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再相见(1 / 1)
那天陶然兴奋了一晚,终于可以摆脱那些烦人的事了,虽然不算辛苦,但很累,也很折磨人。
次日泣清辰,早早起身,漱洗之后。觉得应该穿素点的衣服,就如以前在书院时般打扮吧。用长布条裹,穿上以前的仿道服,黑色里裙,褐色外衫,黑色彩带。只是深色里人显得有娇小,对小孩来说有亲和力,但不知这些半大孩子会不会欺负人。发在头顶稍后的地儿叠成一髻,只是稍有点多;齐眉流海盖在前额,耳际几缕较短的发丝自在的脱离了发髻。
“呀!清爽多了!”
她还是住在那间小院儿,吃完早饭,踏着快步,绕过那个池塘,穿过路边柳树,她要去清莲阁找院长要书啊,没书还是授不了课的。
按时来到东升阁,心脏有一点点碰撞胸膛的感觉,就犹如第一次踏进课室,要见到她的小学生们时是一个心情,一点好奇,一点欣喜,一点期待。
可是,怎么好像很安静呢?“哎呀,大学生就是大学生,不像小娃儿一样爱打爱闹,百步之外已能听见那些‘一…………呀……’声,个个好似小飞侠一般。一见人来了,响声顿止,动作僵化,所有人把眼光和注意力停留在来人身上,那种感觉真的很好笑。”
整理好情绪,走进阁内,气倒吸!小猫三两只的在那,还像病猫似的,能不安静吗!
病猫们撑起眼皮褶子,一身懒散,两眼无聊,似乎对她这个新来的助教没有任何兴趣,或许新鲜面孔看多了也就不新鲜了吧。院长可说了,他们换过的助教可多了。
她小小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收到的却没有什么热情。叹:“还是小学生们可爱呀!有点怀念他们了呢!”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今天要授课的时间也已过半,那些个公子哥儿才陆陆续续地来了个大半儿。衣着不一、个性窘异,还有美貌吧,因为总觉得似乎个个有点——太脂粉气了,难道是太年轻了皮太细、肉太嫩?却有着一样的高傲和眉宇间的英气。应当是如此的吧——显赫的家世,还有一付无敌好皮像。老天不公啊!
看看座位,还有五人未到,右边一列的最后三排,还有中间列的后两排。应该是最难搞的了吧!“嘿!嚣张个什么劲儿啊,我还公主王妃呢!”不过想想有点心虚,这公主可是冒名顶替的,王妃可是如假包换的假王妃啊!况且就算是真的,人家也不当你是一回事吧。
看着人差不多齐整了,正待开讲,却见五个人结伴悠游而来,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至门口之后,就都不说话了,各自走进来。
第一个,褐黄衣,俊美无比,一脸正气;第二个,月白服,身子纤长、很——柔美;第三个,淡紫、红宝石劲饰,哎?这不是狼牙吗?他也在这儿?一脸冷傲,很难搞的样子。不知他此时怎会是这样一付神情,和上次见不太一样。还有,他的胸膛……想到上次半道遇见他时……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应该是不记得了吧,小孩儿忘性大着呢!况且又不是自己救了他而是他救了自己;第四个,个头最高,黑衣,一脸英气;“都是人中龙凤啊!应该是这儿最厉害的几个角色了吧!”第五个,浅蓝衣,人很在跳脱。跳了进来,转了个圈,转而发现了她:“哈!又来个先生!”还凑过来瞧她一眼,然后“咦——”一声,“似乎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明知她是个女的,还在故意这么说。其它人起起哄来:“是个女先生吧,为什么要假扮男的?”……“在我们这儿可是女先生比较受欢迎哦!”……“拆下她的发髻看看头发是长是短呗!”……
“啊———”火大,这帮小鬼,毛长齐了没有,就在这儿不学好。
“啪!”的一声,把书摔在矮长桌上的声音,“都停下!谁说长头发就是女人了,你们个个也不都是长头发?”其实男女头发的长短度和式样是有区别的,她似乎有点在强辞夺理呢,但谁管啊,能说赢他们就行。喘口气,继续:“还有,我有说过我是男的了吗?乱来!”
大家一时安静,那个跳脱小子却又一脸疑惑:“咦!这就有点怪了……又不像啊!”一边摇头一边作势上下打量她,最后目光定在她胸前。其它人“哄……”地又笑了。“脱了衣裳看看不就真切了吗!哈哈哈……”
真是——语塞!小鬼们的时光就在“愉快”中度过;那几位大爷就在那敛手看好戏,还让陶然捕捉到了狼牙让她熟悉的狭促光芒,果然是本性如此,在那儿装什么深沉。
陶然则在“忍辱负重”,等待下一回合。到时看她怎么收拾他们,小屁孩儿。
不顺的一天,但是,很有意思,不是吗?总比在那宫里无聊和洗早早地起来洗衣担水浇菜好。
晚间,戍时,陶然正忙完,正准备躲到暖暖的被窝里去。秋天正悄悄地过去,冬季已悄悄地来临。万物将沉眠。自己今天下午乘空到外边去了一趟,看了吉拉;买了一大块暖黄色的布料让人做成了被子,原来学俯中送来的锦被虽华丽,却不是自己的风格。小窝嘛,当然要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正要吹息了烛火,她睡觉时喜欢黑糊糊的。却听有人敲门,披衣打开,却不是俞公公是谁?他身后的黑影处,是那颀然而立的南陵皇帝。看来他心情不错,没有墨着一张俊脸给人脸色看。
“是俞公公,皇上你怎么来了?”说后才觉得似乎不合身份,这身份也是磨人的东西呢。便续道:“奴婢恭迎皇上!”
但还是让他捉了话枘去:“朕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抬脚进来后转过身来斜睇她,眼里却有丝笑意。
“爷说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爷自然是要却哪儿便去哪儿。
俞公公一会儿工夫,以差人搬来了椅子、看了香茗,退守于门外。
“皇上,枫叶儿身子可好?她回去之后可和爷你说什么了吗?”她是想问他是如何处置枫叶儿的,可有亏待她?可曾知道她怀有龙胎的事?
不曾想他却一脸不悦:“难道朕来此处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吗?”一句话就把这些问题堵死了。
“那不知皇上到贱妾此处来有何事?”站在一旁明知故问,明知他是想来看好戏的,明知他是想要来听自己那一句话的。可是叶陶然也不是会轻易投降的人呢。如果说他是真心,对如此优秀的人的真心应该没有几个女人能抗距,可皇帝哪儿还有什么真心给什么人啊,早被瓜分待尽了。
明明知道他只是以一个猎手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怎会傻到自己跑到陷井里去呢?更何况,她觉得在这儿过得挺有意思的,暂时还不想离开,更不想回到那个令人压抑的皇宫里面,虽然他给了她们很多自由,但她不舒服,而且从现在开始他应该会时刻盯着她了吧,在收网之前。
“恕贱妾愚笨,不知皇上圣意。”笑意在眸,正自低头隐藏不想让他看见,原来装傻也挺好玩儿的。
可他那圣上的为人可不是这么好逗的,一壶开水就这么横飞了过来在脚下开了花,眯眼躲开,水花还是溅了她一身,还好有衣服挡着,只感觉到它们透过布料热腾腾地贴在自己身上。然后起身甩袖离去,赌气地摔门而出:“该死的女人,自己对她做了那么多,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激。巴巴地跑过来等她说句软话,却是送来让她看笑话!一国之君的尊严何在,一代绝世美男的昧力何在?”
陶然只觉好笑,怎么还像个爱耍脾气的孩子似的。转过身来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奇怪的自己竟有股想要留住他,不忍让他动气的冲动。“千万不要被那一时的在意打动了,这是自己输不起的,也不愿输掉的。愿为糟糠妻,不为富贵妾。她可从未想过要做人家的妾,还不想要和其它的妾来分享自己的夫君。妒妇又如何!一年之后,自己就完成了自己帮助吉拉的诺言,无论如何,她都会脱离这里,最坏的打算也是事情败露后大家一起逃离,共死同生!”
之后两天,她的日子也并没有多好过,那帮大爷们还是麻烦多多。那皇帝也天天差人打听她的状况。真不知她是不是该感激于他对自己的上心,还是该感叹于他的好胜,一介无才无貌女子的拒绝对他来自尊心来说有这么很重要吗?正当她在费神于怎么对付他们之时,一个有关于她的阴谋在悄悄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