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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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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挑花始盛开。四月,是人间春光的尽头,那么山里呢?虽已是五月,可按旧历来算还没走出四月。我突发其想,想到山中去走走,欣赏下美丽的景色,呼吸下清新的空气,品味下神奇的自然……

谁也没有告诉,我只身背上行囊,乘上去往莽莽信南山区的客车,想要离开繁杂的都市,避开尘世的困顿与扰攘,去寻一份心灵的安逸与平静。

长途客车站里人声沸沸笛声札札甚是喧闹,这叫我更是厌烦这拥挤机械的都市。戴上耳机,闭上双目,来个对眼前事物不闻不视,期待着车子快快动身,让我快点逃离这个叫人烦躁不安的都市。

逃离?是的,逃离。除了逃离我还能怎么样呢?李雅家不能呆,我不要再面对李雅,我刚从那里逃出来;学校不能去,林锐、孟少均、骆冰他们可能就在等着我呢;爸爸妈妈家也不能去,爸爸也是喜欢逼我,妈妈虽不逼我,可看到她那担心的神色更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只有一个人逃,不管能逃到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些人这些事这些地方就好。

肩膀上被人拍了拍,睁眼一看,大吃一惊,身旁赫然立着清尔雅然的杨墨书。

“你要去哪里?”他问。

我眨着眼,不知如何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一辆车往南山区开的车就上。

“下车吧,车要开了。”

“不。”我答得十分坚定。

“别闹了……”

“什么叫闹?”我昂头道,“我有跟范老师请假,也得到批准了。”

“问题是你要去哪里。”

“随便,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你少来管我!”我的性子又来了,口气颇冲,突然想到个问题,问,“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你失踪了半天,又向范老师请两天假,你表哥现在急得到处找你。”

“你却先找到了?”我挑起眉,质问道。这很奇怪,李雅手下有一大批可供效劳的人马尚且没有找到我,杨墨书单枪匹马却能在这茫茫都市中找到我?

“下车吧,你一个人能去哪?这不是逃避的好办法。”杨墨书伸手来拉我。

我狠狠地甩开他,恼火道:“谁要你来管我的事?你烦不烦?一个个的围在我身边烦我,讨厌死了!”

“是你自己要我管你的事的,你忘了?”杨墨书静静地说。

“我哪有叫你管我的事,我又不是傻瓜……”我大叫起来,突然意识到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儿,连忙收口收不住,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痛得我皱起了整张脸。

“想让你表哥带回去的话,我可以不管你。”

“什么?”我一惊,口齿不清地问,因为舌头好痛。

“你表哥马上就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从座位上跳起。不是不相信,而是相信,杨墨书能先李雅找到我,说明他自有他的手段。

“还下车吗?” 杨墨书仍是用那种平静得叫人气馁的口气问我。

我不由很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拉起背包,口中却还是很不乐意地说:“车不是要开了?他哪能找到我?”

杨墨书不理我这话,我也不须他理。我很清楚,既然李雅知道我去向,赶车也会把我追到。所以我只有乖乖随杨墨书下车一条路。

杨墨书见我愿意跟他走,和蔼了许多,轻叹道:“你病还没好,一个人乱跑怎么行,想出去散心有的机会,以后不要这么卤莽了。”

坐上杨墨书的车,我果真看到李雅匆匆赶来,不由暗叹一声:“好险。”

“你跟你表哥又闹矛盾了?”杨墨书问。

我暗恼,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理他。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发动车子。

过了好久,见杨墨书驰车往郊外去,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三姐的住处,你这两天就在她那住吧……”

“你有姐姐?”

“你以为我是孤儿?”

“不是,我觉得你好神秘。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墨书笑了笑带过我的疑问,说道:“我三姐一直一个人住,很寂寞,你去陪她住两天,她一定会很欢喜的。”

“你姐姐还没结婚吗?”我惊奇地问。杨墨书应该有三十吧,他姐姐那就三十好几了,一直一个人住,那定是到现在还没结过婚。

“没有。”他淡淡回道,口气里微微带些惆怅。

三十好几的女人单身,或许是经历过一段痛苦恋情而对爱情绝望吧?我明白不好问为什么,虽有些好奇却也打住了,寻另一个话题问:“你有三姐,那你是排列第四喽?”

“第五。”

“哇,你有这么多姐姐,跟林锐一样。”我潜意识地脱口说出,说出之后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我心思真是太浅了,怎么就能把这话脱口而出。

所幸杨墨书在认真开车,没有看到我的神情,也没接我的话。

“你三姐住在哪里,不会是南嘉吧?”车子所驰的方向正是去往南嘉城的方向。故此我有这一问。

“不是,就快到了。”说时,车子已离开了主干道,行在一条树木森森的幽静道上。

“这是去哪儿?”

“王家道。”

“去王家道?”我惊讶极了,连忙看向窗外,我要好好看看这个在外界被誉为“金玉之所”的豪门府地。

光听这名就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王家道——可以誉为是皇门王族所居住的地方。据说王家道里面住的都是身价上十亿的贵族名人,平常人想靠近都难,进去就更不用说了,里面到底如何精丽豪奢,外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它可以相当于是现代的皇宫大内,金贵而神秘。

不一会儿,车已至王家道的入口,厚墙高门,门侧书着“金玉之所,王家居之”八个金色大字。杨墨书拿出一张金卡在入口处一刷,大门自动启开。

进去之后,我很失望,除了绿树浓阴和幽静的车道,什么也见不着。杨墨书见我又失望又抱怨,笑道:“里面本就没什么,是外面传得太神乎了,这里只是多一份清静而已。”

“那干嘛外面写什么‘金玉之所,王家居之’的话?”

杨墨书笑笑,没有回答。

“对了,老师,你家一定很有钱吧?一定也是个豪门,是不是?”

杨墨书只是笑,不支一言。

“老师,你怎么总不肯说你家的事,有忌讳吗?”

“是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信,你家一定很了不起。姓杨,我看看,有哪名门家是姓杨的。”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半个来。

不久,车接近了一处煞是幽静的院落,直入院中。但见院内曲径通幽,雅亭闲池,好一副古园林光景。走不远,就见一丛幽篁郁郁匆匆,掩去了房屋的大半门庭。房子是木制的仿古建筑,古色古香,真个清净淡雅。

我们的到来,引来了一位女子出门看视。但见那女子三十左右,身着一袭青色碎花旗装,梳着旧式的发髻,仿佛是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我正想,这一定就是杨墨书的三姐了,不想那女子见了杨墨书,恭恭敬敬鞠了一个礼,说:“是五少爷来了。”

杨墨书领我走上台阶,介绍道:“这是戴月。戴月,她叫楼小萌,我领她来这住两天。三姐在吗?”

“小姐被程少爷接去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姐没说。”

“哦。”

“楼小姐,您好,”戴月向我行了个礼,“请进。”

“戴月,你不用招呼她,去替她整理间房出来。”杨墨书吩咐道。

“是,五少爷。”戴月款款而去。

我整个人都有些蒙了,直看着杨墨书,有好多话要问,却又找不出一句来问。

“怎么啦?”杨墨书轻笑,“先进去再说吧。”

屋内自然也是古色古香,所有的装饰摆设品都是旧样式的,给我一种步错时空的感觉,仿佛是一缕魂魄悠悠流进了历史的旋涡,我一时找不回自己。

“楼小萌,这很奇怪吗?”杨墨书问。

我转头看着他,这才微微回过神,反问:“这不奇怪吗?现在还刻意做这样的老房子。”

“这本来就是老房子,不是刻意做的。”

“啊?”

“因为是前几年重新修整过的,所以有点像新的,其实它有百年的历史了。”

“它是你家以前的老房子?”

杨墨书笑笑,摇头道:“这不是我家的。”

“哦,你家买的,有百年的历史了,那要很多钱吧?”百年前的东西,古董耶,多值钱呀!

“不是买的,是人送的。”

“送?谁送的,这么有钱?”我不可思议极了。

杨墨书不愿再说了,又只是对我笑。

我知不可强求他回答,当下睁大眼睛四处乱瞧,透过窗,可以看到后面的空间似乎很宽广,“这……这很大吧?”

“百亩多地的样子,你累不累?不累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后面走走,后面值得一看。”

“不累不累。”我忙说。

后面那可称是巧夺天工的景致我描写不来,那一亭一阁一山一水,务善尽美;那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尽态极颜。真正的皇家园林居所我见过,相较之下,却是不如此处。我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原来这就是‘金玉之所,王家居之’,真的比皇宫还好耶!这要多少钱才能买下来呀?”

“这是无价的。”杨墨书轻应道。

“啊?无价?”我困惑不解,“不是说有一亿就可以住进来吗?”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这座王古居,王家道里像这样的地方只此一处,所以是无价的,不是有钱就可以买下的。”

“其他人家不是这样的?”

“不是。”

“哪是怎样的?”我很是好奇呀。

“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现在不行,我们先回屋去,你的病还没全愈,去吃点药。”说着,杨墨书就拉着我走。

“老师——”我叫道,立住身子。

杨墨书以为我有什么状况,回过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忙嘻嘻笑起,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问,“老师你家这样有钱,怎么会去当老师?当老师那么点工资。”

杨墨书显然留意到了我的举动,看着我的手发了一会愣,转过身低低回道:“因为……因为我无事可做。”话语中似乎带着一股黯然的伤怀。

“怎么会无事可做?可以玩呀,满世界去旅游,看尽人间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这是你的理想吗?”杨墨书回首盯着我问。

“呃——,”我不好意思地顺了顺刘海,答,“是,很幼稚吗?”

“不是,”他摇摇头,看向天空,晴朗的碧空映在他眼底,眼睛更见清澈了,如一泓凝结的冷泉。只听他淡然说,“人间美景我看过了,天下美食也尝过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

“啊?……”这下我是彻底蒙了。

杨墨书却继续道:“谁也不肯拿事给我做,我要什么,就会马上有人送到我面前,根本不须我花半点心思,从小就是这样。我不想这样生活,于是我拼命学各种本事——钢琴,教我的人说,只有我出去演奏,就能一曲成名;我的绘画,青州绘画界的泰山北斗周西堂见了,赞不绝口——这还是我十六岁前的事。后来,我觉得这些没用,就学工商学、管理学、金融学、计算机、美食……什么都学,连医学都学了,可还是没事给我做,我想自己出去找事做,又不被允许,最后只能呆在学校里教书,教的还只能是自己最不行的物理。”

“啊……”我惊愕得只能发出这简单的音符。

“你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奇怪,没有人敢靠近我,因为靠近我的人都会变得很糟……其实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宁愿普通,能开心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说这些话时就像变了个人般,隐隐含着悲愤与不甘,却又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无奈,不是离你更近,而是更远。

“老师……”我不禁喃喃叫道。

他回过首,对我落寞一笑,问:“楼小萌,你敢呆在我身边吗?”

“老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算了。”他淡淡道,“我也不想拿你冒险。”

我看着杨墨书,只觉环绕在他周围的迷雾更浓了,我更迷惑了,也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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