦缓缓的落在地上。
“你知道吗，我好想念你，每一天都想念你，从你出院之后就一直、一直地想念你！”蓝宇晨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蓝宇晨轻轻拿开她紧抱在腰里的双手，然后转身过来，端详着这一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蓝宇晨问道。
听到蓝宇晨这样问，站在他面前的戚冰兰不禁惊讶起来，她难以置信的说道：“我是戚冰兰！我是戚冰兰！难道你不认得了吗？”
“对不起。”蓝宇晨失忆了，所以他只好如实说道：“我真的记不起你到底是谁。”
“什么？你不记得我是谁？”戚冰兰怔怔的摇摇头，不相信眼前这一切。她用力抓住蓝宇晨的手臂，突变激动地说道：“你失忆了吗？我是你的戚冰兰，过去你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的戚冰兰。”
蓝宇晨温柔地推开她的双手，深感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然后，他接着说下去：“即使我们以前真的是相互认识的，我也希望你可以学会忘记它，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一个你所认识的蓝宇晨了。”
“怎么说忘记就可以忘记？”戚冰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不断地摇头，“虽然你不是以前的蓝宇晨，但是我仍然是以前的戚冰兰。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一个人忘掉，来完完全全地接受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泣着拍打着蓝宇晨健硕的胸膛，心情激动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为何要在夺走我的心之后，才狠狠地把我摔伤！为什么？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做！”
蓝宇晨低下头说道：“对不起。自从出院之后，我失忆了。”
“失忆？”哭成泪人的戚冰兰把脸贴进蓝宇晨的怀里思绪动荡地说道：“失忆？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我不管你有没有失忆，我需要的是你，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理，我不理！”
看着任性的戚冰兰在怀中痛哭，蓝宇晨原本沉重的心变得更加沉重，她的哭声似乎也被传送到自己的心藏，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悲伤。蓝宇晨合上双眼，尽可能地把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之间，他双手展开，旁若无人地把戚冰兰紧紧圈进自己的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要这样做。
戚冰兰的哭声，永远是蓝宇晨不能抵御的攻击，就像没有盾牌的兵士，只能与敌人撕命拼搏，却毫无防守之力。即使他失去记忆，那一种存在潜意识上的感情，也在瞬间被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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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仿佛不存在地，在街道的一角，有一个女孩正注视着人群之中相拥的他们，渐渐的，仿佛不受控制的，她忍不住蹲了下来，用双手把自己裹起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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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丽的文章一经发表，立即引来社会的巨大回晌，许多充满爱心的人也纷纷投入”关爱孩子，拯救孩子”等等的公益活动当中。
眼看着自己的一篇文章，可以让社会更加关注孩子的心灵健康与生活成长，李一丽也没有后悔当初强忍着痛苦把亲身的感受写出来。
对于她来说，那些过去的回忆是痛苦不堪的，所以，她一直都把它压抑在心里的最深渊，不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因为巧合的缘故而公诸于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一种或多或少解脱吧。
音乐盘旋在优雅的咖啡厅里，李一丽拿着戚钧翔刚交到她手上的《青年杂志》的专题版《请关注孩子的成长》，正把目光聚焦在杂志上的自己。
“谢谢你。”戚钧翔犹豫了一下，突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没有标上任何文字的信封，冲着坐在身旁的李一丽递过去。
“这是什么？”李一丽合上手上的杂志，指着这一个信封好奇的问道。
“这是你这次写稿与接受访问所应得的酬劳。”
“酬劳？”前几天，李一丽才从杂志社得到一笔稿费，于是，她一脸疑惑地端起信封，再问一次：“上一次我不是得到了杂志社的稿酬吗？”
“我知道，你已经把那一笔得来的稿费全数捐给了孤儿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
戚钧翔轻轻地微笑着说道：“你打开看看，就自然一清二楚了。”
李一丽如戚钧翔所说的那样打开信封，只见信封里面藏了两张门票，于是，她把门票从信封里取出，端在手中细心观看。
她侧过头问：“为什么要送我两张儿童乐园的门票？”
“徐新生一直都渴望与你到儿童乐园玩，不是吗？再过几天，刚好是六一儿童节，你就趁着这一个儿童可以欢天喜地的节日好好地与她到儿童乐园吧！”戚钧翔顿了顿，接着说下去：“不单止是儿童，就连我们这些日渐成熟的成年人，也要在适当的时候，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地狂欢一下。”
李一丽心里突然产生一种难以言语的感动，于是，她把儿童乐园的门票塞回信封去，感动地说道：“谢谢你，我替徐新生谢谢你。对于还是孩子的她来说，这也许是全世界给她最好、最有意义的礼物。”
“我们是成年人，是有责任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虽然，我们的成长期已经过去了，但是，童年的点点滴滴，还是遗留在内存之中，它亦因此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一生，所以，一个拥有快乐童年的成年人，是会比一个只拥有痛苦的成年人活得更加开心。”
“嗯。做人就要懂得寻找快乐。”
李一丽低下头沉默，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她想不到该用什么去形容自己靡烂不堪的童年，她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就连一个对她来说犹如亲生母亲重要的女人也离开人世了，对于这样的童年，她只好无言以对。
戚钧翔似乎看穿了李一丽的心事，于是，他伸手去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有我在你身边，就让童年过去吧。那只是一些人生抓住不放的记忆碎片，我们要学会如何去放手，这样，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才能更好地去为孩子们去服务。”
面对着温柔休贴的戚钧翔，李一丽嫣然一笑，然后侧着身子，把自己的脸蛋轻轻地压在他的左肩上。他亦自然地伸出左手，把她抱住了。
李一丽神情恍惚地注视着前方。虽然，她依畏在他的怀里，然而，她的心却抑制不住地思念着一个人。她想起了他们的相遇，她想起了她曾经等待他的心情，她想起了女人跟她的约定。她想起了，原来戚钧翔并不是那一个天使安排的白马王子。她想起了，但只能单单是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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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公园，坐了两个残缺不堪的身影。
“对于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你真的丝毫记不起来吗？”戚冰兰神情凝重的问道，仿佛真的担心蓝宇晨从始之后就把她忘记。
“自从那一次车祸入院之后，每当我想起车祸前那一刻发生的事情，就会头痛欲裂。医生说我是短暂性失忆，因此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这些已经掉失的记忆，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戚冰兰犹如受到致命一击地愣在那里，久久才自我安慰的说道：“医生不是说有可能吗？那就是说明也有可能找回来，不是吗，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那些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怎能说丢掉就可以丢掉？你一定要尝试把它找回。”
蓝宇晨把头垂下，竟然没有再说话。
坐在身旁的戚冰兰因此变得焦急，心直口快地说道：“你不愿意把记忆找回来吗？你怎么可以……”
“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蓝宇晨忍不住打断她的说话。
只见戚冰兰一脸灰白，心情像被激起千层波浪，于是，她心灰意冷地说道：“难道我们过去的爱情就不值一提吗？你是失忆了，可是我没失忆，你教我应该怎么办？你就忍心看着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可是，我并不是以前那一个很爱你的蓝宇晨了，我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你，更何况我什么都记不起，即使连我有多爱你，也都忘记一乾二净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还值得你去爱他吗？”
戚冰兰一脸认真地说道：“值得！即使只剩下你的驱壳，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
“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暂时失去记忆，当你恢复记忆之后，你就会像以前那样深爱我的。”
“即使我真的可以恢复记忆，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爱你的，因为，我经历的事情已经使我彻底改变了，是再也没法回不去当初的那一个模样了。”
“为什么？”
“因为……”蓝宇晨吸进一口气，说道：“因为，我已经爱上别的女孩了。”
“爱上……别的女孩……”难以置信的戚冰兰激动地摇头说道：“我不信，这么荒谬的事情我根本不能相信。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说的是事实，我没骗你！”
“那好，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你到底爱她那一点？”
蓝宇晨沉默不语，思索着他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他已经爱上的女孩，良久，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对她的一切竟然全不知情。于是，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说道：“我不知道。”
戚冰兰给蓝宇晨一个冷冷的笑容，说道：“不管你是否真的爱上别人，我对你的心也始终如一，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帮你寻回失掉的记忆。”
蓝宇晨没有接话，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一个女孩。
“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吗？”戚冰兰突然紧张问道：“在你未恢复记忆这一段时间里，我会带你去寻找我们曾经一起的记忆，直到你恢复记忆。倘若你在恢复记忆之后，仍然没有接受我的话，我就会永远放开你的手，让你爱你想爱的女孩。”
“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你为什么一定要继续这样？”
“因为我爱你！你己经是我的一切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为了我对你这一份深厚的爱，我必需努力争取到底，请你答应我这个约定，就当作是了结我最后一桩心愿吧。”
蓝宇晨注视着戚冰兰恳求的眼神，心里想不到可以推搪的理由，于是，他又再深思熟虑了一下，认为戚冰兰的约定并不过分，所以，他终于如她所愿地答应面前的她了。
戚冰兰的心被温暖起来，于是，她心满意足地点头，脸上亦随即笑逐颜开。
然而，像感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会否像实实在在的失物那样，只要往回头走，一路沿着原来经过的地方摸索，就可以把它寻获回来？也许，蓝宇晨那些仿佛只有痛苦的记忆，这一辈子，都不愿再记起了，因为，未失忆前他爱她，爱得太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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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了，徐新生一直期待的儿童节终于如期而至。李一丽手执戚钧翔交给她的那两张门票，领着兴奋不已的徐新生来到儿童乐园。
“姐姐，那是过山车吗？”头一次到儿童乐园的徐新生，正兴奋地拍打着身旁的李一丽，指着面前正传来惊叹声的过山车，欢天喜地的问道。
正当李一丽想回答她是的时候，徐新生已转指向左侧的回旋木马兴奋说道：“回旋木马啊！”
儿童乐园的机动游戏林林种种，使人目不暇接，那惊快的欢呼声音一直络绎不绝，并沿途诱惑着路经的途人。对于孤独已久的徐新生来说，这是第一次，自然而然地涌出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激动与兴奋。
也许快乐，在孩子天真无邪的心灵之中，本来就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徐新生拉扯着李一丽到处乱逛，最后在一个巨型的摩天轮前收住脚步。她沉默了下来，注视着一上一下旋动的魔天轮，犹如被吸引似的怔了几秒，于是，李一丽便心领神会地提议说道：“不如我带你去乘坐摩天轮，好不好？”
半晌，徐新生却突然嘟起嘴唇，在吵闹喧哗的包围之中大哭了起来。
李一丽一脸惊愕，她没法弄清原本还是一脸兴致勃勃的徐新生，为何会在瞬间之后，无缘无故地哭泣起来。于是，她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屈下身子，安慰着泪水众横的徐新生。
“傻孩子，别哭了。今天是儿童节。你看看其他的孩子，他们玩得多么开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摩天轮，如果是，那么姐姐带你去玩一些更为好玩的机动游戏。”
徐新生只顾摇头，并没有开口回答，这使李一丽更加忧心。
“你可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呀？”
徐新生张开泪迹斑斑的双眼，缓缓的抬起手，指着摩天轮怔怔地问道：“我是孤儿，是不是不能玩摩天轮？”
李一丽错愕一笑：“傻孩子，谁说孤儿不能玩摩天轮？”
“那是为什么？”徐新生指向一家三口刚玩完摩天轮走出来的乘客说道：“从摩天轮走出来的孩子，都是左右牵着爸妈的手，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陪同，为什么只是我没有？”
徐新生的话让李一丽心头一震，仿佛是时光倒流，她看到了曾经生活在没有家庭温暖的自己，原来跟徐新生一模一样的渴望父母爱。她没有再安慰徐新生，只是让徐生继续哭泣下去。
她不是不想安慰徐新生，而只是因为，那些身同感受的回忆使她根本没有办法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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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丽姐？”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此，李一丽只好茫然地应声转过身子。她顿了顿，意外地在儿童乐园遇到了没有预约的戚冰兰。
戚冰兰遇见李一丽，心中的欢喜变换成满脸笑容。亦因为戚冰兰如此灿烂的笑容，李一丽心里蕴藏着的难过，顿然被一扫而空。
“一丽姐，很高兴能在这里遇上你。”
李一丽点点头说：“我也是。”
“其实我是听我哥哥说过，你今天会带徐新生来儿童公园，所以我才故意来到这里，看看自己能否在这里遇见你。看来，我的预感还满不错的。”
“是呀。”
戚冰兰步到仍旧哭泣不停的徐新生面前，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了一块波板糖，摆在徐新生面前左右摇晃，轻柔地哄她说道：“小妹妹，不要哭嘛，姐姐请你吃糖果，好不好？”
徐新生张开眼睛，注视着面前吸引她视线的波板糖，她忍住哭泣，用双手抹掉脸蛋的泪水，向戚冰兰点点头。
当她接过戚冰兰递给她的波板糖之后，脸上立即传来天真的笑容，就好像狂风暴雨过后见到彩虹横跨蓝色天空的灿烂阳光那样，令人向往。
戚冰兰与李一丽相视一眼后，也跟着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原来，一个真诚的笑容，是可以拥有超强的魔法力，可以在一瞬之间，让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快乐起来。
李一丽检视了周围，见戚冰兰并没有好友同行，于是，她好奇地问道：“你没有跟朋友一起同行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你的朋友呢？”
“当然不是！”戚冰兰解释说道：“我今天是跟朋友一道来的，不过他刚好进了厕所，我负责在这里等他，因此，机缘巧合地就遇上了你们。”
“是男朋友吧？”李一丽试着问。
“不是，不过我的确很喜欢他。”戚冰兰放慢声音说道：“因为在以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也走错了很多的路，所以才导致我们今天并没有走在一起。但我总觉得，只要我这样坚持不懈的等待下去，他最终会明白我的苦心，从而爱上我的。”
“嗯。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谢谢。”戚冰兰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虽然那一个人是我的哥哥，但是，假如他对你不负责任，或者欺负你，不能给你带来幸福，即使他是我亲生哥哥，我也决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一丽尴尬的牵一下嘴角，索性把头垂下去。面对就像姐妹般的戚冰兰，她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歉疚。
心里收藏着另一份感情，而且收藏得很密，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窥探出来，就是因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李一丽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一个鼠窃狗偷的贼，贪婪，而又不知悔改。但是，她又却只能这样的一错再错。
片刻之后，李一丽突然感到不适，一股压抑的感觉象山一样的逼迫，她怔怔的抬起头，刚好与他四目相交。因此，她愣了半晌，一脸惊愕地后退了两步。
可能是命运刻意摆布的吧，他们俩亦好像要注定相遇的，不管离离合合多少次，总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相遇。而每一次，他们在相遇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似乎解释不了的狼狈。
戚冰兰便首先向李一丽介绍说道：“这个就是跟我刚才跟你所说的朋友，蓝宇晨。”然后，她又转过头来为蓝宇晨介绍李一丽：“这个就是我经常在你面前提起的，我哥哥的现任女朋友，也是我感情很要好的姐姐，李一丽。”
当戚冰兰说出“我哥哥的现任女朋友”的时候，李一丽刻意把目光移向蓝宇晨俊俏的脸，只见他对她冷冷的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仿佛是在责怪她当初没有等他，而爱上了别人。
“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的了？”戚冰兰正视着他们，感到好奇地打断了对视着而又不出声响的他们。
为了不让戚冰兰发现她和他之间的那一段相爱的过去，李一丽只好以笑容来掩饰自己，并连忙地伸出右手，装作是第一次见面地对着蓝宇晨说道：“你好，我是李一丽。很高兴认识你！”
蓝宇晨迟疑了一下，再忧然地伸出右手，亦装作陌生的回应她说道：“你好，我是蓝宇晨，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握手，彼此都只能从接触之中传递爱意。也许这种不能见光而且又相互的爱意，只能永远、永远地石沉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