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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坐于“思卿”书房中,细细看着玉诀前日送来的人员资料,心中很是震惊,没想到沈之航的势力竟渗透于苍朝如此之深,甚至连皇帝身边都暗藏有内线,此外能人异士众多,凤瑶不由得叹道沈之航要想不居庙宇之上也是难事了。她用两日时间终将所有有用之人的特点记于脑中。稍加沉吟,心中已有算计。她走出书房,在院中活动疲乏的全身,视线扫至书房旁的卧室时,秀眉蹙起,不知他现今如何了……
凤瑶回屋稍加梳洗,唤来芊芊道:“芊芊你且去将手中事务交代一下,随我出府一趟。”
沈芊芊大喜:“真的!我马上去!”
少顷,两人轻装出得沈府,策马奔至羽河边水军训练之地。
凤瑶出示了沈之航的令牌,顺利进入营内,坐于厅中等待。
芊芊大眼四处看看:“嫂嫂,这是水军训练营嘛,你来此训练他们来了?”
凤瑶笑笑:“我水性并不佳,哪能胜任训练一职。”
芊芊皱眉:“那来此是为何事呢,以往之航哥哥都是遣玉诀大哥来巡查便是了。”
凤瑶笑得莫名:“我看你早想来此了罢……”说话间一年约二十五六的的男子翩然而至,此人星目朗朗,俊朗英挺。他见着凤瑶其风采一愣,忽听得一清脆声音:“朝风哥哥!”男子转头看到芊芊,两人明显乃是旧识,他笑道:“芊芊,好久不见了。”
沈芊芊粉颊竟有着几分红晕,她连忙拉着凤瑶道:“朝风哥哥,这是我嫂嫂,凤瑶。嫂嫂,这便是水军统领徐朝风。”凤瑶点头道:“恩,听之航提起过。”
徐朝风忙于训练水军并未参加沈之航与凤瑶之婚礼,如今方知眼前这绝代佳人便是凤瑶,心中暗道,世上或唯有此二人相互婚配才算合适了。他恭敬行了一礼:“原是夫人驾到,公子与夫人成亲之时朝风未曾到场祝贺还望夫人莫怪。”
凤瑶起身扶一把:“朝风哪里话,你幸苦训练水军,理当嘉奖。”说罢看一眼一直盯着朝风的芊芊,“芊芊你说该奖什么呢?”
芊芊忙道:“啊,这我怎知晓呢?”
凤瑶一笑,随即示意众人入座,她对着徐朝风道:“朝风可知,潜国有变,水军便是等不得了。”
徐朝风神色肃然:“我已接到玉诀兄的情报,无奈水军并非速成之事,若要提前迎战,只怕胜算会更小。”
凤瑶道:“我今日便是正为此事而来。我且问你,你可曾与潜国水军交过手?”
徐朝风摇摇头:“潜国水军威名在外,诸国自不敢轻易动之。我也只在书籍之上了解过他们的船只并非木制,而是铁质,较其他更为坚固,且便于防御。”
“铁制既然如此多好处,为何你们不效仿?”
徐朝风微叹一口气:“我曾与工部之中众人尝试数次,却不想虽铁制船只好处甚多,但由于太过沉重,不便于操纵方向,只能作罢。”
凤瑶想了想道:“你确定潜国船只必是铁制?”
徐朝风点头:“不过我曾派人到潜国水军军营之中,发现他们建船所用的铁较普通铁轻许多,因此能方便控制,但其坚固性与普通铁无异。”
凤瑶道:“只要确定是铁便可。”一顿,绽开笑颜,“我这几日便要暂住于此,芊芊你与朝风也许久不见,我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便要离开。
芊芊拉住凤瑶:“嫂嫂,我……我们哪有什么旧……可叙呀。”
凤瑶凑到芊芊耳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房中那些画像也不好好收收……”芊芊急忙捂住凤瑶的嘴。凤瑶抽身朝朝风眨眨眼便走出房门。
朝风愣愣,看着满脸通红的芊芊,芊芊搓搓衣角嘟囔:“莫非天下之人皆喜好做媒?怎的嫂嫂如此清雅之人也不能免俗……”
朝风一拍芊芊的小脑袋:“小丫头,在嘀咕何事呀。”
芊芊揉揉头:“我说朝风大哥,我已不小了,你不可随意打我头了!”
朝风退后一步:“不小了?我看差不多呀。”
芊芊闻言作势要打:“啊,你太过分了!”两人追逐打闹起来。
第二日,朝风召集水军所有将领来到大厅之中,却迟迟不见凤瑶身影,问芊芊亦说昨日便出并未回来,众人正奇怪,忽门外出现一纤细的淡紫身影。众人不由得噤声看向来人,女子素净清雅,却徒生一股风流,足以魅惑世人。
来人正是凤瑶,她笑着朝厅中众人拱手道:“让诸位久等真是抱歉。”边走进厅中边道,“实在是宁城太过偏远,我方来得迟了。”众人大惊,从此处到宁城少说也得两天,而眼前这风华绝代的女子竟说一夜之间跑了个来回!凤瑶见诸人表情也不解释,只道:“不过我也不枉此行,一行家告诉我潜国所用的铁叫做亚铁,较平常的铁轻许多,其余性子都相同。我想若潜国之船变得与普通铁船同样沉重,各位看胜算会否大些?”
厅中皆是水军将领,自然知晓水战之中,倘若船太过沉重不便操纵,那是致命的,议论一阵后,朝风朗声道:“若真如此,自然多了几分胜算的。不知夫人有何妙计?”
凤瑶掏出一根细箭:“这便是制敌之计。”
众人细看之下那细箭通体呈乌黑,不像一般军用箭。一将领迟疑道:“倒有几分像是吸石。”
凤瑶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正是吸石所制。此石遇铁便吸,且重量不可小觑。若将之做成箭,射出便会依附于船只上,自然增加了船重!”
众人一愣,朝风皱眉道:“虽如此,但吸石十分罕见,按夫人的方法非得数万支箭方成,而如今又去何处寻如此众多的吸石?”
凤瑶摆摆手:“这便由我来寻,那曲川之财也应当派上用场。你们只需挑选臂力及射术较好的兵士,吸石到底沉重,没气力可射不远。我已带了些回来,这几日便用那些先行训练吧。“忽她语调转厉,“我且给你们五日时间,五日后开战!”
朝风见着这清雅美丽的女子在说出开战之时竟浑身隐现若沈之航般的自信,让人不得不相信跟随眼前之人,必是胜利的一方。他情不自禁正色回道:“是!”众人也随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